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英,你去旁邊店裏求一碗水來!”


    見這老婆婆吃的狼吞虎咽,雲裳連忙招呼紅英去旁邊鋪子求一碗水,她是真的怕這老人家噎到。


    “是!”


    紅英很快去旁邊的鋪子求了一碗水過來。


    “老人家,您喝口水,別噎到了!”


    雲裳接過紅英遞來的水,送到這老婆婆的麵前。


    對方則是一把搶過雲裳手裏的碗,一口就喝了大半。


    而在這個時候,雲裳恍然發現,這老婆婆的手竟是異常的穩。按理說,一個餓急了的人,手不該這麽穩。可這老婆婆搶去碗的時候,碗裏的水竟沒有灑出一滴。


    “老人家,您餓了不少時間了吧,一下子不能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這裏有一斤紅棗糕,您待會兒慢慢吃啊!”


    雖然震驚於這老婆婆的手穩,但雲裳沒有多問,隻是從馬車裏取了完整的一代紅棗糕,遞給對方。


    “不,不用了!”


    這老婆婆卻是擺擺手,拒絕了雲裳的好意。


    “老人家,您拿著吧!”


    “真的不用!”這老婆婆依舊拒絕,但卻目光專注地望著雲裳,堅定地開口,道,“姑娘對老婆子有一飯之恩,老婆子決定以後就在姑娘身邊侍候,直到報了這一飯之恩!”


    “老人家,這個,真的不用,我……”


    “姑娘莫不是嫌棄老婆子上了年紀,隻能吃白飯?”


    老婆婆直接打斷了雲裳的話,“姑娘無需為此擔心。老婆子並非是廢物。之所以餓成這樣,隻是礙於一些特殊的原因!”


    “姑娘且看!”


    這老婆婆舉起手裏的土碗,大拇指和食指在土碗邊緣輕輕一捏,這瓷實的土碗邊緣,愣是被她給捏出了一個缺口,卻沒有算上土碗的其他部分。


    “……”


    看到如此一幕,雲裳直接愣神。


    旁邊的紅英等人看到這一幕,也都是愣在當場。這老婆婆有這樣的本事,怎麽會餓成這樣子?


    “老人家,您有這等身手,怎麽會……?”


    “老婆子辦錯了事情,這是在自我懲罰呢!”


    老婆婆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自責,“老婆子把我家小姐弄丟了,愧對主子。老婆子發過誓,沒找到小姐之前,老婆子都會乞討為生!”


    “可是,鎮子上的人家……?”


    “大前兒是小姐的誕辰,老婆子在自我懲罰,三天不食!”


    “……”


    聽到這話,雲裳更是無語,這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啊?就算是要找尋她家小姐,也沒必要苛待自己吧!


    再者說,身體好,才能更快地找人嘛!


    這麽明顯的道理,她不信這老婆婆想不明白。


    “既然老人家還要找人,那,您為什麽還要跟在我身邊呢?”


    “一飯之恩,一命為報!”


    老婆婆異常嚴肅地開口,“快二十年了,老婆子都是這樣過來的。”


    “姑娘若是拒絕老婆子跟在你身邊,那麽,老婆子唯有一死!”


    “好吧,好吧,那您可以跟在我身邊。隻是,您認為什麽時候才算是報答了這一飯之恩呢?”


    雲裳心中一聲長歎,總感覺這老人家的腦子怕是有些不大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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