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溫暖轉瞬即逝,快的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警察的調查需要時間,葉文靜的商店繼續營業,窗戶安了閘板,再沒發生砸玻璃的事情。


    趙晉川在醫院裏一直昏迷不醒,蔣玉梅的眼淚就沒斷過,三天過去了,兒子像是沒有生命的布娃娃,她的心揪著疼。


    “媽,吃點飯吧!你都兩天沒吃東西了。”


    趙紅霞把粥遞到蔣玉梅麵前,她看起來神情疲憊,在單位上班累的要死,下班就往醫院跑,兩頭折騰,累成了一朵枯萎的花,一點生氣都沒有。


    “吃什麽吃?我早就告訴你們,葉美蘭不是好東西,可你們就是不聽,看看你弟弟,你滿意了吧?”


    蔣玉梅一把打翻飯盒,滾燙的粥灑了趙紅霞滿手,燙的她尖叫一聲,眼看著手背紅了一片,火.辣辣的疼,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媽,弟弟是被壞人打的,你怎麽能賴到美蘭身上。”


    趙紅霞都自顧不暇了,還幫著葉美蘭說話,蔣玉梅氣的猛捶胸口。


    “我怎麽生了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害了自己也就算了,把弟弟害死了,你知不知道,葉美蘭有多不要臉?她和她媽一個德行。“


    蔣玉梅氣的口不擇言,差點把壓在心裏的秘密說出來。


    “媽,美蘭是大姑娘,你不能往她身上潑髒水。”


    趙紅霞手疼的厲害,看到媽一點不心疼,就知道罵自己,跟她吵起來。


    病房裏的人看著她們吵,沒人過來勸架。


    都可憐床上的小夥子,昏迷三天了,他姐姐和媽媽還有心思吵架?


    “你滾,讓葉美蘭養活你去。”


    蔣玉梅指著房門趕閨女滾蛋,她現在的心裏都是兒子,晉川再不醒,她都要瘋了。


    “吵什麽?病人需要休息。”


    醫生沉著臉推門進來,在走廊就聽到這屋裏大吵大嚷,太不像話了。


    “醫生,你快看看我兒子,怎麽這麽多天了,他還沒醒?”


    看到醫生,蔣玉梅把一切都忘了,上前抓住他,好像他是菩薩,隻要他來了,兒子就能醒過來。


    “把病房打掃幹淨。”


    醫生瞪了她一眼,指著滿地的狼藉,命令她清理幹淨。


    “收拾幹淨。”


    蔣玉梅狠狠瞪了閨女一眼,厲色命令、


    趙紅霞氣的直磨牙,真想甩手就走,可看到病床上的弟弟後,她默默拿起掃帚。


    “醫生,我兒子什麽時候能醒?”


    蔣玉梅緊張的站在床前,等不及醫生檢查完就開始追問。


    醫生的神情很凝重,沒有回答她,而是掏出手電,翻開趙晉川的眼皮查看。


    看向蔣玉梅,聲音有些沉重。


    “情況不太好,病人的頭部受到重創,受傷的位置神經比較多,不敢進行手術,風險太大。”


    “啊?風險太大?是不是有生命危險?求你救救我兒子。”


    蔣玉梅聽後腿軟了,抓著大夫的手來回搖晃,哭喊著求他。


    “手術的話,就算是好了,也可能成為傻子,可不手術,病人腦袋裏的淤血自己不能吸收,可能會一直昏迷不醒,直至死亡。”


    醫生的話才說完,蔣玉梅在聽到死字後,再也承受不住,兩眼一黑,差點摔倒。


    “葉美蘭,是你害了我兒子,我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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