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當雲月長老和一鬆過來的時候,看到我這邊滿是狼藉的屋子,頓時驚訝得嘴巴都張大了。


    “掌門,你沒事吧?”


    雲月立即開口,而一鬆則迅速帶著幾個核心弟子警戒起來。


    屋內無比的狼藉,滿是昨晚戰鬥後留下的痕跡。


    我看到他們如此緊張,不禁苦笑了一聲。


    這些屋子都早已被美女給設計下了機關,所以昨晚的戰鬥動靜很大,卻也沒能讓值守屋外的弟子有所察覺。


    我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掌門,那夢女對你出手了?”雲月問道。


    “恩。”


    “豈有是理,來者是客,這夢女竟敢對我茅山掌門出手!”


    雲月有些生氣,我見狀連忙擺手製止了他。


    我道:“雲月長老不要動怒,以後,這夢女前輩,可就是和我們一夥的?”


    我話一說出來,雲月頓時大吃一驚。


    他也知道夢女的反複無常,修為又強,這麽厲害的一個女人,居然就在一個短短的晚上被我收服看?不但他不相信,就連一邊的一鬆也是不敢置信。


    “掌門可是給那夢女開出了什麽條件?”


    我略微點頭。


    “什麽條件?”雲月追問。


    我嘴角勾起一絲苦笑,道:“如果我說那個條件,就是以身相許,你們信嗎?”


    雲月和一鬆麵麵相覷,皆是有些哭笑不得……


    當天中午,在那客廳用過飯後,這夢郎山莊的主人,可算是姍姍來遲。


    夢女一來,目光首先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周掌門昨夜睡得可香?”夢女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簡直魅惑人心。


    “還行,承蒙夢女前輩手下留情……”


    “咯咯,周掌門可是真會開玩笑。”夢女走過我的身邊,忽然停滯了下,幽幽的對我吐氣如蘭道:“小女子應該謝周掌門昨夜身下留情才對……”


    我臉色漲紅,這年頭的女流氓,說話都是這麽的**裸嗎?


    夢女既然都和顏悅色的出來了,雲月他們自然也不會再沉著臉。


    很快,眾人相互打了一通招呼,拉近了一些距離後,便是交流起了茅山的事情。


    片刻後,商議好決定,夢女這邊答應我處理好夢郎山莊的事情就會去茅山。


    而我這邊,則繼續帶著雲月他們趕往另外一個高手隱世的地方。


    但在離開前,夢女給我說在這不遠處的一處荒山上,還住一個比她還古怪的人,而這個人的實力,比她更甚!


    我當即一聽,心頭頓時一喜!


    在雲月搜集到的小冊子上,並沒有這個夢女所說的那個怪人名字。


    我在思考了幾秒鍾,很快就改變主意,決定先按照夢女所說的,去會一會那個怪人。


    我問夢女那個怪人到底是個怎麽樣怪法,結果夢女含情脈脈的盯著我,說是要讓我再留一晚上,她就告訴我。


    我哭笑不得,這段時間難得西天教沒攻來,我可正是要爭分奪秒的拉攏高手,哪有功夫繼續陪她煉那什麽陰陽功夫……再說了,昨晚上半夜打完架,下半夜我可是在床上彌補過她的……


    在夢女幽怨的目光下,我和她要了個那怪人的位置,隨即就帶著雲月他們離去。


    按照夢女給的說法,這個怪人就住在離夢女不到半天露出的一處荒山上。


    這荒山不知道存留了多少年,可這個怪人好像就是一直在這裏似的,不但這麽多年來都是與山為伴,甚至都沒人看見他下山過……


    夢女在許久前曾路過這荒山,當時夢女以為這家夥根本不理她,結果就和人家打了一架,但卻沒想到不到二十個回合就敗在了人家的手下。


    不過那人倒也沒對夢女下手,很快就放走了她,但自此,夢女就不敢再去荒山找他麻煩了。


    如今,夢女讓我過去,其實多少是有些想讓我幫她找回場子的意思。


    畢竟當年她被虐過,如今我剛好要拉攏高手,這既送了我個人情,又能報一下當年的小仇,何樂而不為呢?


    但讓我古怪的是,夢女又是怎麽那麽相信我就一定可以打得過那個怪人呢?


    半天後,從夢女的夢郎山莊直奔到荒山,這一路上幾乎沒有停留,等到的時候,大夥兒已經有些累乏了。


    我讓他們先休息,而我則走近幾步,目光打量起眼前的這座山。


    隻見眼前的山並不大,隻是顯得有些光禿禿和荒涼,一眼望去,竟是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雲月從山腳下斬下了一棵老樹,我定眼一看那老樹幹,發現上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圈圈,顯然,這棵老樹的年齡可不短。


    雲月告訴我,就這麽山腳下的一棵老樹年齡都這般遠久,可見這座荒山的存在肯定更加的遠古。


    我挑眉,問雲月道:“那雲月長老覺得,這座荒山大概存在了多久?”


    雲月思索了下,道:“我估算,沒有上萬,也有七八千年最少……”


    我一聽,頓時心頭一震!


    最少都七八千年,那這荒山上的怪人,在這呆了多久呢?


    難不成,他也在這呆了上千年?


    我仔細一想,心頭更驚訝,那這樣還算是人類嗎?


    我搖搖頭,心想自己估計是被夢女擺了一道,這荒山的人如此牛逼,又怎會是怪人能形容的呢?


    不過既然都來了,那總是要上去的!


    在山下修整了一會,我讓一鬆他們吃上些食物和清水,隨即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這才緩緩上了山。


    這來請高手出山,我這個當掌門的,怎麽也得注意下形象不是。


    荒山並不大,半個小時後,我們就已經來到了荒山的山腰。


    這山腰上,似乎還有個小水潭,這小攤上的水都是綠色的,死氣沉沉,可偏偏在這個小水潭旁,我看到了一個頭戴草帽身披蓑衣的垂釣者。


    我走近一些距離,再仔細一看,發現這個垂釣者還是古怪。


    這大白天的,也沒有下雨,可他卻是披著一層厚厚的蓑衣。


    除了蓑衣外,我發現這個垂釣者手中拿的魚缸,是那種足足有手腕那麽粗的竹子,差不多有三五米那麽長,一般人單手根本就很難舉起來。


    還有這水潭的水都是綠的,整得死氣沉沉,可他偏偏就坐一塊石頭上,閉目垂釣著。


    我不動聲色的在那看了小半天,發現這個垂釣者紋絲不動,而手上的魚竿,更是穩如泰山一般……


    “掌門,看來這個垂釣者,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雲月道。


    我點頭。


    的確,這荒山上,也就他這麽一個人影,按照夢女的說法,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那個怪人。


    我心想,連夢女都稱奇的怪人,肯定也會有一些古怪的習慣,眼下我們還是尊敬一些比較好。


    我示意一鬆他們盡量不要喧嘩,而我這邊也輕輕的走到他的身後,他不吭聲,我也不說話打擾他。


    就這樣,垂釣者在閉目垂釣,而我則一臉的淡定站在他身後等候,而在我後邊,雲月他們也是悄然無聲的站著。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大中午的陽光曬得我和雲月他們滿身汗水。


    但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嘴角掛著微笑,緊緊的站在垂釣者的身後。


    這垂釣者閉目無聲,而站在他身後的我,居然也感覺不到坐在我麵前的這個人身上有一絲的生機。


    似乎,這個人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一般……


    眼看著太陽逐漸西落,可我麵前的這個怪人,卻依然紋絲不動。


    我身後的一眾核心弟子已經是有些吃不消了,他們奔波了半天來到這裏,眼下又要一動不動的站在這裏,頓時一個個的臉色微白。


    我看在眼裏,擺手示意讓他們先退下。


    一眾核心弟子緩緩後退,而雲月和一鬆還有趙世傑還留在原處繼續陪我等待……


    夕陽終於西下,夜色很快降臨,我身後的一鬆和趙世傑他們也退下,換上了其他的核心弟子,隻剩下我和雲月還在堅持著。


    夜色漸深,這荒山的夜晚格外的陰冷,一陣陣夜風吹過,好幾個核心弟子冷得直打哆嗦,可我看見坐在我麵前那石頭上的怪人,姿勢一如既往的保持著,絲毫不受影響。


    從白天到夜晚,從夜晚到淩晨,怪人如坐定了一般,三五米長的手腕粗的竹竿在他手中猶如一條小棍子一般輕飄飄的,足足舉了十幾個小時,姿勢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著。


    淩晨時,雲月長老也撐不下去了,他過去補充了些熱食後,隨即把一碗熱湯遞給我。


    “掌門,你也站了很久,喝幾口暖暖身吧。”雲月道。


    我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紋絲不動的怪人,微微搖了搖頭。


    雲月見狀,也隻得歎了口氣退去。


    淩晨的冷風吹得呼呼直響,而我依舊站在這個怪人的身後,身體挺得筆直……


    夜空上的皎月落下,淩晨的黑暗也終於等來了它的終結者。


    東邊的初陽緩緩升起,當第一抹晨曦的光芒驅散了籠罩了一夜的黑暗後,我忽然聽到猶如死水一般的水潭裏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甩水聲。


    接著,坐在石頭上的怪人,手中的竹竿也隨之動了一下。


    “不虧老夫等了這麽久,魚兒你可算是咬鉤了……”一道無比懶散的滄桑聲音傳來,怪人手中一動,將那手腕粗的竹竿直接提了起來,竹竿下綁著的魚線上,正吊著一隻足足和夏胖子臉一樣大的金色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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