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晚飯後,寇珊珊挽著她的手臂,並行漫步街頭,臉上帶著淡漠的笑。


    對於寇珊珊來說,笑起來的時候有著太多的諸事落定。


    那些舊時光,她和冷子寒的美好時光,不會再來,她知道。


    坐在廣場一角的石椅上,寇珊珊舔著雪糕,說,“很長時間沒有這麽正經地逛街,這座城市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說著,寇珊珊歪頭笑著問向靳蕾,“靳蕾,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靳蕾搖頭,望向她,寇珊珊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自信暗斂,隻是眼睛裏裝滿著故事。她知道寇珊珊心裏藏著一個人。


    曾經的癡愛一場,卻耗幹了她所有的愛情。


    “靳蕾,其實我是羨慕你的。你可知道,時常自己遊走在陌生的城市裏,站在洶湧的人潮中,人生旅途未知,原想放下一切重新來過,隻可惜自己的道行太淺。”她始終是忘不了冷子寒,也不想忘記。


    隻是這一生,她該怎麽過?她快要記不清冷子寒的樣子。


    如果最後連一點點的模糊影像也沒有了,她的餘生還有什麽可以支撐走過去?冷子寒是不是在怪她那晚闖下禍了,越來越不願意入她的夢裏來。


    夕陽下,靳蕾看著寇珊珊的強顏歡笑,眼睛因為笑意有了彎彎的弧度,就那麽認真地看著,看得眼眶發燙。她發現,當寇珊珊用那麽柔軟的語氣跟她說話時,她心裏是微微的感動和泛泛的疼。


    這應該是個春暖花開的日子,靳蕾握上她的手,“珊珊,我可以陪你的。”


    她的話落下時,寇珊珊衝她笑笑,隨後脫掉了高跟鞋,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赤腳和靳蕾手挽手地繼續走著路。


    靳蕾發現,寇珊珊的腳踝上紋著一隻像是荊棘鳥的翅膀,正振翅欲飛,黑色的。


    她想起世間的傳說,荊棘鳥一生隻唱一次歌,從離開雀巢開始,便不停地尋找那棵最隱秘的荊棘樹。然後,讓樹上最尖銳的一根荊棘刺進自己柔弱的胸口。


    伴著鮮血汩汩流出,奄奄一息的荊棘鳥便會拚卻全身力量唱出生命中唯一的一支歌,那也是傳說中最淒美的歌。


    那棵最隱秘的荊棘樹是它一生尋覓的情感歸宿,而那最美的絕唱是它生命中唯一的愛情之歌。


    然而,寇珊珊腳踝上的那隻黑翅膀,欲飛,卻飛不起來,那樣的飛翔姿態,無疑是寂寞的。她就像那個墮入凡間的精靈,讓人心疼。


    腳踝被高跟鞋擦破皮,翅膀上帶著血色,隱約讓人看著著迷。


    突然有人打電話來,應該是寇珊珊的朋友,她含笑地接聽著,“好,等會我帶靳蕾過去。”


    “什麽事?”靳蕾好像聽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事情似乎跟她有關。


    寇珊珊收起電話,“今晚灣城有一場婚紗t台秀,淩大軍長剛好軍區有重要會議要開走不了,讓我帶你去看看,隨便看看有沒有意屬的。”


    “珊珊姐,你覺得我真的要和他舉行婚禮嗎?”靳蕾有些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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