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難得白鈺和藍朵都在家裏吃飯,一頓飯吃得安安靜靜,氣氛完全不象藍依在家時輕鬆隨意。


    之後白鈺進房間鑽研圍棋,藍朵先出去散步,然後蜷在客廳沙發邊看電視邊與藍依視頻邊玩遊戲。


    晚十點,白鈺衝完澡出來,見藍朵還蜷在沙發上,卻已換了件浴袍顯然洗過澡,當下從沙發背後冷不丁抱起她奔向主臥室!


    “別,去你房間……”藍朵道。


    白鈺頓時悟出她昨晚說“藍依是你的妻子”的含義,無論如何,她不願躺在他和藍依**的床上,那是藍依的領地。


    雙雙鑽入被窩時,藍朵突然說:“藍依明天下午回來。”


    “是的……”


    “她回來後,一切如常,別再惹我。”


    白鈺輕歎:“其實我還是想勸你……”


    沒等他說下去,藍朵已拿枕頭蓋在臉上,意思是少囉嗦,開始吧!


    照例,激情過後藍朵便披了件衣服離他而去,壓根沒有溫存之類。白鈺也看出來了,除非還有第二輪鏖戰否則別想她留下。


    可第二輪……老實說經曆昨晚的兩輪,還有之前連續幾天激烈戰鬥——不能不說藍朵真是旗鼓相當的好手,盡管全程無聲音無動作無交流,卻能抵得住他洶湧奔放的如潮攻勢,繼琴醫生之後又一位白鈺覺得酣暢淋漓的女孩,而難得的是她初經人事,還尚有幾分青澀呢。至今晚體力已明顯下降,進攻銳利程度和強度大打折扣,第二輪是肯定搞不起來了。


    問題是,藍依回來後怎麽辦?


    從藍朵剛才的話來看,她是想原來怎麽辦還怎麽辦,不因為兩人的錯誤影響生活節奏。


    但怎麽可能呢,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雙胞胎姊妹都成為了自己的女人,可自己卻沒辦法妥善安排——“我們仨永遠在一起”,這是藍依和藍朵共同的認識,可在白鈺看來簡直荒謬透頂,絕對不可能的。


    別的不說,小姨子幾年、幾十年都跟姐姐姐夫住一起,很難不讓外界產生種種聯想。


    而且藍依所說的“我們仨”未必包括白鈺占有藍朵的身體,這恐怕是典型的“一個共識、兩種解讀”。


    胡思亂想了不知多久,陡地聽到外麵門響,然後人影一閃,有人推門進來。白鈺下意識準備叫“藍朵”,不料一陣熟悉的體香撲麵而至,緊接著溫軟馨香的身子撲到被子上!


    “藍依!”


    白鈺吃驚地叫道,第一個念頭便是幸虧藍朵事畢即走,不然被藍依抓個正著,“我們仨”恐怕瞬間解體!


    藍依甜蜜蜜在他臉上吻了又吻,嬌笑道:“本來晚上跟藍朵視頻時還以為明天上午考試、散學典禮、領導講話,後來接到通知領導另有行程安排,索性連考試和典禮都取消了。我想不過一個多小時車程,趕緊打包回來……”


    “早點回來好,我想死我的藍依了。”


    白鈺說的倒是由衷之言,倘若藍依在家,怎會鬧出那場不該有的誤會?雖然上周夜夜笙歌蠻快活,可內心深處他寧可什麽都沒發生。


    藍依聽得情意綿綿,深深吻了吻他說:“我去跟藍朵打個招呼,再衝個澡……哎,轉移陣地吧……”


    最後半截話令白鈺汗毛都豎起來了。


    若有再戰之力,今晚肯定要與藍朵第二輪鏖戰;正因為無力再戰,藍朵睡回自己房間躲過一劫,卻躲不過第二劫。


    豔遇固然好,多了也吃不消啊。


    此時此刻不禁想到方晟,那麽多女朋友,有沒有撞著的時候?有沒有剛剛連續作戰,又被拉到新戰場麵對新戰鬥的情況?


    再想幸虧藍朵要求保密,不然雙胞胎姊妹躺一張床上且“雨露均沾”,恐怕幾年下來命不長矣。


    抓緊時間休息了半個小時,然後又一條鮮活柔嫩的小魚兒遊入被窩……


    周日早上醒來,藍依纏在他身上黏糊糊若有所意——對年輕情侶來說分離十天也真是蠻長的時間,白鈺的心都在滴血,連連哀歎“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又起身加了回班。


    這一下累癱了,都顧不上說話直接呼呼大睡。反倒是藍依稍作休息便起床跟藍朵邊聊天邊打掃房間,象充了電般精神百倍。


    一覺睡到中午才懶洋洋起床,家裏似真的恢複到原來的狀態——藍依嘰嘰喳喳如百靈鳥;藍朵隻跟姐姐聊得熱火朝天,對白鈺愛理不理;白鈺打打棋譜,上網查查資料。


    隻是內心很清楚,關係已發生突破性改變,再也不到過去了。


    沒過幾天藍依臨時接到通知去省城參加培訓考試——還得考試躲不過去,當晚藍朵又悄無聲息睡到他被窩裏……


    “這樣對你不公平,我……我要想個辦法……”事畢之後白鈺內疚道。


    藍朵仍將枕頭蓋在臉上,良久平靜地說:“很公平,我願意接受……我不會搶屬於藍依的,我永遠和藍依在一起。”


    “愛情總是自私的,婚姻更是如此,從來沒有這樣三口之家的家庭,也注定不會長久,”白鈺道,“我是說真的,藍朵。”


    藍朵長時間沉默,然後掀掉枕頭和被子,道:“我走了。”


    好像到鄰居家串門一般,旋即離開房間。


    唉,為什麽藍依藍朵姊妹對婚姻都存在與眾不同的想法?白鈺納罕得很。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平靜了。


    但還有小小的不同,那就是相比以前藍依出差的頻率突然高了很多,每次都兩三天且不要藍朵陪同。


    按說商碭貧困局麵不比商林嚴重到多少,藍依也是怕動思靜的人,怎麽會工作量和工作節奏比之前這麽大差異?


    白鈺想到可怕的可能性,即藍依已經看出藍朵失身於自己,故意讓出空間給妹妹;或者藍朵不讓他說,她卻向藍依吐露實情,畢竟雙胞胎姊妹之間壓根沒有秘密,藍依連第一次流了多少血都沒瞞藍朵。


    每次藍依在外麵住宿,藍朵便象小魚兒似的遊入自己被窩,歡愉之後也漸漸依偎到懷裏直至天亮,仍是全程無交流,每個月都有五六次左右……


    久而久之白鈺有時一覺醒來都有種恐懼感,擔心把藍依認成藍朵,把藍朵認成藍依。


    姊妹倆實在太象了,連睡覺時纏繞在他身上的姿勢都一樣,而且,藍朵原本青澀的柿子很快熟透,摸起來手感幾乎相同。


    若說微妙的區別,還是姊妹倆的體香。都是沉沉幽幽似蘭似麝的香氣,但藍依香得溫馨,往往在兩人溫存親撫時便開始從身體各個部位湧出;藍朵則香得**,**越是熱烈激動,香氣愈加散發得快,每當她攀至頂峰劇烈顫栗時,那裏宛若香氣彌漫的香爐!


    真是天賦異秉啊,奇妙而獨特的雙胞胎姊妹。


    就這樣糊裏糊塗下去嗎?白鈺也不知道,隻是他暫時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關於町水農商行入股商碭信用聯社,獲得百分之二十一股份並取得控股權的議題,白鈺事先說服了俞樹和戴誠,又讓蘇行長分別向幾位***常委做了匯報。


    從感情上講,闞樹、殷天浩等本土係幹部看著信用聯社發展起來的,很不情願看到控股權落入他人之手。大家都清楚,股權這種東西一旦讓出來,想拿回來難於登天,要付出數倍甚至十倍、二十倍的代價。


    但蘇行長把家底子攤到縣領導們麵前,看了之後心都涼了。原先都知道信用聯社經營狀況惡化、效益連年虧損、資產質量差到慘不忍睹,等到親眼看到報表數據才明白還是高估了。


    準確地說,商碭信用聯社目前已具備破產清算條件!


    “這個老郭……”闞樹連連嘖嘴,摸著下巴說不出話來。


    而扭轉乾坤的辦法,能想到的上次白鈺在常委會上都提過,被一致否決;因此再度召開常委會,不得不“一致通過”町水農商行入股信用聯社的議題。


    順理成章地,隨後召開的股東大會選出經町水農商行和商碭正府兩大股東共同推舉的主任候選人:蘇道明。


    而原主任郭齊轉任聯社工會主席,仍為黨委委員並享受聯社高管待遇。


    入股商碭信用聯社後,股本金迅速充實到位,補償、賠償工作得以迅速推進;困擾聯社多年的大額貸款不敢放、放不掉問題也得到解決,全部納入到町水農商行總貸款盤子裏,以銀團貸款方式向省屬國企、省級項目工程進行發放,管理成本小且安全係數高。


    受到啟發,商林常委、常務副***包育英率隊到商碭學習,也準備說服町水農商行入股商林信用聯社,增強和壯大農信社實力,提高市場競爭力。


    在此期間有七名潛逃在外的信用員先後被警方抓捕歸案,押解回來後通過徹夜審訊、複原賬簿卡片等手段,陸續為信用聯社挽回數千萬損失。


    四月上旬,聯泉鎮皮書記獨自來到白鈺辦公室匯報工作。


    一般來說鎮黨委書記不會輕易跑正府辦公樓,更不會隨便向正府領導匯報工作。


    黨正分開是原則,鎮黨委書記對***書記負責,與正府領導接觸過密就容易被外界錯誤解讀,繼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不過,皮書記此行來得正大光明,準確地說既代表聯泉鎮,又帶著闞樹等本土係囑托,專程前來跟白鈺談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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