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確地說,在b市如今的一畝三分地裏,隻要秦卿想動的人,恐怕是他這位一把手都得拉下馬。


    青龍幫被收複,蛟龍幫陰差陽錯也被夜幫吞下,連赤虎幫都隱隱擺出了附屬的姿態,隻要這位幕後的掌舵者動了心思,莫說是權,力部門幾個調度,便是整支隊伍在押解路上被全部擊殺,也不會有人敢吱聲。


    在b市,秦卿已然是一手遮天。


    而在她的地盤上,任何膽敢肖想封衍的人,她都會讓對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劉穀走的時候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但這件事情卻已然塵埃落定。


    秦卿目送著對方乘坐的zf專車消失在茫茫夜色裏,這才回頭去找自己的背包,剛才唐霖臨走前給她指了儲物櫃的方向。


    可能是走得匆忙,他拿了便利貼在包上留下了聯係方式,花哨的藝術字體就跟人一樣恨不得開屏吸引全世界,秦卿端詳了好一會兒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搖頭失笑著打算把東西塞回袋子裏,結果一摸側麵的口袋,眉心卻是一沉。


    “教官,請問剛才有誰進來過?”她回頭問著匆匆跑進來拿東西的田鵬。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表情太過陰沉,田鵬剛想打招呼的手頓了下,繼而又縮了回去,撓頭想了想,“咱們兩個是最後回來的,應該沒人進來才對,哦,除了剛才瞿軍花來拿了一趟醫藥箱……誒,怎麽跑了?”


    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的一刹那,秦卿用腳趾頭都能猜出前因後果,深夜裏在女兵宿舍準備熄燈之際,她橫生便闖了進去,上下梭巡了一遍卻沒發現對方的蹤跡。


    “瞿麗呢?”她走到貼著編號的床鋪前,伸手摸了摸軍被,上麵沾染的一點餘溫證實了對方前不久還在這裏的事實。


    “誒,你這個學生怎麽回事,不知道這是女兵宿舍嗎,隨隨便便就闖進來是不是想受罰?”女兵多是脾氣火爆,本就勞累了一天終於可以休息,結果被一個小男生闖了房間,這會兒離得近的一個大長腿氣勢洶洶就走過來訓道。


    隻是她的架勢還沒擺起來,眼前便是一花,接著脖子被一股大力直接拽著往圍欄上撞去,砰地一聲鐵架嗡嗡作響中,慣來清俊斯文的麵孔此刻布滿了寒霜逼近,聲音像是從冰層裏吹出來一樣,“我沒那麽多耐心,再問一遍,瞿麗在哪裏?”


    這時候她一身裝備還沒卸下來,軍靴裏藏著匕首,衣服上還帶著斑駁的血跡,靠近的時候還能隱隱嗅見一絲鐵鏽的腥味。


    年長的女兵一下就被震住了,別說是氣焰,這會兒脊背都拔涼一片,貼在圍欄上呼吸艱難道:“她剛才還在這裏,不知道在看什麽東西,過了一會兒就拿了車鑰匙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她們跟瞿大軍花隻是臨時搭伴過來的,彼此之間並不熟悉,日常行程更不會過問。


    秦卿知道她們沒有說謊,眉心的暴躁越發深沉,之後連基本的道歉禮數都顧不上,風一樣旋出去,按著最新一道車胎的痕跡判定了方向,私自撬了一輛車緊跟著就追了上去。


    軍訓期間發生了危及學生生命安全的事故,封衍作為基地的最高長官在會議室裏做了長達半個小時的報告,前腳剛邁出木屋,後腳就聽說了少年大鬧女兵宿舍,還私自動用軍車。


    “知道了,我來處理。”封衍揮退了準備緊急出動抓人的下屬,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跡。他了解自家小孩的秉性,輕易不會失了分寸跟冷靜,如果不是觸及底線,絕不會伸出爪牙。


    而很顯然,現在這層爪牙已經被人鮮血淋漓地挑撥了起來。


    軍,用吉普一路碾著石子路顛簸在山道上,單車道的路線一側就是懸崖峭壁,可秦卿卻玩命踩著油門狂飆向小平台。


    夜裏的山頭靜得隻有風聲,時至深夜,連月光都稀疏了許多躲進了雲層,之前還聚集了大批人員的小平台此時隻有一道人影。


    刺啦,秦卿猛踩刹車,一躍從車上跳下來,快步奔到崖邊一把揪住了那道影子的衣領。


    “我的東西呢?”


    瞿麗被拽著往後踉蹌了一大步,領結因為用力發出了崩裂的聲響,然後她抬眸迎上了少年壓抑到了極致的陰沉麵孔。


    “嗬嗬,你那麽在乎一個破爛玩意做什麽?”她臉上帶著傷,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既慘淡又譏諷的笑容,可笑道:“你難道沒看見那上麵刻著別人的名字嗎,它不屬於你,我就是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她的眼中布滿了陰暗的色彩,尖銳而狠戾,提起那件東西就好像是髒了自己的手。


    “閉嘴你的嘴,這不關你的事。”秦卿不想聽她廢話,用力提起她的領口,幾乎要把她從地上拖起來一樣,沉著嗓音繼續逼問:“把東西交出來。”


    這種時候,但凡有點眼力都看得出少年的怒氣已經到了臨界點,可偏偏瞿麗還選擇了往火山口撞,伸手指向叢林密布的崖底,挑釁道:“沒了,我把它扔到下麵去了,有本事你就去找啊。”


    話音落下,少年砰地就是一拳砸在她的臉上,十足的力道直接把人送到了山崖邊緣。


    秦卿幾個大步踩過去,掐著她的脖子猛地往外拖,將其半副身體都拽到了浮空裏,眼底黑沉沉像是上了一層濃重的墨色,語氣冰冷道:“瞿麗,你是在找死。”


    既然你非要找不痛快,那我就送你一程。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手,可這種濃烈的殺氣瞿麗還是頭一回見到,登時心頭一凜,梗在漲紅的脖子扯住她的手辯駁道:“為什麽,你明知道那手鏈是封月的東西,上麵還刻著她的名字,隻要手鏈一天還在,少將就一天不會忘了她,這條手鏈,早就該扔了它。”


    先前她察覺到少年格外重視背包,所以趁著沒人搜到了手鏈,初時還滿心妒忌封衍送她東西,結果回到宿舍剛一戴上就發現了水鑽裏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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