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哪怕是鐵定的事實,曾大陸也不能輕易說出口。


    畢竟隔牆有耳,小心駛得萬年船。


    曾大陸能想到的事,霍權煜豈會想不到。


    槍擊的事,恐怕是某人給他的一個下馬威。


    這就狗急跳牆了嗎?


    男人視線幽深的看向施憶腰間的位置,眉眼裏滿是戾氣。


    動他的人,就不行!


    “大陸,蠍子撤了嗎?”霍權煜口中的蠍子,就是趴在樓頂,舉著狙擊槍那位黑衣人。


    曾大陸道:“在我們開車的時候,蠍子已經撤退。”


    霍權煜擰眉:“讓他回去,打兩個窟窿,至於位置隨便他選,隻要別弄死就行!”


    曾大陸大吃一驚,上將這麽快就要跟那人撕破臉皮了嗎?


    “上將,這件事恐怕……”不好吧?


    後麵的話,在看到男人懷中抱著的人兒的時候,戛然而止。


    上將這是在為施小姐報仇嗎?


    施小姐挨了一槍,所以怎麽的幕後指使的人得挨個兩槍吧,管那人是誰,誰讓他跟ting國際殺手組織走得近呢。


    上將,威武!


    ……


    景城是華夏國首都,從不缺大新聞。


    這一天,席一市一長兒子大婚刷爆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


    副一總一統親臨婚禮現場,為新人送祝福,更是把今天的大婚事件炒到高潮。


    網友吃瓜看戲,欣賞著從婚禮現場流露出來的婚紗照,原本以為這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可沒想到,在副一總一統參加完婚禮,啟程離開的時候,遭到槍殺。


    雙-腿各自中了一槍,流血不止,被緊急送往醫院。


    副一總一統被槍殺的事,在華夏國引起很大的動蕩。


    官方不得不親自出通知,聲稱副一總一統身上的子彈已經取出來,隻是需要調養就會無礙。


    這一天注定是動蕩不安的,副一總一統昏迷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命自己的人暗地裏徹查這事,一定要把幕後之人找出來。


    以牙還牙!


    施憶昏迷之後,被霍權煜送回了醫院。


    醫生檢查過後,總結出隻是受到刺激,才會昏迷。


    至於腰部的傷口,有輕微撕裂,並不算嚴重,但要臥床休息,這幾天少走動。


    施憶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酸痛,像是跑了幾千米似的。


    她動了動難受的身子,觸不及防的對上一張陰沉的可怕的臉。


    施憶被嚇了一跳,隨即而來的是困惑。


    他這是什麽表情?


    她又是哪兒惹到他了?


    今天接到他電話,讓她換好衣服等他,她也照做了啊。


    怎麽還用這樣的表情看著自己?


    難道是浴求不滿?


    想到昨天的場景,施憶忍不住臉紅,索性最後的時候被迫停下來了。


    該死的,想那些幹什麽呢?


    她趕緊甩掉那些惹火的畫麵,思考正事。


    這男人估計八成就是浴求不滿,才會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


    “喂你……”她剛一開口,男人眉心蹙起。


    兩人相處久了,她自然是知道他的一些脾性。


    她抿了抿滣,轉而開口道:“小叔……可是我哪兒做的不對?”


    霍權煜並不知道此刻她不再是eleven,見她問起自己哪兒做的不對,這態度還算端正,再加上那一聲‘小叔’,讓男人心情莫名的愉悅不少。


    緊蹙的眉心緩慢鬆開,薄唇親啟:“以後聽話,就行了!”


    席書墨已經結婚,斷了她所有的念想,這下她總該是要死心了。


    這下輪到施憶蹙眉。


    什麽叫她以後聽話,就行了?


    她是錯過了什麽嗎?


    昨天他對自己那個啥,自己都沒說什麽,今早上他打電話來說讓自己換衣服,啥也沒交代的情況下,自己也就都照做了,這還叫不聽話?


    忽然注意到自己身上得我病服,施憶吃驚不已。


    她記得自己掛斷電話,就換了衣服,坐在床邊等他。


    怎麽自己現在又換回病服了?


    腰腹隱隱傳來的疼痛,解答了她的困惑。


    難道是自己後來傷口疼,把她疼暈過去了?


    看著她臉色變化,再加上她的手捂住腰腹,霍權煜權當她傷口疼,不會想到她內心的震驚。


    “傷口又疼了?”


    男人關心的話,讓施憶愣怔住。


    在她的印象中,這男人可是從來沒有關心過她。


    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小叔,其實你……”沒必要如此和藹可親。


    觸不及防對上男人深邃的雙眸,施憶到嘴邊的話頓時收住。


    這樣的男人,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施憶都不曾見。


    少了戾氣,雖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卻不是那麽讓人害怕了。


    “傷口疼,就把這藥吃了!”男人起身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麵前。


    剛剛已經給了她不少衝擊,這會兒男人親自給她倒水,照顧她吃藥,直接把施憶小姑娘給嚇傻了。


    霍權煜見她不接,還以為她鬧脾氣不願意吃藥。


    畢竟是女孩子,失戀了,鬧點脾氣也是情有可原。


    “張嘴!”抱著這種態度,霍上將開始親自喂人吃藥。


    施憶眨了眨眼睛,盯著他看了整整兩秒,在男人擰了擰眉心的時候,她趕緊張開嘴。


    霍權煜把藥片放進她的嘴裏,緊接著把水杯放在她嘴邊。


    就在施憶以為他會喂自己喝水的時候,卻是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自己端著水杯喝!”


    手更是被他拿起來,握住水杯。


    溫熱的水杯從掌心傳來,施憶總算是拉回了理智。


    果然要這男人溫柔,都特麽是扯蛋!


    口腔中傳來藥片的苦澀,她趕緊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水。


    女孩仰起頭,白皙的脖頸暴露在男人眼前,亂了他的眼。


    猶記得有一次,喝酒的時候,顧占辰帶來一個女人,嚷嚷著就是看中那個女人的天鵝頸。


    霍權煜作為軍人,生活乏味,對於天鵝頸這個詞還是第一次聽說,索性就掃了一眼。


    那女人的脖子確實比其他女人的脖子,要纖細修長,端正筆直。


    隻是貌似那女人跟這小東西比起來,所謂的天鵝頸在她麵前就稍微遜色很多。


    白皙,纖細,修長,光滑緊致……


    一時間,男人盯著她的脖頸,看的入了迷。


    施憶放下水杯,正好看到男人盯著她看。


    難道她喝水的時候,漏水了?


    她趕緊擦了擦嘴角,幹的,沒有漏水出來啊。


    “小叔你……”


    她剛一開口,就看到男人緩慢的湊近。


    施憶僵住身子,緊張的捏住水杯。


    他這是幹什麽?


    男人緩慢的靠近她的脖頸,在僅僅隻有兩厘米的地方停下。


    溫熱的鼻息從她的脖頸由上往下劃過,舒舒癢癢的感覺,讓她感覺得極其不好。


    要死了!


    不知道怎麽的,他有股強烈的欲-望想要親吻她的脖頸。


    霍權煜動了動滣,正要親吻上去,忽然……


    “小憶憶,我給你講,真的好討厭,我剛剛差點就進不來,樓下怎麽那麽多警察……”


    門外傳來溫安暖的聲音,緊接著病房的門被推開。


    施憶被這忽然的聲音給驚醒,理智也跟著回來了。


    見霍權煜靠著這麽近,似乎是想要親吻她,嚇得趕緊把他推開。


    要是別人看到他們兩人這樣,像什麽樣子。


    他不要麵子,她還要臉呢!


    被推開,男人眸底閃過一絲不爽。


    因為溫安暖推門進來的動作很快,正好看到施憶推開霍權煜的那個動作。


    以溫安暖對霍權煜的了解,怎麽也不會想到霍權煜會對施憶有那方麵的心思。


    這會兒看到施憶的動作,隻當霍權煜又再欺負施憶。


    “權哥,不帶你這樣以大欺小的!”


    溫安暖疾步衝過來,直接把施憶給護在身後,一副母雞護雞仔的架勢。


    說實話,要不是仗著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溫安暖是沒那膽量攔在霍權煜麵前。


    權哥是誰,跺跺腳整個華夏國都要抖三抖,她就一個開破飛機的,哪兒敢惹他老人家。


    霍權煜眸色冷然的掃了一眼溫安暖,後者嚇得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差點就落荒而逃。


    尼瑪,怎麽感覺自己好像打擾到權哥的好事了一樣?


    就在溫安暖受不住的時候,男人開了口:“樓下阿sir很多?”


    溫安暖詫異。


    她以為他要發飆,倒是沒想到他會問其他的,趕緊回答:“是啊,好多啊,剛剛我還看到席一市一長。今天不是他兒子結婚嗎?怎麽有空來醫院?”


    見她提起席書墨結婚,霍權煜眸光立即轉向施憶身上。


    施憶感受到他的目光,默了默。


    他這是什麽眼神?在怪她把他推開?


    “怎麽了?”她開口問。


    見她似乎沒有傷心跡象,霍權煜雖然感到困惑,卻沒多想,權當她在開始對席書墨死心。


    “沒事。你休息!別再給我折騰!”


    沒有多餘的話,男人站起身,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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