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父子從郝老這邊離開之後,立刻就托了關係四處打探,難道曾明繁真的走運了,楊繼乾看上這個女婿了,想要讓他和嶽婧結婚,所以才將曾明繁送到了五營區去訓練?


    曾家父子想想就有點的不安,曾明繁若是發達了,以後報複曾家怎麽辦?


    事情牽扯到了嶽婧,嶽老這邊也收到了消息,嶽琳此刻剛從外麵回來,“爺爺,這是我們和鼎盛集團的合約,我們以技術入股,持有百分之三十的原始股份,如果有了研究成果之後,再根據協議再分紅。”


    書房裏,嶽老仔細翻看著文件,雖然律師當時也在場,可是嶽老終究還是不放心,嶽琳太年輕了,相對而言黃子佩在商界已經磨煉了好幾年,從經驗而言絕對強過嶽琳。


    十分鍾之後,嶽老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賞的看向嶽琳這個孫女兒,“不錯,協議對我們很有利,有了鼎盛集團的支持,我們嶽家很快就能掌控生物製藥領域,不必再受製於人。”


    嶽家雖然是學術界的泰山北鬥,可是生物製藥領域還是以錢教授馬首是瞻,嶽老這才決定和鼎盛集團合作。


    “爺爺,我聽到外麵消息說姑父打算讓婧婧和曾明繁結婚,還走了梅家的關係將曾明繁送去了部隊。”嶽琳隱隱的有些的擔憂,楊繼乾是嶽家培養出來,難道最後卻是便宜了商弈笑?


    嶽老笑了起來,起身將合約放到了保險櫃裏鎖好之後,這才笑著開口:“你姑父因為婧婧的事情和我們生疏了,但是他絕對不會和商弈笑合作,我已經打聽了,曾明繁送到五營區的第一天就被訓練狠了,人直接暈了過去,商弈笑果真睚眥必報、行事狠辣。”


    嶽婧愣了一下,她回來的路上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此刻被嶽老一點就明白過來了,不由瞪大了眼睛,“爺爺,你是說商弈笑想要報複曾明繁,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出?”


    “之前衛家訂婚宴上,曾明繁的目的是商弈笑,她和譚亦行事霸道,怎麽可能咽下這口惡氣,不過是打著磨煉曾明繁的名義將人狠狠的收拾一頓,你姑父的確存了讓婧婧結婚的心思,也就將計就計,將曾明繁渾身的臭毛病給磨掉之後,有你姑父看著,曾明繁婚後也不敢亂來。”


    嶽老從五營區那邊還打聽到確切的消息,梅家交代下來了,隻要不弄死了曾明繁,該怎麽訓練就怎麽訓練,甚至還調了一個軍醫常駐訓練營,曾明繁這一次不死也要脫層皮。


    嶽婧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滿楊繼乾的決定,冷傲十足的抱怨,“爺爺,難道真的讓婧婧嫁給曾明繁這個紈絝?”


    嶽婧和曾明繁發生了關係,名聲是毀了,但是過個一兩年,到時候還是能嫁出去聯姻,帝京這些家族不行,還可以嫁到地方上去,不管如何對嶽家而言都是一大助力。


    嶽老很滿意嶽琳對此事的態度,身為日後嶽家的當家人,心慈手軟是最要不得的,該狠心的時候必須要能狠下心來,女人在魄力這一塊天生比男人差。


    嶽老突然想到商弈笑,如果不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其實商弈笑倒很適合,能屈能伸,一旦抓住機會,就給敵人致命的一擊,而且商弈笑看著乖巧溫順,手段卻很強,否則怎麽能牢牢的抓住了譚亦,又籠絡住了梅家人,可惜啊,她注定不可能成為嶽家人,不過倒是可以用商弈笑給小琳當磨刀石。


    “小琳,你認為一旦婧婧嫁得好了,日後你還能掌控你姑父嗎?”嶽老再次指點著嶽琳,嶽婧嫁給了曾明繁,等於還在嶽家的掌控之下,日後用嶽婧這個軟肋依舊能要挾楊繼乾。


    否則嶽婧嫁的夫家有背景,嶽家想要動手也要掂量一番,嶽老很了解楊繼乾這個女婿,隻要女兒沒事,他是寧可坐牢也不會被嶽家掌控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所以嶽婧嫁給曾明繁是最好的選擇。


    看著若有所思的嶽琳,嶽老再次開口:“而且曾明繁得罪了商弈笑,你姑父默認了將曾明繁送去五營區給商弈笑出氣,這也算是和商弈笑搭上了關係,你姑父能力很強,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背景,譚亦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姑父是想著日後拉攏商弈笑對付嶽家?”嶽琳臉色陰沉了幾分,她對楊繼乾這個姑父一直很尊敬,可是沒想到他被嶽家培養了這麽多年,轉而就投靠了商弈笑。


    “也不能說是對付,至多就是牽製一下。”嶽老不認為楊繼乾估計是想著和嶽家一刀兩斷,又擔心被嶽家所逼迫,所以才對商弈笑示好,“小琳,你不用擔心,你姑父這裏我已經安排好了,年後就可以執行計劃了。”


    嶽琳點了點頭,她生性驕傲,在專業領域也有發展前途,是國內最年輕的教授,但是在人際關係這一塊,嶽琳知道自己太稚嫩了,需要向爺爺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而被嶽老和嶽琳正在談論的商弈笑此刻正坐在越野車上,車子直奔郊外的營區而去,越野車後麵還跟著一輛黑色汽車,開車的人正是楊繼乾,嶽婧忐忑不安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五營區位於陸軍旅在北山的野外訓練基地,占據的是一個山穀裏的盆地,四周都是山,拉起了高高的鐵絲網,關鍵是上麵還通了高壓電,除非長翅膀了,否則真逃不出去。


    至於唯一的出入口這裏則是荷槍實彈的大兵把守著,全天二十小時,四個大兵筆挺的在大門口站崗,想的出去得拿到營長的簽名的條子。


    “媽的,我不練了,你們分明是草菅人命,今天可是大年初二。”曾明繁身上的訓練服已經髒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此刻他坐在地上粗重的喘息著,卻是鐵了心的不起來了,打死也不起來。


    “對,我們不練了,還有沒有人權?年三十晚上你們竟然就讓我啃饅頭,大年初一早上都不給餃子,隻讓我用餃子湯泡飯吃,我是來訓練的不是來被你們虐待的!”


    “我要回去告訴我爺爺奶奶,還要打電話給我外公外婆,你們這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混蛋,你們給老子等著。”一溜排二三十個紈絝此刻都賴在地上不起來了,不是在罵天罵地,就是叫囂的放著狠話。


    一個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看著自己黝黑的雙手,扯著嗓子嚎叫著,“我就靠這身白嫩的皮膚吸引女孩子,現在被曬的又黑又粗糙了。”


    負責訓練的董營長直接氣樂了,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胖子的腿上,“起不起來,不起來罰你晚上也站軍姿,聽說被月光曬黑了更加白不了。”


    “不起來,打死也不起來。”嗷嗷叫喚著,胖子幹脆順勢躺在地上,媽的,大年初三那,他早上五點鍾就被拉出來跑步,現在都七點了,肚子餓的咕咕叫不說,還說跑的太慢,早飯不準吃,早上訓練再不合格,中飯也不給吃。


    “行,你們不起來,可不要後悔,一分鍾之內不起來的人,所有的訓練加倍!”董營長陰森森的笑著,以前他是睜隻眼閉隻眼,反正也不能指望這些二世祖出去扛槍抓歹徒,所以他們來混日子,董營長也懶得管。


    可是上麵下了命令了,隻要不將人給弄死了,往死裏訓練都可以,有一口氣在就行,軍醫都駐紮在營區裏,所以因為要養傷而閑的無聊的董營長外加其他教官狠了心的訓練曾明繁等人。“媽呀,有姑娘!”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的胖子突然嗷了一嗓子,咻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那叫一個快,那叫一個標準,這絕對是一個靈活的大胖子。


    “嗷嗷,還有男人!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胖子一麵往商弈笑這邊撲騰,一麵興奮的揮舞著胳膊大叫著,“小釘子,你不是不愛紅顏愛藍顏嗎?這男人絕對是你的菜。”


    商弈笑目瞪口呆的看著呼嘯而來的胖子,扭頭看了一眼身側的譚亦,男人長的太漂亮也是禍水啊,去酒吧被調戲,來營區也被調戲。


    “在哪?哪有姑娘?”其他賴在地上不起來的紈絝也都跟著叫喚起來。


    “於胖子,你要是敢騙小爺,今晚上小爺就搶了你被子……我靠,真的有女人啊!”


    這一下,賴在地上二三十個紈絝就跟打了興奮劑一般,咻咻的爬了起來向著商弈笑和嶽婧這邊蜂擁而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山上放出來的野人。


    作為第一時間就發現並且跑過來的人,胖子髒兮兮的臉上露出賤賤的笑容,剛在商弈笑麵前刹住腳步,譚亦卻是毫不客氣的一腳踢了過來。


    還沒有反應過來,胖子身體直接飛了出去,然後是一聲一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於胖子,你壓死小爺了。”


    “媽的,於胖子,你天天說吃不飽,為什麽你還這麽重!”


    胖子被踢飛了出去,好在身後一群紈絝當了肉墊子,曾明繁是唯一一個沒有衝過來的,他看到商弈笑和譚亦就跟老鼠見了貓一般。


    “爸,我真的要留下來?”嶽婧臉色變得更為的難看,雖然她認為沒有什麽比失去自由更可怕的,但是看著地上這一群不著調的紈絝,而且隻有自己一個女孩子,嶽婧真的不想留在五營區。


    “婧婧,沒事的,你相信爸爸,經過半年的訓練,你一定會脫胎換骨的。”楊繼乾安撫的拍了拍嶽婧的肩膀,曾明繁一身的紈絝惡習,而嶽婧何嚐不是如此。


    “譚大夫。”董營長快步走了過來,神色裏帶著幾分尊敬,他之前因為任務受傷了,原本以為自己必須被迫退役了,沒想到被譚亦施針了三個療程,右手腕竟然恢複過來了,不過目前還在調養中,傷筋動骨一百天,董營長手腕傷的更為嚴重,必須要休養一年的時間。


    “董營長,這是環保部楊秘書,這是嶽婧,她也會在這裏接受半年的訓練。”譚亦介紹了一下楊繼乾和嶽婧的身份,冷眼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一群紈絝,“他們這是消極怠工嗎?”


    董營長雖然平日裏訓練下狠手,但也有分寸,這群紈絝估計也是看出這一點了,所以才會沒臉沒皮的賴在地上,在餓幾頓和慘無人道的訓練裏,他們沒有任何遲疑的選擇了前者。


    “怎麽著,我們就不訓練,有種你們真弄死我們。”胖子爬了起來,此刻忿忿的瞪了譚亦一眼,長得這麽英俊有什麽用,竟然和這個死營長是一夥的。


    “對,我們罷工了,不練了。”其他紈絝也跟著叫喚起來,之前說好了來這裏打發時間,媽的,誰知道差一點被訓練的連小命都丟了。


    譚亦勾著嘴角淺笑著,薄涼的目光危險的掃過統一戰線的一群紈絝,隨後對著董營長開口:“不必和他們浪費時間,從二連那邊調兩條還沒有訓練的警犬過來。”


    正在抗議的胖子等人錯愕一愣,警犬?胖子眼睛猛地瞪大,憤恨的指著譚亦,“你也太黑良心了,竟然要放狗咬我們!”


    其他紈絝也是氣的紅了眼,他們為什麽不訓練,不就是怕苦又怕累,他們敢和董營長耍無賴,那是吃準了董營長不可能真的弄死自己,但是沒訓練的警犬?那真的要出人命的。


    胖子一看譚亦還握著商弈笑的手,頓時計上心頭,“美女,這麽黑心肝的男人,你趁早將他給踹了,等我回去之後,我保管給你介紹更好的男人!”


    “對,不就是長的好看一點,媽的,太黑了,小爺就沒見過這麽歹毒的!”


    “美女,你要是留下來訓練,我保管每天都完成訓練任務。”另個紈絝則是色眯眯的笑著,部隊滿三年,母豬賽貂蟬!


    他雖然待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可是天天麵對董營長這張粗獷的老臉,難得能看到商弈笑這樣水嫩的小姑娘,嘖嘖,心裏頭癢癢的。


    曾明繁同情的看著敢調戲商弈笑的同伴,他要是看到商弈笑打架的時候直接將人手腕給扭斷了,他保管不敢這麽色眯眯的。


    商弈笑笑了起來,看向一旁架起來的木板,“你們這是和電視上一樣徒手劈斷木板?一般不都是劈磚塊的嗎?”


    “哈哈,磚塊那都是糊弄人的,事先都是弄好了,輕輕一碰就碎,我們這裏的木板條可都是真材實料。”胖子此刻賤賤的笑著,一把將色眯眯的紈絝給撞開了,對著商弈笑先擺著,“我劈給你看,別看我胖,我可是他們裏最強的。”


    胖子天生力氣大,十次裏估計有一次能將一塊木板條給劈斷開,至於其他人,都怕手疼,再加上力量沒有提升上來,自然劈不斷木板條。


    胖子鼓足了勁,猛地一掌劈了下來,然後痛的嗷了一嗓子,木板紋絲不動,一群紈絝嘲諷大笑起來,“於胖子,不要丟人現眼了。”


    “媽的,老子是早上沒吃飯,所以沒有力氣。”在美女麵前丟了臉,胖子不甘的解釋了一句,“我要是吃飽了,兩塊木板合起來,我也能直接劈斷!”


    商弈笑走了過來,拿起兩塊木板放到了桌子上,突然抬手猛地劈了下來,哢嚓一聲,木板應聲斷裂開了,站在一旁的胖子和剛剛大笑的紈絝都傻眼愣住了,這是什麽神操作?


    “難道我剛剛已經劈的快斷了?”胖子眨了眨眼,看著地上的木板,所以這姑娘順手一劈就斷開了。


    “兩塊好像太容易了,要不三塊吧。”商弈笑輕笑著,重新拿起了木板條放好,再次抬手,又是哢嚓一聲,木板再次斷開了。


    胖子吞了吞口水,莫名的感覺到有點子危險,腳步一步一步的往旁邊挪動著,誰能想到這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小姑娘這麽生猛,這麽厚的木板竟然徒手就能劈開,這要是劈人的話,是不是骨頭就直接斷了?


    曾明繁同情的看著目瞪口呆的於胖子,很不厚道的開口:“你不用看了,一個星期前,我親眼看到他將周家保鏢的手腕給扭斷了。”


    嗬!刷一下,所有的紈絝快速的後退著,媽的,董營長平日裏看著生猛,其實就是嗓門大了一點,商弈笑這樣的才可怕。


    “放心,我現在很少扭斷人脖子了。”商弈笑咧嘴一笑,眼中殺氣猛地迸發而出,離得最近的胖子嚇得嗷了一嗓子,咻一下竄到了董營長身後。


    “要不這幾天我留在這裏?”商弈笑看向譚亦,這幾天他都要回譚家,畢竟是過年,很多長輩需要拜訪,商弈笑留在四合院裏也沒事做,不如在營區裏訓練訓練,順便看著這群紈絝。


    譚亦笑著握住了商弈笑的手,“那行,你留下來,我初七過來接你。”


    曾明繁一群紈絝此刻已經臉色煞白了,為什麽要留下來!還嫌他們過的不夠悲催嗎?


    楊繼乾倒是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一眼商弈笑,真將嶽婧一個人留下來,楊繼乾還是有些不放心,有商弈笑陪著,即使待幾天讓婧婧適應一下環境也是好的。


    “還是調兩條警犬過來吧。”商弈笑再次開口,對付這群紈絝,軟的肯定不行,所以還是上警犬吧!


    第二天,天色微亮,帝京的冬天依舊冷的讓人一哆嗦,平日裏,曾明繁這些紈絝都是賴在床上不起來,可是當宿舍的門被推開,當警犬趴在床頭,對著熟睡的曾明繁哈氣……


    片刻之後,宿舍裏人仰馬翻的一陣嘈雜,五分鍾不到的時間,所有人都已經站在操場上集合了,商弈笑將潛在手裏頭的兩條警犬遞還給了董營長,“五公裏嗎?”


    “對,跑回來休息二十分鍾就可以吃早飯了。”董營長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群紈絝身體站的如此筆直,看來警犬的作用真不是一般大。


    商弈笑率先邁開了步子,一群紈絝對望一眼,瞄到身後的咧著牙,坐在地上的警犬之後,認命的邁開步子向著商弈笑追了過去,輸給了兩條警犬,總不能再輸給女人吧!媽的,拚了!


    十五分鍾之後,商弈笑結束了五公裏的晨跑,此刻正在活動身體,而一群紈絝們依舊喘著粗氣,哼哼哧哧的繼續繞著操場跑,看向商弈笑的目光充滿了驚悚,太可怕了,為什麽她速度快的就跟跑了五百米一樣!


    “商同學以前受過專業訓練?”董營長笑著開口,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就憑著她徒手劈斷木板條的舉動,董營長就知道她肯定是練過,否則一般人力量沒有這麽大。


    “嗯,以前訓練過,後來受了傷,這大半年還在恢複期。”商弈笑點了點頭,看向還在跑步的曾明繁等人,“他們能堅持下來嗎?”


    “生活條件太好,所以吃不了苦。”董營長以前入伍的時候,城市兵和農村兵就是兩個界限分明的部分,城市兵這邊一般都有點關係,所以看不上又土又俗的農村兵,而農村上來的士兵更能吃苦耐勞,同樣瞧不上靠家裏的城市兵和關係戶。


    曾明繁這些玩紈絝,那就更不用說了,三分之一的訓練量都完不成,如果不是上麵交待下來了,董營長也不會往死裏訓練,估計就讓他們走個過場而已,畢竟留在這裏生活也規律一點,不會吃喝嫖賭的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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