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魏山川簡單的在頭腦裏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說道,“我是受沈錦茹的母親之托,來向警察同誌反應一個情況。”


    “嗯,你說!”牧凜麵沉如水的看著他,目光通過他的下意識做出來的小動作來分析他此刻的心裏活動。


    顯然,他說話時眼球向上向右轉動了一下。


    證明他在人物關係上說了謊。


    不過,牧凜並不急於打斷他,而是任由他繼續。


    “沈錦茹是有精神分裂症的!”魏山川開口,這短短的一句話,說的有點艱難,“你們警方說她殺了人!她母親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她曾經是一名軍人,有著很強的自律能力,除非是她犯了病,否則,她是不可能會殺人的!”


    “精神分裂症?”牧凜英挺的眉毛倏然的皺起,雙手交叉成十指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這個單憑你口述是不行的!沒有證據,這個案子是不可能重審的。”


    “我聽說她還沒有判刑呢……你看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重新審查?”


    “我們公安機關已經向法院申請了公訴!如果你對這個案子有異議,你可以帶著能夠證明沈錦茹是精神分裂症的醫學資料去開庭現場!”


    “好!我這就找人去開證明去!”魏山川仿佛看到了希望。


    沈錦茹是他唯一的一個女兒,他想要保住這個孩子。


    “不!你開證明是沒用的。要到專門的司法醫療機構去做鑒定去!隻有有資質的司法機構出具的證明,才是可以信賴的!”


    “行!那行!隻要國家給鑒定,那就行!“


    “你明天就可以遞交申請。”牧凜簡單的說道。


    “好的,好的!”魏山川連連點頭。


    “你還有什麽事情麽?”


    “沒了!沒了!我這就告辭!”魏山川站了起來,陪著笑臉給牧凜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


    臨走之前,腦海中有個念頭一晃又出現了。


    他停下腳步,又緩緩的轉過身來:“很冒昧的問一句!牧警官是哪裏人?”


    “安陽人!”


    ”土生土長安陽人麽?“


    “是。”牧凜目光淡淡的望著他,些許的疑惑滑過眸底,“怎麽?你問我這幾個問題有什麽深意麽?”


    魏山川連忙擺手,笑著說道:“沒有,沒有!可能是我看走眼了,牧警官讓我想起了一個朋友!”


    “哦?我跟你的朋友很像?”牧凜質疑的目光在他的臉上遊移,似乎在判斷他到底是在說謊,還是他說的的確是真話。


    “是!”魏山川肯定的說道,“眉目之間有那麽一絲絲相似。”


    但是,也不太明顯,就是在某個瞬間,或是某個動作出現時,感覺有幾分相似。


    “是嗎?你的朋友多大年紀了?可否說來聽聽?”


    “四十多了。”


    魏山川說完後,忽然間發現牧凜的嘴角噙著的那透著幾分淡淡涼意的笑容。


    他眼皮猝然一跳,連忙說道:“警官同誌,您不會是認為我在故意的跟您套近乎吧?“


    “不排除這個嫌疑!”短短的幾分鍾內,牧凜發現了他不止一次的說謊,所以,他完全有理由這麽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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