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誌才笑嗬嗬箍住了趙玉玨的腰，一隻手在她的後背輕輕地拍了拍，隨即放開了雙手。他的這個擁抱基本是禮節性的，比趙玉玨想象得分寸要小得多。她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讓他狠狠地揩一把油的，沒想到他的動作還像個君子。
“查主任，你可真有哥哥樣。”趙玉玨把包挎在肩上，跟著查誌才往外走。
茶館的女老板笑著迎過來，熱情地與查誌才打著招呼。
“查老弟，再多坐會兒吧，還沒到中午呢。”女老板說。
“不了，今天我們都有事。”查誌才說，“謝謝你的大紅袍。”
“查老弟，客氣了不是，那我就不留二位了，歡迎隨時光臨。”女老板把查誌才和趙玉玨送出門外。
出了茶館的查誌才立刻變得穩重多了，特意與趙玉玨保持了半米寬的距離，臉上那付玩世不恭的表情也不見了。他要送趙玉玨回培訓中心，她說什麽也不肯，沒有必要，打個車就到了。
“那我們就晚上見吧。”查誌才揮手與趙玉玨告訴，眼睛在她的身上打量著。
趙玉玨淡淡一笑，轉身走開了。查誌才出門這幾步走，倒很像一個檢察官的樣子，要不是她剛才和他同處一室，親眼看到他那付不拘小節的樣子，渾身上下流露著一種痞氣，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查誌才與茶館裏的查誌才是同一個人。
下午有兩堂大課，要一直上到四點半。
趙玉玨聽課時，總是控製不住地溜號。她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晚上到底應不應該和查誌才一起吃飯。
查誌才應該是她在省城唯一可以聊天的熟人了，而且這個人掌握著很多她想知道的信息，如果晚上不去吃飯了，她就沒有機會得到這些信息了。
那就去吧，查誌才是一個有身份的人，量他也不會把她怎麽樣，頂多就是摸摸手、摟摟腰什麽的。因為他是一個已婚男人，趙玉玨和他在一起並沒有什麽負擔，因為他至少不會像周玉成那樣，張嘴閉嘴就像他示好，想與她確立朋友關係。
趙玉玨知道，要想走近檢察院大樓，沒有查誌才的幫助，很可能寸步難行，就算有了他的幫助，她也未必就一定能夠如願以償，所以她更不應該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第二節大課快要下課的時候，查誌才發來一條短信：“五點整，我在培訓中心門前等你，不見不散。”
“謝謝查主任盛情。”趙玉玨回信道，“小女子受之有愧。”
傍晚五點鍾，趙玉玨準時出現在培訓中心大門前，還沒等她停下腳步，不遠處就傳來的幾聲汽車喇叭聲，趙玉玨循著聲音望去，見查誌才正從一台轎車裏探出身子，向她招手呢。
趙玉玨不緊不慢地來到車前，對查誌才笑了笑。
“來吧，坐我旁邊。”查誌才輕輕推開副駕的車門，並沒有下車。
趙玉玨上了車，關好車門，對查誌才說：“查主任，我們隨便找一個肅靜點的地方，隨便吃一點東西吧，我晚上飯不太敢吃，怕發胖。”
“我請你去吃西餐吧。”查誌才說，“保證你喜歡。”
“那就客隨主便吧。”趙玉玨說，“隻是不要太破費，否則我會不安的。”
查誌才領著趙玉玨來到了省城著名的馬迭爾西餐廳，進了一間已經訂好的單間。像這種高檔西餐廳趙玉玨沒有來過，藍河市也根本沒有。在她的印象中，隻有熱戀中的情侶或者已婚的夫妻為了紀念什麽日子，才會到這種地方消費，像她和查誌才的關係，到這種地方難免有一種不著調的感覺。
查誌才剛要了香煎牛排、黃油焗蝦，趙玉玨就連忙對服務員擺手。
“不要了，不要了。”趙玉玨說，“我有一道牛排就夠了，其它都不要了。”
查誌才衝服務員說：“你別聽她的，今天是我請客。”
“你要實在想要的話，就要一個玉米粥吧。”趙玉玨說，“別的我都不要了。”
“我們這裏沒玉米粥。”服務員說。
“玉米粥沒有嗎？就是玉米羹啊！”查誌才說，“你去問問後廚，如果還沒有的話，把你們老板叫來。”
“先生確定是玉米羹？要什麽口味的？”服務員問。
“就是純玉米羹，不要任何口味。”趙玉玨說。
“那叫原味的。”查誌才笑了。
“好了，我一份牛排，一碗玉米粥就足夠了，別的不要了。”趙玉玨說，“查哥，我知道你有錢，但也不能這麽浪費吧。”
“這樣，我再給你要一份水果沙拉，總可以吧，你總得吃點水果啊。”查誌才說。
“那好吧，就這樣了，絕不能再要了。”趙玉玨說。
“酒，酒得來一瓶。”查誌才從包裏取出一個裝酒的盒子，交給了服務員，“麻煩幫我打開，開瓶費更付。”
“好吧，喝不了你拎走。”趙玉玨說，“我們培訓期間不許飲酒。”
“嗬嗬嗬……”查誌才笑出了聲，“這種唬弄小孩子的把戲，你也相信。聽我的沒錯，誰要敢打你麻煩，我去擺平他。”
也許是西餐廳這種場合比較莊重，查誌才也比上午喝茶時莊重多了，擺弄起餐具來滿在行的樣子，趙玉玨不得不承認，查誌才手握刀叉的派頭既專業又熟悉，裝肯定是裝不出來的。
“查哥，我還是喜歡現在的你。”趙玉玨說。
“嗯？為什麽這麽說？”查誌才抬起頭來。
“現在的你更像一個謙謙君子。”趙玉玨說，“讓人心裏很安逸。”
“我的美女啊，你趕緊打住。”查誌才說，“我可不想給你一個謙謙君子的印象，那可是一個無能的代名詞啊。”
“怪不得查哥上午那麽壞呢，原來是裝出來的。”趙玉玨說，“現在的你，才更像一個人民檢察官啊。”
查誌才從服務員手裏接過酒瓶，在趙玉玨的高腳杯裏斟了半杯。
趙玉玨順著查誌才的手指看了看酒瓶，不禁叫出了聲：“xo！”
“算你識貨。”查誌才說，“看來這杯酒我沒有白倒。”
“xo有很多種，我不知道你這瓶是……”趙玉玨說剛出口，就覺得有些失禮。
“這可是正版xo，已經存了十年了，為了請你嚐嚐味道，我特意回家取的。”查誌才得意地說，“來吧，你先抿一口，驗驗貨。”
“我不懂，這酒讓我喝都瞎了。”趙玉玨說。
“美女就得配美酒。”查誌才說，“你和這酒很般配。”
趙玉玨的臉上有些發燒，沒看出來啊，這查誌才捧起人來還挺有一套的。他真不應該拿這麽好的酒請她喝，她又幫不了他什麽，他這個感情投資是賠本的。
趙玉玨端起杯來，輕輕抿了一口，感覺到一種濃鬱的味道沁入鼻腔，她險些沒有咳出來。
“果然與眾不同。”趙玉玨說，“我敢說，這酒是真的。”
“嗬嗬，美女誇獎了。”查誌才說，“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麽了，坐在你的麵前，心裏就像揣了一百隻小兔子似的，趙科長，我沒失態吧？”
“你怎麽會失態呢？”趙玉玨說，“你既英俊又瀟灑，正是魅力四射的年紀，我倒失望你失個態，暴露點什麽破綻呢。”
“趙科長不僅人漂亮，說話也動聽。”查誌才說，“來吧，嚐嚐牛排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趙玉玨拿起刀叉，笨手笨腳地切著牛排，查誌才在一邊看著，不住地點頭。
趙玉玨把一塊牛肉送進嘴裏輕輕地嚼著，同時點了點頭。查誌才這才叉起一塊牛肉，大嚼起來。
“今天要是羅檢在就好了。”趙玉玨說，“她答應過我，有時間領我到省城吃西餐。”
“唉！”查誌才把叉子放在一邊，搖了搖頭，又端起了杯子，高高舉了起來。
趙玉玨不明白查誌才為什麽把杯子舉那麽高，連忙也端起杯子，在他的麵前晃了晃。
查誌才隔著桌子向趙玉玨伸過了胳膊，趙玉玨不解其意，重新與他碰了杯。
“小美女，咱們喝杯交杯酒怎麽樣？”查誌才問。
“交杯酒？”趙玉玨嘻嘻笑了，“這要是讓你老婆知道了，不會來撓我吧？”
“不會，她才不管這些瑣事呢。”查誌才說。
“那就喝唄，你以為我怕你啊？”趙玉玨不想拒絕查誌才。他這次是明著來的，而且事先征求了她的意見，她沒有必要顯得那麽小氣。不就是喝杯酒嗎？犯不著那麽較真。
趙玉玨迎著查誌才的酒杯，伸出了胳膊。查誌才小心翼翼地彎起胳膊，從趙玉玨的臂彎裏穿了過去。就在這一瞬間，兩個人四目相對，似乎都在試探著對方的心理。
“這一刻，很讓人玩味啊。”查誌才說。
“你快點嘛，人家的胳膊都累了。”趙玉玨說。
“好好，聽你的，那咱們就快點。”查誌才說著，把杯子遞向了嘴邊。
兩個人喝完了交杯酒，查誌才似乎意猶未盡，仍然勾著趙玉玨的胳膊不肯鬆開。
“查哥，你家嫂子漂亮嗎？”趙玉玨問。
“沒你漂亮，更沒你年輕。”查誌才若有所思地抽出胳膊，坐了下來。
“查主任，你可真有哥哥樣。”趙玉玨把包挎在肩上，跟著查誌才往外走。
茶館的女老板笑著迎過來，熱情地與查誌才打著招呼。
“查老弟，再多坐會兒吧，還沒到中午呢。”女老板說。
“不了，今天我們都有事。”查誌才說，“謝謝你的大紅袍。”
“查老弟，客氣了不是，那我就不留二位了，歡迎隨時光臨。”女老板把查誌才和趙玉玨送出門外。
出了茶館的查誌才立刻變得穩重多了，特意與趙玉玨保持了半米寬的距離，臉上那付玩世不恭的表情也不見了。他要送趙玉玨回培訓中心，她說什麽也不肯，沒有必要，打個車就到了。
“那我們就晚上見吧。”查誌才揮手與趙玉玨告訴，眼睛在她的身上打量著。
趙玉玨淡淡一笑，轉身走開了。查誌才出門這幾步走，倒很像一個檢察官的樣子，要不是她剛才和他同處一室，親眼看到他那付不拘小節的樣子，渾身上下流露著一種痞氣，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查誌才與茶館裏的查誌才是同一個人。
下午有兩堂大課，要一直上到四點半。
趙玉玨聽課時，總是控製不住地溜號。她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晚上到底應不應該和查誌才一起吃飯。
查誌才應該是她在省城唯一可以聊天的熟人了，而且這個人掌握著很多她想知道的信息，如果晚上不去吃飯了，她就沒有機會得到這些信息了。
那就去吧，查誌才是一個有身份的人，量他也不會把她怎麽樣，頂多就是摸摸手、摟摟腰什麽的。因為他是一個已婚男人，趙玉玨和他在一起並沒有什麽負擔，因為他至少不會像周玉成那樣，張嘴閉嘴就像他示好，想與她確立朋友關係。
趙玉玨知道，要想走近檢察院大樓，沒有查誌才的幫助，很可能寸步難行，就算有了他的幫助，她也未必就一定能夠如願以償，所以她更不應該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第二節大課快要下課的時候，查誌才發來一條短信：“五點整，我在培訓中心門前等你，不見不散。”
“謝謝查主任盛情。”趙玉玨回信道，“小女子受之有愧。”
傍晚五點鍾，趙玉玨準時出現在培訓中心大門前，還沒等她停下腳步，不遠處就傳來的幾聲汽車喇叭聲，趙玉玨循著聲音望去，見查誌才正從一台轎車裏探出身子，向她招手呢。
趙玉玨不緊不慢地來到車前，對查誌才笑了笑。
“來吧，坐我旁邊。”查誌才輕輕推開副駕的車門，並沒有下車。
趙玉玨上了車，關好車門，對查誌才說：“查主任，我們隨便找一個肅靜點的地方，隨便吃一點東西吧，我晚上飯不太敢吃，怕發胖。”
“我請你去吃西餐吧。”查誌才說，“保證你喜歡。”
“那就客隨主便吧。”趙玉玨說，“隻是不要太破費，否則我會不安的。”
查誌才領著趙玉玨來到了省城著名的馬迭爾西餐廳，進了一間已經訂好的單間。像這種高檔西餐廳趙玉玨沒有來過，藍河市也根本沒有。在她的印象中，隻有熱戀中的情侶或者已婚的夫妻為了紀念什麽日子，才會到這種地方消費，像她和查誌才的關係，到這種地方難免有一種不著調的感覺。
查誌才剛要了香煎牛排、黃油焗蝦，趙玉玨就連忙對服務員擺手。
“不要了，不要了。”趙玉玨說，“我有一道牛排就夠了，其它都不要了。”
查誌才衝服務員說：“你別聽她的，今天是我請客。”
“你要實在想要的話，就要一個玉米粥吧。”趙玉玨說，“別的我都不要了。”
“我們這裏沒玉米粥。”服務員說。
“玉米粥沒有嗎？就是玉米羹啊！”查誌才說，“你去問問後廚，如果還沒有的話，把你們老板叫來。”
“先生確定是玉米羹？要什麽口味的？”服務員問。
“就是純玉米羹，不要任何口味。”趙玉玨說。
“那叫原味的。”查誌才笑了。
“好了，我一份牛排，一碗玉米粥就足夠了，別的不要了。”趙玉玨說，“查哥，我知道你有錢，但也不能這麽浪費吧。”
“這樣，我再給你要一份水果沙拉，總可以吧，你總得吃點水果啊。”查誌才說。
“那好吧，就這樣了，絕不能再要了。”趙玉玨說。
“酒，酒得來一瓶。”查誌才從包裏取出一個裝酒的盒子，交給了服務員，“麻煩幫我打開，開瓶費更付。”
“好吧，喝不了你拎走。”趙玉玨說，“我們培訓期間不許飲酒。”
“嗬嗬嗬……”查誌才笑出了聲，“這種唬弄小孩子的把戲，你也相信。聽我的沒錯，誰要敢打你麻煩，我去擺平他。”
也許是西餐廳這種場合比較莊重，查誌才也比上午喝茶時莊重多了，擺弄起餐具來滿在行的樣子，趙玉玨不得不承認，查誌才手握刀叉的派頭既專業又熟悉，裝肯定是裝不出來的。
“查哥，我還是喜歡現在的你。”趙玉玨說。
“嗯？為什麽這麽說？”查誌才抬起頭來。
“現在的你更像一個謙謙君子。”趙玉玨說，“讓人心裏很安逸。”
“我的美女啊，你趕緊打住。”查誌才說，“我可不想給你一個謙謙君子的印象，那可是一個無能的代名詞啊。”
“怪不得查哥上午那麽壞呢，原來是裝出來的。”趙玉玨說，“現在的你，才更像一個人民檢察官啊。”
查誌才從服務員手裏接過酒瓶，在趙玉玨的高腳杯裏斟了半杯。
趙玉玨順著查誌才的手指看了看酒瓶，不禁叫出了聲：“xo！”
“算你識貨。”查誌才說，“看來這杯酒我沒有白倒。”
“xo有很多種，我不知道你這瓶是……”趙玉玨說剛出口，就覺得有些失禮。
“這可是正版xo，已經存了十年了，為了請你嚐嚐味道，我特意回家取的。”查誌才得意地說，“來吧，你先抿一口，驗驗貨。”
“我不懂，這酒讓我喝都瞎了。”趙玉玨說。
“美女就得配美酒。”查誌才說，“你和這酒很般配。”
趙玉玨的臉上有些發燒，沒看出來啊，這查誌才捧起人來還挺有一套的。他真不應該拿這麽好的酒請她喝，她又幫不了他什麽，他這個感情投資是賠本的。
趙玉玨端起杯來，輕輕抿了一口，感覺到一種濃鬱的味道沁入鼻腔，她險些沒有咳出來。
“果然與眾不同。”趙玉玨說，“我敢說，這酒是真的。”
“嗬嗬，美女誇獎了。”查誌才說，“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麽了，坐在你的麵前，心裏就像揣了一百隻小兔子似的，趙科長，我沒失態吧？”
“你怎麽會失態呢？”趙玉玨說，“你既英俊又瀟灑，正是魅力四射的年紀，我倒失望你失個態，暴露點什麽破綻呢。”
“趙科長不僅人漂亮，說話也動聽。”查誌才說，“來吧，嚐嚐牛排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趙玉玨拿起刀叉，笨手笨腳地切著牛排，查誌才在一邊看著，不住地點頭。
趙玉玨把一塊牛肉送進嘴裏輕輕地嚼著，同時點了點頭。查誌才這才叉起一塊牛肉，大嚼起來。
“今天要是羅檢在就好了。”趙玉玨說，“她答應過我，有時間領我到省城吃西餐。”
“唉！”查誌才把叉子放在一邊，搖了搖頭，又端起了杯子，高高舉了起來。
趙玉玨不明白查誌才為什麽把杯子舉那麽高，連忙也端起杯子，在他的麵前晃了晃。
查誌才隔著桌子向趙玉玨伸過了胳膊，趙玉玨不解其意，重新與他碰了杯。
“小美女，咱們喝杯交杯酒怎麽樣？”查誌才問。
“交杯酒？”趙玉玨嘻嘻笑了，“這要是讓你老婆知道了，不會來撓我吧？”
“不會，她才不管這些瑣事呢。”查誌才說。
“那就喝唄，你以為我怕你啊？”趙玉玨不想拒絕查誌才。他這次是明著來的，而且事先征求了她的意見，她沒有必要顯得那麽小氣。不就是喝杯酒嗎？犯不著那麽較真。
趙玉玨迎著查誌才的酒杯，伸出了胳膊。查誌才小心翼翼地彎起胳膊，從趙玉玨的臂彎裏穿了過去。就在這一瞬間，兩個人四目相對，似乎都在試探著對方的心理。
“這一刻，很讓人玩味啊。”查誌才說。
“你快點嘛，人家的胳膊都累了。”趙玉玨說。
“好好，聽你的，那咱們就快點。”查誌才說著，把杯子遞向了嘴邊。
兩個人喝完了交杯酒，查誌才似乎意猶未盡，仍然勾著趙玉玨的胳膊不肯鬆開。
“查哥，你家嫂子漂亮嗎？”趙玉玨問。
“沒你漂亮，更沒你年輕。”查誌才若有所思地抽出胳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