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底下女人點頭,我立即示意他身邊的保鏢下去,然後極快的走到她的身邊,說道:“你怎麽會認為張楊死了?”


    木美瘦弱的身子被白雅攙扶著坐在沙發上,手中被塞了一杯溫熱的薑茶。見木美不說話,白雅立即勸道:“我們也在找張楊呢,你要是知道什麽就趕緊說出來,說不定會有什麽幫助。”


    木美沉默半響,頭微微下垂,眼睛盯著水杯上氤氳著的霧蒙蒙的水汽,視線有些呆滯。望著這樣的木美,我和白雅對視了一眼。


    我輕咳一聲,說道:“既然你現在不願意說,我讓白雅先陪陪你,今天就先別回去了。”說完我扭頭趿著拖鞋上樓了。


    白雅衝著木美溫柔一笑,道:“走吧,你一個人肯定也睡不著,今兒不如先跟我擠一擠吧。”說著就伸手攬住了木美瘦弱的身子,帶著她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木美並沒有抗拒,但是視線卻悄悄的打量著每一層的壞境,弱弱的問道,“這是誰的房間?”


    白雅仿佛沒有察覺到木美的不正常,隨口介紹起來


    ,將別墅裏麵的位置介紹得清清楚楚。我望著屏幕裏頭的木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隻希望木美沒有似我想象的那樣。


    但隨即我就被啪啪啪的打臉了,站在段無雙的門外,我斜倚在門框上,邊上穿著睡衣的白雅站在一邊,勸解道:“木美姐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等她出來了,咱們問問就行了。”


    我掏出一盒煙,直接點上,繚繞的煙霧立即環繞在我的周身,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來,望著白雅擔憂的眸子,怔愣的問道:“阿雅,是不是我太他媽的失敗了?不然身邊的人怎麽一個個的都想要算計我?”


    我想笑一下,但是怎麽都笑不出來,心中隻有滿滿的鬱悶。白雅剛想安慰我什麽,門‘嘎吱’一聲響了,一臉蒼白的木美驚恐的望著站在門口的我們,極快的反應過來,解釋道:“我剛剛起來上廁所,回來的時候不小心走錯房間了。”


    別墅裏麵每個房間都有單獨的衛浴。


    “是嗎?”我似笑非笑的問道,將夾在手中的香煙送到唇邊,然後朝木美的臉上吐了過去,木美立即被煙氣嗆得直咳嗽。


    白雅立即伸手將木美拉倒自己的身邊,嗔怒的瞪了我一眼,手順著她的脊背向下滑。“你這是幹什麽呢。”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即將香煙掐斷,木美這時也明白自己暴露了,咬住自己的下唇,愧疚道:“這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你們不要怪到張楊的身上。”


    我和白雅並不吃驚,本來木美就跟我們牽扯不多,幫著管理明麵上的酒吧而已,至於那些肮髒齷齪的事情,張楊根本就舍不得她接觸到,就算知道木美並不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但是張楊仍然毫不猶豫的將她護在身後,為她撐起一片寧靜。


    “是誰讓你來的?”我皺著眉頭問道,心中對準了遠在京城的吳自成。


    “張學展。”木美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早就錄好的視頻,上麵清晰的麵容露了出來,詳細的記錄這兩人之間的談話。


    我將手機拿過來,不屑的瞥了一眼視頻,語氣冷淡,重複一邊道:“誰讓你來的?”


    白雅瞥了我一眼,目光落在仍然在不停晃動著的屏幕上,看起來一切都很完美,偷拍的角度,兩人若有似無但是卻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談話聲,但就是太過於完美了,讓人不禁覺得是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木美的臉色一僵,染上了幾分蒼白,但是她仍然堅持說道:“就是張學展派我過來的。”


    “木美,你是聰明人,難道你真的不想讓張楊回來了嗎?”我眸光銳利的落在她的身上,木美一陣瑟縮,根本沒有勇氣直視我的眼睛。


    白雅靜靜的站在一邊,望著垂頭沉默不語的木美。


    “我不知道。”木美啞著嗓音說道,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眶當中滑落,*因為哭泣而有些抽搐。“對方隻是讓我將段無雙的孩子偷出去,其他的就再也沒有說什麽了。”


    我跟白雅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眸當中的疑惑。


    偷孩子?是用來威脅我嗎?


    “對方是怎麽聯係你的?”我心中有些擔憂已經離開的段無雙了,不知道她跟陸城去了哪裏,過的到底好不好。


    木美搖了搖頭,跑回房間裏麵將自己的包裏的疊得整整齊齊的a4打印出來的紙張遞到了我的手上,然後說道:“從來都隻有這個,是快遞員送過來的,最主要那信是快遞員從我家附近的郵筒收到的,最後又寄回到我手中。”


    木美有些崩潰,對方好像在監視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得過對方的手掌心,甚至於就連張楊,也被對方說中了。


    木美從一疊的a4紙裏麵將某一張翻了出來,指著某一行,說道:“你看,他早就知道張楊會在今天消失不見,所以我不得不按照對方的要求做。”


    我將目光落在上麵,郵戳上的日期是前幾天的,可是對方怎麽會知道幾天後發生的事情?除非對方就是寄信的人。


    林躍!


    電光火死之間,我的腦海當中浮現了林躍的身影,可是在我的監控之下,林躍是怎麽做到的?我皺起眉頭死死的盯著手中的信,翻來覆去的也找不到一丁點可疑的東西。


    “不要哭了!”我冷冷的說道,木美嚶嚶的哭泣聲讓我覺得一陣煩躁,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我忘記了,可越想就越覺得頭疼。


    我不禁伸手按住不停發痛的太陽穴,上頭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樣,身子一抖,手上的白紙像是雪花一樣飄落在地板上。


    白雅立即扶住我的手臂,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


    我搖了搖頭,一手摁住疼痛不已的腦袋,另外一隻手放在牆壁上,支撐著自己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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