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這個土鱉恐怕在整個星州都不可能認識到幾個上流圈子中的人。


    除了他張順現在大發善心,這小子還能跑到哪裏去找到牽線搭橋的人?


    到時候被動等著蔣明的瘋狂報複吧。


    正當張順得意洋洋等待著薑飛雲開口求他的時候,薑飛雲卻揮手將張順搭在自己肩頭的手臂撩開。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讓我薑飛雲求你?你要是認識那個什麽狗屁明少,替我給他帶句話,要是不服,盡管來找我,我不介意在打斷他一條腿。”


    張順聽後,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雙眼瞪著薑飛雲。


    瘋了瘋了,這個小子居然說出這種狂傲的話,簡直是不知好歹。


    滴答!


    圓表發出一聲針響,秒針指向張順,分針吸收來自張順的一秒鍾仇恨,時間加倍前進到3:00。


    當分針吸飽了仇恨之後,推動時針走向三點整。


    在這一刻,腦海之中的那一塊圓表,忽然劇烈一顫,頓時崩潰。


    所有的零件分崩離析,飄離飛散。


    然而在下一刻,所有的零件又匯聚回來,重新組裝在一起。


    隻不過此時的圓表已經煥然一新,仿佛脫變了一般。


    一股奇異的暖流從圓表之中傳遞到了薑飛雲的腦海之中,沿著全身經絡遊走周身。


    薑飛雲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隻感覺自身的肉體仿佛在接受淬煉一般,力量倍增。


    僅僅是一個瞬間,薑飛雲的修為頓時突破了讓多人都望而卻步的瓶頸,踏入了尊境前期。


    一入尊境,似人非人,彈指一滅方圓。


    與此同時,薑飛雲的意識之中融入進來一股神秘的信息,仿佛在說:獲得三點整的時間能力——玄蓮天火。


    薑飛雲稍稍愣神,從半夢半醒之中醒過來,微微握手,感覺周身倍有力量。


    周圍的天地靈氣,仿佛與自身有了某種輕微的感應。


    這種奇妙的感覺,薑飛雲從未有過。


    “這就是尊境嗎?果然奇妙!”薑飛雲在心中嘀咕道。


    而此時,張順從震撼之中回過神來,笑意癲狂,叫道:“好好好,這句話我會如實轉告明少。到時候,到時要看看你還能有沒有現在這般硬骨?”


    張順說完,憤憤地走下山。


    薑飛雲扭動了一下自身的四肢,四肢百骸之中頓時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在炸鞭炮一般。


    隨著每一聲的乍響,關節之中都爆發出一陣力量的激蕩,引得周圍的靈氣都在飛退,刮得周圍的樹木都在搖晃不止。


    “居然突破到了尊境。”


    薑飛雲的彎眼一笑。


    今天要不是途遇張順,還真的不知道從哪兒吸引仇恨,讓圓表蛻變,助自身突破境界。


    從某種意義上說來,今天還得感謝一下張順奉獻的仇恨。


    薑飛雲對著匆匆下山的張順叫道:“多謝!”


    張順聽後,腳一歪,差點氣得跌倒。


    滴答!


    薑飛雲腦海之中的圓表,又再次發來一陣聲響。


    “呃……”


    薑飛雲有些無語,看來這個張順是會錯意了,自己本來是想答謝一下他送來的仇恨,助自己突破瓶頸,恐怕這個張順是以為替他帶話的事情吧。


    張順回頭憤恨地看了一眼薑飛雲,氣得臉紅脖子粗,這個薑飛雲果真是囂張無比。


    必須把今日的事情告訴給蔣明,到時候挫一挫這個小子的氣焰。


    薑飛雲看著張順氣衝衝地走下山,歎息了一聲。


    既然這個梁子也結下了,薑飛雲也懶得去解釋。


    如果蔣家要來複仇,那就來吧,薑飛雲絲毫不懼。


    立地突破到尊境之後,薑飛雲的眼底閃耀而過一絲精光,揚起目光看向深藏在林中的古廟。


    “苦摩法師?我來了。”


    ……


    此時,山腰中的某一間禪房之中。


    一名年過六旬的老僧,胡須花白,此時正盤坐在蒲團之上,一邊敲打著木魚,一邊口中誦經。


    “嗯?!”


    老僧忽然睜開了雙眸,那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神中,掠過一道驚異。


    銳利的目光仿佛要看破時空,望下山下。


    “靈氣散開,無風自動……這等異象,竟然是突破尊境的表象。什麽人在我白馬寺突破到尊境?”


    老僧手中的念珠,突然在這一刻因為用力過猛而斷裂。


    一顆顆圓溜溜的木珠子,滾落在地麵上,發出一連串的清脆響聲。


    老僧看著手中斷裂的念珠,心中徒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莫非是他嗎?唉……”


    老僧雙手合十,然後閉上雙眼,緩緩地念道:“阿彌陀佛!佛說一切皆有因果,該來的總是要來了。”


    ……


    走上山腰上的薑飛雲,站在最後一級台階上,目光看著前方一座木頭構建的寺廟。


    一些善男信女來來往往,從寺廟內進進出出,估計都是一些前來祈福的人。


    薑飛雲一步踏前,地麵上的枯葉頓時飛起。


    三步並作兩步,薑飛雲整個人宛如在地麵上移動一般,瞬間來到寺廟門前。


    此時,一個打著哈欠的沙彌,忽然覺察到眼前閃過一道殘影,嚇得從蒲團上跌倒。


    沙彌定睛一看,看到是個大活人之後,這才舒了一口氣。


    “都說和尚斷絕六根,難道也會害怕嗎?”


    薑飛雲嘴角笑盈盈地看著這個沙彌。


    沙彌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抿了抿嘴,當即坐好,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問心無愧,心中自然不會害怕。隻不過施主突然出現,所為何意?”


    薑飛雲微微一笑,直說來意。


    “我想要見苦摩法師。”


    沙彌聽後,微微抬眼,目光從薑飛雲的頭頂掃到雙腳,再從雙腳掃到頭頂。


    上看下看,正看側看,怎麽看這個小子都不像是一個大款,居然還敢來見法師?


    沙彌的嘴角傾斜地譏笑了一下,說道:“這位施主,主持隻有在每月初一才會開壇講法,今日才十七,施主請回吧?”


    薑飛雲頓時沉默了片刻。


    沙彌斜眼看了一眼薑飛雲,估計這個小子是來找主持有事相求,像這種人,平時他也見多了。


    “當然了,如果施主多多積善,倒是可以法外開恩。”


    薑飛雲頓時來了興趣,問道:“積善……有何積善?”


    沙彌見到薑飛雲已經上鉤,頓時一笑,然後兩根手指衝著薑飛雲搓了搓,臉上一本正經地說道:“施主隻需要捐一些香火錢,我就可以為你通融通融。”


    薑飛雲瞧見這個沙彌的架勢之後,頓時一陣錯愕。


    “嗬!難道現在連這些寺廟裏的和尚,都變得世故俗氣了嗎?居然公然求賄。”


    沙彌聽後,眼皮一跳,立馬站起來,怒眉對著薑飛雲喝道:“放肆,佛家聖地,豈容你在此撒潑?”


    沙彌眼神之中盡是鄙棄之色。


    這個人還真是不懂規矩,主持豈是他說見就能見的,不拿點見麵禮,如何才能為他開法門?


    像這種簡單的道理,居然都不懂,還敢在主持避法的日子裏還求見主持。


    薑飛雲反唇相譏道:“佛門聖地,豈容你強取豪奪,佛答應過嗎?”


    “你……”


    沙彌怒目圓睜,這個小子未免太不識相,這種索賄的事情怎能當眾揭露出來?


    此時,現在周圍的人聽到聲音,都朝著這裏投來好奇的目光。


    如果這件事情泄露出去,也不太光彩,要是被主持知道,恐怕他也無法在這裏混下去了。


    沙彌雙手合十,保持著一貫的偉岸形象,對著薑飛雲冷眉說道:“施主,你與佛門無緣,限你一盞茶的工夫內,立馬下山。否則,就別怪白馬寺仗刑伺候。”


    看到這個沙彌氣急敗壞,薑飛雲頓時一笑,目光掃視了一遍這座大雄寶殿,說道:“看來白馬寺也不過如此,都是一群宵小之輩。”


    沙彌聽後,心中的怒火再也難以壓製。


    滴答!


    薑飛雲腦海之中的圓表,感受到來自沙彌的仇恨,時間加速前進到3:05。


    “住口,來人——”


    一聲暴喝,十幾個僧人突然從院落之中跑出來,站在沙彌的背後。


    周圍見到這架勢,頓時感覺不對,祈福的也不再祈福了,紛紛逃下山,唯恐避之不及。


    沙彌看著那些聞風而逃的遊客,仿佛就看到大把的鈔票從他的眼前白白流走,感覺到剜肉一般疼痛。


    而這一切的始末,都是由於這個不識時務的小子引起的。


    今天不把這個小子狠狠地教訓一頓,恐怕傳出去後,日後整個星州都以為白馬寺好欺。


    “各位師兄,這個狂徒公然辱罵佛祖,壞我佛門清淨,今日請助我肅清此人。”


    這些僧人聽後,自然認為他們的同門師弟不會打誑語,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相信沙彌的話。


    十幾個僧人邁開步子,繞著薑飛雲走了一圈。


    “喝——”


    十幾個人手中拿著十幾根木棍,往地上一杵,配合著口中的暴喝聲,氣勢衝天。


    沙彌看著孤立無援的薑飛雲,嘴角譏誚一笑,現在這個不識時務的小子被十幾個武僧包圍住,幾天不挨點皮肉之苦是不可能安然走出白馬寺了。


    “施主,回頭是岸啊!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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