雲畫忍不住抱住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薄司擎,你當初到底為什麽要去生物研究所工作?還選擇了最危險的野外調查任務。”


    “……大概是,無聊吧。”薄司擎笑了一下,“怎麽忽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雲畫抿著唇:“太危險了呀,你那些工作內容,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可是我完全能夠想象得到有多危險。你就從來沒害怕過嗎?”


    薄司擎沉默了一下,輕聲說:“以前,的確沒害怕過。那些任務,帶給我的是熱血和刺激,是極大的滿足感和被需要的感覺,畢竟很多生物信息采集工作,太危險了別人做不到,隻有我能做到,會很滿足。”


    “每回出去做危險工作之前,按照慣例都要寫遺書。以前我從來都不寫的,因為沒有什麽要寫的,也不懼怕。”


    雲畫抬頭,“那現在呢?”


    薄司擎看著她,目光溫柔:“上回出去野外工作,我寫了。”


    “啊?”雲畫問,“寫的什麽?”


    薄司擎眨了一下眼睛,“你猜。”


    猜猜猜,猜個大頭鬼!


    薄司擎的嘴巴是真嚴,不想說的東西,不管怎麽問都不會說的。


    雲畫問得急了,他直接來了一句:“遺書這種東西,當然是等我死了之後才會公布的。你就這麽想看?那是不是盼著我……”


    “你閉嘴!”


    不等他說完,雲畫就氣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說就不說,幹嘛要說這種話。


    有了自身經曆,還有她對死者對凶手情緒的感知,她現在對一些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都是抱著敬畏的心理。


    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敬而遠之吧。


    如果說不科學的話,那她就是最不科學的存在了。


    “生氣了?”薄司擎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不準捏。”


    她剛說完,他就又捏了一下。


    雲畫又瞪了他一眼,“臉本來就大,再捏就更大了。”


    “這叫大啊,都不比我的手掌大。”他說著,還真的把手掌貼在她臉上去比大小,“我想起來一個詞,巴掌臉,很貼切呢。”


    幹燥溫暖的手掌貼在她的臉上。


    雲畫直接伸手抓住,不客氣地咬了一口。


    隻可惜,她咬的是掌心,掌心平平的,咬不到,就隻是牙齒在他的掌心上刮了一下……


    比撓癢癢,還癢。


    薄司擎的身體瞬間就僵直了。


    雲畫沒咬到,不爽,直接抱著他的手換了個角度,咬他的手背。


    手背的皮膚比較鬆軟,一咬就咬到了。


    她一邊咬著,還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薄司擎都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一動也不敢動。


    在他的手背上咬出了一個牙印,雲畫滿意地鬆口了,“人家說的巴掌臉,指的是我這種巴掌,而不是你那種巴掌!”


    雲畫把自己的手貼在他的手掌上,掌心相對,十指緊貼。


    她的手足足比他的小了一圈,她的手指幾乎比她小了一個半關節的長度!


    他動了一下,相貼的手指滑開,鑽入了她的指縫中,緊緊地扣住她的手,送到了唇邊,輕輕地親吻著她的指尖,聲音低啞:“畫畫,你還有多久才長大啊。”


    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帶著炙熱的溫度,幾乎要把她給燙熟了。


    雲畫忍不住別開臉去,小聲說:“很快的呀。”


    薄司擎忍不住歎了口氣:“真想你明天就到法定婚齡。”


    “為什麽?”


    “到法定婚齡,就可以結婚了。”


    雲畫的心瞬間就要爆開了,血流加快,從臉到耳根再打掃脖子,全都紅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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