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是鬼術中的一種追蹤術,魚身上被人施了法,我取魚血就能追蹤到對魚施法的人。這其實跟當日劉隋的召喚出的淡藍色的火焰一樣。


    當日金源被施了傀儡術之後,劉隋在金源身上取了一根草,隨後用這跟草召喚出藍色火焰。這藍色火焰,就可以帶著劉隋找到施法的人。


    這間屋子跟之前一樣,異常的恐怖。我在打開屋門的時候,再一次聽到那種詭異的小聲了。笑聲就在門背後,好像有個人躲在門後麵的孔裏盯著我們發笑一樣。


    這會,我心裏頭著急,哪有功夫害怕。我一到門前,我直接將門給推開,卻看到屋子裏什麽也沒有。我打開了燈走進了屋裏,再一次見到了五鬼法壇以及那個魚缸。


    而這時,魚缸裏麵那條魚居然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們看。那條魚的眼睛,真的就跟女人的眼睛一樣。如果魚頭再長得像一張女人臉一點的話,就更加讓人毛骨悚然了,因為那兩隻魚眼不僅像女人的眼睛,更像是發笑的女人眼睛。


    如果隻盯著兩隻魚眼看,會感覺那條魚在對自己發笑。


    進屋以後,我毫不客氣的走向了魚缸。對於這條魚,我心中雖然多少有些畏懼,不過我也經曆過的事,可比這條魚詭異多了。我可不管這條魚長什麽模樣,走到魚缸前,我一伸手就想把那條人眼魚給抓出來。


    偏偏就在這時,那條魚尾巴忽然一擺,腦袋居然抬起來了。那兩隻魚眼,就在這時死死的盯著我。


    不知道怎的,在那一瞬間,我心裏頭居然微微有些發虛。因為我感覺到,這兩隻魚眼盯著我的時候,真的就好像是個女人在盯著。


    而這時,我看到魚的嘴巴微微的張開了,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那牙齒,一顆顆長得就好像鐵釘一樣。


    而我在這時,猛然間聽到了一陣笑聲。


    這笑聲,居然是從魚的嘴巴裏麵發出來的。


    突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上下止不住的發毛。我剛剛沒有聽錯,笑聲真的來自於這條魚的嘴裏。並且我已經分辨出來,這笑聲正是我們在進屋前,在屋門口聽到的笑聲。


    一瞬間,我們三人都是止不住的後退。


    李響忽然指著魚缸說:“李曦,那魚缸裏麵蹲著一個女人啊。”


    我被李響這話驚著了,慌忙朝魚缸看去,我看到那條魚這時仍舊在盯著我們,嘴巴一張一合,嘴裏發出一陣陣女人的笑聲。


    我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事情,在這一瞬間,我頭發都麻了。


    來不及多想,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咬牙就衝了上去,我猛的將手伸進魚缸,直接抓住那條魚的魚尾,將他直接從水裏麵拖了出來。


    魚落到了地上,開始不停的跳動。而在跳動的時候,魚的嘴巴仍舊一張一合,不停的發笑。


    我看向了窗簾,衝過去一伸手將窗簾全部拉開。


    這時候,窗外正是下午時分,不過陽光仍舊無比的猛烈。在我拉開窗簾的瞬間,陽光照了進來,照在了那條魚的身上。


    這時,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當陽光照到那條魚身上的時候,我看到魚的身上不停的在冒青煙,魚的嘴巴仍舊在一張一合,不過發出的已經不是笑聲,而是一種痛苦的嘶喊聲。


    不一會,魚不跳動了,一動不動了。魚的尾巴仍舊微微的張著,卻再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我在這時緊張的渾身是汗,看向李響,李響正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條魚。


    我有些急了,急忙問李響:“你看到了什麽?那隻女鬼還在不在?”


    李響盯著魚說:“不在了,魚死的時候,那隻女鬼也消散了。”


    我覺得我心中的猜想似乎正確了,果然是這條魚的身上有問題。但我沒有想到問題居然這麽的大,首先,這條魚是一條人眼魚,專門吃死人肉的,這條魚很可能來自於我們學校的湖裏。


    其次,這條魚身上居然封印著一隻女鬼。


    我猜想送這條魚給富翁的人,明明就是想把這個富翁害死。而這樣的手段,簡直是詭異至極,那個人跟這個富翁究竟有多大的仇恨啊,為了將他害死,居然費了這麽大的心思。


    陽光照進來了,屋子裏亮堂了起來。這一刻,那幾隻鬼王的泥人也不再那麽詭異。


    我有些疲憊,招呼李響下樓去取我要的東西,一根針筒一把剪刀以及一個裝著水的碗。


    不一會,李響將這些東西都給拿上來了。我接了過來,用針筒在魚身上取了一筒血,直接注入碗裏。隨後我用剪刀剪掉張遠中一些頭發,同樣扔進碗裏。


    最後我將碗遞給張遠中,自己則在一旁念咒。


    不一會,我看到碗裏的頭發正在飛速的吸收碗裏的血。每一根頭發,都在迅速的膨脹,而碗裏的血很快就被吸收了個幹幹淨淨,血紅的碗瞬間清澈了。


    我對張遠中說:“這些頭發會帶你找到施法的人,去吧。”


    張遠中愣了愣:“行不行啊。”


    我對他說:“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至於抓人的事,這是你們警察的事,跟我們無關。”


    張遠中仍舊有些猶豫,就在這時,碗裏的那些頭發飛速的蠕動了起來,看上去就跟蛆蟲一樣。我對張遠中說:“頭發往那邊動,你就往哪邊走。”


    張遠中看著碗裏的頭發,滿臉的驚訝,我看到他臉都白了。這家夥,這會像是沒反應過來一般,很是木訥的走出了屋子。


    而這時,我爬了起來,直接將那個魚缸給砸碎。結果就在魚缸被砸碎的一瞬間,那條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魚,這會居然又一次動了起來。


    不過他不是自己在動,而是在外力的作用下不停的在動。我看到魚肚皮,這會正一點一點的變大,越來越大。


    突然,魚肚皮猛的爆了開來,從那魚肚皮裏麵,居然流出了許許多多的碎肉。


    這些碎肉中夾雜著許多的頭發和指甲殼,整整有一大堆堆在我們的麵前。從其中,更發出來一陣陣的惡臭味。


    這些肉,其實就是那個富翁身上少掉的那一部分肉。


    他的肉正是被這條魚吃進了肚子裏。


    在這間屋子裏,此刻隻剩下一堆的殘局。人眼魚身上的法已經破了,那條魚也已經死了,我們便沒有再繼續留在屋子裏。


    一路走到一樓的客廳,我們再一次見到了那個中年婦女。我簡單的將樓上的事情說給他聽,然後交代他一定要用火將那些肉以及那條魚全部燒成灰燼,這才離開了別墅。


    不過法雖然破了,但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呢。我破了別人的法,如果不斬草除根,那人必定會找我的麻煩。為了保險起見,當我們離開別墅以後,我將下一個目標放在那個施法人身上。


    說真的,並不是我跟他有天大的仇恨,非得找出他來不可。隻是如果不把他找出來,隻怕我這心裏頭會非常的不安。


    從別墅裏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張遠中正上了他開來的那輛警車,我招呼李響快速的跟了上去,並攔下出租車,準備一路尾隨。


    李響這小子傻頭傻腦,居然沒反應過來:“李曦,我們這是要幹啥?”


    我狠狠拍了拍他的腦袋:“你小子膽子是有了,怎麽他麽的還是這麽笨?”


    李響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為啥?為啥我們要跟著張警官?”


    我差點沒哭了,我看到出租車司機這時已經一臉怪異的回頭看我們。我小聲對李響說:“那個施法人還沒找到呢?咱們就這麽走了,你能安心?”


    接著我握緊了拳頭:“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沒有錯,我現在明白了一個理,做人必須要狠。有句話說得好,人不狠站不穩。


    那個施法人,並不是個善茬,麵對這樣的角色,你不弄死他,他就要弄死你。


    出租車司機並沒有多問什麽,畢竟他隻是*賺錢而已。我們將錢塞給他以後,他就開著車緩緩的跟在了張遠中的車子後麵。


    而前麵張遠中的警車也開的很慢,我估計是因為他在觀察手裏的那個水碗的原因。除此以外,張遠中的車還經常輕微的變向,隨後又轉了回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車漸漸的遠離了鬧市區,四周的房子開始變得低矮起來。而這時,張遠中將車開向了一片低矮的平民房。接著,他的車終於停下了。


    我們的出租車離張遠中有一段距離,我沒讓司機繼續往前開,招呼他停車打*門。


    我並不想讓張遠中發現我們,所以下車以後也沒有靠近,而是遠遠看著。


    這時,張遠中也下了車,正端著那個碗站在一間平民房的屋門前麵,徹底的停下了。他沒有上前去敲門,而是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我心裏頭不得不有點佩服這個人,這家夥果然是個幹刑警的料,到這會居然還能如此的冷靜。


    時間慢慢過去,張遠中打完電話之後又上了警車,接著再沒動靜了。我跟李響坐在路邊的樹叢裏,隻覺得睡意一陣陣的,差點沒睡死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陣警笛聲給驚醒了。往路上一看,隻見遠處的公路上又開來了兩輛警車。兩輛警車很快開到了張遠中的警車旁,停下,熄了警笛。


    車上走下來六七個警察,全副式武裝。張遠中的車門很快也打開了,這時,他手中已經沒再拿著那個碗,而是拿著一把手槍。


    時間已經是日落黃昏之際,昏黃的陽光灑下來,感覺天空一片昏沉。


    張遠中跟那個幾個警察小聲說了些什麽,便一個人走向之前那間民房。敲了兩下門以後,張遠中退了回來,握著手槍對準那間房門。


    可是過去了半響,房門並沒有打開。


    張遠中放下手槍,又一次走到了房門前,敲了敲幾下房門。同樣的,屋門還是沒有打開。


    我看的有些不耐煩了,真想衝上去一腳把門給踹開。真是搞不懂,這些警察手裏拿著槍,為什麽還這麽怕。


    剛想到這,張遠中又一次走向了那間屋門。接著他抬起腳,真的想把門給踹開。


    偏偏在這時,屋門忽然緩緩的打開了。屋子裏麵漆黑一片,而在門縫裏露出一張慘無人色的臉來。


    那張臉太白了,表情太奇怪了,根本不像是個活人。


    屋門前,張遠中明顯也被驚到,他後退了一步,用手槍指著門裏麵那張臉大喊了起來。


    屋裏頭那個人毫無反應,並且屋門還在緩緩的打開。我已經看清楚了,屋裏頭的,分明就是一具死屍。不過這死屍很奇怪,因為他分明不是站著的。


    我看向那具死屍的雙腿時,也被驚到了。


    我發現死屍的雙腿居然軟弱無力的拖在地上,但是他的上半身卻直挺挺的立著。很明顯,這具屍體不是行屍,也不是僵屍。


    我再往死屍的臉上看去,發現死屍的臉不僅是沒有表情,給我的感覺,那張臉完完全全的木訥僵硬,是一具並沒有發生屍變的屍體。


    我驚訝了,心中滿是疑問。沒有發生屍變的屍體,怎麽可能自己動了?


    沒等我多想,那具屍體忽然間從屋裏頭出來了。怎麽出來的?看上去,屍體就像是被一個人給拖出來的一樣。


    他的雙腳在地上拖著,而上半身向前一傾,就從屋裏頭出來了。這一瞬間,四周的那些警察被嚇的步步後退。


    我在這時也皺起了眉頭,看來這些普通人,果然對付不了那個施法者。於是,我默默的站了起來。


    我轉過身給李響打了個招呼:“你就在這,不要動。”


    李響雖然有陰陽眼,然而他對這些玄門的術法卻是一竅不通,他上去隻會給我添亂。


    說完這句話,我抓住了一片樹葉,快步的衝了上去。沒等我走近,忽然啪啪啪的響起了一連串的槍聲。不知道是哪個警察終於克製不住恐懼,率先開槍了。


    他一開槍,其餘那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的警察,自然也跟著開槍了。


    於是,暴雨般的子彈打在了那具死屍上麵。可就在這時,那具死屍不僅沒倒下,反而像是一條魚一樣,*向前傾斜著,腳拖在地上,往前猛的一躥。


    登時,這具屍體躥到了一個警察的麵前,這個警察在那一瞬間渾身一抖,結果嚇的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其餘的警察在這時忽然又開槍了,然而他們越開槍,那具屍體的速度就越快。


    那是怎麽樣的一副畫麵呢,想象著麵前有具屍體,這時正如同一條魚一般,在你的麵前遊來遊去。


    這些警察平日裏也沒少跟屍體打交道,可是這一刻,當這具屍體在他們麵前躥來躥去的時候,一股恐懼正在他們之間蔓延。緊接著是一片驚呼聲,這些警察步步後退。


    最後,隻剩張遠中扔堅守在原地。他手裏拿著槍,又是砰砰的幾槍打了過去。然而那具屍體毫發無損,兩隻腳拖在地上,忽然朝著張遠中遊了過去。


    張遠中也急了,他不停的扣動扳機,雖然腳下沒有後退,不過那張臉上已經出現了驚慌之色,並滿臉的冷汗。不過張遠中的冷靜,超出了我的想象。


    很快,子彈打完了,張遠中又迅速的換了一個彈夾,接著又開始不停的扣動扳機。


    我沒有繼續盯著張遠中看,因為在這時我的目光看向那黑漆漆的屋子裏麵的時候,發現裏麵還有至少三張慘白的臉。


    除此以外,我還看到一個中年人,中年人就站在那幾張慘白人臉之間,眼睛盯著門外的方向,手裏不停的扳弄著什麽。屋子太黑了,僅能看到他的臉而已。


    我在這時已經穿過了公路,離張遠中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忽然,我拿起了手中的樹葉,輕輕吹響,吹了一曲控骨曲。


    在那一瞬間,有一種美妙的聲音在輕聲的回應我。然後,這聲音越來越清晰,我已經感覺到那具屍體的存在了。


    我開始控製這具屍體。控骨曲,是直接控製骨骸的。所以不但能控製屍體,甚至能控製活人。


    隱約中,我感覺到了四周傳來許多的回應,是那些警察和張遠中的*傳來的。


    而在這時,張遠中麵前那具屍體動作開始變得極其的怪異了起來。他不再是雙腳在地上拖著,而是已經直直的站住。他的手忽然往前伸,一下又縮了回來。


    看上去,就好像有兩股力量在不停的爭鬥。


    我也感覺到了,在這具屍體身上還有著另一股力量。而且這股力量非常的強悍,甚至比我控骨之術的威力還要強悍。不過我沒有絲毫的退讓,幾乎拚盡渾身的力氣,一次一次的加大音量。


    在我的視線裏,張遠中也已經站住了。他盯著我看,再盯著那具屍體看,似乎發現是我在控製屍體,在他的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屋門。屋子裏麵,我看到那個中年人已經站了起來,正冷不丁的看著我。他的目光有些冷,並且帶著殺氣。


    忽然,屋子裏那幾張慘白的臉同時動了。我視線裏看到門裏再次走出幾具屍體,跟之前那具屍體一樣,這幾具屍體剛剛從屋子裏麵出來,就如同一條魚一般瘋狂的朝我的方向遊了過來。


    是止不住步步後退,同時不停的加大音量,試著連同這幾具屍體一起控製。


    說真的,這控骨之術我並不太熟練。前幾次練習,也隻是練的馬馬虎虎,現在控製一具屍體方且吃力,別說一起控製四具屍體了。


    不過我還是在盡力。


    隨著我不停的加大音量,另外的三具屍體再一次傳來了回應。接著,我拚盡一切力量阻止三具屍體繼續動作。隻是,我在同時控製四具屍體的時候,力量似乎遠遠的不如屋子裏麵那個中年人。


    這幾具屍體,這一刻仍舊在朝著我的方向一點一點的挪動。


    我忽然間有些驚慌了,因為我確實已經使出了渾身的力量。可是我的力量,根本沒法跟屋子裏麵那個中年人抗衡。


    怎麽辦,怎麽辦?


    眼看著四具屍體正一點一點的朝我靠近,我心裏頭絲毫沒有辦法。我大意了,不該這麽衝動的。從這個施法人對那個富翁的做法就可以看出,這家夥非常的不簡單。


    正思索間,我看到那個中年人忽然間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我馬上抬起頭,朝屋門口看去。


    屋子裏麵走出來的確實是一個中年人,這中年人這時竟然肆無忌憚的走出來,完全不把四周的人放在眼裏。他的身上穿著一身破舊的汗衫,看上去一副農民工的打扮。不過這中年人的目光,卻萬萬不可能是農民工該有的。他的眼睛,太冷了。


    中年人走出屋子以後,完全不把一旁的張遠中放在眼裏,他甚至於看也沒看張遠中一眼。他盯著我,徑直朝我走了過來,一路走到了那幾具屍體的背後。


    然後,就這麽站在屍體的背後盯著我,繼續操控那幾具屍體。


    這種感覺很不好,我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我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同樣也死死的盯著他。這一刻,我們兩人仿佛不是在鬥法,而是在鬥眼神。


    在他的身後,張遠中也轉過了頭來,冷酷的盯著中年人的後背。張遠中在後麵喊了起來:“我給你一次機會,趕緊投降,否則我就開槍了。”


    可是,聽完這句話,中年人居然連頭都沒回一下,完全沒把張遠中的話放在眼裏。


    中年人繼續冰冷的盯著我,在他的前麵,那幾具屍體仍舊一點一點的朝我靠近。中年人忽然咧開了嘴,露出兩排黃牙來:“你好,道友,恕小道覺得很奇怪,我跟道友有什麽過節嗎?”


    我口中含著樹葉,不敢鬆口,隻能一邊吹著控骨曲,一邊搖頭。


    這個中年人一臉的奇怪:“咱們行走陰陽的人,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既然跟你沒有過節,你為什麽要跟我作對,多管閑事?”


    中年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變得越來越凶狠。而我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怎麽的,猛然間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這個人,居然在無形之中對我出了手。


    隱約中,我聽到一聲槍響,張遠中終於開槍了。可是,隨後我又聽到了一聲慘叫,這慘叫也是張遠中發出的。


    我的腦袋在嗡的一聲響過之後,終於清醒了過來。我看到張遠中正捂住肚子,渾身是血。在我的麵前,那幾具屍體猛然間撲了過來。


    生死一瞬間,我爆發的潛能,再一次將樹葉含在口裏,猛的吹響。控骨曲響起,幾具屍體速度再一次變緩。但是,讓我覺得無力的是,我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將控骨曲吹響,那幾具屍體仍舊在不停的靠近。我似乎已經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


    我已經有些忍不住想轉身逃跑了。


    偏偏就在這時,我猛的看到這些屍體居然不再往前走,而是非常順從的跟著我的控骨曲朝那個中年人撲了過去。


    我的心裏,猛的一顫,因為我聽到這控骨曲居然有兩個聲音。還有一個聲音,不是我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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