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你想怎麽做?若想動他們三個,恐怕沒那麽簡單!”


    “沒錯,柳玉笙跟薛青蓮都住在南陵王府,有風青柏把他們保護得密不透風,肯定動不了。錢萬金那邊,如今錢家實力跟柳家已經不相上下,而且錢萬金也跟南陵王交好不說,還同石將軍千金定了親事,錢家那兩隻老狐狸對錢萬金更是寶貝得緊,若是動了他,錢家跟石家必會聯手同我們柳家死磕。柳家正值風雨飄搖之際,想要出惡氣,需得三思後行。”


    兩位長老雖然也想一吐惡氣,但是心底到底有所顧慮。


    最為忌憚的自然當屬風青柏。


    那邊現在把他們柳家盯得極緊,暗裏的勢力幾乎動彈不得,使得他們做起事情受到諸多限製。


    再想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幾乎不可能了。


    否則柳太妃派去杏花村打探消息的人也不會全部有去無回。


    因為精英都困在京都,消息渠道更是不敢傳重要消息,怕被人截獲,以致根本無人可用。


    被派出去的都是些小嘍囉當不得事,連去個山旮旯裏的小村落,都會頻頻失手。


    這些柳淮心裏自然明白,咬牙冷笑,“這三個人都動不得,總有我能動的人!得罪我柳淮,得罪柳家,若不讓他們得到教訓,不讓他們痛上一痛,日後他們隻會更加不將柳家放在眼裏!”


    流血流淚,他們才知道忌憚。


    柳家風雨飄搖,那也不是他們能耍橫輕視的。


    稱霸京都商業圈幾十年,臨老了還能被幾個毛頭小子嚇唬得縮起?


    那日後還有誰會畏懼柳家?


    他柳淮也當不得縮頭烏龜!


    “家主這是心裏已經有主意了?”一長老問道。


    柳淮冷冷眯眸,“柳玉笙帶著一眾柳家長輩入京入住南陵王府,風青柏的心思就會全部撲在柳玉笙身上,這邊多關注了,那邊自然會有所鬆懈,想要剜柳玉笙的肉,不一定非要在她身上動刀子。能整治了柳玉笙,就等於同時整治了錢萬金跟薛青蓮,他們兩個,是圍著柳玉笙轉的!”


    當夜,柳家有下人犯錯被掃地出門,連夜出城門奔赴回鄉。


    風青柏忙完宮中事情回來,已經快到午夜子時。


    彼時笙簫院裏少女已經安然熟睡。


    將她連同被子擁進懷裏,汲取她身上淡雅的馨香氣息,才稍稍緩解這一日的想念。


    等春闈過後,他就能空出多一些時間來陪她。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在同一個府邸,卻每每隻能在他忙完的時候,來看看她的睡顏,第二日她未醒的時候,他又需趕著上朝了。


    年初是朝堂上政務最多的時候,風墨晗還挑不起那個擔子,很多事情需要他親力親為。


    他不得不忙碌。


    他知道她不會埋怨,隻是他會歉疚罷了。


    在女子身邊貪戀了許久,風青柏才轉而踏著子夜重露回到玉青苑。


    魏紫立即出現在他身邊,報告今日一整日裏,柳家長輩的動靜,以及柳玉笙的行蹤。


    見自己報告柳家老人們用夜香澆菜地的時候,王爺眉頭都沒動一下,魏紫抽著嘴角,“王爺,可要製止?若是有人上門拜見,傳將出去對王爺不太好。”


    最尊貴的南陵王府合府都是醉人的味道,傳出去王府顏麵掃地,王爺也會顏麵掃地,背地裏怕不知道多少人會笑話王爺。


    笑話他縱著柳家長輩把南陵王府翻個個兒,笑話南陵王府被幾個鄉下人當了主子。


    “不用,隨他們高興。”想到老爺子老太太澆菜的場景,風輕地眼底劃過一縷笑意,兩位老人忙活農務的時候最輕鬆開懷,他們喜歡看到自己親手伺弄的作物豐收。


    至於閑話,他風青柏在乎這個?


    魏紫敗退了,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既然王爺都不在意,他也沒什麽好在意的。


    反正他也不需要在人前露臉應酬。


    “還有,柳姑娘今日接了柳淮遞上來的帖子,晚膳時辰跟薛青蓮一道去了錢氏酒樓赴約,錢萬金也在。”


    “柳家坐不住,主意打上門來了?”風青柏譏誚勾唇,“加派人手繼續密切注意那邊動靜,柳淮順風順水幾十年,沒受過大挫折,沒被人違逆過,怕是難以咽下那口氣,必然有所動作。”


    “是,那柳姑娘這邊?”隱衛營的人不多,加派出去了王府這邊柳家人的防護必然會有所疏鬆。


    “這邊我會另作安排。”


    魏紫立即想到了當初突然出現的神秘黑衣人,想來王爺手裏定然還有別的秘密勢力。


    而那股勢力,連王爺身邊貼身侍候的他都所知不多。


    遑論其他人。


    如此,柳家人更有保障。


    禮部跟翰林院徹夜不眠,於上千學子中挑選出了前三百封貢士。


    第二日一早榜單貼於貢院門口。


    禮部人帶著榜單出現的時候,榜牆前麵就已經為圍了人山人海。


    有考生,有考生家屬,有應屆學子,還有看熱鬧的百姓。


    可謂水泄不通。


    一看禮部人到來,人群立即炸開,嗡聲沸騰。


    待得榜單張貼好,人群湧動,亂成一片,甚至出現人踩人的畫麵。


    擠在中間的人抬起腳來,能懸空被人群夾著走。


    柳家人也一大早趕來了,兩個老人最是心急,做父母的柳大跟陳秀蘭反而鎮定許多,隻是陳秀蘭掐著柳大手臂的手異常用力,疼得柳大不時齜牙。


    此前在雲州經曆過一次這種場麵,柳玉笙擔心爺奶被擠著磕了撞了,把他們兩個拘在馬車上,沒讓他們下車。


    帶她們來也隻是讓他們湊個熱鬧,看看放榜時候的這種瘋狂。


    考生們的反應,比起當初雲州,有過之而無不及。


    傅玉箏跟著柳知夏也一並窩在車裏。


    身為這屆的考生之一,柳知夏的反應反而是家裏最平淡的。


    不是對名次不在意,是已經考完了,事成定居,緊張也好不緊張也好,都不會對結果有什麽改變。


    那他緊張來幹嘛。


    榜單在那裏貼著不會跑,等人少些了再去看也一樣。


    在他眼裏,家人以及傅玉箏的表情跟反應反而更來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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