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月色下,少女水眸瑩潤,帶著淡淡的羞赧。


    哪怕羞到了極致,她仍然大膽的望著他,告訴他,她也想他。


    風青柏隻覺胸腔鼓脹得要爆開來。


    眼裏心裏滿滿都是她嬌俏羞澀的臉龐,再容不得其他。


    他想抱她。


    想吻她。


    橫亙在兩人中間的窗台,讓他生出極大不滿。


    風青柏翻身從窗台跳了進去。


    “你……”


    女子低低的驚呼聲還未能訴諸於口,就被風青柏抱在懷裏,壓在了窗台上。


    四目相對,呼吸驟亂,在靜謐的空間,心跳聲顯得異常清晰。


    身體緊緊相貼,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對方不斷攀升的體溫。


    柳玉笙雙手被迫抵在男子胸前,緊張得眼睫飛顫。


    而他,深邃眼眸緊凝著她,探手,關上了她身後的窗。


    月光,被窗戶阻隔在外,室內光線乍然黑暗了下來。


    黑暗中,看不到對方的臉,看不到對方的表情,隻能隱隱約約描繪出一個輪廓。


    交纏的呼吸聲,在被密閉的空間裏,更加清晰,交織出讓人心蕩神馳的曖昧旖旎。


    空氣似乎變得越來越潮濕,越來越熱。


    心跳隨著這種熱度,變得越來越快。


    五感在這種時候,也變得異常敏銳。


    他終於朝她壓了下來,薄唇吮上她的唇瓣。


    一點一點摩挲,一點一點啃吮,慢慢將她蠶食入腹。


    他的吻,從溫柔試探到激烈糾纏,最後,化為瘋狂的索取。


    靜謐空間中,是紛亂的呼吸,失序的心跳,是唇舌交纏間曖昧的水漬聲。


    柳玉笙隻覺渾身軟得像泥,在男子強勢的索取與給予中,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予取予求。


    而風青柏,已經快要瘋了。


    他的小姑娘,太乖了。


    任由他索取,任由他為所欲為,無辜的誘惑著他,讓他心甘情願為她沉淪為她瘋狂!


    在一切即將失控之前,風青柏用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逼迫自己清醒。


    將他的小姑娘緊緊攬在胸前,讓她去聽他已然脫軌的心跳。


    “聽見了嗎?”喘息著,他問。


    小姑娘緊緊抓著他胸前衣襟,羞得不敢抬頭,手指絞得發了白。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還能為你瘋狂到什麽程度!”


    他的話,他暗啞到極致的聲音,讓柳玉笙心尖顫得快要跳出來,腳指頭都羞得蜷縮起來。


    他將她抱得很緊,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讓他激蕩到極致的心跳慢慢平複下來。


    這樣的禁錮,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柳玉笙卻沒有掙紮,沒有推開他,靜靜貼在他胸前,用自己的行動,傾訴她的情衷。


    灼烈的情感,不止他有,她亦然。


    客房窗戶,再次被推開,月光傾泄進來,灑下一地溫柔。


    男子將少女抱在懷裏,挨靠著窗台,一同仰頭看天上缺了一角的月。


    空間安靜,安靜中繚繞著溫情。


    置身其中,讓人不舍得抽身。


    “商會隻剩下一天了吧。”從後抵著少女發心,風青柏輕道。


    “嗯。”商會結束後,她就該……回家了。


    想到即將再次分別,她心裏湧出濃濃的不舍。


    很想開口叫他,讓他一起回去看看。


    可是開不了口。


    他的顧忌,她已然懂得,又哪裏還舍得為難他。


    “你呢,這次來徐州要辦的事情辦完了嗎?”強壓下感傷,她問。


    “尚未。”


    柳玉笙突然記起相逢第一天的事情,“你來這裏,是不是就為了尋找百草穀門人?”


    “是。”


    “到現在,還沒能查到他的消息嗎?”


    “暫時無所獲。”


    “你找他要做什麽?求藥還是治病?”柳玉笙擰了眉頭,邊說邊拉起男子手腕,為他切脈。


    百草穀一係被稱為隱世神醫,他尋他們,除了這兩樣,她想不出還能有什麽別的原因。


    風青柏也不阻止,任由少女在他手上動作,享受她關心擔憂他,為他帶來的滿足感。


    “沒毛病啊。”皺著眉頭,少女嘀咕,脈搏強健有力,無隱疾無暗傷,他身子好得很。


    “有毛病。”他翹了唇,答她。


    “哪裏有毛病?”


    柳玉笙緊張轉身,看著他,她相信自己的醫術,但是事關他,她便會不由自主對自己都產生懷疑,難道真的有毛病,她沒有診探出來?


    “這裏,看不見你就心亂煩躁,總想到你身邊去。”他將她小手拉起,貼在心口,“你說,這是什麽毛病?”


    柳玉笙臉頰發燒,卻仍瞪大了眼睛,一本正經,“你這是相思疾,病入膏肓,唯心上人可醫。可要將你心上人入藥?”


    男子悶聲,低低笑開來。


    “那便將我心上人打包了帶著,時時醫我相思疾,可行?”


    柳玉笙撐不住了。


    把男子推出房間砰一聲關了房門,連帶著窗戶也從裏扣上,“我要歇了!”


    風青柏嘴角笑意,直到出了客院才緩緩收起。


    來尋百草門的原因,他不想她知道。


    一旦她知道了,定然是要想要為他解憂的、


    他知她醫術好,但是他從未想過要讓她去醫治風墨晗。


    風墨晗的身份是天子。


    若有幸醫治好了,必然聲名大噪。


    但若出了丁點差錯意外,少女會因此成為眾矢之的。


    他不允。


    趕走了撩撥得她惱羞成怒的男子,柳玉笙沒有上床歇著。


    而是拿出了空間裏的煉藥工具,開始搜尋記憶裏能用的藥方,準備煉藥。


    她要為他煉藥。


    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那她就要做到最好。


    盡自己最大所能,保障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借由那些藥,獲得更多生機。


    止血的,療外傷的,護心脈的,回血回元的……因為是要給他的,之前煉成的那些她皆棄之不用。


    重新煉製過程中,在藥材裏她兌上了未經稀釋的靈泉水,務求將藥效提升到極致。


    這一夜,便在煉藥中流逝。


    直到天際透亮,看著躺在手邊的各種藥丸,柳玉笙拿出藥瓶分類裝好,甚至還用幾個藥瓶直接裝上了靈泉水。


    有了這些,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保命的籌碼就能多上許多。


    這是她僅能為他做的,而她,尚且覺得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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