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曾的,我說誰他媽吃的熊心豹子膽敢對老子動手,原來是你這個癟三躲在後麵使壞!”周少被譚亦給揍了一頓,又聽人說譚亦和商弈笑是曾明繁的朋友,一群人去了二樓。


    周少和一起被打的幾個紈絝都怒了,如果真的是個有背景的,他們挨一頓揍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可曾明繁算什麽東西,曾家的老無賴而已,曾明繁的朋友敢對他們動手,不將場子找回來,他們咽不下這口惡氣。


    “周少。”旁邊的紈絝拉住了叫囂的要找回場子的周少,曾明繁他們不看在眼裏,可是曾銘華還在這裏了,這可是曾家的繼承人。


    在帝京曾家不算什麽,畢竟都沒落了,可是周少他們這些紈絝家族比曾家好不了多少,最重要的是曾銘華是曾家繼承人,代表的是曾家的臉麵。


    可周少他們卻是家族的棄子,和曾明繁一行人一樣,都是被家族放棄的,所以兩者對上,孰強孰弱可想而知。


    周少錯愕一愣,這才發現站在旁邊的曾銘華,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囂張的氣焰也收斂了許多,隻是依舊有些的氣憤難平,“這兩人是曾二少的朋友?從地方上來的吧,到了帝京還這麽囂張那。”


    曾銘華還是一頭霧水的,不過他知道周少會收斂態度,完全是因為忌憚自己,而周少帶了人過來要打的人肯定是曾明繁他們。


    曾銘華目光掃了一圈,曾明繁的幾個狐朋狗友他不熟悉,不過倒也認識,畢竟都是帝京圈子裏的人,唯獨譚亦和商弈笑是生麵孔,而他們兩人的氣息一看和曾明繁這些紈絝也是格格不入。


    “周少誤會了,我不認識大哥的朋友。”曾銘華一句話就撇清了關係,眼中冷意一閃而過,明明是弟弟卻端著架子質問著曾明繁,“大哥,父親之前才告誡你不要在外麵鬧事,你又和周少打架了?”


    周少愣了一下,原本看到曾銘華在這裏,他都打算偃旗息鼓自認倒黴了,等之後找到機會再將曾明繁揍一頓,誰知道曾銘華這話裏的意思竟然要給自己撐腰?


    想到曾家兩兄弟是同父異母的關係,周少紅腫著一隻眼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之色,扯著嗓子直接嚷嚷了起來,“曾二少,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麵子,可是這兩個人剛剛將我們給打了,是非曲直我們走要討回一個說法。”


    曾銘華很滿意周少的聰明,繃著臉怒斥著曾明繁,“大哥,你給周少道個歉,今天這事看在我的麵子上,周少也不要追究了。”


    “看在曾二少的麵子上,曾大少道個歉就可以了,但是這兩個人今天不磕頭賠罪,我讓他們走不出天璽會所的大門!”周少氣勢格外的囂張,這個男人再能打又怎麽樣,他們可是找來了十多個保鏢,而且他還帶著個姑娘,這就是拖後腿的角色。


    “對,曾二少,今天這事和曾家沒關係,我們要找的是這兩個人。”周少身邊的紈絝也跟著叫囂起來,一個一個凶神惡煞的瞪著譚亦和商弈笑,敢對自己動手,媽的,不將這男人揍成醜八怪,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如果是曾明繁被欺辱,曾銘華即使不樂意,可是為了大家族的名聲,他依舊要出聲維護,但是周少這些紈絝要打的是曾明繁的朋友,那就不關曾家的事了。


    而且曾銘華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大哥無賴歸無賴,還是有幾分義氣的,所以身邊倒依舊跟著一群狐朋狗友的,曾老爺子和老夫人去世之後,按理說曾明繁是曾家長孫,可是曾銘華也是曾家的孫子啊。


    在曾銘華自己的認知裏,包括曾後媽的眼裏,曾銘華這個兒子優秀能幹,比起曾明繁這個紈絝不知道好多少倍,偏偏曾老爺當年那些老朋友,卻隻護著曾明繁,曾銘華如今在體製內工作,那些老一輩稍微發個話,不說平步青雲那也差不了多少。


    可讓曾後媽氣憤不甘的是,那些老一輩寧可護著曾明繁這個一無是處的紈絝,也不願意照顧一下曾銘華,後來他們母子倆倒是打聽到一點消息,某個老一輩家裏的傭人透出了一句話,說曾明繁性子像當年的曾老爺子,天生一股子俠氣,隻可惜小時候被養歪了性子,否則絕對能重振曾家的輝煌。


    “姓周的,你不要猖狂,有種就打一場,別以為我們怕了你!”曾明繁的一個同伴惱火的站起身來,鄙視的看著周少,他們雖然不成器,可也不是背叛朋友的孬種,要打就打,反正也不是沒打過架,再說今天他們這邊還有一個大殺器。


    曾銘華眼神陡然冷了幾分,陰陽怪氣的譏諷著,“大哥,你真的要為了不相幹的人得罪周家?之前你鬧了那麽大的醜聞,將家裏的臉麵都丟盡了,父親還有二爺爺他們都警告過你了,你要是再胡鬧,就將你趕出曾家。”


    曾明繁想要娶商弈笑,結果和嶽婧發生了關係,雖然是陰差陽錯的,可是嶽家比起曾家可強多了,所以曾家人就懷著十二分的誠意上嶽家提親,差一點被嶽家給打出來,臉麵丟盡了,曾家直接成為了圈子裏的笑柄,所以曾家的長輩們才會警告了曾明繁,讓他不要再丟人現眼。“把屬於我的產業分給我,離開曾家就離開!”曾明繁也是受夠了,媽的,大不了自己不結婚了,拿著這些財產總不會餓死自己。


    曾銘華一怔,這個死賴在家裏不走的便宜大哥竟然鬆口打算離開家了?不管心裏有什麽樣的算計,曾銘華臉上看著依舊平靜,提高聲音道:“大哥,你真的要為了你的狐朋狗友離開曾家?你可不要後悔!”


    “媽的,曾銘華,你不用說了,你現在就打電話回去,我明天就將戶口遷出曾家!”擲地有聲的丟出話來,曾明繁惡心透了。


    小時候他也嫉妒過、憤恨不平過,後來幹脆破罐子破摔,可是他又不是真的沒腦子,故意賴在曾家,一方麵是他的確遊手好閑,又過慣了好日子,另一方麵絕對是為了惡心這個後媽和便宜弟弟。


    “曾明繁,你不是曾家人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周少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如果曾明繁是曾家人,不管如何,他都要給曾家三分麵子,尤其曾銘華還在這裏,但是曾明繁真的脫離家族了,以後自己隻要不將他給打死,相信曾家都不會給曾明繁出頭。


    “媽的,費什麽話!”曾明繁難得暴躁的吼了一嗓子,直接抓起麵前的茶杯向著周少砸了過去,力度之大,周少隻感覺額頭劇烈一痛,鮮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流淌下來。


    場麵頓時亂了起來,周少這一次叫了十多個保鏢,這些可都是練家子,曾明繁幾個紈絝真打起來還沒有周少他們厲害,所以這絕對是一場單方麵的痛毆,當然,這都是在譚亦沒有出手之前。


    “帝京這些人越來越不像樣了。”譚亦笑著開口,像是在和商弈笑調侃,可是他鳳眸裏有著冷光一閃而過,足可以說明譚亦這輕鬆平常一句話裏的冷意和危險。


    華國還在發展階段,不說內憂外患,但形勢絕對不容樂觀,可是帝京這些世家豪門的弟子除了吃喝嫖賭,就是逞凶鬥狠,然後混了幾天,靠著家族的蔭蔽謀個位置,日後屍位素餐還好一點,最怕的是危害一方百姓。


    “你注意一點,別陰溝裏翻船了。”看到十多個保鏢衝著譚亦過來了,商弈笑即使知道他身手,卻依舊忍不住的說了一聲,或許這就是關心則亂。


    天璽會所的經理帶著保安也站在外麵,不過因為曾銘華的阻攔,保安並沒有過去將兩班人給拉開,反正打壞了什麽,這些人也會照價賠償,而且也沒有動刀子,隻要不出大事,經理自然也不會插手。


    “媽的,抓住那個女的!”周少趴在地上痛的喊了一聲,他是來找回場子的,不是來被人當沙包打的,可是譚亦的身手太恐怖了,保鏢還沒有近身就被打了出去,所以周少這才將目標鎖定到了商弈笑身上。


    “姓周的,你還要不要臉!”吼了一嗓子的曾明繁挨了一拳頭,不過依舊氣的掄著拳頭再次衝到了戰鬥圈裏。


    圈子裏打架那也是有約定俗成的規矩,基本上不會讓保鏢出手,而且不能動刀子,皮肉傷沒事,真的打狠了,至多也就胳膊腿斷了,但是不管怎麽樣,絕對不會對姑娘動手,這是人品問題。


    可是打紅眼的周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表情猙獰的扭曲著,他隻想著將商弈笑給抓住了,自然就能要挾譚亦了。


    距離商弈笑最近的一個保鏢眼神一狠的直接向著商弈笑走了過來,曾明繁這邊的幾個紈絝也都憤怒的加快了出拳的速度,可惜依舊沒辦法衝出去救人。


    看著伸手來抓自己的保鏢,商弈笑抿著嘴角笑著,白皙的手伸了過去,抓住了保鏢的手腕,然後猛地用力一個反扭,右手橫掌直接劈了下來。


    “啊!”一聲殺豬般的哀嚎聲響了起來,正在打架的一眾紈絝們隻感覺耳膜都被刺破了,抬眼一看,就見商弈笑依舊麵帶著和煦的微笑,燈光下眼神溫柔透徹,就和鄰家小妹妹一般。


    而她麵前的保鏢正抱著右手痛的慘叫著,右手以詭異的角度耷拉在手腕上,對經常打架的一群紈絝們而言,這分明是手骨頭斷了。


    媽的,好凶殘!離得近的幾個人驚悚萬分的後退了好幾步,原本以為譚亦是最可怕的大殺器,看著俊美高貴,可是出手卻很是凶殘,之前一個人將周少七個人都給揍了。


    但是現在看著笑靨如花的商弈笑,大家頓時感覺更可怕,這絕對是一朵食人花!一出手就斷了人手腕,關鍵她是徒手斷掉的,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曾少,你從哪裏認識的這兩個人?”站在曾明繁身邊的紈絝低聲問了一句,害怕的吞了吞口水,這一男一女簡直太凶殘了,不過看著還真般配。


    “反正我們惹不起。”曾明繁抹去嘴角的血跡,突然慶幸自己並沒有和商弈笑發生關係,否則媳婦這麽暴力,曾明繁真擔心哪天自己會被商弈笑給活活打死,還是譚大夫這樣同樣凶殘的男人更配,反正他們就算打架也是不相上下,都是狠人。


    曾銘華此刻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曾明繁這種人渣怎麽可能認識身手這麽不凡的一對男女,可是譚亦和商弈笑的確是生麵孔,之前商弈笑也出席了一些場合,可是認識她的至少都是衛榮成這樣的身份,曾家現如今連三流家族都算不上,很多場合曾銘華都不夠資格出席。


    衛榮成和鄧玲瓏訂婚的時候,要不是有人想要算計商弈笑,讓她和曾明繁發生關係,曾明繁也拿不到請帖,至少曾家就沒有人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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