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能說會道的。”


    “都說近朱者赤。”靳蕾拍了拍胸口,說得鏗鏘有力,“特戰部隊,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是肩負著整個國家,扛著的不隻是自身的生命,還有使命,責任,榮耀。


    路不因難而止步,步伐不因怕而退縮。


    我想我是被感染了。”


    淩少軍一腳踩住刹車,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番這張近在咫尺的小花臉,所有剛剛進入特戰隊的新兵們都會說得這麽義正言辭,隻是久而久之,這些話不過就是空口白話。


    他們的責任就是完成任務,至於過程,以及傷亡,天知道。


    沒有人不怕,而是所有人都把怕當成了一項訓練,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我今天的表現,難道就不能給我加上幾分嗎?”靳蕾厚著臉皮輕輕地扯了扯淩少軍的衣服。


    淩少軍目光下挑,盯著他湊過來拽著自己的手,不著痕跡地將它打開,冷冷道,“今天你可以休息半天。”


    話落,淩少軍一手換擋,車子再一次地揚長而去。


    ……


    營區內,正午的陽光像火烤一樣給整個軍營壟上了一層熱浪。


    淩少軍怎麽和靳蕾一起回來?


    簡子媚剛剛走下樓道就見著從越野車裏出來的身影。


    回到營區,靳蕾也不敢隨意,一切行為如同一名營區裏的士兵一樣。


    她對著越野車敬了敬禮,隨後徑直朝著宿舍大樓走去。


    不遠處的洛大校斂了斂眉,言語意味深長,“他們怎麽會現在才回來?我怎麽覺得那兩個人的事情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呢?”


    他們所有人可是昨晚深更半夜就回營區了。


    簡子媚聽著,心裏怪不舒坦。


    近身,靳蕾也注意到他們那一動不動的身影,莞爾道,“洛大校這是準備去訓練?”


    洛大校哼了哼,“我們是有任務在身的人,可不比你們新兵閑。”


    靳蕾扭頭看著驕傲地扭著自己的粗腰板離開的洛大校,嗅著空氣裏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酸味,咂咂嘴,“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洛大校站在車前,昂首挺胸地正軍姿,“隊長。”


    “跟我過來。”淩少軍打開車門,繞過車前走向另一棟大樓。


    靳蕾揉了揉自己酸痛不已的肩膀,忽略簡子媚的存在,徑直往裏走。


    簡子媚也瞞不在乎,隻是冷笑地看著她。


    宋境孝攔在她的身前,笑了笑,“我一聽說你回來就過來了。”


    “宋中校有事?”靳蕾盯著他手裏提著的袋子。


    隨後匆匆趕到的高源開門見山,並強行拉著她往外走,“湊巧今天下午大家都休息,要到五點才集合,我們一起去湖裏遊一圈。聽宋中校說你不怎麽會遊泳,一起去訓練訓練。”


    靳蕾苦笑道,“我可以另找時間自己訓練,你們去吧,我想先回宿舍……”


    “大家都是戰友,不用這麽客氣,把泳褲換上。”宋境孝將袋子遞上前。


    靳蕾嘴角的笑意一寸一寸僵硬,換泳褲!


    怎麽換?上半身果著?


    跟上來的簡子媚站在一旁,看好戲般的心情笑看著。


    高源見驚雷一動不動,擺了擺手,“都是大老爺們兒,不用講究那些虛的玩意兒,就這麽下水。”


    靳蕾被高源強拽著走出宿舍大樓。


    營區外,一處天然湖泊,陽光碎影愜意地落在湖麵上,微風一過時,金光潺潺。


    宋境孝脫下衣服,站在湖邊拉了拉腿,先進行入水前的準備。


    靳蕾尷尬地站在一旁,思忖著怎麽找借口離開。


    “你愣著做什麽?必須要拉筋,不然等一下容易抽筋。”宋境孝大喊一聲,怎麽交待過都忘了呢?


    靳蕾的遊魂被拉回了現實,僵硬地動了動手腳,哎呀的叫了一聲,“昨晚奮戰了一夜,有些累了,而且胳膊也受了傷,今天怕是不能下水,改天吧。”


    她適時的地出了自己手上的紗布,是真的見血了啊。


    “對了,昨晚你和隊長幹嘛去了?”高源被提醒,好奇地問道。


    靳蕾望了望一旁的簡子媚,高源自知自己失言,人人都知道喜歡隊長的簡醫生大刺刺地立在這裏,這問話不是無疑給人家送了一大壇醋嗎?


    雖然驚雷同誌是位男人,但是營區裏流傳的驚雷與隊長的各種版本的關係,相信這位簡醫生是有聽說過,否則怎麽會這麽死皮賴臉地跟著他們幾個大男人來遊泳?


    這分明是在忌憚驚雷同誌嘛。


    看看,驚雷同誌這嬌滴滴的可愛模樣,怎麽看也比一臉陰沉的簡醫生討喜多了。


    高源輕咳一聲,算是掩蓋過去。


    宋境孝倒是停止了拉筋,徑直上前,抓著驚雷的衣服就準備扒下來。


    靳蕾像見了鬼一樣,將他推開,哭笑不得地攬了攬自己的衣服,道,“你脫我衣服做什麽?”


    一旁一直沉默的簡子媚收起手機,突然開聲道,“減少阻力啊,衣服褲子能不穿就不穿,反正你們都是爺們兒,那些矯情的玩意兒不適合你們軍人。”


    “對對對,簡醫生果然是讀書人啊,一語中的。”宋境孝覺得她言之有理。


    靳蕾心裏自然知道簡子媚在那裏煽風點火,不就是想看她尷尬嘛,她一副壯士斷臂的模樣,道,“不是憋氣嗎?憋氣不需要什麽阻力。”


    “咚——”的一聲,靳蕾直接蹦進了水裏,她遊動著手腳,輕而易舉就浮了起來,她莞爾笑道,“簡醫生要不要也下來感受感受這清涼的水溫?”


    說罷,靳蕾就捧著水不斷地往岸上的簡子媚潑去。


    瞬間水流從臉上滑落在胸前的衣襟,簡子媚咬牙切齒地瞪著玩得不亦樂乎的靳蕾,“你別太過分!”


    靳蕾卻是一臉的挑釁,去告密啊,如果我死了你也會死得比我更慘烈。


    那一副你看我不順眼卻又拿我沒辦法的眼神,大大地擊潰了簡子媚的從容。


    簡子媚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石頭就毫不客氣地往靳蕾身上砸去,靳蕾一個側身躲閃,卻正中從水底裏冒出頭來的宋境孝,一聲痛呼過後,額頭處立刻起了一個一腫胞,可見那個力道是有多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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