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一路上跌跌撞撞,渾身都流血了。


    路上,我不停的在前麵狂奔,也感覺身後一直有東西跟著。而我控製住了好奇心,始終沒有回頭。當我停下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跑到了宿舍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當晚,我在一種極度恐懼和緊張中始終沒敢閉上眼睛。隻要稍微眨一眨眼睛,我就會感覺身後不停的有人在追我。


    一直熬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我開始認真的思考一個問題。


    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為什麽我們學校裏死過的人,都出現在了那個湖裏?


    任允文、程可嫣、趙璐璐、朱宏,還有其他一些我不認識的人,恍惚中我還看到了夏雨。


    他們,為什麽都出現在了那個湖裏?


    這個問題我好好的思考了,但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我不再思考。對於程可嫣,其實我心裏有些感動。昨天晚上,當我轉身逃離湖邊的時候,程可嫣喊了不下十句:“李曦快逃啊。”


    程可嫣還是程可嫣,她沒變。


    後麵的幾天裏,我沒有再去湖邊。因為那個湖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我再去隻是白白去送命。關於這個湖,我又胡思亂想了很多。


    這個湖非常的不簡單,這是毋庸置疑的。我甚至覺得,劉隋口中我們學校的那場劫難,最終會因這個湖而起。最關鍵的是,這個湖加上學校的地圖,居然跟我背上的人形鬼胎一模一樣。這是巧合嗎?顯然不可能。


    這幾天,我將心思放到了劉隋的身上。


    我心裏非常的擔心,這劉隋拿走我的判官筆下地府之後,已經整整去了幾天的時間了,可是到現在為止他扔沒有一定點的音訊。


    我也擔心那個判官。這個判官為了救我,他幫我逆改生死,然而他回到地府之後,卻被卸了判官之職,還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永受磨難,永世不得超生,直至魂飛魄散為止。而在他幫我逆改生死之後,居然留下了判官筆。


    這就說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回地府去之後,會是什麽樣的一種結果。他居然是心甘情願的接受這個懲罰的。


    我不禁要問,為什麽?


    我跟他不熟,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莫非就為了劉隋,為了讓我死心塌地的成為劉隋的伴侶?


    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個理由,無法說服我。


    我又想起了那個突然出現的老頭,這會仔細的一想,這個老頭實在太像小時候我父親給我說過的那個爺爺了。十八年前,我爺爺將我背上的人形鬼胎封印,之後他更是飽受了磨難。


    如果那個老頭是我爺爺,我有點想不通,他怎麽會突然出現?


    這一會,我心裏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這所有的疑問都指向了我,指向我背上的人形鬼胎。我內心裏忽然覺得,我背上的人形鬼胎,遠遠沒有劉隋所說的那麽簡單。


    這個人形鬼胎究竟是什麽,它莫非還有其他什麽含義不成?


    我感覺在我的*上,頓時壓下來一個重重的擔子。


    而這段時間以來,最讓我頭疼的不是這幾件事情,而是李菲的事。自我那天回到學校以後,這李菲隔一段時間又給我打一個電話。


    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存李菲的電話號碼,就稀裏糊塗的接了。而接了他的電話之後,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李菲一陣的咆哮聲。


    我本來心裏就亂糟糟的,就忍不住跟李菲吵了起來:“大小姐,你究竟想要我怎麽做?我惹不起你還不行?你以後能不要打電話給我了嗎?”


    李菲聽了我的話之後,顯然更加的惱怒了:“李曦,我讓你一個小時內給我出現在醫院裏,否則我一定讓你後悔。”


    我聽後禁不住笑了:“我的大小姐,你是不是平時使喚人習慣了?需不需要我跟你重申一句?我惹不起你,麻煩你以後不要打電話給我了。”


    電話那頭,李菲聲音更加的火爆:“我就是使喚人慣了怎麽樣?李曦,我告訴你,你以為我想給你打電話?想要我打電話的人一大堆,每天都在排著隊等我呢,你是什麽東西?”


    “那你打電話給他們去啊。”我說完這句話,李菲還在電話那頭吵鬧,而我毫不客氣的將電話掛斷。


    然後的幾天裏,我隻要一見到李菲或者是邱曉麗的電話,我立馬就會掛斷,懶得理會。手機上,李菲發來了幾條短信,而我懶得看,直接刪掉。


    這幾天下來,我短暫的從那個湖的事情裏收了心。到這會,雖然我心裏對李菲有一點反感,但還是決定去一趟醫院。畢竟,生病的不是李菲,而是邱曉麗啊。


    我乘坐公交車,很快就到了醫院裏麵。剛走進病房就看到了守在邱曉麗病床前的李菲,她在看到我的瞬間,就好像吃了**一樣,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你居然還敢來?”


    我沒有一點避讓,也盯著李菲的眼睛:“我為什麽不敢來?”


    李菲瞬間氣的臉紅脖子粗:“你。”


    我沒理會她,而是走向邱曉麗。病床上,邱曉麗的臉比前幾天更加的白了。她的嘴唇開始幹裂,那張臉也仿佛老了十歲以上。


    我有點擔心了,這邱曉麗躺在醫院裏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到現在為止還不醒,這得的究竟是什麽病啊?


    正巧,這會走進來一個醫生。我馬上將醫生抓住,仔細的詢問起來。這個醫生搖頭歎息:“我們也在納悶,我們檢查過,她的*很正常,但是他就是昏迷不醒,而且這幾天來,她的*正在快速的衰老。”


    聽到快速衰老,我心裏咯噔一聲,居然是真的快速衰老?


    醫生最終歎了口氣,走了。


    而這時,邱曉麗嘴唇忽然蠕動起來,發出了聲音:“李曦。”


    她又一次,在呼喊我的名字。


    我矮下身去,不自覺握住了邱曉麗的手:“我在,我在這呢,邱曉麗。”


    “我去過湖邊了,我在那裏見到了允文,他告訴我上一次是你救了我,還說你不是普通人。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好嗎?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床上的邱曉麗緊閉著眼睛,我卻死活想不到,她居然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來。我沉默著,想鬆開手。而邱曉麗卻突然一把將我抓住:“求求你答應我好嗎?”


    我看著邱曉麗那張有些衰老的臉說:“我答應,我一定會幫你,求求你也快點醒過來好嗎?”


    邱曉麗的手忽然之間鬆開了,嘴唇也不再蠕動。


    我看著邱曉麗的臉,腦子亂轉了起來。她那張臉,讓給我想起了一種症狀。


    那就是學道之人常說的借命,比如一個人可以活一百歲,而他將自己的命借出去十年之後,他就會迅速的老上十歲。


    想到這裏,我開始心慌了,邱曉麗之所以會老,莫非是.?


    我看著邱曉麗那張有些蒼老的臉胡思亂想了起來。


    這會兒,我的心裏非常的震撼,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躺在床上的,真的是邱曉麗嗎?


    就在幾天前,邱曉麗都不是這樣的。邱曉麗是我們係的大美女,身材高挑,臉蛋長的無比精致,還非常溫柔。而剛剛才幾天沒見,邱曉麗卻老了足足十歲以上。此刻,她的那張臉已經沒有青春靚麗的氣息了。看上去,像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


    我的心裏頭,除了震撼以外,還感覺到一陣疼痛。這個傻姑娘,這麽能傻到這種程度?


    我不知道他究竟借命給誰,但是借命必須是心甘情願。也就是說,邱曉麗一定是心甘情願將自己的壽命借給別人的。


    借命讓自己迅速老了十歲以上,這對於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來說,需要怎樣的決心?


    趴在邱曉麗耳邊,我輕聲說道:“放心吧邱曉麗,我會幫你,我一定會拚盡全力幫你。”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邱曉麗的手慢慢的鬆開,放開了我。我看著他,心裏頭覺得一陣悲涼。


    我甚至感動的有點想哭。因為我內心裏隱隱猜測,邱曉麗之所以會變老,或許也是因為任允文。


    不過我不可能哭的出來,因為我剛一轉過身,眼前便是李菲那張長的靚麗,卻讓人厭惡的臭臉。


    “麻煩讓一下,你擋著我了。”我一把將李菲推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我坐在了醫院的長廊上,想讓自己好好的冷靜一下。任允文的事情,我是無能為力了。湖邊的凶險程度,遠遠超過了我的能力範圍。可是我答應了邱曉麗,我也絕對不會食言。


    我開始仔仔細細的回憶起鬼術中的內容來。


    上麵說,對於借命的事,是借命人自己心甘情願借命的,所以一旦借命,就無法更改。除非其他人,又把自己的壽命借給那個借命人,否則無法幫他。


    也就是說,邱曉麗已經不可能恢複年輕了。除非,另外又有人心甘情願的將壽命借給她。


    想到這裏,我不自覺的摸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手機屏幕中,我十八歲的臉稍微顯得有些稚嫩。那麽,我借給她幾年的壽命,應該沒事吧?


    心裏一出現這個想法,我又馬上搖頭否決。看來,我自己也是個傻子啊。


    我沒有再想邱曉麗的事,而是開始思考任允文的事情。我答應邱曉麗的事,當然不能食言。可是,我要怎麽樣幫他,這確實是個難題。


    我想到了劉隋,要是劉隋在就好了。隻可惜,他去了地府,不知道能不能回得來。思來想去,現在隻剩一個人可以幫我了,那就是投湖老者。


    我差點忘記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係過他了。想到這,我直接撥打了投湖老者的電話。


    可讓我心寒的是,電話響了八聲,居然沒人接。


    我連著打了三遍,仍舊沒人接。


    我放下了手機,險些全身癱軟。這唯一一個能幫我的人,沒想到電話卻沒人接。


    我心裏在安慰自己,或許投湖老者是有事出門了,所以沒接到電話,我再等等說不定他就回電話了。想雖這樣想,我卻一點也不能心安。


    我沒有坐以待斃,仍舊在腦子裏快速回憶鬼術中的內容。這樣一晃,過去了兩天的時間。


    這兩天來,我一直坐在邱曉麗的病房外,沒有進過她的病房。第三天早上,我從昏睡中醒來,覺得心裏異常的煩躁。


    因為這兩天來,我想盡了各種辦法,最終還是無能為力。


    畢竟,實力這個東西,並不是一兩天就可以提高的。而那個湖非常的不簡單,僅憑我的力量,就算我一夜之間提高了實力,也是無能為力。


    我在焦躁中站起身來,緩緩走近了邱曉麗的病房。


    病房裏,李菲也非常憔悴的趴在邱曉麗的病床邊。而床上的邱曉麗。


    在看向床上的邱曉麗的時候,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在一瞬間全部冒出來了。


    床上的邱曉麗,此刻居然長出了一頭的白發,那張臉就跟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一樣,滿是皺紋。我渾身就是一哆嗦,雙腳開始打顫。


    我仿佛行屍走肉一般走到了邱曉麗的窗前,盯著床上的老太婆看著。這個老太婆,我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他究竟是不是邱曉麗了。我隻能約莫看出,她的臉型和邱曉麗的很像。


    不知不覺中,我的眼睛居然濕了。這一次,是真的濕了,我自己都沒有料到。


    我雙手發抖的抓住了邱曉麗那雙蒼老的手,嗓子有些嘶啞的衝邱曉麗喊了起來:“邱曉麗,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我是李曦啊。”


    病床上,邱曉麗的雙眼緊閉,沒有一點反應。我哆嗦的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在他的鼻孔前,我感受到了一陣陣非常微弱的呼吸。這才讓我的心,暫時的鬆懈下來。


    然而我一抬頭,又看到邱曉麗那張八十歲來太婆一樣的臉的時候,瞬間一股淒涼感湧上心頭。


    一個十八歲的花季少女,在短短幾天之內,變成了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婆。


    我最終無意識的跑出了病房,一屁股坐在了病房外的長椅上。


    昏昏沉沉中,到了下午。我正坐在長椅上,隱約中聽到病房裏響起了李菲的大叫聲:“醒了,醒了,醫生。”


    我慌忙推開門,一眼就看到李菲正慌亂的將邱曉麗給扶起來。而病床上的邱曉麗,眼睛已經微微的睜開。


    一刹那,我鼻涕眼淚禁不住飆了出來。我轉過身,直接衝進了醫生的辦公室,將醫生給叫來了。而醫生進入病房後,足足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才將門再次打開。


    醫生走後,我收拾了一下自己滿臉的狼狽相,正準備進門看一眼邱曉麗。然而剛到門口,我聽到了邱曉麗那蒼老而沙啞的聲音:“李菲,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病房裏,李菲帶著哭腔說:“不醜,跟以前一樣的漂亮。”


    聽了他們的對話,我再沒能克製住自己。我連自己是怎麽離開病房,跑出醫院的都不知道。


    當我停下來的時候,跑到了一條陌生的街道上。四周全是陌生人,冷漠的從我身邊走過。我靠在一麵牆上,使勁用拳頭在牆上發泄。不一會,我的拳頭已經鮮血淋漓。


    而接下來,更發生了一件讓我預料不到的事情。我死活想不到,我所要找的人,他們其實就在我身邊。


    我當時的心情很糟糕,就在街道上無厘頭的亂走。走著走著,我不自覺的來到了一條破爛的老街上。


    這地方雖然破舊,不過卻很熱鬧。街道上彌漫著一種老街特有的氣味,街道兩邊的小吃攤,和由於排水不佳堵塞的下水道裏散發出來的臭味。


    而我則像個行屍走肉一樣,在街道上默默的走著。


    暗中,我咬緊了牙關,心裏頭那股不肯服輸的狠勁上來了。邱小麗的事,我是不會放棄的。我隻是還在想辦法而已。


    走著走著,前麵的街道忽然傳來一陣喝彩聲。而我,在這陣喝彩聲中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蒼老聲音。


    我瞬間站住了腳,仿佛被人給當頭打了一棒一般,頓時就清醒了。我抬起頭往前看去,隻見前麵不遠處圍著一大群的人,從他們之中發出來一陣陣的驚歎聲和喝彩聲。


    而在這群人的中間,我看到一顆長滿花白頭發的腦袋,正左左右右跟四周的人打著招呼,應接不暇。


    我驚住了,這顆長滿花白頭發的腦袋,我似乎認識。腳下不自覺加快了速度。不一會的功夫,我走到了人群外圍,扒開一層層的人群,我到了人群最裏麵。


    而這時,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打死我也想不到的人。


    那顆長著花白頭發的腦袋的人,我的確熟悉,不止是熟悉,我還認識他。


    甚至於,我今天早上都還在聯係這個人。當時我打他電話,沒有人接。


    可讓我想不到的是,這個原本應該在千裏之外的人,現在居然出現在我們學校外麵的一條老街道上,現在就站在我的麵前。


    眼前這個長著花白頭發的人,正是投湖老者。此刻,投湖老者正站在人群的正中間,表演著什麽,而四周傳來一陣的喝彩聲,許多觀眾都在往投湖老者旁邊的一個布袋裏扔錢。


    在看到投湖老者的瞬間,我徹底的傻了,眼睛盯著他一動不動,也就沒有再注意其他的東西。我的腦子也在快速的轉了起來,我有點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投湖老者為什麽會在這?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醒過神來的時候,四周的人已經散開了。投湖老者擰著個布袋站在我麵前,用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盯著我。


    我打了個激靈,慌忙回過神。這時,投湖老者拍了拍我的*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咱們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說完這句話,投湖老者擰著布袋往前走了。我木訥的跟在他身後,也默默的往前走。走不多時,我們在一間破爛的民房前停下。民房裏麵長滿雜草,鐵門鏽的不成樣子。


    投湖老者帶著我走進了民房,在屋裏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


    “你肯定是想問,我為什麽會在這吧。”投湖老者突然說。


    聽到他的聲音,我打起了精神:“為什麽會在這?”


    投湖老者搖了搖頭:“李曦啊李曦,你怎麽到現在還不明白?”


    我更加不解了:“究竟為什麽啊?”


    我突然又想起了小鬼娘娘和那個鬼師,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對勁的感覺:“不對,不對勁。為什麽你們幾個,一個一個都會出現在這裏?先是那個鬼師,後是小鬼娘娘,現在是你。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我真的好像明白什麽了,不管是那個鬼師也好,小鬼娘娘也好,投湖老者也好。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都是有目的的啊。


    我有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我覺得他們三個出現在這裏,以及出現在我的生活中,這件事情好像越來越不簡單。


    自從我人形鬼胎從背上浮現以後,他們三個一個接著一個的就出現了。他們的出現,本來就是一件非常突兀的事情。而現在,當我離開父母遠到外地來上學之後,他們三個居然會再一次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他們的出現很不簡單,我現在非常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出現,好像是一場陰謀,是專門設計好,特意出現在我的生活中的。


    這其中,也包括我最信任的投湖老者。


    投湖老者看著我,滿臉不解的問:“明白什麽了?”


    我看著他,握緊了拳頭,第一次非常衝他不再客氣:“你還有小閨娘以及那個鬼師,你們都是同一類人,你也在騙我。”


    投湖老者居然一口就承認了:“你沒有說錯,我確實在騙你。我跟他們一樣,是在刻意的接近你。”


    “為什麽?你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投湖老者搖了搖頭:“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隻能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性命。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要不我們來說說鬼術和鬼術門。”


    我看著投湖老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投湖老者,自顧自的開始說了:“老頭我已經活了整整一百多歲了,見過的事情很多,也見證了這個世界的大變化。對你們鬼術門從鼎盛一直走到衰亡,也是一路看過來的。”


    投湖老者突然非常認真的看著我:“李曦,也許你根本還不了解鬼術門曾經的強大。鬼術門曾經強大的讓所有人都能發自骨子裏感到害怕。”


    鬼術門,其實並不是道術門派,而是一個邪術門派。其門派之所以叫做鬼術門,正是因為這個門派的邪術,全部是借用鬼力。他們不使用道術,而是利用鬼魂而製造邪術,所以才被稱之為鬼術。


    鬼術門,曾經無比的強大。正是因為太過強大,讓所有人都感到害怕了。於是,鬼術門在幾十年以前,遭遇了一場大變故。幾乎遭到了整個陰陽界的捕殺。這致使鬼術門在一夜之間,走向了滅亡。


    爾後,鬼術門僅剩的一些殘餘人員,也是散的散死的死。到了我爺爺這一代,鬼術門終於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投湖老者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麽多,曾經的鬼術門很強大,但是卻是整個陰陽界攻擊的對象。而你,是鬼術門最後剩下的一個人,你覺得你今後會有怎樣的命運?”


    說完這句話,投湖老者走了。


    聽了他的話,我似乎明白了什麽,我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心裏更加堅定了。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原來曾經的鬼術門,居然強大到了這種程度。


    而從今天開始,也注定了,我隻剩下敵人,不再有朋友。


    他們,還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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