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怎麽做。”沈萬裏道完這一件,拿出剛剛查到的資料,有關寒山的,“除了一個藝名,什麽也沒有,無法證實這位寒山就是冷子寒。”


    席少哲瞄了一眼那沒有什麽價值的資料一眼,若有所思地望向遠處正在收攤的拍攝地,能把自己的身份保密得那麽嚴謹,看來這個寒山也並不是簡單的角色。


    ……


    靳蕾來到這豪華大別墅時,就已經從進入這個渡假村開始就驚歎,她是做媒體行業對於這個渡假她自然在自家媒體雜誌上介紹過好幾次,可是她一直都沒有機會進來,自然這裏也不是她這等身份的人進來的。


    沒有想到,實地竟然比畫冊上看到得更令人驚歎,她跟在淩少軍的身後,一路各種好奇的眼神在環顧,提著她那少得可憐的背包一紮進來時,看到這個海景房,而且還自帶溫泉池,更是連連咂舌。


    “隊長,你確定我們住這裏,真的可以報銷嗎?”聽說這裏很貴,她是真的有點擔心,如果要自己掏包的話,她哪裏有那麽多錢?


    “我們不是出公差,出任務,沒有公費。”淩少軍也放下他簡單的背包行李,雲淡風輕地說道。


    靳蕾吞咽了一下口水,急忙道,“那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漂亮是漂亮,可是她住不起啊。


    “放心,有人替我們付了,不住白不住。”淩少軍說著,就直直把自己的一件外套脫了扔在床上。


    這樣差不多,但是靳蕾順著他扔衣服的視線望過去,這若大的一個房間竟然隻有一張床,那今晚他們怎麽睡?


    沒等她發問,就聽到淩少軍在打電話,“珊珊?我們到了,你見到那個人了嗎?”


    電話那一頭的寇珊珊自然知道,淩少軍口中的那個人所指的就是寒山。


    珊珊?寇珊珊?這麽說,寇珊珊也在這裏?


    靳蕾在一旁細心地傾聽著,淩少軍沉默了半晌,爾後又聽到他道,“好,我知道了。對了,你現在是住在哪個房間?……就在隔壁是吧……好……好……”


    淩少軍一連說了幾個好字就收起了手機,靳蕾立刻對著空氣東瞧瞧西望望。他也沒有戳穿她這偷聽的行為,望著她這明顯做賊心虛的滑稽模樣,淡笑著說道,“我先去洗個澡,你先自便。”


    說罷就不再理會靳蕾現在是什麽表情,就徑直地進入那個寬大的浴室。


    靳蕾剛剛聽到寇珊珊就在隔壁,本想出門去敲寇珊珊的房門,但轉念一想,現在的淩少軍以為她是驚雷,如果她這麽明目張膽地去找寇珊珊那豈不是自曝身份?


    於是她走出陽台,望了望,發現這裏是二樓,而且和隔壁的陽台連接著,就大膽地從陽台裏爬過去。


    寇珊珊正在翻著她的相冊,突然發現一道人影在陽台裏鬼鬼崇崇地閃現,她起身走過去一瞧,竟然是靳蕾。


    “你怎麽爬陽台進來?”寇珊珊驚愕地問道。


    一時之間,靳蕾也很難解釋,生怕淩少軍突然冒出來,就推著寇珊珊快速地進入房裏麵,身子跌在沙發上,一口氣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為什麽隻能從陽台裏爬過來找她道了個清楚。


    “其實,你真的覺得淩少軍就那麽眼瞎,沒有把你給認出來?你覺得可能嗎?”寇珊珊聽完之後,思索了一番說道。


    靳蕾驚訝,“你的意思是說,他其實是早就認出我來了,隻是在跟我裝而已?”


    “你自己好好地想想,很有可能。”寇珊珊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點了點頭。


    先別說其他的,就來的路上,淩少軍說什麽她不能在那麽多男兵的麵前脫衣服,這事就已經很怪了,他怎麽就那麽肯定她不能脫呢?所以十有百八九,那個家夥真的是早就認出她就是靳蕾而非驚雷。


    “可惡,既然他那麽能裝,那我也跟他裝,看誰更能裝。”靳蕾把一杯水滿滿地喝下,有些賭氣地說道。


    寇珊珊看著她,“難道一個鐵血、剛硬、有擔當的少將,c國最年輕的將軍,還是一個軍長,你就沒有一點點動心?”


    “他?他那裏什麽鐵血,我說他是冷血,你知不知道,他既然早已認出我來明知我是一位女性還是一位嬌滴滴的女性,他竟然把我當成沙包一樣扔來扔去翻那三米高牆,還有他還把我當誘餌,不顧我死活……”靳蕾說著說著,就想要揍他一頓心裏才舒坦。


    寇珊珊聽完她這段時間在軍營裏的生活,沉默了一會,突然之間樣子很嚴肅認真,“靳蕾,你有沒有想過他明知認出你來,為什麽仍是把你當成男性一般對待?”


    “為什麽?”


    “因為在軍營裏,你是驚雷,如果他把你當成靳蕾,那麽你不就暴露了身份嗎?你知道這個時候,你暴露了身份會是什麽後果嗎?”


    靳蕾還真沒有深想這個問題,她隻是想能盡一切辦法留在軍營裏,最好也能參與過一段時間的實戰演習,完成好她那一篇與世不同的新聞稿。


    寇珊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怎麽回事,她點醒著,“欺騙軍部,這是犯了軍事法,是要受到軍事法庭審判的,而且你是身在淩少軍的軍營裏,他就會受到牽連,所以淩少軍認為這個時候不太適合在軍營裏把你當成靳蕾隻能當成驚雷,但據我對淩少軍的了解,他一定會想到一個兩全的辦法,有朝一日讓你堂堂正正地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做回靳蕾。”


    靳蕾沒有想到事情是這麽嚴肅,甚至是這麽嚴重,“看來簡子媚是真的要把我往死裏整啊,她就那麽恨我?”


    “愛情如果帶上了嫉妒,就會讓一個人蒙了心智,昧了良心。”寇珊珊站起身,推著靳蕾往門口裏走去,“你就快點回房間裏去吧,如果讓淩少軍發現你出現在我的房間裏,他會怎麽想?驚雷可不認識寇珊珊,讓他知道你已經知道他認出你來了,你還怎麽在他麵前裝驚雷?”


    靳蕾想想也對,可是一想到那張床,她心裏麵就過不去一個坎了,“就一張床,今晚我要怎麽過?難不成不睡?”


    “你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寇珊珊理所當然地道。


    “那是假的。”她都說過多少次了,可是為什麽寇珊珊就是不相信她呢。


    可當她一回頭時,卻吃的是一個閉門羹,就連寇珊珊都懶得理她了。


    靳蕾甩了甩頭,想想還是快點回去吧,讓淩少軍發現不對勁就不好了。


    她走在這長長的走廊,邊走邊想著待回去如果淩少軍洗好澡出來了,她該怎麽說她是出去過呢?


    扔垃圾?可是他們才剛進去,根本就沒有製造過什麽垃圾啊,明顯就是謊話這個行不通。


    那就是出來叫客服送晚餐?也不行啊,這個可以直接內線電話就解決了,何必多此一舉?怎麽能騙得過淩少軍?


    正在苦惱裏,靳蕾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她抬起頭,回望著這一條長廊,在想這房間到底有多大?隻是兩個兩個房而已,居然是那麽遠的距離?


    其實她沒有發現自己剛剛低頭走路已經走過了一個電梯口,就在中間那個位置,隻要從電梯口左轉,再走幾步就到了她的房間。


    但是靳蕾剛剛是從陽台那裏爬到寇珊珊的房間裏去的,兩個房間並排著,理應也是這樣同一條長廊吧,熟不知這是兩棟別墅連透在一起的而搭建的一條長廊,如果不知這裏的結構,還真的會這般誤識。


    靳蕾沒有多想,就摁響了門鈴,因為她沒有帶任何東西出來。


    半晌,她沒有想到開門的竟然是鄭清揚!


    靳蕾發現是他,二話不說,轉身就沿著走廊往回走。


    “小蕾!”鄭清揚追了上去。


    他本來是不想來參加這個公司活動的,但是拗不過柳洋兒,他們一來到這裏,柳洋兒不願鄭清揚和那些職員一起參與那些活動,認為那些人會拉低了他們的身份,就在那些貴賓區裏健健身,吃吃貴族的西餐然後就回房泡溫泉。


    剛開始他以為是客服,沒有想到竟然是靳蕾,那麽久沒有見,剛剛隻是看了好一眼,發現她似乎變化好大,變得他都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靳蕾見著鄭清揚追了上來,她加快了腳步,繼而跑了起來。


    “小蕾,你別跑,我想和你談談。”鄭清揚在後麵喊著。


    長廊的盡頭,是一個圍欄,沒有轉角,是一個死胡同,鄭清揚看到靳蕾終於無路可逃停下了腳步,他也停下了腳步,緩緩走向前,“小蕾,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請你聽我說。”


    靳蕾覺得自己和他沒有什麽好說的,她往下一望,不就是二樓嘛,她又不是沒有跳過,於是單手撐著圍欄就這麽一個側翻身,跳了下去。


    鄭清揚嚇得心髒直跳,快步衝了過去,發現靳蕾已經完好無傷地平穩落地。


    沒有想到,她竟然連二樓都敢跳了。


    他連忙轉身跑向一邊的消防通道,從樓梯裏咚咚地跑去。


    跳下來的靳蕾平喘一下氣,剛走沒有幾步,就被一個匆匆擦身而過的男子撞了一下,而那位男子卻沒有停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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