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位於澳門高塔的左麵,整體建築幾乎與塔身相差無幾,此時燈光一暗下來,舞會樂隊的演奏的也安靜了下來,四周除了嘈雜的人聲外,就是窗外淩空呼嘯的風聲。


    天邊雲舒雲卷,漆黑一片,黑暗中像是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雲,要將所有人都吞沒其中。


    盤旋在樓盤外圍的無人機突然不受控製地開啟了燈光,齊齊照進了舞會大廳的窗口,在中間雕刻著浮繪的牆壁上打出一張巨大的光幕。


    “大家好,我是救世主。”


    懸掛在大廳四角上方用來播放歌曲的音響裏突然傳出了一道怪異低沉的聲音,那聲音經過變聲器的處理,並不能分辨男女。


    隨後便有一道影子出現在光幕上,逆著光的少年身形纖細,在十字架的光暈中鬼魅婆娑。


    “這是*活動,保護各位大臣安全,迅速疏散人群。”


    門口的樊洪快步折返,走到樂隊的擴音器旁邊,拿起話筒快速說了這麽一句。


    主人一發話,場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騷動,原本就護衛在要臣身邊的保鏢們二話不說就護著自己的主人往大門的方向走。


    下一秒,隻聽見砰地一聲巨響中,宴會大廳的門被轟然關上。


    “諸位請放心,我不想為澳門帶來災難,今天來這裏,隻是為了借助各位的眼睛,揭露賭王精心營造出來的一場騙局。”四周的立體環繞音響裏,變音器的聲音詭異又刺耳地響了起來,“我不是*,隻是一個對賭王欺騙大眾的無恥行為感動憤怒的正義者,如果今天諸位不聽我把話說完,也將會成為受害者。”


    盡管救世主采用非法手段將他們拘禁在這裏,可話裏的內容還是讓許多人停下了破門而出的腳步。這裏都是身居高位,甚至多數都是掌權者,比尋常人更能分辨一句話的真假。


    理智的分析結果告訴他們,這人是針對賭王而來,而且說的未必是假話。


    “大家請保持鎮定,不要聽信莫須有的詆毀,每年在澳門活動的不法分子很多,今年更是猖狂,我們會很快確保恢複秩序。”見到許多人開始聽起光幕裏的聲音,樊洪不禁出聲幹擾道。


    話音剛落,大廳吊燈突然被重新點亮,音響裏的音源也跟著被切斷,一切似乎恢複如初,隻有大門還不能打開。


    這時,一通電話打到了賭王的手機上,接聽過後,他臉上的緊繃之色緩了緩,出聲朝著眾人解釋道:“請各位先不要出去,待在樓上,樓下我的人正在處理一批歹徒,現在離開恐怕會驚擾到各位。我們可以繼續跳舞喝酒,等下麵結束了再離開,讓我們繼續,幹杯!”


    高高舉起酒杯,琥珀色的香檳在燈光下折射出勝利的光芒。


    “幹杯。”眾人共同舉杯,心下想法各異。


    想要打敗賭王的人不計其數,這二十年來卻至今沒有一個人成功,這不僅僅是他領導有方,更是因為他在這個地界上擁有的人力物力都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接下來許多客人都接到了電話,轉移到了窗邊,拿著望遠鏡觀看樓下的景象。


    此時正在進行街頭混戰。


    ‘賭王還在酒店裏安排了一隊人馬,我們正在解決麻煩。’


    聽著耳麥裏羅子航傳來的聲音,秦卿也通過望遠鏡看到了樓底下四麵八方都圍滿了人群,兩撥人馬一隊是羅子航所帶領的一夜天,身穿黑色體恤衫,另一撥人埋伏在大街小巷裏,人數還在源源不斷地增加。


    “你安排在酒店裏的人怎麽樣了?”秦卿動了動嘴唇剛想囑咐幾句,冷不丁卻聽到背後的聲音,指尖一頓,擱下了望遠鏡看向了身後走過來的樊洪,對方手上還端著香檳,如同初見時一般穿著複古的儒家白袍,道骨仙風,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剛剛來了消息,對方在酒店裏也安插了人手,是我先前沒做好準備工作,對不起。”秦卿低下頭,道歉的語氣很是誠懇。


    “嗬嗬,我早就知道這些人賊心不死,會趁著這次賭王換屆做小動作,所以提前半個月就安排了人在這邊。”樊洪聞言低沉一笑,渾濁蒼老的嗓音裏帶著深沉的味道,頗有些閑情逸致地抿了一口酒水,還反過來寬慰少女道:“沒關係,你還年輕,很多方麵沒有顧及到很正常,以後慢慢學。”


    聽著耳麥裏不斷傳來的消息,秦卿扯了扯嘴角,怎麽聽都覺得對方是話裏有話,心下不禁有些發沉。


    從他去更衣室一趟出來之後,事情便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到底哪裏不對勁?


    這時,賭王的手機再次響起,他從秘書那裏結果藍牙耳機戴上,“喂,是我,嗯,知道了,盡力疏通吧……”


    秦卿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中途的時候,賭王的視線有一瞬間落到自己的身上,幾乎深沉得要凝結成實質。


    “剛才收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警署的人在回來的路上遭到了武,裝分子的堵截。”掛斷電話之後,樊洪接過了秦卿手裏的望遠鏡,一邊看著底下的情況,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看來這次組局的人能力不小,連內地的軍,方勢力都有所合作,現在將這裏圍成孤島,他們是打算甕中捉鱉了。”


    他輕而易舉就從一通電話裏分析出了前因後果,但卻一點都沒有身陷囹圄的慌亂跟緊張。


    秦卿沒有去回應他話中的任何內容,內心積攢的不安越來越濃,可是望遠鏡又被拿走,她現在也無法下達指令,“賭王需要我做什麽請盡管吩咐,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我也不希望宴會出現任何問題。”


    她的主動請纓讓樊洪的視線從望遠鏡上抽離了出來,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們現在還是在一條船上嗎,雲月。”


    不輕不重的一句砸在秦卿的心頭,令她猛地僵住了嘴角的笑容,酒杯裏的香檳晃動中氣泡升騰,逐漸破滅,她的神情也在周圍的一片噪雜中漸漸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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