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火般的天空很快被墨色吞噬。


    “你特麽洗精澡啊!”月老在外麵吹了將近半宿的冷風,現在被放進屋裏,看著君漸那張笑嘻嘻道臉就恨不得拿手上的紅線勒死他。


    君漸笑道:“奔波這麽久我也挺累的,再加上水溫又舒服,所以沒忍住在裏麵睡了一覺。”


    他隨便編個理由都好,月老能自己說服自己,可偏偏君漸像是故意鬧他似的,嘴裏冒出來這麽一句話,月老不能忍了。


    他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把嘴唇上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繃直手腕上纏繞的紅線,拉扯幾下道:“既然你這麽喜歡睡覺,我也不好扶了魅君你的意願……”


    片刻後【其實是經曆了一場大戰】——


    君漸被五花大綁的綁在院子裏,幹巴巴看著月老接過下人送來的熱水推門進屋,然後轉過身來瞪他一眼隨後砰一聲換了門。


    君漸:“……”


    他仰頭望月,發現今天的月亮也挺圓挺亮的,忽然一陣涼風吹過,君漸連著哆嗦了幾下,手臂上也起了立雞皮疙瘩。


    嘖,多麽蕭瑟。


    他又看了眼自己。


    嘖,龜甲縛,多麽誘惑,沒想到月老還有這種趣味。


    君漸回憶起月老綁他前說的一句話:“正好,我也挺累的,我也不喜歡別人見到我的身子,所以委屈一下魅君,在外麵待會吧。”


    君漸:我就嗬嗬噠。


    這絕逼是報複!紅果果的報複!


    “哢~”


    似乎有開關門的聲音傳來,君漸一愣,以為月老又出來了,當即道:“小月老啊,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把你關外麵吹西北風的,你就讓我進去吧,就算不進去……”解開紅線也成啊。


    君漸後半段話突然戛然而止,屋裏衣袍拖到一半的月老動作一頓,用靈力探測了一下院子裏,耳朵認真停了幾下,心道果然,人已經被帶走了。


    閻祭從沒想過,自己不過出來去茅坑解個手,原路返回時又見到了那個害慘他的狐狸,而此時,那隻狐狸還低著頭笑嘻嘻的,說著自己聽不怎麽懂的話,雖是如此,但他也能聽出,這隻狐狸在向另一個人求情。


    那個人是誰?雌性還是雄性?


    閻祭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想法會是這個,然而這個想法很快便被打斷了,君漸看見了他,話也突然斷掉了,那一瞬閻祭在他那雙油綠的眼睛裏看出了……求帶走!


    閻祭:“……”


    他靜靜看著被自己帶到自己房間的君漸,刹那後悔了,萬分感覺自己是蛇腦不正常才鬼迷心竅的把他帶回來。


    君漸渾身還被紅線以羞恥的方式綁著,他一時也不著急讓人家給他解,“蛇王殿下,原來您是這麽喜歡我嗎?見本太子一個人在院外孤零零的可憐,忍不住心疼帶我回來?”


    閻祭:“……”他現在把這狐狸扔出去還來得及嗎。


    當然來不及。


    君漸翹起二郎腿,心道。


    “本王隻是覺得你可憐而已,加之夜風大,明日又是梟森的婚禮,若有人病倒於喜事來說會是個凶兆,不吉利,望太子別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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