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霍仟源臉色也是越發沉了。


    但他先做的是安撫好媳婦,忙著推著徐雅,輕聲說,“你帶孩子先回屋,咱別在孩子麵前發火。”


    “我也知道在孩子麵前發火不好,可,你看看咱家,這亂的……還有地板,全是髒的泥啊這是。”徐雅有輕微潔癖,受不了這種髒。


    “我來處理,我去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雅哼了聲,給霍仟源一個白眼。


    “我就不信,你不心疼你的茅台,放了那麽久,自己都沒舍得喝,現在好了,一下子全進別人的肚子。”


    霍仟源無奈笑了笑,“正好,我以後戒酒,不喝了。”


    在媳婦跟前他還真是,不能自己先發貨起來。


    徐雅帶著幾個孩子回屋,這一到屋裏,看著床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心情也不好。


    但她沒生怒,而是將床上的四件套,全都拆了下來,打算等下去洗。


    民慶看著媽媽,一回來就臉色不好的樣子,倒是很懂事乖巧的站在她身邊,看著徐雅忙著收拾被褥。


    “媽媽,你是生氣了嗎?”


    徐雅低頭看了下小家夥。


    “媽媽是生氣了,但沒生你跟哥哥的氣,是你石奶奶做事不對,沒有經過爸媽的允許,擅自將人帶了回來,還不打招呼就動了咱家的東西。”


    國慶聽著,很是大聲的說,“這樣是不對的,不能隨便碰別人的東西。”


    “對,國慶說的對。媽媽平時怎麽教你們的,不經過的允許就動了人家的東西,那就是小偷,是個賊。小偷是要被抓進監獄去的。”


    國慶跟民慶,一臉害怕的樣子。


    “媽媽,我們不想被抓進監獄,會挨鞭子。”


    關於被抓到監獄裏,受到怎樣的懲罰,這個不用徐雅來說,早先,霍仟源就已經給兩個孩子科普過了。


    所以倆孩子一聽徐雅進監獄,兩個人精似的人兒,小臉上帶著忐忑緊張,忙著跟徐雅說,他們倆可不想進監獄。


    徐雅將四件套抽出來,抱在懷中,瞧著三個兒子。


    “國慶看著弟弟,媽媽去洗衣服,你們三個身上的衣服也該換了,石奶奶在家,就沒給你們換衣服啊?”


    國慶摸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鼻子哼哼的聞了下味道。


    “石奶奶說了,要是身上沒味道,就不用換。民慶換了,我沒換……。”


    被點名的民慶看著徐雅說,“我聽媽媽的話,三天換一次衣服,哥哥不換,弟弟也不換。”


    其實不是國慶跟軍慶不換,是石大娘不給他們換。


    民慶身上的衣服,還是他自己換的。


    徐雅聽著,臉一黑,瞅著國慶,數落了句。


    “你就跟你爹學吧,隻要我不看著,就懶得衣服都不換,等你身上生了跳蚤,不咬民慶,專咬你跟軍慶。”


    軍慶咬著自己的手指頭說,“不要,不要咬我。”


    徐雅這才又將四件套放在地上,抓著國慶跟軍慶,瞧著他們出去一個多月的時間,合著石大娘連澡都沒給他們洗啊。


    看著仨孩子手指甲上都帶了黑色的泥垢,徐雅咋也不放心將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來看了。


    其實,是石大娘不講究。


    要是換了別的好點的保姆,人家也有將孩子給看的好的。


    當然,相對來說,大城市裏的保姆,素質也跟著高一些,可比這些從鄉下親戚裏找來的好多了,畢竟人家那都是正規渠道介紹來的。


    徐雅給三個孩子都換了衣服,又帶著他們出去洗手,剪指甲。


    正是看到霍仟源站在門口訓斥著石大娘。


    徐雅倒是也沒著急,先給孩子的指甲剪好,才走了出去。


    那個喝醉酒的老漢,這會兒正蹲在院子裏的地上,頭耷拉著,瞧著還是沒酒醒。


    徐雅瞧著石大娘,語氣帶著強硬的問。


    “你是咋給老家的人送的信?人咋就找到軍屬大院裏來了?”


    石大娘剛才就被霍仟源給訓了一通,現在又被徐雅問,自然是將實情,全說了。


    “我找了馬政委家的孩子,幫忙寫的,讓孫老師幫忙郵過去的……。”


    石大娘沒說的是,她在信裏放了幾塊錢,給的正是這個老漢。


    要真是說起來,找個醉熏的老漢,跟石大娘倒是有些關係。


    石大娘的男人走了後,就有人撮合,讓石大娘跟這個老頭結合,成家。


    石大娘一開始是瞧不上,後來,這不是她唯一的閨女槐花跑了,她一個人倒是也孤單,就回去找這個男人了。


    倆人雖說沒成家,但經常往來倒是真的。


    這些事兒,徐雅不知道,霍仟源知道,霍仟源剛才就問了石大娘,那個男人是誰。


    聽了媳婦問問完話,霍仟源看著石大娘,說了句。


    “既然槐花是在北城,你就去北城找吧。那個老頭,哪裏來的,就回那裏去。你看你這是做的什麽事兒,家裏被你們搞的烏煙瘴氣。”


    這話,要是徐雅說,石大娘不覺著有什麽,也不敢說反駁的話。


    可這話,卻是霍仟源說的,石大娘一聽,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仟源,你也是鄉下小子出身,咋的,你現在嫌棄俺們農村人了?你這是吃了幾天官糧,不知道自己姓啥名啥了,你可別看低了人。”


    霍仟源聽著這話,怒氣是有,可對著石大娘這麽一個婦女,他還真是不知道咋整。


    要是男人,直接打一頓,可麵對女人,他就沒轍了。


    倒是徐雅,冷笑說道,“石大娘你也別這樣說,老霍到底瞧沒瞧得起鄉下人,你心裏不是更清楚。你也是鄉下來的,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自己,我們啥時候對你不好了?


    你在我家幫忙帶孩子,我好吃、好喝、好穿的給你,每個月還給你錢,什麽時候缺了你的?


    你自己也想想,要是別人帶了人,去你家裏,這樣使勁折騰你家,你心裏是情願的?”


    老霍沒說攆石大娘走,徐雅萬不會先開這個話,省的,等這個石大娘真的離開了,回到村子裏,不定怎麽說,全是徐雅往外攆人,瞧不起人的話。


    被徐雅問的啞口無聲,石大娘嘴耷拉著,臉色十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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