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關上,樊家大姐手裏還抓著手機,無意間向著門外看了一眼,瞧見那兩名男子站在少女跟前低聲在說著什麽,而少女一身黑色的長裙搖曳極地,長發盤腦後,露出纖細而優美的脖頸,立在那裏自有一番上位者的氣息。


    從少女進入樊家借宿開始,直到今日,她身上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樊家大姐卻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人能把孟冰鬥倒,上次去醫院探望的時候,孟冰瘸著腿坐在床上始終不發一語,隻在她即將要走的時候說了一句。


    “不要跟她鬥了,你鬥不過她的,大姐。”


    樊家大姐了解自家的三妹,知道其心高氣傲,看似無欲無求,實際上野心勃勃,能說出那樣一番話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目光微微有些複雜地看著門外的三人,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輕輕歎了口氣。看來自家三妹是徹底輸了,以後她也要討好這位新的當家人了。


    聽到樓下不斷開出去的警車聲,嶽成誌低著頭,迅速做了匯報,“老大,幫裏的兄弟已經圍住了酒店,今天蒼蠅都飛不出去。”


    “賭王那支荷官團隊交給我,這是少將交給我的考核任務。”身側的年輕人,也就是楚凡上前,主動請纓領了任務。


    樊家大姐預料得沒錯,黑拳隻是一個調虎離山的幌子,而秦卿真正的目的不是攻打進來,而是將安保換成自己的人。


    現在,最難對付的就是賭王身邊的荷官團隊。


    “荷官團隊你要小心應付,他們的資料你都看過了,跟對付機器人差不多,能開槍的時候絕對不能猶豫。”秦卿皺著眉有些擔心,畢竟荷官團隊中的每一個人手速都不亞於她,後期又經過了瞿雪的訓練,戰鬥力都是以一敵百,這也是賭王的最後一道屏障,並沒有那麽容易。


    “放心,我這幾個月訓練也不是去吃白飯的。”楚凡拍了拍自己硬邦邦的胸口,咧嘴笑了一下,末了卻是想到什麽,稍稍猶豫了一下問道:“子彈不長眼睛,秦卿,到時候要是傷到你父親怎麽辦?”


    即便知道他們要扳倒的人是賭王,一個無惡不作的人,但說到底這人跟秦卿之間還有一層不可磨滅的血緣關係。


    走到電梯口的秦卿腳步一頓,背對著他聲音淡漠疏離道:“生死由命,如果我們失敗了,他也會毫不猶豫殺了我的。”


    說完,她走進電梯,沒有去看身後兩人齊齊呆愣住的神情。


    晚上六點鍾,晚宴正式開始,在頂樓長達二十多米長的長桌上鋪上白色桌布跟鮮花,各國料理陸續搬上台,賭王樊洪帶領著一眾子女起身,舉杯跟外賓們幹下酒水。


    秦卿美豔動人地坐在樊洪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上,在璀璨的燈光下看著眼前的一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想象不到,一個既無官位又沒有任何實質權力地位的賭王能跟這樣一群在國際上舉足輕重的人物平起平坐。


    在這張長桌的中間,赫然還有一張白色的麵具存在。


    作為華夏首富,封衍在其中占有一席之位並不奇怪,隻是今天這種場合,樊洪對他臉上的麵具頗有微詞。


    “弗雷德先生,當著這麽多貴客的麵,我想我們的關係也可以不用隱瞞了。”樊洪站起身,信步走到中間位置,一路跟著客人們碰杯,談笑風生,一點也看不出剛剛失去了一個兒子,站到男人身前的時候一隻手毫無見外地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外賓們投過來關注的視線。


    “嗬嗬,諸位可能不清楚,這次我能順利認回我的女兒雲月,很大一定程度上是因為弗雷德先生對她的大力支持。我有理由相信,他們是兩情相悅,以後會成為很好的伴侶。”當著各國不同的種族,樊洪斟酌著用詞,雖然沒有將夫妻兩個字宣之於口,卻也是將兩人的關係顯露無疑。


    “先前我就聽說,賭王的下一代繼承人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兒,這麽傳奇的故事如果再加上跟華夏首富的弗雷德先生的結合,那便是如虎添翼了。”來自白,宮的漢斯先生操著一口不要流利的中文,在最後一個成語上歪打正著,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秦卿遙遙看著樊洪臉上一瞬間閃過的尷尬,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對方的心思逃不過在場的人,賭王的女兒隻要得到內地首富的支持,將來起碼在運作賭城上就不會有資金的問題,而這也將是他們支持秦卿的一記強心針。


    但樊洪突然提出這個話題,便有了點強買強賣的意思。


    “我想,這些私事可以留到私底下再談。”穿著筆挺西裝的高大男人卻並不接這個話茬,切著手底下做工考究的牛排,目不斜視,全然一副跟對方不熟悉的冷漠態度。


    以前他也是這般,按理說樊洪早該習慣,但經過喪子之痛後,他急需要為家族注入新鮮的血液,加之看見過他對秦卿的在乎,當下便其一如既往的眼高於頂流露出了不滿。


    淡淡鬆開了手指,沉沉笑道:“雲月以後是賭王,也是樊家的繼承人,戀愛婚姻甚至包括生子都不能算是私事。既然弗雷德先生無意,那我便不強求了。我想以雲月的資質,想要在在座諸位貴賓中挑選一位未來的伴侶,也不是一件難事。”


    伴隨著他程亮的皮鞋在地板上噠噠的腳步聲,秦卿嘴角的笑容一點點凍結成冰,看到侍女托著托盤,裏邊放著一個黑色天鵝絨的盒子,盒子正中間擺放著的鑽戒,她的心倏地一沉。


    “諸位,這是我樊洪打破家規擁護起來的下一代家族,日後不敢說華夏,但在整個澳門之內,都有她的一份話語權,且雲月的賭術已經超過於我。隻是她年紀尚輕,還鎮不住場麵,我希望有一個伴侶能在背後支持著她。”樊洪招招手,從托盤裏取出了那一枚鑽戒,走到了秦卿的身邊,牽起了她的手,宣布道:“這枚戒指,誰願意替雲月戴上,就是我樊洪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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