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淵明白過來:“所以你嫁給了桑寧,是為接近她?”


    “我怎麽也沒想到,麒麟太後居然是個魔靈!”白雲扇說。“我的卦象,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實現的。”


    “你的卦象是什麽?”


    白雲扇看著他:“我得到了你。”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我啊……”桑淵搖了搖頭:“早知今日,當初我不該顧慮你是青鸞的好友,我該娶了你的!”


    最初,桑淵在看到她的心意時,是動過念頭的。


    畢竟,她是玄微子唯一的徒弟。


    若是將她納入後宮,對光明神境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是後來,看到她跟青鸞要好,他便改主意了。


    他決定不禍害人家姑娘。


    畢竟,嫁給他的女子,注定要守一輩子空房,都是不幸的。


    她應該得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可事與願違,他的放過,卻逼著她成了魔靈……


    ……


    這天晚上,桑淵被關在白雲扇精心構築的一個結界中。


    他跟蕭衍一樣,中了藥,除了能眨眨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白雲扇走了進去,看著床上的人。


    他的表情跟平時一樣淡漠,似乎他並非身處囚室,而是站在雲上俯瞰眾生一般。


    偏偏就是這淡漠的樣子,讓白雲扇瘋狂。


    “你可知道……從第一次見到你,我便著了魔。”白雲扇伸手去撫摸他的臉。“桑淵,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桑淵看著她,沒說話。


    “卓青鸞已經成親生子,你就別再想著她了!”白雲扇又說。


    桑淵閉上眼睛。


    “你看著我!”白雲扇的力道驀然加重,捏住他的臉。“我愛你愛得丟了我自己,成了個魔靈,卓青鸞她能嗎?為什麽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桑淵一直沒睜眼。


    實在不想看到她。


    白雲扇的神色微微有些扭曲:“不管你願不願意,如今你落在了我手裏,就別想回去了!”


    她露出個冷笑來:“我白雲扇縱然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


    說著,她便低頭吻了下去。


    腦海裏突然冒出曾經占卜時看到的景象。


    他躺在床上,她親了下去。


    果然等到了這一天。


    他的唇微涼,柔軟。


    白雲扇渾身微微顫抖著,激動得難以名狀。


    然而,就在她準備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她突然後退了兩步,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她看到了幻象。


    她自己暴斃的幻象。


    幻象由灰色的霧氣凝成,那是……巫咒?


    “你中了巫咒?”白雲扇問。


    “當年,我父神給我下了個詛咒,但凡跟我親熱的女子,就會暴斃而亡。”桑淵說。“這便是我這麽多年來,從來不碰任何女子的緣故。”


    “為什麽?他瘋了嗎?竟然給自己的親兒子下這樣的咒!”白雲扇很憤怒。


    桑淵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複又閉上了眼睛。


    白雲扇站在那裏半天,“哐”地一聲關上了門,出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翻找各種資料、書籍,始終沒找到巫咒的解決辦法。


    於是她帶著桑淵離開了洞天,去見靈皇。


    她想請靈皇幫忙看看,能否將桑淵體內的巫咒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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