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苦摩要及時喝止住這些僧人。


    難怪要眼睜睜放薑飛雲走。


    連白馬寺的最強者都不是薑飛雲的對手,他們這些僧人衝上去還不是瞬間灰飛煙滅。


    苦摩嘴角苦笑不已,說道:“也罷,從今天開始,白馬寺閉門封山,隱世不出。”


    “啊,什麽?”


    一群僧人聽後,盡皆愕然。


    然而苦摩一臉堅決的神色,仿佛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左右的。


    苦摩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操辦事宜。


    等到所有人都離去後,苦摩的目光看著盯在木柱上的那把木梳,眼神幽遠。


    “是他幹的嗎?”


    苦摩歎息了一口氣,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要關係到白馬寺的生死存亡。


    ……


    薑飛雲下山後,與趙小君在山腳匯合,隨後開車回到了趙家。


    是夜,趙家的廳堂之中,坐滿了趙家的重要子弟。


    “這麽說,這件事情居然是白馬寺的苦摩法師做的?”


    趙仲熙捋了捋胡須,喟然長歎。


    “老夫本以為苦摩法師是一位高風亮節的大師,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對我趙家做出這種事情?”


    薑飛雲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心中一直被一件事情所牽絆。


    坐在趙仲熙旁邊的趙乙峰,忽然皺起了眉頭,說道:“爸,你不覺得此時十分蹊蹺嗎?我們趙家與白馬寺無冤無仇,苦摩法師為何要這樣做?”


    趙仲熙沉默不語,也無從回答。


    趙乙峰看著一直未曾說話的趙甲同,問道:“大哥,你怎麽看?”


    趙甲同也是搖搖頭。


    一時間,整個房間中充滿了一種沉寂,壓得眾人心頭沉重。


    趙仲熙收回思緒,目光投在薑飛雲的身上。


    自從薑飛雲從白馬寺回來之後,趙仲熙就覺得薑飛雲的氣息就變得深遠。


    之前趙仲熙尚能覺察到薑飛雲的修為,但是一日不見,居然已經無法摸清。


    這讓趙仲熙心底更加心悸。


    趙仲熙眯著眼睛,縱然他曆經滄桑,閱人無數,但是看薑飛雲的時候,居然感覺是霧中看花一般迷茫。


    “薑先生,你怎麽看?”


    正在思索之中的薑飛雲,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當即回過神來。


    “我想,隻有找到另外一個人,這件事情或許才有眉目。”


    眾人聽後,心頭一凜,立馬明白薑飛雲口中所指的那個人是誰。


    趙玲月有些疑慮地問道:“可是,我們要怎麽找到那個放置木梳的那個人?”


    薑飛雲的嘴角彎彎一笑,說道:“守株待兔。”


    趙仲熙聽後,眼前一亮,不禁歎道:“薑先生果然棋高一著。小君,你可要多跟薑先生學學。”


    趙小君忙不迭地點頭。


    “究竟是誰偷偷放置了這把木梳,或許不久之後就能見分曉了。”


    薑飛雲從位置上站起來,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對著趙仲熙說道:“對了,在下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借趙家之力。”


    趙仲熙聽後,哈哈大笑,說道:“薑先生言重了,薑先生的事情就是我們趙家的事情,薑先生盡管說。”


    薑飛雲道:“我想要找兩個人,這兩個人分別叫小封、小芸。那麽這件事情就拜托老爺子了。”


    趙仲熙一副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然後給程玉靜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將薑飛雲送出去。


    等到薑飛雲出了大廳之手,趙仲熙臉上和藹的笑容頓時冷落下來。


    趙仲熙的目光宛如鷹隼一般銳利,忽而看向趙小君,問道:“小君,快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


    趙小君見到老爺子折這麽一副嚴肅的表情,不敢怠慢,立馬將白天所有的過程全部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等趙小君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出來之後,整個大廳之中陷入了死寂。


    “你是說,當時山上爆發了一場大戰?”


    趙小君鄭重地點點頭。


    趙仲熙確認事實之後,心頭頓時一凜,一雙老手不斷叩擊著桌子。


    “難怪!難怪呀!”


    趙乙峰有些不解,連忙問道:“爸,難怪什麽?”


    趙仲熙道:“難怪今天此子回來之後,老夫就覺得他的氣息變得有些深不可測,他的真實修為竟然是尊境。”


    此話一出,所有人心頭都仿佛被一塊石頭砸中一般,趙甲同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這……不可能!”


    趙乙峰也是連連點頭,說道:“爸,會不會你弄錯了。那可是尊境呀,整個江南踏入尊境的高手,都屈指可數,看是那個小子僅僅二十歲,就算是天賦再妖孽,怎麽可能這麽年輕就取得如此之高的成就。”


    趙仲熙的目光忽然掃向趙乙峰,眼光銳利如刀。


    “老二,注意你的言行。尊境高手,豈可是你可以妄言的?”


    趙乙峰聽後,立馬意識到剛才開口閉口一個“小子”,當即低下了頭。


    “是……爸!”


    “哼!尊境高手放在江南,那可都是立鼎一方的存在。記住,尊境不可欺、不可辱、不可妄言!”


    趙仲熙的一句話,句句沉重,砸在所有趙家人的心頭。


    趙乙峰忽然回想起白天對薑飛雲有過不敬,心底頓時發寒,幸好但是他還算精明,沒有說得太過分。


    要是得罪了這個尊境高手,恐怕即使是老爺子,說不定也難以保全他。


    然而,趙仲熙的嘴角旋即一翹,說道:


    “此子如龍,然而卻出在我趙家,真是天要興我趙家。等再給老夫一點時間,我的修為就能恢複到當年的全盛時期。”


    “到時候,我趙家就要迎風起飛,直上青雲。哈哈哈哈……”


    趙甲同聽後,臉色一喜,激動地看著趙仲熙,叫道:“爸,你是說你……”


    趙仲熙臉色紅潤,微微頷首。


    “不錯,老夫在當年的全盛時期,何嚐不也是一個尊境高手。”


    ……


    薑飛雲走後,對於大廳中的事情並不知道,隻不過趙家人無形之間又對薑飛雲敬畏了幾分。


    經過一夜的修整,第二天一大早就打算去趙氏製藥守株待兔。


    但是一出門,就瞧見趙乙峰和趙玲月父女倆等在車庫門口。


    “薑先生,你這是要去公司嗎?”


    薑飛雲看著突然變得有些恭敬的趙乙峰,微微一怔,這個人昨天對自己表現得還有些倨傲,但是今天的態度卻天差地別。


    薑飛雲撓撓頭,說道:“是呀。”


    趙乙峰笑道:“那正好順路,薑先生做我們的車吧。”


    薑飛雲看著站在旁邊的趙玲月,搞不清這對父女這是怎麽啦?


    但是趙乙峰名義上還是老丈人,既然老丈人都親自邀請他了,不答應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呃,好吧!”


    ……


    趙氏製藥,地下停車場:


    羅豪駕駛著他的瑪莎拉蒂,目光觀察著整個地下停車場的情況。


    這個時候,轉角之處緩緩行駛而來一亮白色轎車。


    羅豪頓時眼前一亮,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羅豪一踩油門,駕駛著車緩緩地迎了上去。


    兩輛車擦肩而過之時,忽然默契地停住。


    羅豪的目光看向車窗外,這個時候,這輛白色汽車的車窗也緩緩搖下,露出了一張俊朗的麵孔。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坐在白色汽車中的尹亦清,目光看著空寂無人的地下停車場,對著旁邊的羅豪問道。


    羅豪咧嘴一笑,說道:“我已經將那把木梳放在藥廠的後麵,而且已經初顯成效。生產出來的藥品連連被查出藥量超標,公司這幾個月的市值也大跌。”


    尹亦清點點頭,說道:“幹得不錯,我回去之後會在家主麵前多為你美言幾句的。”


    羅豪聽後,臉上喜不自勝。


    尹亦清的話鋒一轉,說道:“不過趙家也不是傻子,應該很快就會查清此事。現在目的已經達成了,所以你快去把那麽木梳取回來,然後銷毀。”


    尹亦清交代完事情之後,搖上車窗,駕駛著白色汽車緩緩離去。


    羅豪還要爭辯幾句,但是尹亦清已經走遠,隻能作罷。


    其實羅豪沒敢告訴尹亦清,那把木梳已經暴露,現在就在薑飛雲的手上。


    現在尹正清要求他將罪證取回來,讓羅豪頓時犯難了。


    要如何從薑飛雲的手中將那把木梳弄到手呢?


    羅豪的目光,無意之間瞥見後視鏡中駛來的一輛車,目光忽然變得陰鷙起來,嘴角忽而冷笑了一下。


    “嗬,沒想到你自己倒是撞上來了,也好,省得我再去找你。”


    一輛路虎緩緩駛進地下車庫,坐在車上的薑飛雲,目光忽然瞟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羅豪?”


    薑飛雲的眼眸在眼眶中滴流轉了一圈,嘴角頓時一笑,然後刹住車,打開車門下車。


    “羅總監,真巧呀!”


    薑飛雲笑盈盈地看著站在前方的羅豪,問道:“怎麽,今天又沒有找打車位嗎?”


    滴答!


    薑飛雲的腦海中,秒針頓時指向羅豪,分針吸收來自羅豪的仇恨,時間前進到3:15。


    薑飛雲頓時愕然,自己隻不過是嗆了下對方一句,沒想到這個羅豪居然還這麽愛記仇,還對前天的事情耿耿於懷。


    羅豪的目光掃視了一片四周,整個地下車庫之中空無一人,如果在這裏發生點什麽事情的話,應該不會被外人所知吧。


    想到這裏,羅豪頓時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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