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奶奶,柳叔,柳嬸,不信你們就看著,用不了兩天,柳淮肯定會親自找上門來。”錢萬金篤定。


    福囡囡對柳淮的分析極為透徹,跟他所想一致。


    簡直就是心有靈犀。


    這日午時,小皇帝風墨晗去禦花園走了一圈。


    偶遇一位盛裝打扮的才人,對她身上那件雲錦百花裙讚了一聲好看。


    很快,整個後宮都知道了,眾才人紛紛著人去尚衣房傳話,要訂雲錦所製衣裙。


    這件事情又於下午傳出了皇宮,傳進了京都柳宅。


    當晚,柳宅的邀請帖就遞到了新柳府,邀請柳玉笙跟錢萬金第二日往萬金酒樓宴談。


    是夜,夜深人靜,新柳府一眾人皆已睡下。


    一道頎長身影無聲無息潛入了少女閨房,鑽進被子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些微露氣。


    小姑娘自動自發拱進男子懷裏,調了最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下午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什麽事?”


    “不是你,小風兒怎麽會跑去禦花園?還誇人家裙子漂亮。”


    男子輕笑,“他一句話,你能更快達成所願,不好嗎?”


    “他才十一歲。”閉著眼睛,柳玉笙撓了下男子腰間硬邦邦的軟肉。


    那麽小的一個孩子,他竟然教他去調戲姑娘。


    一把抓住小姑娘作亂的手,昏暗中,風青柏眸子幽光閃爍,“笙笙,我二十有三,你要是繼續撩撥,我能做很多風墨晗還做不了的事。你想試試?”


    柳玉笙默默把爪子收回來,頭埋進男子懷裏當鴕鳥。


    他能做的事情確實很多,比如小風兒就不會像他這樣,每天半夜潛入女子閨房。


    南陵王府已經完全成了擺設。


    他這般,也不怕暗地裏跟著的隱衛笑話。


    風青柏調了下姿勢,將女子更加契合貼進懷裏,這才慢慢同她解釋。


    “風墨晗雖然隻有十一歲,但他是皇帝。皇室子弟到了這個年紀,已經開始有人調教,該懂的他早就已經懂了,沒有你想象的那麽不諳情事。”


    情事兩個字,讓柳玉笙一下通紅了小臉,“那你以前是不是也被調教過?”


    風青柏嘴角抽了一下。


    調教他,誰敢?


    大手從少女衣服下擺往裏探入,風青柏暗啞了聲線,“我在你身上能無師自通,現在就試試?”


    柳玉笙驚喘一聲,小手死死抓住他不停探索的手,求饒,“不要!”


    “我要……笙笙,給我。”


    其後房中再無人對話。


    隻剩下帳中偶爾傳出來的幾聲粗喘,一兩聲破碎的呻吟。


    將室內空氣燙的悄然翻滾。


    風青柏是在天將破曉之際離開的。


    每天晚上披星戴月而至,淩晨天不亮就離開,可謂風雨無阻。


    躲在暗處保護的影衛,都差不多給他跪了。


    要是真想跟柳姑娘夜夜待在一起,幹脆早點成親算了。


    堂堂一個王爺,每天搞得跟做賊一樣,要是傳了出去還有臉?


    倘若被未來老丈人知道了,怕是王爺的求妻路更加困難。


    簡直等同自困圍城。


    最主要的是,天天被迫聽牆角,他們是隱衛,可也是男人。


    這不是折磨人嗎?


    現在他們營裏麵的隱衛,好幾個都開始有了娶媳婦的心思。


    有了牽絆還怎麽當隱衛?


    臥房裏,男子離開的時候,柳玉笙是知道的。


    隻是太累了,睜不開眼睛,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每次他發起狼性來,都要把她折騰得半死不活,懷疑人生。


    趁著最後一絲夜色回到南陵王府,書房裏已經有人在等著。


    見著風青柏進門立即恭敬低頭。


    “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屆時我們的人會避過禁衛軍的盤查潛入。”


    “嗯,有問題?”風青柏越過來人,走到書桌後麵坐下,淡聲問。


    沒問題,這個時候不會出現。


    “宮中守衛森嚴,事成之後可能沒辦法全身而退。”皇宮,一旦暴露,進去容易出來難。


    “那就死。”無情得能讓人心底發寒,風青柏冷冷眯起眸子,“退路已經指給你們,如果還搞砸,我會懷疑你們的能力。”


    “是!”


    來人瞬間隱沒。


    魏紫這才從暗處現身,看著來人消失的方向有些愣神。


    這是他第二次在王爺身邊看見另一波人馬。


    而對方展露出來的身手,比他更勝一籌。


    可是便是這樣的高手,若是辦砸了事情,王爺依舊沒有一點惜才。


    直接吐出一個死字。


    他知道王爺實則不是那麽無情的人。


    隻是王爺要求太過嚴苛,精心培養的人,如果事情不能辦得完美,便等於失敗品。


    那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主子,真要這麽做?”躊躇了下,魏紫問。


    風青柏抬眸,眸色冰冷,“要。”


    魏紫沉默。


    這件事情,還沒從徐州回京的時候,王爺已經在布置。


    柳姑娘差點出事,激起了王爺殺機,沒有那一遭,王爺絕對不會在沒有十全把握的時候做出這種決定。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狼有暗刺,窺之必亡。


    “可要為他們撤退做掩護?”


    “不需要。”風青柏轉眸看向窗外。


    天際已經透出晨曦第一縷亮光。


    他幾乎不動用那支勢力。


    起點高,不代表能力讓他滿意。


    想讓他看重,就得表現。


    他不是先皇,不會慣著。


    這一次,當是他們的試煉石。


    起身,往外走,“備車,上朝。”


    “是。”


    清寧宮裏。


    柳太妃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眼裏布滿紅血絲,眼圈周圍一圈是極重的青黑色。


    她已經幾天不敢合眼。


    哪怕把一眾宮人奴才叫到床前守著,也不敢讓自己睡去。


    困極的時候眼皮子撐不住往下墜,她就會立即驚醒。


    視線陰戾掃過站在床前的狗奴才,她不知道這裏麵有誰是真心為她辦事,又有誰是別人安插進來的眼線。


    有可能在清寧宮製造了幾次恐慌的凶手就藏在其間。


    隻待她一閉上眼睛,就會衝上來殺掉她,割下她的腦袋!


    她身邊得用的人全死了,伺候自己幾十年的老嬤嬤也沒了。


    無人可用的時候,她都不敢重新提用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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