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薑飛雲隻感覺一股蠻力將他剛地麵拽,猝不及防之間,整個人的身子失衡,也跟著章琪跌倒在雪地上。


    好在薑飛雲反應及時,空出另外一隻手,往下方一撐,想要觸底反彈。


    但是這一手下去,不偏不歪,歪打正著,又摁在了章琪的胸口。


    入手的感覺依舊是軟綿綿,柔若無骨。


    “呃……”


    薑飛雲見到這一幕,頓時傻了。


    倒在地上的章琪,本以外可以趁機機會將薑飛雲手中的畫卷搶奪過來,卻沒有想到,她又被這個流氓非禮了。


    如果第一次是意外,但是又接連發生第二次。


    這說明什麽,這隻能說明是對方蓄意的。


    “流氓啊——”


    滴答!


    意識之中的圓表,又吸收到了仇恨值。


    此時此刻,薑飛雲也是愣住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運氣這麽背,又意外觸碰到了對方的禁地。


    這時,趴在章琪肩頭上的那頭三寸長的小鱷魚,見到自己的主人被欺負了,怎麽還能坐視不管。


    “嚎——”


    小鱷魚大吼一聲,從肩頭上跳上空中。


    薑飛雲仰頭看上去,他的眼孔之中,隻發現有一條鱷魚正在迅速膨脹。


    原本隻有三寸長的小鱷魚,一躍到天空,居然膨脹成了三米長。


    鱷魚張開血盆大口,鋒利的牙齒在月光之下閃耀著寒光,朝著薑飛雲一口咬下去。


    薑飛雲隻感覺迎麵撲過來一陣腥風,當即從地麵上彈跳起來,雙腳貼在雪地上,不斷地向後滑動。


    “有口臭!”


    薑飛雲抬起一腳,帶著霸道的力量,踹在了這條鱷魚的下巴上。


    這一腳力道之強,可想而知。


    這條鱷魚怎麽能夠承受來自尊境中期的一腳,直接被踢飛了出去,舌頭都在風中飄蕩,口水傾灑在了空中。


    鱷魚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隻感覺眼冒金星。


    “小魚兒——”


    章琪驚惶地看向倒在雪地上的鱷魚,那可是她章家的靈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今天就要和薑飛雲拚命了。


    好在薑飛雲這一腳並沒有怎麽用力,鱷魚很快就從昏沉之中醒了過來。


    鱷魚當即又縮小,像是一個泄氣的皮球,立馬又回到了那個三寸長的樣子。


    章琪從雪地上爬起來,將地上的小鱷魚撿起來,放在手心中。


    見到小鱷魚並沒有收到什麽致命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它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章琪回去就無法和她的爺爺交代了。


    “居然是一頭尊階的凶獸!”


    薑飛雲眯著眼睛,看著章琪手掌之中的小鱷魚。


    雖然剛才僅僅是經過短暫的交鋒,但是薑飛雲依舊能夠敏感地察覺出來,這頭皮膚堅硬如鐵甲的鱷魚,是一頭可以媲美尊境高手的凶獸。


    隻不過小形態的時候,它的實力隻有凡階,但是一旦膨脹變大,實力就會暴漲,瞬間晉升到尊階。


    聽到薑飛雲準確地說出鱷魚的階力,章琪愕然地看向薑飛雲。


    “你是怎麽知道的?”


    薑飛雲癟癟嘴,說道:“你問我就要回答,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你……”


    章琪氣得語塞。


    一直以來,她問人話,那些人都是忙不迭地回答。


    甚至能夠和她章琪搭上一句話,那就是天大的榮幸。


    但是這倒好,薑飛雲居然連理都懶得理她。


    或許以她章家的威名,在整個江南的一些大人物都能賣幾分薄麵,但是到了薑飛雲這裏,卻沒有任何的影響力。


    薑飛雲撿起地上的畫卷,打開一看,畫卷之中的青霜靈蓮依舊在風中搖晃,顯得十分有生氣。


    見到青霜靈蓮沒有受損,薑飛雲這才放鬆了一口氣。


    “站住——”


    忽然之間,章琪叫住了薑飛雲。


    薑飛雲轉過身,有些不耐煩地看向這個人。


    回想初次見麵的時候,就覺得她像是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原來是個女孩子,隻不過剪著斷發,穿著牛仔衣,看上去像是一個男孩子罷了。


    “你說站住就站住,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說完,薑飛雲又繼續走著。


    這一句話,嗆得章琪說不出話來,積鬱在心底化為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


    她堂堂章家的大小姐,章家的掌上明珠,什麽人見到她都得恭敬三分。


    這倒好,今天這個小子居然不聽她的號令。


    章琪叫道:“你手中的那株靈藥,老子要了,你要多少錢才買?”


    薑飛雲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妮子明明是個女兒身,但是行事作風、穿衣打扮卻模仿著男人的樣子,感覺有些滑稽。


    薑飛雲幹脆利落地答道:“無價之寶,不賣。”


    這株青霜靈蓮,可是薑飛雲準備拿去助蕭封晉升到尊境用的,豈能賣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再說,薑飛雲作為一個修煉者,並不是很在乎錢。


    但是章琪卻急了,她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一株尊品的靈藥,自然不能白白放過。


    但是打又打不過,買又買不到,真的是進退兩難。


    曾經一度,她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現在卻行不通了。


    薑飛雲忽然察覺到章琪眼眶之中的濕潤,當即一愣。


    “怎麽哭了??”


    薑飛雲一臉懵逼,心想自己也沒有欺負她呀。


    念及剛才兩次意外碰到人家女孩子的私密部位,薑飛雲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轉過身看向章琪。


    “你想要這株青霜靈蓮幹什麽?”


    章琪聽到薑飛雲居然破天荒地對她說話,心頭頓時一喜。


    “救人。”


    “救什麽人?”


    章琪說道:“對,救我爺爺。”


    薑飛雲好奇地問道:“哦?你爺爺怎麽了,居然要用一株尊品靈藥去救他。”


    章琪緊咬著牙齒,這件事情本來是機密,不便向外人泄露,但是如果不給薑飛雲一個信服的理由,或許他不會答應賣。


    章琪猶豫了半會兒之後,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我爺爺……他被一個高手打傷了,現在……正躺在病床上吊著一口氣,房叔說了,如果再找不到靈藥救爺爺,爺爺恐怕……恐怕……”


    後麵的那句話,章琪沒有說出來,隻不過是緊緊地抿著嘴唇,鼻尖一酸。


    薑飛雲瞧見章琪這副模樣之後,自然看得出來她內心強壓著一種痛苦。


    然而章琪表麵上卻努力顯得很平靜,但是微紅的眼眶早已經出賣了她。


    “真是一個倔強的姑娘!”


    薑飛雲感歎了一句,要是這種事情發生在尋常人身上,恐怕都無法保持像她這樣堅強。


    或許是性格倔強的原因,所以章琪才喜歡當一個男生,即使是在穿衣打扮上,也努力表現得像是一個男生。


    章琪的眼神之中湧動著激動,說道:“但是你現在隻要將這株靈藥賣給我,本少答應你,無論你要什麽要求,本少都答應你。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見到薑飛雲沒有任何的興趣,章琪又想了想,思來想去,她章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但是如果連這一點都無法勾起他興趣的話……


    章琪最後一咬牙,目光直視著薑飛雲,說道:“那……那……本少便宜你了,來吧!”


    章琪毅然閉上眼睛,挺起胸膛。


    薑飛雲見到她這副模樣之後,頓時翻了一個白眼,自己在她心目中難道就是一個好色之徒嗎?


    “唉!”


    薑飛雲看在剛才意外碰了她,再加上她有一片孝心的份上,就當是心情好,幫她一下下吧。


    然而,就當章琪已經做好了自我犧牲的準備,但是等了半天,卻遲遲沒有任何的動靜。


    章琪忍不住緩緩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薑飛雲就站在她的麵前,嚇得她連連後退。


    “你你你……想要要要要……”


    章琪的臉頰一紅,後半句話沒能清晰地表達出來。


    “我我我……是醫生……可可可以救你……你你你……的爺爺!”


    薑飛雲學著章琪的樣子,吞吞吐吐地說道。


    但是章琪瞧見他居然故意學自己說話,氣得小嘴一歪。


    章琪環抱起雙手,上下打量了一下薑飛雲,這人看上去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是一個醫生。


    “嗬?這年頭什麽人都敢招搖撞騙了嗎?”


    她章琪這些年走南闖北,尋遍了整個江南的名醫,那個一看上不不是五六十歲的。


    但如同薑飛雲這麽年輕的人,要麽就是一個醫科專業的學生,要麽就是江湖騙子。


    薑飛雲見到她不相信,也懶得與她去解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畫卷,說道:“如果你想要得到這朵青霜靈蓮,那就得帶我去見你的爺爺,因為我才是它的主人,有權利決定它的去留。”


    薑飛雲開始對她口中的爺爺有些感興趣了,到底是什麽傷需要一株尊品靈藥才能醫治?


    那絕對不是尋常傷痛。


    作為一個醫者,或許都有一個特別的怪癖,就是想要見識一下這個世界上的一些疑難雜症。


    現在薑飛雲就是屬於這樣心情。


    章琪開始有些猶豫,不知道帶一個外人去見爺爺,妥不妥當。


    但是正如薑飛雲所說的,他才是這朵靈藥的主人,現在打又打不過他,隻能應從他的意思了。


    “好!”


    章琪一咬牙,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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