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眼看到徐雅,他就稀罕上了,百爪撓心的想將她給娶回家。


    後來,眼瞅著那姑娘十八歲了,他想啊,自己該去表白說點啥了,可他卻發現,那姑娘嫌棄自己。


    這個記憶的畫麵出現後,霍仟源隻覺著自己的心裏,很酸,很痛,跟針紮似的,難受的不行。


    落在河水裏的霍仟源,本能的雙手緊握著。


    見霍仟源不起來,徐雅以為他不會泅水,被淹了,擔心的不行,脫掉外麵衣裳,就要下水去。


    卻突然聽到噗通一下,水裏的霍仟源,起來了。


    他的頭從河水中先露了出來,看到的就是徐雅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


    “小雅,你、之前不喜歡我的,對吧。”


    聽到他說了這樣一句話,徐雅有點懵。


    “源哥,你咋問這個啊,你,……、”


    “我找到記憶了。”但卻不太樂意去找到,有些心酸,很酸的感覺。


    “找到就找到唄,趕緊出來,河水那麽冷,你是不要命了,快出來,我拉著你。”


    與霍仟源找回記憶相比,徐雅更在意的是河水裏傻站著的他。


    霍仟源看著徐雅的手,沒抓,“我手涼,會激著你。”


    “我又不怕。霍仟源,你不適合搞文藝煽情,你就是個糙漢子,我徐雅就愛你這樣的糙漢子。不管之前的那些破事兒,你要是隻想過去,不看現在的話,你想咋地就咋地吧。”


    他竟然連自己的手都不牽了,徐雅心裏不得勁兒。


    “你生啥氣,我還沒生氣呢。”


    這話,徐雅一聽就火大了,盯著濕答答從水裏出來的霍仟源。


    “好你個霍仟源,你跟我說你生氣?你說,你生氣啥?我哪裏礙著你了。”


    徐雅也不哭了,白擔心這個男人了。


    “我啥也不氣,乖,咱不哭了,回家去,哥身上冷,你看,衣服上都結冰了。”


    霍仟源哪敢氣啊,就是氣,也氣那個時候的自己,不成熟,追求人家姑娘沒用到好辦法。


    不過,後來小雅還是跟了自己,這個他是高興的。


    “哥高興,高興娶了一直惦記著的小媳婦。”


    徐雅癟嘴,哼聲笑了下,“你知道就好。”


    “不過說真的,哥年齡不小,擱著地主老財的時候都能給你當爹了,你嫌棄哥也是正常,哥不氣。”


    徐雅卻道,“呸,你想給我當爹,還要問問我同意不同意。我是找男人,可不是找爹的。”


    霍仟源哈哈大小,看著媳婦嬌俏的臉,心裏暖暖的,卻又癢癢的。


    “小雅,……。”他啞聲喊了句。


    徐雅轉頭!


    見他傾身,直接親了上去,躬身低首,按著懷中的小媳婦,可是親了個夠。


    被他親著,徐雅唯一的感覺就是:涼颼颼的。


    猛地將人給推開後,徐雅說,“別發浪了,趕緊回家換衣服去。你可就這一件大衣,我看你過年穿啥衣服。”


    “不礙事,哥抗凍。”


    好家夥,倆人出去尋找美好回憶的,誰能想到,老霍掉到河水裏,冰冷感倒是將他被藥物隱起來的記憶恢複了。


    邊走邊想著之前事兒的霍仟源,突然覺著,自己的腦中被注射的控製意識的藥物,既然能受冷刺激破解。


    是不是就說明,國外的這種藥物,不抗寒。


    這個事兒等他抽空再跟上麵組織說,現在最著急的就是,趕緊回家。


    渾身濕答答的,還真是他娘的冷。


    等他們回到家,霍仟鬆還好奇,咋倆人好好的出去,回來就成了落湯雞。


    “嫂子,我大哥這是咋了?”


    徐雅尷尬一笑,隨意找了個理由,糊弄道,“你大哥想下河捉魚,沒想到冰波,落河水裏了。”


    “不應該啊。估計是我哥太重了,我去河道看過,冰厚的很。捉魚啊,嫂子你想吃魚啊,回頭我去東大河那邊水閘處看看,那邊水是流動的,有魚,我去買兩條來。”


    “仟鬆,我沒想吃魚,你別亂去買了。”


    在霍仟鬆的認知中,他家大哥能去捉魚,肯定是為了嫂子,定是嫂子想吃魚,大哥才去河裏捉魚的。


    霍仟源根本沒功夫在院子裏跟霍老二瞎扯,自己快速回屋,麻溜的將自己扒了個精光,對著外麵就喊。


    “小雅,進來。”


    徐雅曖了一下,忙著就進屋。


    又聽霍仟源說,“叫國慶跟民慶出去。”


    徐雅蹙眉,“你想幹啥啊?”


    “能幹啥,找衣服,快點過來。”


    站在門口處的徐雅,低首親了下倆兒子的臉頰。


    “去院子裏找你二叔,媽媽去給爸爸找衣服,爸爸掉河裏了,人都快凍傻了。”


    國慶跟民慶,倆小家夥,在徐雅的臉上親了下。


    “媽媽快去,可別讓爸爸傻了,不然媽媽就要養爸爸了,這樣的話,媽媽會累死的。”民慶先說道。


    國慶接著弟弟的話說,“對,不能讓爸爸變笨蛋了。”


    徐雅很是不能理解,小孩子的腦回路。錯愕的看著國慶牽著民慶的手,哥倆好的往外走了出去。


    門關上徐雅炕上走去,剛到跟前,就被霍仟源被抱住了,雙手也插到徐雅的內衫裏,好在這個男人知道分寸,沒貼著她的肌膚,不然得凍的她顫抖。


    “很冷嗎?你快躺被窩裏,千萬別感冒了。”


    “不怕,你男人是鐵打的身軀,不怕冷。”霍仟源貼著徐雅,就是不撒手。


    “不怕冷,你還抱著我幹啥?”她低首輕笑。


    “我媳婦我咋還不能抱了,我不僅要抱,還要睡。”


    徐雅仰頭笑著,扯了被子給霍仟源蓋好。


    “睡,晚上睡,現在我去給你找衣服,你得慶幸我來的時候,給你捎帶了褲子跟毛衣,等下我去找仟鬆問問,看他有多餘不穿的襖子不,先給你穿著。”


    軍大衣是徹底涼涼了。


    想幹的快,還要拿出去晾著,等衣服上的水結了冰,再打一下將冰塊打掉,再拿到屋裏火烤。


    不過,軍大衣一般都不洗,主要還是洗不動,洗的話,都是拆了,跟拆被子一樣,拆開後洗幹淨,再將裏麵的棉花塞進去。


    要真是連著棉花一起洗的話,再穿就不保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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