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少軍毫不遲疑地搖了搖頭,”用藥吧。“


    ……


    夜深寧靜,鄭清揚所等的電話終於響起,他毫不遲疑地接聽,小聲地問道,”得手了?“


    ”沒有,但是我意外得到一個最新消息。“月夜下,林曉指尖纏著電話線得意地道。


    ”什麽最新消息?“


    ”就是不知道鄭總編能不能過來我這裏一趟,我們可以一邊喝紅酒一邊分享這個最新消息。“


    ”柳洋兒的丈夫,林小姐你也敢打這個主意,你就不怕……“


    鄭清揚的話還沒有說完,林曉嗤笑一聲打斷,“她也隻不過仗著自己有個有錢的爹不可一世,其實她根本就是膽小如鼠的爛人,被人撞了一下,恐嚇一番,天天都疑神疑鬼不敢出門,除非鄭總編也如她一樣膽小,不敢赴約。”


    “這麽說,如果我不赴約,我是沒法享受到那個最新消息了?”


    林曉媚一笑而過,“就看鄭總編想不想聽了,你可以選擇的,我不勉強。”


    說罷,林曉就掛上了電話。


    林曉的房門在月夜下徐徐打開,見到來人,她一頭撲了過去,任憑鄭清揚什麽招術都無法脫身,這女人人的纏功,有時真的他媽的令人汗顏……


    揮灑了欲望,鄭清揚穿戴整齊後,問道,“現在能說是什麽消息嗎?”


    “淩少軍和靳蕾一同回來了。”林曉從床上坐起來,望著鄭清揚那健碩的身材,難怪那麽愛麵子講究排場的柳洋兒千挑萬選都要和一無所有的鄭清揚結婚,甚至還誓死不離,果然這個男人在某方麵是一流的。


    鄭清揚穿上外套走出她的房間,他有些疑惑這大半夜淩少軍與靳蕾一同回來了?


    不對,他們不是還在邊防嗎?難道是他們發現了什麽可疑?不過淩少軍這行為應該算是擅自離崗吧,不知軍部會怎麽處罰這種情況?


    原本緊皺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拿出電話就撥了出去。


    清晨的曙光剛剛衝破雲層,一輛越野車便緩慢地駛離了研究院。


    車上,靳蕾雙手有些無處安放地緊緊扯著自己的安全帶。


    淩少軍握上她冰涼的小手,“不用擔心,不是觀察了一個晚上,我現在恢複如初了。”


    “就怕安靜不了多久,又要出來鬧騰,如果發作時正好是在交戰中,那你——”靳蕾擔憂著。


    “二哥給的藥,我都會隨身帶著。”淩少軍正視著她的眉眼,“我是軍人,肩上擔負著是保家衛國的責任,就算我今天自己身體的原因暫且放下了自己的責任,往後我也會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


    “我隻是希望你待徹底好了再執行任務,現在邊防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就算你不回去,木營長也能處理得很好,也不會有什麽岔子。”


    “靳蕾,我們不能因為表麵的平靜就一心以為國泰民安,很多東西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特別是邊境這種地方,更何況n國的戰亂現在越演越糟糕,我們不能抱著僥幸的心裏以為它風平浪靜。”


    靳蕾溫柔撫過他的臉,“淩少軍,可是我會心疼。”


    淩少軍握上她的小手,親了親,低聲地道,“你放心,我沒有那麽容易死的。”


    四周漸漸起了一層濃霧,車子揚長而去,隱秘在濃霧之中。


    直至夜幕西垂,夕陽餘暉一聲不響地便將整個蒼穹染得一片霜紅。


    營區裏,所有人依舊群起激昂地訓練著,一道道身影前赴後繼地奔跑在夕陽下。


    靳蕾從車內走下,伸了伸腰,扯了扯手臂。


    淩少軍打開駕駛室的門,看了看時間,“先去吃飯,然後再來商議事情。”


    靳蕾緊隨其後,兩人剛剛進入食堂,就見一人神色匆匆地從院子裏跑來。


    木營長氣喘籲籲地跑進食堂,敬禮之後,忙道,“長官,您救回來的那兩名士兵,他們已經清醒過來了。”


    “他們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淩少軍問。


    “嗯,他們發現了對方的實驗基地,還有他們在實驗什麽。”木營長環顧四周,小心翼翼的說著,“他們在用n國的俘虜做實驗,現場慘不忍睹。”


    靳蕾喝了一口湯,很認真地聽著。


    木營長再道,“幾乎每一個人都死狀淒慘,甚至可以用屍骨無存來形容,全部成半透狀人形。”


    說到此處,木營長忍不住胃裏翻絞得捂了捂嘴。


    靳蕾點頭,啃著手裏的白麵饅頭,驟然停頓下來。


    “這種實驗的確有些慘絕人寰了,看來他們還沒有死心啊。”靳蕾湊到淩少軍身側,壓低著嗓音說著。


    淩少軍喝完了一碗湯,“他們之所以會這麽大張旗鼓的在小鎮實驗,其一那是一座空鎮,又偏僻,可以做到掩人耳目,其二能夠借此機會引誘我們過去,一箭雙雕。”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木營長問。


    淩少軍擦了擦嘴,說得雲淡風輕,“如果我們再過去,就正中他們的下懷,可是如果我們置之不理,他們萬一實驗成功,對我們而言存在更大的隱患。”


    木營長聽明白了,站起身,繃直身體,“我這就去挑選幾名有能力的士兵。”


    “不用,這事我和靳蕾過去。”淩少軍製止著。


    木營長詫異,“不需要支援嗎?”


    “你們能力太弱,去了也隻是給他們增加實驗對象。”


    “……”木營長嘴角抽了抽,雖然這是實話,但是好歹也給咱們幾分薄麵啊,我們最近可是很努力地訓練啊。


    難不成還不如一名記者?


    淩少軍看他沉默,“覺得我說的不對。”


    木營長很努力地搖了搖頭,“沒有,長官說的對,這種時候我們的確應該量力而行。”


    吃完飯,靳蕾走在淩少軍身後,卻是難以掩飾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淩少軍聽著身後一臉嗤笑的丫頭,回了回頭,“怎麽了?有什麽好笑的事?”


    靳蕾咳了咳,指著不遠處形單影隻顯得特別可憐的木營長,忍俊不禁道,“我們好像一不小心傷害了木營長啊。”


    淩少軍順著她指向的方向看過去,道,“他雖然能力不弱,但還是差了一點。”


    “嗯,沒有必要派人去送死。”靳蕾走回宿舍,“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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