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怎麽會忽然長出一雙手來?


    而且,這雙忽然長出來的手,恰好托住任總的豐、臀,好像座位那樣。


    任明明全身神經立即繃緊,張嘴就要發出一聲尖叫,再猛地跳起來時,那雙手中的一隻,及時抬起,捂住了她的嘴巴。


    與此同時,任明明的重心也失去,嬌軀後仰,倒向了沙發。


    她受驚之下,立即屈肘向後狠狠搗過去時,左耳垂忽然被一個嘴唇碰到:“別怕,是我呃。”


    這個人說話雖然很及時,任明明屈肘後搗的動作,卻更快。


    一下,狠狠擊打在了那個人下巴上,疼的他悶聲一聲。


    任明明也聽出這是誰的聲音了。


    沈嶽。


    特麽的,這小子原來在家,而且還藏在沙發上,把明明姐嚇了個半死。


    沈嶽才鬱悶呢。


    那會發現展小白心中有極其可怕的事,可怎麽問都問不出來後,氣的沈嶽摔門走人,不想再管她了。


    但剛要進電梯,他又歎了口氣,悄悄的開門進來,摸黑躺在了沙發上。


    他不能走。


    最起碼,在知道展小白有非常害怕的事後,不丟下她不管。


    展小白是誰啊?


    那可是生死不怕的叛逆中二女青年,人家在提起她老爸屍變時,都能保持淡定的樣子。


    由此可以判斷,能讓她害怕的事,恐懼度得有多高。


    偏偏,她又不說出來。


    這正是詭異之處,也是讓沈嶽不能安心離開的原因。


    躺下後,沈嶽就盯著天花板,絞盡腦汁的去想,展小白究竟遭遇了多可怕的事,嚇得她寧可和他在地上翻滾,也不說出來。


    沈嶽問都不用問,讓展小白害怕的這件事,她沒有告訴謝柔情等人。


    要不然,她也不會說出除非倆人中有哪個人要掛掉時,才會告訴他。


    不是老展的屍變。


    老展屍變後,自己不知道跑哪兒去,極有可能在某個漆黑的深夜,忽然站在展小白床頭詭異的笑這種事,沒什麽好隱瞞的。


    因為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而且也都會想到,有那麽一天,老展真會半夜來看望女兒,說小白乖乖你還好嗎?


    更不是為聞燕舞失蹤,或者聽她說起過黑霧灘的事。


    那些事對展小白來說,恐懼度連老展屍變都比不上的。


    那麽,究竟是什麽事呢?


    就在沈嶽絞盡腦汁去想這些時,任明明回來了。


    這並沒有出乎沈嶽的意料,也沒打算和她打招呼。


    人們在費腦子想事時,都不怎麽愛說話。


    沈嶽以為,任明明洗過澡後就去睡覺,明早看到他在後,再懶洋洋的解釋,這本來就是大爺我的地盤,現在被你們無理侵占後,礙於菩薩心腸沒有趕你們走就很不錯了,還有臉問我怎麽睡在這兒?


    可誰知道,任明明走進次臥後不久,又抱著被子走了出來。


    沈嶽有些奇怪時,立即想到次臥淋雨後還沒幹,她這是要睡沙發。


    “唉。哥們隻想睡個覺罷了,怎麽連這點小要求,都不能被滿足呢?”


    在任總坐下來時,沈嶽心中歎了口氣,隻好伸手去托她。


    然後


    聽沈嶽小聲解釋完後,躺在他懷裏的任明明,才低聲說:“我和展小白合住過幾天了,感覺她一直很正常啊。沒看到她一個人發呆,或者別的異樣。”


    她以前是幹刑偵工作的,眼神特別毒,沈嶽相信她說的。


    問題是,展小白卻是心藏某件可怕的事。


    等了片刻,沒等到沈嶽說話,任明明才又說:“難道,你以後都住在這兒,看著她?”


    “我不放心她。”


    沈嶽沉默很久,才輕聲說。


    我不放心她,短短五個字,不是什麽情話,更不是什麽山盟海誓。


    但任明明覺得,如果有個男人能對她這樣說,無論讓她做什麽,她都不會有片刻的猶豫。


    “可惜,你是她的。要不然,我真會”


    任明明下意識的想到這兒,用力抿了下嘴角,小聲說:“我倒是有些專業的手段,也許能幫你問出來。”


    幹刑偵工作的人,最擅長從別人嘴裏掏幹貨了。


    比方,有種針劑給人紮上後,就會被催眠那樣,問什麽,說什麽了。


    沈嶽卻搖頭:“不行。”


    任明明沒有問為什麽不行,卻能理解沈嶽為什麽要說不行。


    一計不成後,任明明又生一計:“現在有種特先進的竊聽裝備,體積小,信號好”


    “這個,我已經想過了。”


    論起竊聽啊,拷問這方麵的業務,沈嶽肯定比任明明還要精通。


    但他卻不想用這種方式,來知道展小白身藏心中的那件事。


    隻能,由她自己心甘情願的說出來。


    “算了。無論什麽事,又有多麽的神秘詭異,早晚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為了感謝任明明的出謀劃策,沈嶽習慣性的抬手,拍了拍她。


    拍完後,才發覺拍的地方貌似不對。


    接著,左邊美白粉好像要過電那樣酥了下的任明明,伸手在他肋下,狠狠掐了下。


    女人在掐人這方麵的技術,是男人拍馬也難及的,絕對的又快又準,更疼。


    疼的沈嶽直咧嘴,卻不敢發出聲音。


    總算熬過劇痛後,沈嶽才問:“任總,你不會想今晚躺在我身上睡一宿吧?”


    “如果我真想呢?”


    任明明脫口問。


    接著,她又連忙尷尬的解釋:“要不,你去次臥,我睡沙發。”


    “床上很潮。”


    沈嶽認真的說:“睡在上麵,會害腰疼。別的地方疼,男人可以不在乎,但必須在乎腰疼。”


    “滾你的。”


    任明明很清楚他在說什麽,低低罵了句,伸手又去掐他的肋下。


    沈嶽這次很有準備,立即捉住了她的右手,蜷縮起了身、子。


    任明明從他身上滑落,坐在了沙發上。


    她剛要掙開他的手,就覺得有個東西,頂在了豐、臀上。


    本想起身去次臥,多鋪兩床被褥來隔潮,湊合一個晚上的任明明,呆愣片刻,左手慢慢向後伸去。


    沈嶽顫了下,說:“今早,剛滿足了你。”


    “放、放那個什麽。是我滿足你,好吧?”


    “那你這是要幹啥?”


    “你、你想不想,我再給你、你搓?”


    任明明問出這句話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法抗拒那種魔鬼般的感覺。


    黑暗中,沈嶽坐在了沙發上,低頭輕吻著昂著小臉、跪在靠背上的任明明,在她耳邊說:“可惜,不能聽你叫。”


    “我、我小聲點。”


    任明明顫聲說:“最好是,是蒙上被子。也希望,展小白不要起夜。”


    “她應該睡著了。”


    沈嶽說著,揪住被子蓋在了兩個人的頭上。


    有了被子來阻擋聲音後,任明明的動作加快,在他耳邊嗲嗲的叫:“好哥哥,求你弄死明明吧”


    這個嗲嗲的叫聲,在沈嶽的夢中響了大半個晚上。


    直到有輕咳聲傳來後,聲音才驀然消失,沈嶽抬手把捂著臉的靠枕拿開。


    天光大亮。


    根據陽光的金色濃度,嶽哥掐指一算應該在早上七點半左右。


    穿著白色睡袍,踩著小拖鞋的展小白,走向洗手間那邊,看都沒向這邊看一眼。


    就仿佛沈嶽根本不存在。


    不過,她的腳步幹嘛那樣輕快?


    昨晚在沈嶽走後,展小白很快就睡著了。


    任明明回家後故意哼小曲告訴她,純屬多餘,她沒聽到。


    按說她睡得這樣沉,連夢都沒做,不該聽到某種聲音。


    實際上,她隱隱聽到好像有女人在輕哼,像叫,像哭,更像貓兒叫。


    她的潛意識,也想把她從深度睡眠中喚醒,聽聽怎麽回事。


    如果展小白真被喚醒,再悄悄下床開門看向外麵,就會發現一大團被子,在劇烈顫動著,那個讓她心跳的聲音,就是從下麵傳來。


    時斷時續。


    斷了後,還會有“波”的聲,像極了情侶深吻過後,終於鬆開嘴巴的聲音。


    幸好,知道沈嶽走了的展小白,現在不關心任何事,隻想好好睡一覺。


    果然,她好好的睡了一覺,早上七點半時,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呆愣片刻,下地開門後,就看到沙發上還躺著個男人。


    盡管那家夥用沙發靠背蒙著臉,展小白還是一呆後,立即知道他是誰了。


    “哈,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放心我!”


    那一刻,展小白真想載歌載舞,來抒發心中的高興。


    忍住了。


    輕咳一聲,算是告訴某破人,本老婆大人起來後,展小白目不斜視的走進了洗手間。


    開心的洗漱完畢,展小白又滿臉傲然的走出來時,次臥的房門也開了。


    穿著黑色睡衣的任明明,睡眼惺忪的樣子,剛要打哈欠,卻在看到展小白後,忽然想到了什麽,立即低頭:“小白,早啊。”


    “早。”


    展小白笑著點頭,問:“任總,昨晚睡得還好吧?”


    老天作證,展小白問任明明這句話,純粹是心情不錯下的慣性問候。


    可聽在任總耳朵裏,卻像是在譏諷昨晚,玩的還好吧?


    “難道,昨晚她聽到了我的叫聲?該死,我怎麽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


    任明明心中暗罵了句,連忙說:“還、還好吧。”


    “嗯。沒人,晚上去敲你的房門?”


    展小白說著,眼眸滾動,看向了沈嶽。


    任明明更慌了,以為展小白要發難,正在不知所措時,就聽她又說:“任總,以後晚上睡覺時,可一定一定要關好門。現在世道亂得很,也許睜開眼,就會發現有小賊忽然偷偷跑進我們家,睡在沙發上。”


    她原來是諷刺沈嶽呢。


    呼倒是把老娘嚇了一跳。


    任明明這才暗中鬆了口氣,抬頭笑道:“多謝展總的提醒。不過你放心,我可是練過的。小賊真要想半夜為非作歹,我保證打掉他滿嘴的牙。”


    看著這倆裝傻賣呆的女人,沈嶽不屑的撇撇嘴,爬起來走進了洗手間。


    兩室一廳的房子,隻有一個洗手間。


    等沈嶽收拾完個人衛生,懶洋洋的走出來時,就看到倚在門框上和展小白說話的任明明,兩條長腿不住的搓來搓去,就猜到她憋不住了。


    嶽哥心中後悔,不該出來這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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