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馬老將田振江招商引資到帝京的,後來田振江開辦服裝企業需要的各種手續也是他幫忙的,田振江因為應酬讓讓人一個陪酒小姐懷了孩子,這事說起來和馬老脫不了幹係。


    看著坐在對麵的鄧鶴翔,馬老失去了精氣神,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說了出來,“田振江和他妻子感情極好,好在當天晚上他喝斷片了,並不知道自己和陪酒女發生了關係。”


    當時馬老也是嫉妒心使怪,看不慣田振江處處得意的模樣,不但坐擁數十億的資產,家裏還有嬌妻油子相伴,所以他故意灌醉了田振江,想要將他從正人君子的位置上拉下來。


    他田振江不是自詡潔身自好,可是喝醉了還不是和普通男人一樣和女人顛鸞倒鳳?可事後馬老就有些後怕,田振江一旦知道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隻怕就要毀了。


    當時馬老正處於事業的關鍵時期,田振江這個知名的企業家包括他身邊的那些朋友都是馬老招商引資的資源,一旦和田振江交惡了,馬老的前途差不多就毀了。


    “我將那個陪女偷偷送走了,又將酒店的房間收拾了,田振江也隻以為自己喝多了,並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和陪酒女發生了關係。”馬老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兩年之後,會所的老板找到了馬老。


    原來當年那個陪酒女離開帝京之後就有了孩子,但是她也不想破壞田振江的家庭,所以偷偷將孩子生下來獨自撫養,孩子兩歲的時候,陪酒女卻被查出了癌症,命不久矣。


    為了兒子,她隻好再次回到帝京,找到當初工作過的會所,想要打探田振江的聯絡方式,會所老板自然就聯係了馬老。


    “那個孩子呢?”鄧鶴翔震驚的看了一眼馬老,難怪他敢覬覦田振江的財產,對已經是孤家老人的田振江而言,這個他不曾知道的私生子絕對是他晚年的慰藉,馬老用這個要挾,田振江明麵上的財產估計真的都能拿出來和馬老交易。


    馬老看了一眼鄧鶴翔,如果真有鄧鶴翔想的那麽簡單,自己又怎麽會處於這麽被動的狀態,因為一個黃龍玉擺件卻被他抓住了把柄!


    “私生子的事情非同一般,所以我讓會所老板透露了田振江的身份,然後設計讓陪酒女帶著孩子去找了田振江的妻子。”馬老並不願意將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來,他賭的是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看到小三帶著一個私生子找上門。


    事實果真如同馬老算計的一樣,田振江的妻子再大度,她也接受不了麵前這個隻有兩歲的私生子,所以她直接拒絕了撫養私生子的請求,甚至恐嚇要將她和孩子都弄死。


    陪酒女嚇狠了,最終沒有辦法隻好將兒子送去了孤兒院,不過田振江妻子並不是真正心狠手辣的人,或許是心裏過不去,她將私生子的出生年月還有陽光孤兒院的的名字都寫在了照片上私藏了起來。


    馬老當時唯恐私生子的事情暴露出來,自己被田振江遷怒,所以在田振江妻子完美的處理了這件事,並且抹除了所有痕跡,馬老暗自鬆了一口氣,並沒有再過問,就好似這件事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二十多年,田平安被孫平治帶著染上了毒癮,甚至導致和他一起的同伴吸毒過量死亡,田家的平靜徹底被打破了。


    “我推測妻子終究是心軟了,時隔二十多年想起了那個私生子的事情,將照片放到了黃龍玉擺件的底座裏。”馬老無數次後悔當年為什麽沒有繼續追蹤私生子的事情,導致白白錯過了這個機會。


    田振江的妻子的確意難平,她將照片放到擺件底座裏,隻想著如果有一天田振江發現了,她就和他說明私生子的事情,如果田振江不知道,那也是天意,這輩子她就做過這一件昧了良心的事情。


    鄧鶴翔聽到這裏已經差不多明白事情經過了,嘲諷的看了一眼竹籃打水一場空的馬老,“陳興東的父親當年是田振江服裝企業的廚子,有時候也去田家幫忙燒菜,他得知田振江一家要匆忙出國,所以見財起意將黃龍玉擺件給偷走了?”


    如果是平常時候丟了擺件,田振江肯定要報案的,但是當時他為了擺脫孫平治的威脅,也為了保全田平安,這一次出國非常的倉促,為了不走漏風聲也是私下進行的,所以即使丟了擺件田振江也沒在意。


    當時田振江的妻子一直憂心田平安的身體,隻想著去國外給他戒掉毒癮,然後將身體調理好,也沒有注意到擺件丟了,田家一家三口就這樣匆忙離開帝京去了m國。


    “我從牧師那裏打探到情況,田振江妻子彌留之際和他說起過黃龍玉擺件,但還沒有說私生子的事情就斷氣了,田振江所以才起了尋找擺件的心思,但他並不知道私生子的事情。”馬老算是知情者,所以即使田振江妻子的話沒有說完、說清楚,他也猜到她要說的是什麽。


    鄧鶴翔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依舊英俊的臉上帶著嘲諷之色,“所以你和孫平治空算計了一場,最後卻便宜了商弈笑?”


    這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當馬老得到振江派人在國內古玩市場打聽黃龍玉擺件的事情,他就留了心思,再加上從牧師那裏了解到的消息,馬老斷定私生子的消息肯定藏在黃龍玉擺件裏。


    剛好商弈笑撿漏得到了黃龍玉擺件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馬老順藤摸瓜一查,就查到了這個擺件就是田振江想要找的。


    馬老費盡了心思,還弄死了好幾條人命,甚至連傅濤都去蹲牢房了,好不容易從譚亦手裏將擺件交換過來了,還沒有揭秘就被鄧鶴翔黃雀在後的給抓住了把柄。


    談話到此結束,該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現在就是驗證的時候了,鄧鶴翔仔細的看了看手裏頭的擺件,好在商弈笑雖然拜托王教授換新的底架,但是工匠那邊還沒有完事,否則說不定秘密就被商弈笑提前知道了。


    哢嚓一聲,將黃花梨的木架子給掰斷了,鄧鶴翔快速的將藏在裏麵的照片拿了出來,四十多年的老照片早就泛黃了,照片的背麵寫了小男孩的出生年月還有收養他的孤兒院,但是更詳細的信息就沒有了。


    “憑著這個照片想要找到人不亞於大海撈針。”鄧鶴翔懶洋洋的開口,將照片遞給了馬老,“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田振江的財產你如果能拿到,那你也是你的本事,馬老,我就先告辭了,以後我們合作愉快。”


    看到鄧鶴翔就這麽雙手空空的走了,馬老卻沒有一點的輕鬆和高興,他知道自己把柄在鄧鶴翔手裏頭攥著,就如同頭頂上懸著一把鍘刀,隨時都能落下來。


    “鄧鶴翔!”馬老眼神陰狠的變了變,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殺機,隻有弄死了鄧鶴翔,自己才能擺脫!雖然這有些的冒險,但是馬老卻不願意受製於人。


    !分隔線!


    因為匿名送到刑偵隊的新證據,商弈笑殺人犯的罪名立刻就被取消了,通緝令也撤下去了,關煦橈親自帶著刑偵隊的人去了連青大學。


    “哎,那不是商弈笑嗎?”


    “不是吧,她怎麽來學校了?”快到第一節上課的時間,校園裏人來人往的,當看到商弈笑時,四周的人不有錯愕一愣。


    “那個是上一次處理墜樓事件的刑警,商弈笑也沒有戴手銬,難道是弄錯了?”商弈笑絕對算是連青大學的風雲人物。


    通緝令的事傳到學校後,其實有不少人是不相信的,商弈笑他們也見過,絕對不是喪心病狂的人。


    尤佳和商弈笑也算是熟悉,此刻不顧四周人的詫異的目光快步走了過去,在學校裏,她依舊裝的乖巧而內向,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笑笑,你沒事了吧?”


    尤佳明顯發現商弈笑的氣色不是很好,人也消瘦了許多,外套穿在身上都鬆鬆垮垮的,尤佳眼中不有露出擔心來。


    “我沒事,都是誤會,我去校長那邊說明一下。”商弈笑對著尤佳笑了笑,對著她眨了眨眼,比起麵對譚亦和沈墨驍,果真還是這些年輕的大學生相處更愉快,當然,尤佳絕對是個雙麵人。


    聽到這話的尤佳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擔心商弈笑,她早早就進入社會,甚至做起了皮肉生意,骨子裏早就黑了,可是偏偏的,她就感覺商弈笑時完全可以結交的人,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可是尤佳卻很喜歡。


    這邊關煦橈帶著商弈笑還有兩個刑警直接去了校長室,錢教授和王教授這些天都擔心死了,此刻焦急不安的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著,直到敲門聲響起。


    “你怎麽瘦了這麽多?”王教授性子耿直,看到臉色有些蒼白,瘦了一圈的商弈笑立刻快步上前,“怎麽回事?是不是受傷了?”


    錢教授也是如此,商弈笑原本就不胖,隻不過那個時候氣色紅潤,但是現在明顯就是元氣大傷還沒有恢複過來,再聯想到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通緝令,錢教授知道她肯定是遭罪了,關切的拍了拍商弈笑的肩膀,“人沒事就好,好好的養著。”


    “校長,錢教授,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商同學不是凶手,她是受害者也是目擊者,之前被凶手傷到了,為了逃避凶手的追殺才藏了起來,導致了後麵的誤會。”關煦橈向著一旁的校長解釋著,也將官方的文件拿了出來,“鑒於對商同學造成的名譽損害,我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來澄清,學校這邊就麻煩校長你們了。”


    “關隊長客氣了,案子查清楚了就好。”校長也鬆了一口氣,誰也不願意自己學校裏出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好在都是誤會,這樣巨大的反轉,連青大學的名聲說不定會更上一層樓。


    之前雖然下了通緝令,但刑偵隊這邊並沒有實際的證據,校長為此還召開了幾個緊急會議,錢教授和王教授是堅定的相信商弈笑是無辜的,其他幾個教過她的老師也是一樣的觀點。


    校長當時麵臨的壓力也很大,可沒有確切的證據,學校必須維護自己的學生,這是他身為校長的責任和義務,所以校長出麵維護了商弈笑。


    後來記者來學校采訪,被采訪的學生和教授都堅定的站在相信商弈笑的這邊,這也導致學校承受了不少的壓力,好在他們之前的堅持是對的,商弈笑不但不是殺人犯,反而是個見義勇為的英雄。


    一個小時之後,刑偵隊這邊召開了記者會,同時連青大學的論壇也澄清了商弈笑身上的罪名,之後相關媒體也做了報道,商弈笑身上的髒水算是徹底解決了。


    下午放學,剛走到校門口,看到峰哥和他的車子,商弈笑眉頭皺了一下。


    “笑笑,你要去林護士長那邊,我送你過去。”譚亦回到帝京之後,就撤走了峰哥這些暗中保護商弈笑的人。


    但是現在商弈笑不想見譚亦,因此峰哥他們又被調回來了,而且商弈笑的身體還沒有痊愈,暗中有人保護譚亦才放心。


    “如果我說不呢!”商弈笑話是對峰哥說的,可是目光卻看向馬路對麵停著兩輛車子,雖然隔得遠看不到車內的人,可是商弈笑不用想也知道那兩輛車子坐的是誰。


    峰哥順著商弈笑的目光看了過去,得,果真和自己猜的一樣,根本瞞不住啊!笑笑本來就接受過專業訓練,二少即使坐在車裏也會被發現的,當然,沈總裁也是如此。


    好好的一段感情怎麽就變成了三角戀,峰哥表示自己一點都不好奇,二少的八卦可不是那麽好看的。


    “二少這幾天心情不好,我們這些當手下的都感覺有生命危險了。”峰哥厚臉皮的對商弈笑笑著,一點小事都辦不成,說不定二少就要磋磨掉自己的一層皮,“而且你之前傷的那麽重,有我們在暗中看著也安全點啊。”


    商弈笑雖然不想見譚亦和沈墨驍,但也不會真的為難峰哥,此刻隻能無奈的看了一眼扮可憐的峰哥,直接向著車子走了過去。


    汽車裏,目送著商弈笑上車離開之後,坐在後座的譚亦也讓小周發動了車子,而幾乎是同一時間,沈墨驍的車子也發動了,不能去見商弈笑,他們至少可以守在暗處。


    商弈笑被抓的這個晚上,小區裏有些人感覺到外麵有動靜,後來聽說是在捉小偷,倒沒有人知道當天晚上的動靜和商弈笑有關。


    “放學了?去洗個手,就差兩個菜了。”聽到開門聲,林護士長聲音輕快的從廚房裏傳了出來,她女兒很少回來,在外麵租了房子,商弈笑住進來之後,林護士長才感覺家裏有人了人氣。


    “就我們兩個,吃不了多少,別做許多菜。”商弈笑將手裏的水果放在茶幾上,拿過果盤裝上一些向著廚房走了進去。


    “就三個菜一個湯,你身體虛,得好好補著。”往湯裏放了一點香蔥,林護士長側過頭一看,“怎麽買這麽多水果回來了?”


    “別人送的,不吃白不吃!”商弈笑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她下車的時候就看到峰哥從後備箱裏拎出滿滿兩袋子的水果,無辜至極的看著商弈笑,她要是不拿著,峰哥絕對會親自送上門來。林護士長愣了一下,看著麵容凶狠的商弈笑,立刻明白過來,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每一次譚亦和沈墨驍出現了,那些護士一個一個都跟打了興奮劑一樣嗷嗷叫喚著。


    林護士長多少看出商弈笑的感情糾紛,此刻笑著勸道:“他們兩個都不錯,你昏迷的時候,整夜整夜的守在病床前,不過你還是得盡快做出決定,感情的事不能拖著。”


    說到這裏的時候,林護士長眼神一下子晦暗下來,眼底寫滿了落寞,隨後快速的轉過身拿著鍋鏟翻炒著菜,有些人錯過了就錯過了,再也不能回頭了。


    半個小時之後,三菜一湯都端上了桌子,林護士長走到客廳的陽台處剛打算將窗簾拉上,可是看到樓下的兩輛車時,不由的一愣。


    因為醫院那些護士的八卦,林護士長這才留意到譚亦和沈墨驍開的車子並不是那種價值幾百萬的豪車,但是車牌號卻是很特殊的,一般人絕對拿不到這樣特殊數字的車牌,不過能將人送到五號樓治療,譚亦和沈墨驍的身份肯定就非同尋常。


    呼啦一下將窗簾給拉了上來,林護士長目光複雜的看著坐在桌子邊的商弈笑,如果隻有一個人那該多好,自己還可以勸勸,可是一下子出現兩個優秀的年輕男人,林護士長真不知道該怎麽勸商弈笑。


    飯桌上氣氛很和洽,商弈笑說著學校的趣事,林護士長偶爾說起醫院裏的一些趣聞,乍一看倒真的像兩母女。


    就在此時公寓的門在此被打開了,商弈笑和林護士長詫異的一抬頭,就看到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走了進來,波浪般的長發,妝容精致而豔麗。


    “媽,她是誰啊?怎麽在我家?”林楠楠皺著眉頭不高興的看著商弈笑,再一看桌子上的三菜一湯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媽,你不是沒錢了嗎,怎麽買這麽多好菜!”


    商弈笑身體需要調養,所以林護士長燉了鴿子湯,裏麵還放了參片,新鮮的鹽水蝦,然後一個炒牛肉絲,一個香菇炒青菜。


    更別提果盤裏放的水果,成色看起來那麽好,在超市裏都是四五十一斤的,林楠楠越看越是生氣,尖利著聲音叫嚷起來:“我整天吃外賣,找你要錢你都推脫,結果自己在家裏燒這麽多好菜招呼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媽,你是腦子壞了吧!”


    “楠楠,怎麽和客人說話呢?”林護士長責備的看了一眼叫囂的女兒,隨後介紹道:“這是商弈笑,在連青大學讀大一,之前生病了,家裏客房也是空著,所以我就讓笑笑過來住,也好有個照應。”


    將背包丟在沙發上,林楠楠洗了手之後直接抱著果盤吃了起來,她最近在減肥,所以菜色再好也不想吃。


    一邊吃著車厘子,林楠楠一邊開口:“媽,我在林苑小區看了一套房子,現在在做活動,而且小剛找了樓盤的經理,每個平方給我們減免五百塊錢,一套房子就是五萬多。”


    林護士長放下筷子,麵色帶著幾分為難,“楠楠,我手裏沒這麽多錢,你真要結婚可以住家裏。”


    林楠楠表情一下子就陰冷下來,將果盤哐當一聲砸在了餐桌上,此刻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林護士長聲音尖利的嘲諷起來,“是,你沒錢,卻有錢養一個閑人在家裏喝鴿子湯還放人參!”


    “這邊都要拆遷,還怎麽住?”林楠楠繃著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依舊慢條斯理吃著菜的商弈笑,再次對林護士長吼了起來,“反正我不管,我結婚肯定要買新房子,你沒錢可以將這個破房子給賣了,而且開發商不也說了不要房子可以給我們補錢。”


    “夠了,楠楠,這個房子我是不會賣的!”林護士長冷聲打斷了林楠楠的話,看得出她的確很嬌慣這個女兒,可是這個老房子似乎是她的軟肋一般,即使她性格溫柔,此刻卻也是堅定的拒絕了。


    林楠楠一聽這話更是氣的鐵青了臉,一手指著林護士長,“你非得守著這個老房子到死嗎?你以為這麽多年了,你那個女兒還會回來?當初三歲就被人販子給拐走了,她就算是靈童轉世也不可能記得這個家!”


    看到林護士長臉色蒼白的一變,眼中盛滿了痛苦,林楠楠愈加的得意,尖銳的聲音更是如同刀子一般直戳著她的心窩。


    “這麽多年了,說不定早就死了,你舍不得給我花錢當初就不要從孤兒院將我領養出來,哼,不就是把我當成你女兒的替身嗎,你以為我不知道!整天裝作假惺惺慈母模樣,一牽扯到錢了,你怎麽就不當慈母了?”


    “林楠楠!”林護士長氣狠了,聲音都直哆嗦,她最初領養這個孩子的確是想要一個慰藉,女兒就是她的命,是她的一切,女兒被人販子拐走之後,林護士長精神幾乎崩塌,所以她才領養了林楠楠。


    但是這麽多年了,就算養一個小貓小狗也會有感情,更何況她是真心疼愛這個養女,也或許是因為傾注了太多的感情,所以才將林楠楠養成現在這副自私自利的模樣,為了買新房子,枉顧林護士長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


    商弈笑一開始並不打算介入,畢竟這是她們母親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一旦摻和進來了反而不好,可是林楠楠說話越來越過分,商弈笑不由的皺起眉頭,冷眼看著張牙舞爪的林楠楠,敢情林護士長養了她這麽多年就養出一個白眼狼來了。


    “你看什麽看?一個外地來的破落戶,你再這樣瞪著我我,擔心我找人收拾你!”林楠楠對著商弈笑趾高氣昂的放著狠話。


    這要是帝京人,即使生病吧了也可以住自己家,卻跑到這裏來住,分明是外地來的窮學生,隻想著占便宜。


    “楠楠,你住嘴!”林護士長並不知道商弈笑的真實身份,但是她知道能住到五號樓的病人都非同一般,商弈笑身上是槍傷,更加說明她不是普通人,說是連青大學的學生,那也隻是對外掩飾的身份。


    “怎麽?她的難道是你那個被販子拐走的短命女兒,所以你才一而再的維護她!”林楠楠譏諷著,不過看到林護士長臉色完全陰沉下來,倒也不敢太放肆,因為她買房子還差上百萬呢。


    說完之後,林楠楠抓著包回自己的臥房了,砰一聲將房門給關上了。


    客廳裏,林護士長平複著情緒,抱歉的向著商弈笑開口:“楠楠她不懂事,笑笑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她就是被我慣壞了,再加上想要買房子我一直不支持,所以和我鬧脾氣呢,真不是針對你。”


    “嗯,我明白,吃飯吧。”商弈笑點了點頭,即使鬧脾氣也不會對養母大呼小叫,而林護士長對她絕對是掏心掏肺的好,否則不會給林楠楠開脫、道歉。


    “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可以說。”商弈笑之前還詫異林護士長怎麽會當了釘子戶,現在倒是明白過來了,想來是因為被拐走的女兒,總抱著一絲希望,她會自己找回家,所以才不願意拆房子。


    林護士長苦澀一笑的搖搖頭,“都十五年了,當時又沒有監控探頭,而且那個時候我報案了,也沒有目擊者,這麽多年其實我知道根本找不到了。”


    北北走失的時候才三歲,話都說不利索,林護士長這些年在軍區醫院上班,多多少少也認識了一些人,早幾年的時候她在醫院照顧一個老一輩,對方很感激林護士長的悉心照料,後來花了大力氣幫她找女兒,可惜年代久遠,再加上沒有任何的線索,最終也是無功而返。


    這邊林楠楠剛回來,譚亦那邊就將她的所有資料都查出來了,翻看了之後,譚亦眼中有著冷意一閃而過,“將背景資料的電子檔發給笑笑。”


    秘書小周同情的瞄了一眼後座的譚亦,笑笑還真是狠,直接將二少和沈總裁都拉入到了黑名單裏,是鐵了心的誰也不見,誰也不聯係。


    吃過飯幫著林護士長收拾了桌子,商弈笑就被她趕回房間休息去了,手機叮的一聲響了起來,商弈笑打開一看,不用想也知道林楠楠的背景資料肯定是譚亦傳過來的。


    真說起來小時候的林楠楠就是被寵壞的小姑娘,可是長大之後,她表現出來的卻是極度的自私自利,一點不知道感恩,反而因為房子的事情多次和林護士長爭論,要不是房子一直是在林護士長的名下,林楠楠估計都能偷偷的和開發商簽了拆遷協議。


    看完之後,商弈笑將資料都刪除了,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要是真的教訓了林楠楠,估計還是林護士長更傷心,她將對親生女兒的感情都寄托在了林楠楠身上。


    !分隔線!


    商弈笑這邊已經風平浪靜了,她又成了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每天早出晚歸的去學校,而鄧鶴翔這邊也收到了最新的信息。


    暗夜,書房。


    “真的找到田振江的下落了?”鄧鶴翔眼中一喜,他之前做了種種部署,不就是為了謀奪沈氏集團,隻可惜沈夫人這個棋子廢掉了一半。


    鄧鶴翔又瞄上了黃家,但是要蠶食黃家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而田振江的巨額財富,不單單馬老動了心思,鄧鶴翔同樣也是起了霸占的心思。


    隻不過抓到了馬老的把柄,鄧鶴翔不需要自己出麵,完全可以讓馬老擋在前麵,日後即使有什麽問題,至多也就是查到馬老身上,自己安安全全的躲在幕後。


    坐在鄧鶴翔對麵的男人表情終於不像之前那麽陰沉了,此刻嘶啞的聲音似乎都輕快了幾分,“田振江的確對帝京心存芥蒂,他並沒有說高端芯片和半導體核心技術的事,帝京這邊將田振江軟禁起來,其實是為了他遺囑的事。”


    當初田振江寫下了遺囑並且公證了,他死後所有的財產都捐給華國,這可是一筆不菲的財富,當然,帝京倒不至於真盯上這一點錢,帝京更想要的是田振江名下的智飛通訊公司。


    “帝京方麵還不知道田振江手裏頭握著核心技術,否則帝京這邊不會這麽容易讓我們打探到田振江的下落。”男人知道黃龍玉擺件裏的照片之後,終究決定賭一場!


    他動用了兩個潛伏了快三十年的間諜,最終查到了關押田振江的地點,一開始男人感覺太容易了,或許是華國這邊的一個陰謀。


    可是仔細的調查之後才發現,帝京方麵真不知道田振江手裏有核心技術,畢竟m國這邊一開始也不知道,誰能想到田振江手底下的研究員會這麽厲害,竟然研製出了第三代芯片技術和半導體技術。


    在高科技這一塊,m國才是權威,走在研究的最前沿,智飛通訊公司也隻能算是中等的技術公司,所以m國這邊雖然盯著,卻也沒有太重視,畢竟真正的頂尖技術一直都牢牢的掌握在m國手裏頭。


    華國這邊之所以這麽重視智飛通訊,也是因為華國在這一塊的薄弱,智飛通訊的技術在m國不算什麽,但是拿到華國來卻絕對是最頂尖的技術。


    一開始m國這邊也是防止田振江會將技術交給華國方麵,所以才將他列入到了觀察目標名單裏,但是等級隻有三。


    可是田振江失蹤之後,負責調查的特勤人員卻意外發現田振江手裏頭的竟然是第三代的芯片技術,這等於是在m國最前沿的技術上進行了改造升級,田振江的等級立刻從三上升到了特級。


    鄧鶴翔此刻不由的開口:“我們讓馬老出麵嗎?”


    “不,這一次非同一般,我們現在的先決條件是帝京並沒有多重視田振江,而且為了拿下智飛通訊,他們並不敢對田振江如何,擔心他會更改遺囑,一旦馬跡遠出麵,難保會讓帝京方麵發現蛛絲馬跡,到時候他們利用私生子的消息和田振江達成協議,我們就輸了。”


    男人並不想冒險,機會隻有一次,他必須拿私生子的消息從田振江口中換回核心技術。


    此刻他眼神狠厲的一變,透露著嗜血的光芒,“馬跡遠就是替罪羔羊!等我們拿到技術,立刻殺掉田振江。”


    而另一邊,馬老對鄧鶴翔也起了殺機,隻不過他也知道殺掉鄧鶴翔是非常冒險的行動,所以他必須確保行動的成功性,為此馬老特意找了很久沒有聯絡的一個老朋友,從國外雇傭了一個小隊。


    “馬老哥,你放心吧,黑蜘蛛的名頭你是知道的,這是連你們華國特勤部門都沒辦法解決的組織,他們的戰鬥力你不用操心。”電話裏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蒼老,當初沒有馬老的幫忙,他不可能潛逃到外麵去,他一直欠著馬老一個人情。


    “錢不是問題,隻要事情做的幹淨利落就可以了,具體的時間我會安排好。”馬老聽到黑蜘蛛的名號,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這一次鄧鶴翔必死無疑!


    三天後機會就出現了,鄧鶴翔打電話通知了馬老,他已經查到了田振江的下落,希望馬老立刻過去和田振江談交易,但是為了監督馬老的行動,鄧鶴翔也會在暗中跟隨。


    “地點給我。”馬老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些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可是眼神卻狠辣的駭人,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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