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術上畫著控骨之術的曲譜,不過這曲譜都是一些古代的曲譜,我完全看不懂。


    事實上,即便是現代的曲譜,我也壓根一竅不通。因為我是個音樂白癡,唱歌都會跑調,嗓音也是極其的難聽。


    不過我不懂沒事,有人懂就行了。


    我們班有個音樂**好者,名叫周星星。據說這名字還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就因為周星馳是他的偶像,取出這麽個奇怪的名字來。


    我當時有點納悶,他不是音樂**好者嗎?偶像不是音樂明星,不是歌唱家,怎麽變成一個演員兼導演了?


    不過納悶歸納悶,這個周星星是真的有點水平。前陣子校園十佳歌手比賽,他一鳴驚人,打敗了大四一個連續是三年十佳歌手第一名的獲得者。從此,這家夥在我們學校是紅的不行,跟明星一個樣。


    我用手機拍下了鬼術上麵的曲譜,便準備去找他。這曲譜有點多,一共有十來個曲譜,這十來個曲譜作用分別不同。


    有控骨、前行、左轉、右轉等十個控製曲譜。第一個控骨,就是先控製到屍體,接下來才能控製他行動。


    我將這十幾個曲譜全部拍照,然後帶著手機去了周星星的宿舍。


    推開周星星宿舍的門,這小子果然在宿舍裏練吉他,聲音調的是異常的大,差點沒把我耳朵的震聾了。


    他很是入迷,我進宿舍以後,他渾然不知。我忍不住出聲了:“我們的周大歌手,這麽勤奮呢,以後是不是準備當歌星?”


    周星星確實有明星長相,別的不說,這家夥的臉真的長的有點妖豔。在我的印象之中,甚至可以比擬張國榮。


    他身高不是很高,一米七都沒有到,不過他體格不錯,不胖不瘦,看著比較勻稱。


    聽到我的聲音,周星星的吉他音突然停了。他轉過頭來,滿臉驚訝的看著我:“李曦?”


    我點了點頭:“是啊,周大歌星,我來找你有事呢。”


    周星星放下吉他站起來:“你小子失蹤多久了?你不是請假了嗎。”


    我敷衍他幾句,說前陣子*不舒服,但現在突然好了。然後我讓他別廢話,直接將手機拿出來,將樂譜遞給他看。


    其實我沒抱多大希望,畢竟鬼術上麵的樂譜可都是古代的曲譜。可誰知,周星星看了之後,猛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哎呀,李曦,你上哪找的曲譜。這曲譜秒啊,真是秒啊。”


    我有點疑惑,這小子真能看懂?而且僅看一眼,就能看出曲譜的好壞?


    周星星滿口讚歎,又對我說:“這曲譜實在是太秒了,彈出來一定是天籟之音。哎呀李曦,你這次是幫我大忙了,我正準備寫一首歌,正找不到靈感。”


    我對他說我不是來給他送靈感的,讓他趕緊將曲譜彈來聽聽。周星星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他將電吉他的音響調到最大,試了弦之後就彈了起來。頓時,電吉他的音響裏發出了一陣陣的爆破音,聲音太大了。


    可是偏偏,我卻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難受。當電吉他的音樂響起的時候,我隻覺得渾身都舒坦,並且在內心裏居然無故變得異常的激動。


    不知不覺中,音樂停了,而我自己卻站在宿舍裏手舞足蹈。直到音樂停止。


    我終於醒過神來,徹底驚訝了。這首曲譜,絕對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一首曲譜。好聽不是因為音樂本身好聽,而是當音樂響起的時候,我內心裏那種情不自禁。


    這首音樂,可以控製人心。


    瞬間,我高興的差點沒抱住周星星。我將手機上十來張控骨術的譜子全部都給周星星看了,而周星星看完之後是淚流滿麵,估計是找到了靈感,感動的。


    最終,我們兩人在宿舍裏忘了神。而在他的吉他音中,我將一個一個的曲譜都記了下來。離開周星星的宿舍時,已經是深夜時分。


    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裏,躺下。剛剛在周星星的宿舍裏練習曲譜他入神,我將正事都給忘了。


    深夜來臨了,血屍丹上麵的怨念也要開始發作了。


    我躺在床上之後,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我眼睛一閉上,直接到第二天才醒了過來。而且這期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早上一睜開眼睛,我馬上伸手去摸了摸血屍丹。沒錯,血屍丹還在我身上。


    我覺得奇怪了,昨天怨念居然沒有發作?


    我想起那個老頭來,那天晚上,他用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告訴我我已經沒事了,這段時間他讓我去把血屍丹上麵的怨念消除,並將血屍丹服下。


    看來,是那個老頭已經將血屍丹的怨念壓製住了。想到這,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我起了床,想起了昨晚上在周星星那裏聯係的控骨之術的樂譜。今天我該要去找具屍骨試一試了。


    起床、洗漱過後,我來到了學校外麵的荒墳堆。


    這荒墳堆不知道多少年的曆史了,一些荒墳堆已經垮塌,裏麵露出了人骨。


    我摘下了一片樹葉,心裏異常的激動。接著,我按照記憶中控骨之術的曲譜吹了起來。


    樹葉發出的聲音,顯然沒有吉他發出的聲音好聽。不過卻比較隨性,簡單。隨著第一個控骨的曲譜吹響,樹葉發出的音樂聲開始在我四周彌漫。


    我有些緊張的盯著墳堆裏麵的人骨,可是,當我連著吹了好一段時間之後,人骨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納悶了,是我吹錯了曲子嗎?


    我一直吹到了傍晚,可是墳堆裏麵的人骨仍舊毫無反應。我放棄了,轉過身回了學校。


    我有些不解,怎麽可能控骨術會失敗?我再次去請教了周星星,然後周星星讓我用樹葉吹一遍曲子。我剛一吹響,周星星猛的將我打斷。結果他說了一句話,讓我猶如醍醐灌頂,瞬間醒悟。


    “音樂其實是有靈魂的,你想要學習音樂,首先要**上它,真正的去理解它。”


    我不解的看著周星星:“一個破曲子,還有靈魂?”


    周星星搖了搖頭:“你不懂,你要想體會隱約中的奧秘,你先學會理解他吧。”


    我帶著疑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開始研究這個音樂的靈魂。反複的沉思,不停的撫摸手中的樹葉。我忽然明白了,小的時候,我父親教我吹那首狗兒歌的時候,他告訴過我,想要控製狗,就要把自己當成一條狗,這樣才能理解他們。


    而我要控製一具屍體,是不是要將自己當成一具死屍。


    說實在的,我並不知道成為一具死屍是什麽樣的一種感覺。


    想到這裏,我一個人在深夜裏起床去了殯儀館。然後我去了殯儀館的停屍間。


    接下來,我是一具死屍。


    夜有點黑,異常的靜。我離開宿舍以後,沿著學校裏的小路往校門外走。


    經過一段路,路的兩邊分別種了一排大樹,黑漆漆靜悄悄的。


    我在路上忍不住向兩邊張望,我擔心樹的後麵會藏著人,在偷看我。我不怕每一棵樹後麵都有人,隻怕其中某一棵樹的後麵藏著人。


    可是我張望過後,發現樹的後麵什麽也沒有。隻是有點黑,太黑了,樹影和一些枝椏的影子正在不停的搖晃。


    這些樹正是當年玄清大師種下的,其實我很好奇,這些樹究竟有什麽特別。不過這會大晚上,黑咕隆咚的,我克製住了好奇心,繼續趕路了。


    在我們學校的不遠處就有殯儀館,按理說殯儀館建在學校旁邊,學校是肯定不允許的。但是學校卻絲毫不管。


    而且這裏地處郊區,就算那條小鎮,離學校也有一段距離。也就是說,這裏的人口並不怎麽集中。


    可奇怪的是,這家殯儀館的生意卻非常的好,死人幾乎沒有斷過。有時候我們在教室裏麵上課,殯儀館就在放哀樂,攪得我們是心情瞬間就低沉下來。


    從這間殯儀館的反常情況,我也看出來我們學校確實有問題。因為死人死的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離開學校以後,沒走多遠的距離,我就遠遠的見到了殯儀館的大門。外麵是一排的商店,全是賣花圈和紙錢的。而現在,那一排店麵基本都已經關門了,隻有少數幾家還開著燈。


    一陣風吹過,地上的紙錢漫天飛舞了起來。


    我一路走到了殯儀館的大門口,這個時候,其中一家店麵的門開了。從那扇門裏,走出來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頭。


    “小夥子,這麽晚了你要進去?”


    我不認識這老頭,被他叫住,不免覺得奇怪。不過出於禮貌,我停下來了,並禮貌的看著他。


    “老人家,有什麽不可以嗎?”


    老頭搖了搖頭:“沒事沒事,隻是我在這裏賣了好幾年的香紙,這麽晚了,從來隻見到屍體進,沒見過活人進的。”


    老頭說完這句話,轉身進屋了。隨後那扇門吱呀一聲關上,屋裏頭的燈也同時滅了。


    我心裏隱隱覺得奇怪,這老頭簡直莫名其妙,說話奇奇怪怪的,行為也是奇奇怪怪的。


    見老頭燈關了,我收回了目光,看向殯儀館的大門。


    這大晚上的,殯儀館裏的確是非常陰森。別說殯儀館了,就是殯儀館外麵的這條街道,也是陰森無比。紙錢漫天飛,空蕩蕩的街道一個人也沒有。


    我走進了殯儀館的大門裏,第一個感覺是靜,實在是太靜了。不過我好歹是見過世麵的人不是,哪會這麽容易被嚇住。


    我繼續往裏走,走著走著忽然看到前麵有個人,就走在我前麵不遠處,背對著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女人。不過這女人很奇怪,頭發好像沒梳,披在背上。


    這大半夜的在殯儀館見到這麽個人,怎麽可能會是個正常人。我沒有去招惹他,而是遠遠的躲開,繼續往前走。走出去好一段距離,我轉過頭往後看,那個女人還在朝我這邊緩緩地走過來。


    也不理會,我收回目光,直接進入殯儀館裏。


    這殯儀館我並沒有來過,不過去過其他的殯儀館。殯儀館的結構其實都差不了多少,我現在倒是有些熟門熟路了。


    按照對其他殯儀館的記憶,我很快來到了通往停屍間的通道裏。這條通道,被很多人戲稱為死亡通道。活人必須豎著走,死人必須橫著走。否則的話,就會出問題。


    如果活人不豎著進豎著出,離開這條死亡通道以後,立馬就會大病一場,甚至可能丟了小命。而死人如果不是橫著進橫著出的話,肯定會發生屍變。


    不過這隻是一種說法,我就還不信了,殯儀館在建停屍間的時候,隨便修一條通往停屍間的通道,就真會有這麽邪門。


    不過信與不信,跟我沒多大關係。我沿著這條所謂的死亡通道來到了停屍間的正門前,拉了拉,發現門上了鎖。不過這難不倒我,我隨意的使了一點小伎倆,輕輕鬆鬆就把門給打開了。


    當時因為打開停屍間的門,我心裏還有點小竊喜。明早上來,這殯儀館肯定就要炸鍋了。停屍間的門在晚上自動打開,他們會不會以為屍變了?


    因為這竊喜,我注意力完全放到了一邊,沒在意這停屍間裏麵的情況。


    忽然間,我一下子將停屍間的門給拉開。然後,在那一刹那,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一眼掃過去,隻見停屍間的床板上,至少四五具屍體是坐著的。而其中幾具屍體,就在大門的不遠處,麵朝著我一動不動的坐著。


    可能是這畫麵來的太突然了,所以我心裏頭才會一跳,背上冷汗一收。


    看清楚了之後,我旋即鬆懈了下來。我拍了拍自己的*口,這才緩慢的走了進去。


    這些屍體之所以會坐起來,其實是一種自然反應。其實人死了之後,神經之類的也同樣能發生作用。當屍體的神經受到刺激的時候,神經就會控製*做出相應的動作。比如從床上坐起來。


    我走進了停屍間裏,順手將門給關上了。瞬間,停屍間裏變得更黑。


    而停屍間裏,那些屍體化作了一個一個躺著不動的黑影。其中一張床空著,我走了過去,也在那張床上躺了下來。不過我雖然躺著,卻沒敢閉上眼睛。


    因為這鬼地方,確實有點邪門。


    我就這麽在停屍床上躺著,這裏麵的氣味不怎麽好聞,一股福爾馬林的氣味和屍臭味。


    可是躺著躺著,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我怎麽老感覺自己頭頂的方向有股風?


    那風很弱,但是我感覺到了,冷冰冰的。


    我不由得使勁的仰起頭,躺在床上,事實上我是用背頂在床板上,然後使勁抬頭。


    結果我剛一抬頭,自己的眼前忽然有一個人慢悠悠的走過。在這一瞬間,我傻眼了。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


    而幾乎在同時,我感覺到停屍間其他的方位也不怎麽對勁了。


    我轉過頭去,那些屍體居然一具一具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有幾具屍體坐起來之後,緩緩的下了床,並在停屍床之間開始緩緩的走動。


    那些屍體木訥僵硬,走起路來卻一丁點聲音也沒發出。


    而我在這時,真的感覺到不對勁了。


    原來深夜裏的停屍間,是這個樣子的?


    我相信並沒有幾個人在深夜裏來過停屍間。


    而深夜裏停屍間的情形,就沒有幾個人能夠親眼目睹了。


    這會我躺在停屍間裏,卻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是我,也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隻見那些原本好好的躺在停屍床上的屍體,猛然間就坐起來了。


    而這些屍體,之所以會在深夜裏躁動,我相信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停屍間裏麵長期停放各種屍體,經年的累積之後,停屍房裏就積存了不少的怨念。這些怨念殘留在停屍間裏,長久的不散,越積越多。


    一到晚上的時候,這些怨念就會影響到停屍間的屍體,使得這些屍體受了驚,站起來了。


    在我的旁邊,我眼睜睜的見到一具屍體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他的脖子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而他的上半身正一點一點的立起來,導致他的脖子軟軟的往後仰。


    直到他坐起來的時候,他的脖子又往旁邊一歪,那張慘白的死人臉對準了我。


    不過我隻是最開始感到驚訝而已,再後來就稍微有些習慣了。我在停屍房裏躺了很久,一直睜著眼睛。


    接近黎明的時候,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推開停屍房的門,走了出去。


    而我身後的停屍房裏,仍舊不時有屍體猛然間坐起來,隨後又緩緩的躺了下去。


    我沿著停屍房前麵那條所謂的死亡通道一路離開了殯儀館,在陰森森的殯儀館裏麵,我走動的時候,自己的腳步聲異常的清晰。


    由於這裏實在太過陰森,我在走動的時候,老感覺自己的身後有什麽東西跟著。於是乎,我居然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我一路來到了殯儀館的大門口,門前的幾間商店,這個時候差不多都已經滅沒了,隻剩其中一間屋子還亮著燈。亮燈的,正是之前老頭所在的屋子。而這個時候,我看到那個老頭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門口,正對我招手。


    我有點納悶,朝他走了過去。


    到了門前,我仔細打量這個老頭。他長得很普通,滿頭花白的頭發,臉上滿是皺紋。可能是天天待在這殯儀館前麵,這家夥的臉異常的臭。


    到了門前,老頭沒說話,他讓到另一邊,像是要把我讓進屋裏。


    我有些納悶,多看了他兩眼。


    進屋以後,我主動找了張椅子坐下。而這個老頭,也在我的對麵坐了下來。我非常的不解:“請問有什麽事嗎?”


    這老頭也是滿臉的驚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更加疑惑了:“應該是真不知道。”


    老頭忽然站起來,走向門的方向,偷偷摸摸往外瞄了一眼,又才走回來。


    “這個殯儀館,晚上是沒有活人的。”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頭一寒,傻住了。這句話其實不奇怪,事實上對於我來說,這樣的話也再正常不過了。不過我聽到他說活人兩字的時候,這心裏頭卻是忍不住冒出一股寒氣。


    “什麽意思?”


    這時,老頭像做賊一樣,小聲在我耳邊說:“這殯儀館不對勁,我在這賣了好幾年的紙錢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越聽越覺得腳底板有股寒氣往上冒,我說:“說來聽聽?”


    這個老頭瞄了一眼門外,很是為難:“說起來有些嚇人,你可別被嚇著。”


    我對他嗤之以鼻,讓他趕緊說。這老頭終於利索了一回,開始說了起來。


    這些事,也是他從其他人嘴裏聽到的,說是去年的時候發生的。具體情況是,當時這裏來了一個奔喪的。


    這個人很晚才趕到殯儀館,隨意在外麵的花圈店裏買了點東西,就準備進去。他走到了殯儀館的大門前,往裏瞄了瞄,心裏有點虛,因為那殯儀館裏麵竟然一丁點的聲音也沒有。


    不過他因為來得晚,急於奔喪,還是進去了。進入殯儀館以後,裏麵一點燈光也沒有,他看到一條長長的斜坡,於是沿著斜坡一路往前走。


    可是越走,他就越覺得不對勁。因為越走,他發現四周越來越安靜,那種安靜讓人毛骨悚然,因為他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聽不到了。


    這時候,他看到一排階梯,階梯一直往上,盡頭處有一棟黑漆漆的房子。


    這個奔喪的人有點心虛了,畢竟那棟房子沒開燈,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這裏得說說,其他的殯儀館並不是這樣的。其他的殯儀館,即便是晚上,也不可能沒人的。相反,晚上的時候,殯儀館裏麵還非常熱鬧,因為來給死者奔喪的親人需要守靈。


    而這個人走到這排階梯前麵的時候,他看到那棟房子黑漆漆的一片,並且安靜的讓人心悸。他站在原地,猶豫了半天。正想轉身就走,他看到盡頭處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掩藏在一片黑暗裏,正對著他招手。


    這個奔喪的人突然覺得有點害怕,但他還是沿著階梯走了上去。他還沒走近,那個衝他招手的人卻轉過了身,往那棟黑漆漆的房子走了。


    這個奔喪的人心裏頭是咚咚直跳,他一直走到了階梯盡頭,前麵不遠處就是那棟屋子。而之前對他招手的那個人,此時正打開了一扇門,再次轉過身來,衝他招手。


    奔喪的人走了過去,那個衝他招手的人這一次沒有轉身,而是一直等到奔喪的人走近。等奔喪的人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伸出手來拿奔喪的人手裏的花圈。奔喪的人這會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他鬆開了手,花圈就被拿走了。


    接下來,那個衝他招手的人帶著花圈就往屋裏去了。


    而這時,這個奔喪的人轉過了身,瘋狂的跑了起來。因為剛剛那個衝他招手的人,在從他手裏拿走花圈的時候,他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手,那個人的手,壓根就不是從他身上伸出來的。而且,那個人身上明明穿著一身死人的壽衣。


    而且他看到,就在那間屋子裏,還有兩三個人。他們就在門後麵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個來奔喪的人,屋子裏漆黑一片,可是這個奔喪的人卻看到了他們的臉。因為他們的臉實在是太白了,白的即便四周漆黑一片,也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奔喪的人開始瘋狂的跑,一口氣拋下了階梯,然而當他心都要跳到嗓子眼,正在狂奔的時候,他忽然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是個老太婆,那老太婆忽然抬起頭來,伸著一隻雞爪子一般的手,說了兩字。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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