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二哈的眸子不禁一亮,忙朝沙璐吠了兩聲:“璐哥,你試試看……能不能觸碰到他!”


    “啊?”


    沙璐錯愕了下,想了想,她隻好悄悄將手指伸向男人白皙的麵頰。


    指尖快速地在麵頰上戳了一下!


    “……嗯?”


    男人果真感覺到了,大手頃刻間覆上方才被沙璐戳過的位置,疑惑地揉了幾下。


    ……有蚊子?


    見此景,沙璐不禁瞪大了眼,看了看她的指尖,又欣喜地瞧向一旁的哈哥。


    雖說中午應該是因為程胤肖符咒的關係,導致她能短暫地觸碰到他,但程胤肖的符咒持續時間並不長,以至於她整個下午都沒法再從他身上感應到那種靈力波動的震顫感。


    可現在她一樣感受不到,卻能真真切切地讓他有了感覺!


    “果然!”


    二哈開心得差點沒嚎叫起來,看樣子剛才那道詭異的紅光,應該是代表二人間的附身聯係又更近了一步!


    兩隻鬼抱在一起亂開心著,殊不知一旁的程胤然又在輸入框裏糾結了起來。


    ……


    [程胤然]:可能是我弄錯了吧。


    原來,他見她久久沒回話,以為是自己過於唐突,便趕緊迂回了一下。


    沙璐瞧著那張重新陷入迷茫的側臉,腦海中忽地升起一大膽的想法。


    美眸微轉,她將懷裏的二哈扔回了角落,重新坐回男人身側,嘴角促狹地勾起。


    [輕車熟璐]:不,我在。


    ……


    [程胤然]:所以,真的是你救了我?


    [輕車熟璐]:算是吧。


    ……


    真的是她!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初步肯定,程胤然不禁狂喜。


    然而另一個疑惑也因此更加放大。


    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那就隻能證明——


    他,真的看不見她!


    與此同時,沙璐的魂體上再次泛起方才那道詭異的紅光。


    但這一次,她的腦海裏已經倒映出了他此刻的想法。


    他果真意識到她不是人了。


    這不,那骨節分明的指尖又開始微顫地打起了字。


    [程胤然]:但我看不見你。亦或是說,我從未能看見你。


    ——所以,你不是人類,對嗎?


    輸完這一句問話,就連程胤然都被自己給驚到了。


    他這輩子,似乎還是頭一回對超出科學解釋範疇的現象產生疑問。


    ……


    好奇與不安交織著的指尖還未觸上發送按鍵,對方倒是先行給了回答。


    [輕車熟璐]:因為我是一隻鬼呀~


    [輕車熟璐]:而且,我無時不刻伴隨在你的左右,包括現在。


    [輕車熟璐]:你,信嗎?


    “……”


    看完這三句,程胤然雙肩不禁一顫,頓覺一絲徹骨寒意自後脊處蔓延而上。


    他,該信嗎?


    理智似乎想提醒他不需要回應這荒謬的問題,可雙眼還是禁不住地四下打量起來。


    那種熟悉的親切感果真愈發強烈了。


    但……這未免太超現實了吧?


    想了想,程胤然像是篤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咬了下唇,將視線移回手機屏幕上。


    [程胤然]:除非你給我一個能令人信服的證明。


    不然,他也隻能當她是在開玩笑。


    ……


    [輕車熟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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