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


    申時行聞言嗬嗬一笑,道:“之前,在北蠻都時候,知道這石炭的存在後,我就想過這個問題。”


    “大德朝地廣物博,北蠻有的,咱們肯定也會有。隻是,在這之前,咱們沒有注意到。所以呢,探查沒這個必要,咱們隻要發布一道榜文便可!”


    申時行早就在盤算這個問題,又怎麽會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一道榜文,詢問可有百姓見過這等黑色石頭。”


    “黑色的石頭,平日裏可是不多見的。”


    申時行把話說到這份上,雲裳便徹底明白了。


    謝過申時行後,雲裳就立刻寫了榜文,加蓋印章,讓人謄抄,傳播下去。


    古人說,人多力量大。


    到了她這裏,這個應該稱之為人多見識廣。


    榜文很快被傳開,並且從混亂之地向著西方和西南蔓延。


    欽差的特權,在這裏可是發揮了絕對的影響力。


    盡管這些地方並沒有受到火龍飛天的影響,但雲裳派遣的使者打著欽差的名義出現,地方官員都是配合的十分到位。


    這年頭,就沒有幾個笨蛋能當官的。


    凡是能做官的,基本都是腦子活泛,懂得趨吉避凶。


    賑災這種事情,很難做到讓所有人滿意。是以,受災之地,總會出些紕漏,一旦朝廷追究責任,賑災欽差必然是首當其衝。


    可若是欽差有了安排,是下麵的人不爭氣,不照著辦,那麽,倒黴的就是下麵辦事的人。


    雲裳以欽差的名義發出榜文,這些地方上的官吏為了不被追責,自然是要將這差事辦到位。反正這一道榜文也就是跑跑腿就能解決的事情,至於有沒有人見過什麽黑色的石頭,那就不是這些官吏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榜文發出,剩下的就是等消息。


    嗯,在等消息的時候,雲裳又讓人專門跟著北蠻八牛部的人學習石炭的使用之法。


    石炭,如果使用不當,別說禦寒取暖,而是要人命的東西。


    所幸的是,北蠻那邊,對石炭的使用,已經有了充足的經驗。


    ……


    “小姐,小姐,贏了,贏了,我們贏了!”


    這一日中午,紅英忽然大喊著衝進了院子。


    而在紅英大喊著到來沒多久,外麵也傳來了震天的鑼鼓聲。


    “小姐,咱們打贏了!”


    “姑爺他們把北蠻三萬騎兵都給打敗了,俘虜了一萬多人呢!”


    紅英興奮地直蹦。


    雲裳聞聽紅英的喊話,也是坐不住了。


    “走,我們去看看!”


    “小姐,還下雪呢,地麵滑,您可不能出去!”


    紅英果斷將雲裳給堵在了屋子裏。


    這雪一直下,偶爾停了,隔天又接著下。這街道上的積雪,早已是被踩踏的十分滑溜。


    “我不上街,就在院子裏看看,成不?”


    “好吧,那,您先把帽子戴上,衣服穿多點兒!”


    紅英瞬間變身老媽子,念叨的同時,開始給雲裳加衣服,一直把雲裳給裹成了包子,這才允許她出門。


    雲裳長出一口氣,道:“紅英,你是把我當七老八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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