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瀅瀅隔了好一會兒才進來,端著水盆拎著毛巾,且一身熱衣熱褲很精幹的打扮。


    白鈺心裏嘀咕這分明泡腳房的做派,今晚趙天戈親自率隊嚴厲打擊,自己倒在城投大廈享受此等服務,實在不該,實在不該。


    “真不必麻煩,等我有力氣自己洗,”白鈺憋了半天道,“男女那個……授受不親……”


    浦瀅瀅笑道:“您是患者……醫院護士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再說了,上次已經有過醫患關係,早就熟門熟路了您說是不是……”


    白鈺大慚,感覺自己今晚被她吃定了。


    屋裏空調溫度開到最熱,她輕輕揭起被子道:“幫您先擦脖子……”


    “幫您擦胸口……”


    “幫您擦胳臂……”


    白鈺無奈道:“沒必要預報,你越預報我越緊張。”


    浦瀅瀅卟哧笑道:“我覺得您沒緊張啊。”


    是很緊張,主要指那個部位。


    她的手臂、她垂下來的長發總若有若無地輕輕掠過那兒,也怪,此時他全身脫力,每個關節都疼,那活兒卻神氣得很,在她輕柔溫暖的擦拭下居然不爭氣地一點點挺立起來!


    這也太尷尬了,真是貨比人硬。


    浦瀅瀅也看到了雄糾糾氣昂昂的小主,戲謔地單指一彈,道:“上次就凶巴巴,這次更厲害!幸虧安妮沒來,人家可是元寶呢別被嚇壞了。”


    若有力氣白鈺真想一頭鑽進被窩裏。


    很快洗到那個部位,浦瀅瀅也不預報了,很細致地、全麵地、緩慢地反複擦拭,在她的刺激它愈發膨脹,愈發麵目猙獰,愈發焦躁不安……


    “我覺得……擦好了……”


    白鈺艱難地說,額頭都滲出汗來。


    浦瀅瀅突然臉挨到他麵前,輕聲道:“您說實話,剛才安妮喂得怎樣?”


    “很……很好吃……”


    “待會兒您會發現,論口舌之功她還是孩子……”


    她嬌魅一笑,俏臉連同香唇沿著他下巴、脖子、胸腹一路滑下來,陡地下沉,深深一吸一納!


    “啊——”


    白鈺情不自禁驚叫出聲,隨即整個意識隨著她的攪動而一塌糊塗,身體沉淪、沉淪、再沉淪……


    第二天清晨白鈺從沉睡中醒來,發現依然身無寸縷,而昨晚因打鬥髒兮兮的全套衣服都清洗幹淨熨得整整齊齊折疊在茶幾上,同樣隱隱透著香味。


    趕緊穿戴齊全,也不敢跟浦、穆兩個女孩打招呼,做賊般溜出城投大廈叫了輛出租來到辦公室。


    一點都不餓,大概昨晚元宵吃得太多。


    很巧,剛坐下溫小藝便來了電話,張口道:“主人……”


    “昨天情報有誤,我也險遭不測,”白鈺道,“還好吧?”


    “幸好危急關頭巡山隊員發現異常及時叱喝,那幫人趕緊逃之夭夭,”她頓了頓輕描淡寫道,“受了點輕傷,沒事兒。”


    白鈺心一緊,暗知與那些職業殺手交手既然受傷肯定不會如她所說那些輕鬆,厲聲道:“叫鍾離送你去省城接受治療,立即!”


    然後略加思忖,緩和語氣道,“休養陣子開始轉型,今後不能再打打殺殺了,你是,我也是。”


    “主人不要我了嗎?”溫小藝急道,“我受傷真的很輕,騙你小狗!”


    白鈺耐心道:“不是的小藝……昨晚冒險讓我意識到總是刀口上舔血難免有失手的時候,刀槍不長眼睛啊小藝!我仔細想過,必須要有正規軍,要光明正大跟不法分子較量!”


    “聽不懂主人的話。”


    “以前你說過不少省武術隊隊員退役後象鍾離那樣給有錢人當保鏢,更多到各單位做收入很低的保安等等,小藝,你也可以成立保安公司,辦理持槍證合法持槍,然後我外出活動聘請你們負責安保工作,那樣不就把原本偷偷摸摸做的事公開化嗎?”


    溫小藝雀躍道:“是啊是啊,主人好厲害,主人總能從意想不到的角度考慮問題,太棒了太棒了!”


    通完電話喝了杯茶,趙天戈一臉慚愧地進來,坐下後先仔細打量會兒然後鬆了口氣:


    “還好沒傷著,不然我責任大了……幾條人命都是浦瀅瀅幹的?狙擊步槍上麵有她的指紋。”


    “都處理掉了?”


    “我辦事你放心,”趙天戈道,“蓮花峰七號山口那邊又是誰,好像也是女的,也很厲害,穆安妮?甸寶城投個個高手,我真看走了眼!”


    “不是穆安妮……這事兒待會兒再談,”


    白鈺搖頭道,“浦瀅瀅發的車牌號有沒有發揮作用?”


    趙天戈歎了口氣:“沒用,中途換牌了……甸西境內一夜出去上千輛卡車,沒法一一盤查,這事兒你也別深究,點到為止吧——昨晚傍晚就不該告訴你,主要當時我也不甘心。我們都犯了嗔念,阿彌托佛。”


    “總想把對手往死裏整,對手卻異乎尋常強大……”


    定定出了會兒神,白鈺道,“向省廳申請成立省級保安公司的成功率有多高?”


    “省級保安公司?”


    趙天戈驚異地瞪著對方,道,“準確地說除省廳直屬保安公司外根本沒有第二家,通榆都是以市縣兩級為單位。”


    “其它省份呢?”


    “不太清楚,估計縱使有也很少很少,”趙天戈道,“保安公司說穿了就是當地**部門的小金庫,壟斷經營銀行營業網點武裝押運、看守金庫業務,還有重要、關鍵場所的保安值勤工作。保安公司行政人員都是**係統退二線幹部或領導司機、秘書等等,壟斷獲取的暴利用於**內部福利、獎金和請客送禮之類。上麵也清楚這一點,隔三岔五要求硬脫鉤、企業化經營什麽的,實則從沒徹底斬斷這條利益鏈。”


    “目前甸西市一級保安公司頭子是誰?”


    “市級規模很少主要承攬金庫業務,區縣保安公司各自為正,牌照的話講真肯定辦不下來,現在保安公司牌照都是二三十年前批的,後來全麵凍結不再新增,嘴上講叫做規範安保市場環境防止無序競爭,真正原因大家都懂。”


    白鈺正色道:“昨晚的情況你應該了然,如果**係統出於種種原因被控製被限製,隻靠個人英雄是行不通的。我、浦瀅瀅正當防衛卻不敢張揚,因為沒有持槍證不能碰槍;鍾離良身手不錯可不能派出外勤,因為是領導司機。我需要有一支關鍵時刻派得上用場的力量,合法合理出現在任何場景做任何動作,考慮來考慮去唯有保安公司。幫我想想辦法!”


    沉思良久,趙天戈道:“省級保安公司的確沒有先例,估計省廳不敢開第一槍。你在京都有門路,我覺得可以走上層路線直接由公.安部核準,屆時省廳這邊屁都不敢放半個。”


    “公.安部……”


    白鈺暗忖以前嚴華傑在或許還能間接找找,如今換成沿海係中堅大將把守連門都進不去,況且這種事屬於可批可不批,沒有硬性規定,人家卡一卡拖一拖也無計可施。


    似看出他為難,趙天戈又道:“成立保安公司不算啥要緊的,不需要驚動大領導——大領導發了話還得跟底下那些難纏的小鬼們打交道,不如直接找他們。實在沒轍請京都方麵跟省廳主要領導打招呼也行,總之……”


    突然想起一個人!


    白鈺眉頭舒展,看了下手表道:“對了昨夜收獲如何?”


    趙天戈悻悻道:“收獲很大……那又怎麽樣?具體數據仍在匯總,總之又能讓姓儲的吹一陣子了。”


    趙天戈離開不久,白鈺尋到號碼撥過去,響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聽,聲音冷冰冰的:


    “哪位?”


    “您是談戎小姐?我是白鈺,這個號碼是於煜給的。”


    “是。”


    “有件事想谘詢一下,如果能幫上忙更好……”白鈺遂將打算成立省級保安公司的設想說了一遍。


    談戎聲音還是冷冷的,道:“有難度,難在地方保護主義……省廳主要領導夠不著?”


    白鈺道:“地方關係錯綜複雜,我出麵容易被人抓到把柄,所以……”


    這一說談戎立即明白,沉吟道:“我試試,成與不成幾天內給你答複。”


    “謝……”


    才說了一個字她便幹脆利落掛斷電話。


    難怪於煜和宋楠都評價她“尖刻犀利”、“不可接近”,畢竟受過嚴重心理創傷的人,工作生活當中異於常人也能理解。


    關於掃黃為主題的元宵行動匯報會,趙天戈洋洋灑灑羅列了二十多條戰果,儲拓自然大加讚賞,充分肯定**係統作風堅強、敢打硬仗、關鍵時刻拉得出打得響,並指示宣傳係統要開足馬力發動宣傳,弘揚正能量傳播主旋律,營造健康樂觀、積極向上的動力和情感氛圍。


    對隻有儲拓、白鈺、趙天戈心知肚明的一出暗戰,其他市領導都莫名其妙,莊驥東尤顯心不在焉。


    因為上午剛上班他又接到宇文硯電話……


    散會後白鈺夾著筆記本,強自按捺住要找浦瀅瀅算賬的衝動——昨夜她太可惡了,居然……


    正在胡思亂想,手機“叮”一聲,跳出卓語桐發的視頻,一見之下魂飛魄散,全身冰涼:


    視頻裏有個女人手腳被反縛吊在千丈懸崖上,風一吹晃悠悠似乎隨時可能掉下去,等那女人掙紮著轉過臉,赫然竟是——


    柳瑄瑄!


    緊接著卓語桐打來電話,慢悠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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