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林虎趕緊從薑飛雲的手上,將紙接過來。


    侯鶴也興衝衝地站在旁邊,一個勁地看,想要瞧瞧這位神醫開的藥方,有什麽奇特之處。


    但是兩個人一接手之後,臉上的興奮之色頓時焉了下來,眨巴著眼睛。


    “這……”


    侯鶴撓了撓頭,一臉迷惑。


    “神醫就是神醫呀,開個藥方都這麽特別,我居然一個都看不懂。”


    林虎猛地拍了侯鶴一巴掌,說道:“你當然看不懂了,上麵都是一些畫,你有這個藝術細胞嗎?”


    侯鶴縮了縮腦袋,唯唯諾諾。


    其實林虎也沒有看懂。


    其他的醫生,開藥方的時候,無論字寫得多麽龍飛鳳舞,也不至於成了一幅畫。


    但是薑飛雲開藥方到時候,直接在上麵塗塗畫畫,弄得林虎這個毫無藝術細胞的粗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表達什麽。


    “嘿嘿嘿,薑先生……”


    林虎趕緊追上薑飛雲,伴在左右,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的藥方實在是太高深了,能不能寫得通俗易懂一些?”


    打著哈欠的薑飛雲一頓,緩緩地吐了一口氣,看來還是高估了這個林虎,解釋道:


    “我要開的藥,都已經畫在了上麵。你下去之後,隻需要將其放在藥爐裏麵,加上三碗水煎熬,記得先用急火然後又溫火。最後熬出來的一碗藥,就是精華了。”


    林虎聽得目瞪口呆,僵硬的麵孔上,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嘿嘿,薑先生,你就別開玩笑了!哪有拿畫畫代替真藥的呀?”


    薑飛雲有些不耐煩了,怎麽這些人總是要問一些相同的問題。


    薑飛雲也不理睬林虎,徑直離開,空氣中還飄著薑飛雲臨走時的話:


    “你要是還想見到你們的蕭教練,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侯鶴緩緩上前,來到林虎的身邊,輕輕地問道:“虎哥,怎麽辦?他不會是在消遣我們吧?”


    侯鶴雖然在心裏敬畏這個薑飛雲,對他的實力不再質疑,但是這種用畫畫代替真藥的,還聞所未聞。


    林虎猶豫了半晌,現在隻能依賴薑飛雲,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


    既然都選擇吊在了一棵樹上,那就一條路走到黑吧。


    “按照薑先生所說的去辦!”


    ……


    次日,睡了大半天的薑飛雲,緩緩睜開眼睛。


    經過一夜的休整之後,薑飛雲有感覺精力充沛。


    薑飛雲聳了聳鼻子,整間房屋內都充滿了一種藥香。


    這個時候,林虎和侯鶴,一臉疲憊的端著一碗藥,跌跌撞撞地走到薑飛雲的麵前。


    “薑先生,這是你要熬的藥。”


    林虎說話的時候,不停地打哈欠,顯然是累了一晚上沒有休息,眼袋腫大。


    薑飛雲微微一笑,將藥碗接過來,吩咐他倆下去休息。


    薑飛雲端著藥碗,來到二樓,走到病床前。


    薑飛雲看著依舊在沉睡之中的蕭封。


    看著這張熟悉的麵孔,薑飛雲心中頓時一暖。


    他本以為,自當年一別之後,今生再無望見到彼此。


    但是命運總是如此奇妙,又將失散的兩個人,推到了一起。


    薑飛雲看著蕭封刀削般的臉龐,低聲說道:“小封,你放心吧,今後有雲哥在,再也不會讓你受欺負了。誰要是欺負你,我滅了誰。”


    薑飛雲將手中的藥碗朝著空中一拋。


    藥碗之中的藥液頓時揮灑到天空中。


    薑飛雲伸手一揮,帶起一陣清風,將這些藥液托住,緩緩地按下手掌。


    一滴滴藥液有序地滴落在蕭封的皮膚上。


    濃鬱的藥液,宛如春風化雨,滋潤著幹田,滲透到蕭封的皮膚下。


    蒼白無血的蕭封,以著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許多。


    這個時候,緊閉著雙眼的蕭封,眼皮跳了跳,隱隱了要蘇醒的跡象。


    蕭封緩緩地睜開眼睛,一張麵孔映入他的眼眶。


    “雲哥……”


    蕭封不禁失笑,沒想到死了之後才能再次見到當年的好兄弟。


    “臭小子,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快起來!”


    蕭封聽到這聲嗬斥之後,猛然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這張麵孔。


    半夢半醒的蕭封,已經分不清現在是真實還是幻景。


    薑飛雲抱起雙手,低頭看著蕭封,問道:“怎麽,不認識我了嗎?”


    蕭封愣了半晌,忽然起意,伸出手掐了一下薑飛雲。


    “啊……你掐我幹什麽?你要造反呀?”


    蕭封瞧見薑飛雲驚嚇疼痛的模樣,頓時醒悟過來。


    “我……沒死!!”


    薑飛雲聽後,頓時有些無語,感情他剛才掐自己就是為了證明他沒有死。


    那為什麽不掐自己呀!


    蕭封猛地坐起來,目光呆滯,低頭看了一眼他自己的身軀,然後摸了摸胸膛。


    這種觸覺如此真實,完全不似人們口中傳說的那樣,人死後隻剩下魂魄。


    蕭封又猛然看向薑飛雲。


    但是如果沒有死,為什麽一睜眼就見到了一個酷似兒時的人?


    “這究竟是真的假的?”


    薑飛雲當即伸手臂,勒住了蕭封的脖子,如同當年一般,說道:“混小子,怎麽,見到我不高興嗎?”


    蕭封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難。


    “我要……死……啦……”


    薑飛雲這才放開蕭封。


    蕭封雙手捧著薑飛雲的胳膊,一雙眼眸之中噙著淚花,雙手因為哆嗦而顫抖。


    “雲哥,真的是你,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薑飛雲有些不樂意地癟癟嘴,難道在蕭封的眼裏,他應該命絕了嗎?


    “雲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薑飛雲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聽得蕭封如同做夢。


    不得不感慨命運的奇妙。


    “臭小子,這麽多年,為什麽你都沒有回去看看我和院長。是不是在外麵發達了,就把我們給忘了。”


    提及這件事情,蕭封眼神之中也是悵然,他何嚐不想回去見一見當年的摯友和親人。


    “雲哥,我也是身不由己。當年我被蕭家收養,就已經立下過誓約,今後不得在與孤兒院半點瓜葛,也不能有任何的聯係。”


    “我也曾想偷偷回去見一見你們,但是又怕物是人非,不想去打擾你們的生活。好幾次我躲在遠處,僅僅是張望一下孤兒院,就已經很滿足了。”


    薑飛雲聽後,責備的目光才微微柔和了下來,但是表麵上還是一副不可原諒的模樣。


    薑飛雲旋即又對這個蕭家的作風有些不滿,雖然蕭家收養了蕭封,卻非要逼著他斬斷過往。


    “對了,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


    薑飛雲眼睛一眯,渾身散發出來一種寒意。


    蕭封頓時感受到薑飛雲身上的殺氣,一臉驚惶地拉住薑飛雲,警告道:“雲哥,你別衝動。你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你隻需要告訴我,對方到底是誰!”


    薑飛雲的目光中射出寒芒。


    在這個世界上,薑飛雲本就沒有多少的親朋好友,心中最為珍貴的人,屈指可數。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決不允許有人去傷害他的親朋好友。


    蕭封歎息了一口氣,看來薑飛雲的性格還是沒有半點變化。


    小時候被別的小朋友欺負,薑飛雲也是總是挺身而出,即使是打得鼻青臉腫,也毫無怨言。


    “他們是……”


    “教練——”


    蕭封正欲說話,林虎和侯鶴兩個人突然出現在門口。


    “虎子?小侯?”


    林虎、侯鶴兩個人見到蕭封真的蘇醒了過來,頓時跑到蕭封的麵前,跪在地上。


    兩個大男人趴在蕭封的懷中,泣不成聲。


    蕭封歎息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我還沒死呢,你們哭什麽。”


    兩個人聽後,這才止住了哭聲,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嘿嘿地傻笑。


    “教練,這次可多虧了薑先生。我們可要好好酬謝薑先生的大恩大德。”


    蕭封和薑飛雲兩個人相視一眼,不禁失笑。


    林虎見到這兩個人的模樣之後,愣在當場,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麽不妥嗎?


    蕭封一拳打在薑飛雲的胸口上,對著兩個人說道:“兄弟之間,還需要這麽客氣嗎?你倆聽後,他是我兄弟,今後見到敬他如同敬我。”


    林虎、侯鶴兩個人聽後,下巴一跌,怔怔地看著薑飛雲。


    薑飛雲則是衝著這兩個挑了挑眉,仿佛再說“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蕭封擺擺手,這件事情還是等以後再解釋吧。


    林虎當即反應過來,也不再去過分追究了,既然蕭封說是兄弟那就是兄弟。


    林虎當即想起一件事情,急忙說道:“教練,不好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蕭封重新見到昔年的兄弟,對於林虎口中的事情不以為然。


    “什麽事不好了?”


    林虎急忙答道:“教練,我剛才聽到蕭家那邊的消息。那母子倆已經召集了董事會一群人,現在正在討論怎麽瓜分老板的遺產。”


    蕭封聽後,臉上的喜色漸漸凝固下來,轉而一副戾氣。


    蕭封一把揪住林虎的衣領,喝道:“你說什麽?”


    蕭封氣急攻心,頓時捂住胸口。


    “教練……教練……”


    眼見著蕭封蘇醒過來,現在卻被一條消息氣得要舊病複發,嚇得林虎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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