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藺香君袒露心跡時,其實也是茫然的。


    她無法確定,她能不能愛上沈嶽……


    在宋銀翹過分的嗬護下,藺香君在正式和葉臨風相認之前,從沒和任何男生交往過。


    因此在愛情這方麵,她就是個白癡。


    如果換成安晴小姨子,在她剛認識沈嶽,就纏著人家當好朋友,又為他獨舞時,早就確定對這廝是一見鍾情了。


    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隻是她不知道。


    就算她感覺奇怪,也以為是想和他成為真正的好朋友。


    可又有哪個隻見過一次,就再也沒任何聯係的朋友,當著數百學子的麵,無禮和她索要貼身首飾時,能摘下來送給他?


    直到她給沈嶽解釋,天下能值得她這樣做的男人,僅他而已後,她才猛地找到了為什麽那樣迫切和他成為朋友的答案……原來,這是老天爺安排的。


    藺香君對沈嶽的感情,也不是朋友情,而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愫。


    可是,她愛上沈嶽的速度,貌似也太快了吧?


    哪怕真是老天爺安排的,藺香君也該象征性的反抗下。


    “誰知道呢。也許,從我被媽媽領養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是你的女人了。”


    低頭看著沈嶽,心中茫然的藺香君,情不自禁喃喃說出了這句話。


    沈嶽聽後,感覺很無語。


    他特想告訴她,說對她沒有任何的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


    懂不懂那種感覺,是啥感覺?


    舉個栗子。


    如果把當前樣子的藺香君換做是蘇南音,沈嶽隻會在幫她腳踝複位後,鹹豬手順著黑絲秀腿一路向上,掀起被扯壞的短裙,讓她雙手按在長椅上,撅起雪臀,用野蠻的動作,來找回被她化身小周後逆推後的場子。


    不讓她大胯脫臼,誓不罷休……


    如果是換成展小白,即便沈嶽不敢粗魯冒犯她,可肯定會趁機吃個飽豆腐。


    換成安晴小姨子,那就更好啦,話說倚在樹上托著她屁股幹的滋味,真心不錯。


    哪怕是換成清純可人的雲渺呢,沈嶽也會心生波瀾。


    藺香君隻能是藺香君,不會變成蘇南音,展小白,安晴或者雲渺。


    所以沈嶽能盡情閱覽她的春光時,竟然沒有絲毫的心動,就仿佛他喜歡的是男人……


    沈嶽卻又不能把這些心裏話說給她聽。


    最起碼現在不會。


    反正以後他會用實際行動,讓藺香君明白他最多隻能把她當朋友,當弟也行。


    就是不能當愛人!


    笑了下,沈嶽看了眼太陽,站起來:“你試著走走。”


    藺香君慢慢的站起來,試著走了幾步,很驚訝的樣子:“弟,你還真是整骨高手呢。一點都不疼,就像沒受過傷。”


    沈嶽傲然回答:“我可是很少吹牛。”


    藺香君柔柔的笑了下,說:“可我不能步行。”


    為啥?


    沈嶽剛要問出這兩個字,明白了。


    假如小娘皮隻是撕碎了藺香君的上衣,她穿著他的外套,別人看不到啥。


    問題是,小娘皮還撕壞了她的短裙。


    她一走路,大半個雪月就能露出來。


    要是伸手按著碎片吧,還怎麽走路?


    看沈嶽滿臉為難的樣子,藺香君強笑了下,轉身就走:“其實被人看到也沒什麽。隻要你別誤以為,姐是故意讓你抱著走,是故意色、誘你就好。”


    話說藺大美女再怎麽極力撮合沈嶽母子相認,能做任何事,還是有些小脾氣的。


    尤其她把話都說的那樣透徹了,沈嶽還假惺惺的樣。


    她有些生氣,更多的則是傷心。


    拋卻她是宋銀翹養女,必須嫁給沈嶽等因素,她都是個女孩子好吧?


    她也有所有女孩子都有的自尊心,和矜持。


    被沈嶽的態度刺傷後,藺香君骨子裏的倔強爆發,轉身就走時,甩手就把外套丟掉,邁步前行。


    風立即吹起她破爛了的外衣,短裙也隨風飄揚。


    大半個酥*和雪月,都果露在寒風中,平添太多妖異的性、感。


    她緊咬著嘴唇,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忽然升起從沒有過的衝動,隻想撕爛所有的衣服,就這樣走上街頭,讓很多人都見識到她完美的嬌軀,就算被叫花子粗暴占有,也不會反抗。


    誰讓那個是她弟的家夥,不在乎她了?


    事實證明,除了小娘皮那種超級妖孽之外,再怎麽冷靜的女孩子,在被男人傷透心後,都會在衝動下做出某些不理智的事。


    算是沈嶽師兄的楚揚他老婆柴慕容,當年被傷透心後,就曾經在半夜找了個老頭,要和人家睡覺……


    至於事後她們會不會後悔,嗬嗬,女人腦袋在發熱時,誰特麽的管以後啊!


    藺香君要果奔在京華街頭的衝動,越來越無法壓製,抬手要撕開衣服時,那件被她丟掉的外套,重新披在了她*上。


    藺香君頭也不回,抬手就推開。


    沈嶽有些生氣,低聲喝道:“你願意這樣,隨你。”


    “你說隨我,我就能隨我了!?”


    藺香君驀然尖叫一聲,蹭地轉身看著他。


    冷風中,藺香君的淚水更急,抬手就把衣服往下狠撕:“姓沈的,你知道嗎?這是你的,你的,你的!你愛讓人看,讓人霸占,那是你的事!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在別人眼裏,我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大小姐,是有著萬千粉絲的當紅巨星。可我比誰都清楚,我就是個傀儡。無論我做什麽,都得按媽媽的意思來做。當初,我隻是給你獨舞,為獲得媽媽寬恕,我主動要求和葉臨風正式見麵……”


    她一直以為,她努力去做某些事,讓媽媽高興,是她應該做的。


    如果不是宋銀翹,就沒有今天的藺香君。


    這些年來,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可現在!


    藺香君才知道,她也是個有著獨立思想的人。


    感激母親的撫養,賜予她當前一切的恩情,那是她該做的。


    但她也該有自己的生活。


    尤其是感情這方麵。


    她已經二十四歲,早就過了情竇初開的年華,是該有選擇自己喜歡男人的時候了。


    宋銀翹為她付出再多,也沒權利剝奪她和喜歡的男人交往。


    這些年來,藺香君見過無數青年俊才,可除了沈嶽之外,沒誰能讓她平靜的心裏,徒增任何的波瀾。


    君子般的葉臨風,也不行。


    沈嶽行……


    那是因為,被宋銀翹嗬護過甚的藺香君,早就產生了逆反心理,渴望不一樣的生活。


    沈嶽的灑脫,痞子般的嘴臉,在宋銀翹看來是很可惡的。


    可對藺香君來說,卻充滿了無法抗拒的誘、惑。


    隻是她在宋銀翹的“高壓”下,不敢承認那就是男女之情,以為是朋友。


    難道,就因為她是宋銀翹養大的,她就要當一輩子的傀儡?


    沈嶽的疏遠,刺激到了藺香君的自尊心,讓她驀然醒悟。


    原來,她是個擁有獨立思想的人啊。


    她可以牢記母親的養育之恩,也可以選擇想過的生活,去喜歡她喜歡的男人。


    她喜歡的男人既然不稀罕她……好說!


    那她就把這具完美的嬌軀,讓廣大市民大飽眼福,誰想拿走,就拿走吧。


    反正沈嶽不稀罕,她注定是媽媽的傀儡,也沒勇氣反抗。


    就,隻能作踐自己。


    看著忽然間歇斯底裏尖叫著,淚水洶湧中,瘋狂撕扯衣服的藺香君,沈嶽嚇壞了……


    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藺香君就什麽也不穿的,站在他麵前了。


    絕美雪膚嬌軀的曲線,是那樣的玲瓏,除了左邊傲人有青紫,堪稱無暇。


    哦,還有鞋子。


    藺香君彎腰就脫下鞋子,用力砸向沈嶽,轉身就跑。


    特麽的,這是啥事?


    話說我嶽哥貌似也沒做啥吧?


    難道,非得讓他做點啥,藺大美女才會正常?


    很鬱悶的歎了口氣,沈嶽當然不能任由她去玩果奔。


    真那樣,她辛苦多年才拚出來的好名聲可就全毀了。


    葉修羅那樣臭名昭著,展小白那樣刁蠻任性,也沒敢光著屁股滿街瘋啊。


    沈嶽來不及撿地上的衣服。


    撿起來也白搭,被失去理智的藺香君徹底撕爛,壓根不能穿。


    他隻好撿起外套,追了上去。


    “你閃開,混蛋!我才不讓你管我。你閃……”


    被沈嶽彎腰伸手公主抱在懷裏後,藺香君叫著,掙紮著。


    青石板盡頭,好像有人走過來了。


    為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雙手抱著她的沈嶽,隻好低頭,張嘴,用舌頭堵住了她的小嘴。


    啊!


    沈嶽剛堵住藺香君的嘴,就覺得“香舌”劇痛,幾乎要被咬斷那樣。


    疼的他眼前發黑,卻又無法慘叫,剛要本能要把她拋出去時,她卻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鬆開牙齒,閉著眼極盡溫柔,香舌好像小蛇那樣,和他緊緊糾纏在一起。


    發出的醉人鼻音,催促沈嶽趕緊抱著她去樹林裏,無論做什麽,她都會無條件的配合。


    沈嶽抱著她去了樹林裏。


    除了暗中淚流滿麵的和她熱吻外,啥也沒做。


    還在出血的舌頭太疼了,做啥也沒心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酥*劇烈起伏著的藺香君,才滿意的鬆開他,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更像花癡般的靜靜看著他,半晌後才說:“弟,姐喜歡你。”


    “這是我的榮幸。”


    沈嶽嘴裏好像含著個鳥那樣,含糊不清的說。


    木辦法。


    藺香君差點把他的口條咬斷,現在腫的嚇人,說話都不是本音了。


    藺香君又說:“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沈嶽聽著這句話,有些耳熟。


    貌似小娘皮也說過。


    當然,小娘皮用的是“愛”,藺香君說的是“喜歡”。


    可愛和喜歡,在現在都是一個意思。


    幽幽歎了口氣,沈嶽說:“唉,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的魅力咋就那麽大。美女們看到我後,都會愛上我。”


    藺香君沒理睬他的裝比,抬手輕撫著他的臉頰,喃喃地說:“弟,你一定要記住,姐姐是你的。從為你獨舞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注定是你的了。”


    沈嶽木然反問:“你剛才還說,你不想再當誰的傀儡。讓你嫁給我,是她的意思。你盡可以反抗,我會支持你。”


    “可我那時候,就喜歡你了啊。”


    藺香君想了想,說:“要不,我去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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