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蕾愕然地站起來,將手裏的碎花瓣扔向柳洋兒的臉,“你是不是有病啊?竟然報警抓我?”


    很快,兩名守在醫院的警察被護士叫過來,從大門向靳蕾逼過來……


    “柳小姐,你上次不是說沒有看清楚撞你的人長相嗎?”警察不禁好奇地發出疑問。


    “不是沒有看清楚,我是沒有想起來,我現在想起來了,就是她,你們把她抓起來啊,快點……”


    警察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看向靳蕾,“靳小姐,麻煩你跟我去警局一趟,協助調查。”


    “她出事的時候,我還躺在病床上,我有人證的。”靳蕾解釋著。


    “靳小姐,對不起,麻煩你跟我回警局,我們隻是調查並不是在拘留你。”


    “可是……”


    “靳小姐,如果你是清白的,更要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掏出手銬,看來那意思是如果靳蕾不配合的話,他們就會強行挽拘留了。


    靳蕾沒有想到自己來探個病也能遇到這種麻煩,警局那種地方不能隨便進去的,正在僵持中,鄭清揚走了進來,意外看見靳蕾錯愕一下,隨即問道,“發生什麽事情嗎?”


    這幾天的調查中,警察自然知曉鄭清揚的身份,兩名警察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是這樣的,柳小姐說這位靳小姐是凶手,有嫌疑,我們必然得帶她回去做必要的調查。”


    “我想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麽誤會,我的員工之前受了傷住院剛出來,我可以作證,請你們給我十分鍾,我問個清楚。”


    警察也不好與鄭清揚為難,見此情形立即下了台階,收起手銬站在一旁,“說清楚也好。”


    鄭清揚目光略顯淩厲地看向柳洋兒,“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靳蕾撞你的?她那時還躺在病床上,她怎麽撞你?”


    看著鄭清揚也幫著靳蕾,柳洋兒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捧著頭,在出車禍之後,的確有一個蒙麵人威脅警告過她,讓她以後不要再給靳蕾找麻煩,否則的話下次就不會止骨折那麽簡單了。


    不管是不是靳蕾,那都跟靳蕾脫不了關係。


    可是她沒有想到,鄭清揚這種時候竟然還站在靳蕾的身邊,這情形似乎有些讓她騎虎難下!


    “是,她是躺在病床上,可是這不代表她就沒有作案動機,她可以雇凶殺人啊!


    鄭清揚,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我才是你的妻子,才是你最該維護的那個人,她隻不過是你的過去式,你不要被她騙了,她就是一個小白花裝可憐。


    我告訴你,靳蕾並不是你所看到那麽清白清高,她曾經為了錢出賣自己,她是有案底的人,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我的表妹簡子媚!”


    柳洋兒惱羞成怒,口不擇言地汙蔑靳蕾。


    靳蕾也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柳洋兒也知道了當年那件事情,而且還在這種情況下給輕易地捅了出來,自然帶著主觀汙蔑味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那些事情,已經是被簡子胥封鎖住了,要不是簡子媚,柳洋兒根本是不可能知曉,簡子媚,真的是她的好妹妹啊。


    可一番話下來,看著柳洋兒在這裏拈酸吃醋的,兩名警察也終於明白過來,柳洋兒無非就是因為自己的丈夫還在意曾經的女朋友而氣憤難平地在撒謊。


    兩人搖了搖頭,趁著柳洋兒胡亂咬人的時候,兩名警察悄然離去。


    “夠了!柳洋兒!”鄭清揚氣氣地低斥一聲,打斷了柳洋兒的話。


    他的臉色比靳蕾還更難看,瞄向一旁的鮮花,繼道,“柳洋兒,靳蕾今天是過來看你的,顧及著跟你是同事之誼,刻意買了花來送給你,沒有想到,你還沒有改掉這個汙陷栽贓的臭毛病,你再胡言亂語下去,我看我們這夫妻以後也沒有得做了!”


    鄭清揚如此給予靳蕾的偏袒,讓柳洋兒心裏越發的怨恨,但是此刻必強顏歡笑,“對不起,清揚,我是一時氣急,所以才口不擇言的,我以後不會了。”


    靳蕾揚了揚眉毛,臉變得可快了。


    她將手裏的花重重地放在柳洋兒的床頭上,“既然不歡迎我,那就失陪了。”


    鄭清揚緊跟在靳蕾的身後走了出來,從醫院裏出來之後,靳蕾一路沉默不語,視線一直看著前方。


    “剛剛柳洋兒說的,那個人就是簡子胥嗎?”走出大樓,在前院的花園裏,鄭清揚突然問道。


    靳蕾停下了腳步,沉默一會抬眸望向他,才回過神他所問何事,反問道,“重要嗎?”


    “也對,已經是那麽久遠的事情,你認為不重要那就不重要了。”鄭清揚輕聲淡道,不以為意。


    盛夏已過,秋天已到,這裏的玉蘭花葉子就已經開始掉了,有些甚至都掉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樹幹。


    “在想什麽?”


    “想起在n大的那一片玉蘭花。”


    那時他們曾經美好的回憶,鄭清揚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靳蕾回眸對上他的眼睛,神色無瀾,“鄭清揚,美好的時光就這麽匆匆而過,繁花落盡萬葉枯,我想,我們的緣份早已到了盡頭,我們已是各有各的路。


    很感謝你剛才的公道話,但是還是煩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不清,你有妻而我也有夫了,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好好地過吧。”


    鄭清揚眼底是深深的震驚,繼而是濃得化不開的憂傷,他愣在原地,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對淩少軍,你是真心的?”鄭清揚仍舊不甘心。


    真心是什麽?靳蕾有時自己也糊塗了,隻是她無法見著淩少軍就那樣地死去,他那樣的英雄怎麽能就那麽年紀輕輕就死了呢。


    靳蕾沉默了一會,“如果你這樣想會好受一點的話,那就當作是吧。”


    秋風吹來,陣陣寒意襲人,可是更讓人感寒冷的是她的話。


    鄭清揚臉色蒼白,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


    聽到鄭清揚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靳蕾這才稍稍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雙腿,一道人影擋住了所有的光線,陰影投下全籠罩在她的身上。


    靳蕾抬眸間,就看見淩少軍剛毅的五官。


    他在這裏有多久了?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靳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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