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所見,湖中僅剩的湖水並不是自己幹涸,湖邊僅剩的一棵樹也並非自己枯死。是劉隋在敲打麵前的鎮魂鼓之後,那棵樹才瞬間枯萎,湖中的水也在眨眼之間像是漏了個洞一般,全部不見了。


    是劉隋主動出手,讓樹徹底的枯死,湖水幹涸。


    而在他做完這一切之後,眼前的湖裏瞬間響起了一大片的哭喊聲。劉隋背對著我,冷冷的說:“有時候,我們必須做出選擇。與其這樣拖拖延延,半死不活,還不如背水一戰來的痛快。現在,樹木已經枯死,湖水已經幹涸,我們已經沒有退路。”


    劉隋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幾乎已經被湖中傳來的鬼哭狼嚎之聲給淹沒了。但是,我卻聽清楚了每一個字。


    沒有錯,有時候我們必須做個了斷。就比如眼前這個湖,與其每日擔驚受怕,還不如做個最後的抉擇來的痛快。成功便可以生,不成死又何妨?


    不知怎的,這一刻我的心裏熱血沸騰,已經完全將恐懼給拋卻在了一邊。


    而在我們的不遠處,湖裏麵已經伸出不下十隻白森森的手臂。那手臂彎曲著,姿勢是那麽的奇怪,手上還長著長長的指甲。


    同時,我看到岸邊冒出許多人頭來。那些人頭表情木訥,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們看著。不時,那些人頭嘴裏會發出一陣笑聲,那笑聲陰冷而尖銳,聽的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除此以外,我看到湖岸上時而會刮過一陣陰風,然後出現一些身穿老校服的人。他們盯著我們看著,緩緩的從我們旁邊走過。


    一些麵無表情,一些滿臉詭異的笑著。


    這一瞬間,整個世界好像靜止了,是絕對的靜止了。


    我的腦海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音,整個湖岸上,所有的一切全部在一瞬間定格。


    然後下一秒鍾,湖岸邊的一切,猛的再次動了起來。就好像點了暫停的電影,這一瞬間又恢複了播放,畫麵又動了。


    而在湖岸邊畫麵靜止的一瞬間,我清清楚楚的聽到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來自於湖中心,仿佛是在召喚我。


    而我在聽到聲音的刹那,*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眼睛朝著湖中心看去。


    可是天色太黑了,我什麽也看不到。隻能約莫感覺到,那個聲音仍舊斷斷續續的傳來。


    那個聲音似乎還有著攝魂的作用,我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腦子不自然的忘記了所有的事情,有些情不自禁的往前走去。


    然而當我的眼睛盯著漆黑一片的湖中心看的時候,我的視線裏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張臉,這張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忽然,一張慘白腐爛的人臉出現在我的眼前,就這麽跟我四目相對。然後,我看到他咧開了嘴,嘴裏吐出一條猩紅的舌頭來,往我的臉上舔了一口。


    那條舌頭濕濕滑滑的,卻如同冰塊一般的冰冷。


    我渾身一陣哆嗦,腦子在一瞬間嗡的一聲醒了過來。猛的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死,我的麵前這時站著一個身穿老校服的女人,她正將一隻白森森的手往我的脖子伸來。


    我在驚醒過來的瞬間,湖中心那陣呼喊聲也消失不見了。眼見自己的麵前站著一隻身穿老校服的小鬼,我後退了一步,然後取出打鬼鞭狠狠朝他身上一打。


    在揮動打鬼鞭的同時,我口中念著咒語。而打鬼鞭打在他身上,威力真的比在監獄裏我抽打王兵的時候,大了不止十倍。


    打鬼鞭一出,那隻小鬼嚎叫了一聲,直接在我麵前魂飛魄散。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的麵前除了這隻身穿老校服的女鬼以外,還有更多其他的小鬼。他們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


    我取出打鬼鞭,口中再次默念咒語,狠狠一鞭一鞭朝他們揮打了過去。


    眼見著他們徹底在我麵前消散的時候,我卻捏了一把冷汗。剛剛差點就著了道了,那湖中心呼喚我的聲音,究竟是什麽?


    我沒有時間多想。


    這時候,湖裏那鬼哭狼嚎的聲音更加的響亮了。我更聽到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那個聲音很像是人的關節在哢哢作響。低頭看去,一個身穿一條長裙的女人,正一點一點的順著草地朝我們爬了過來。


    我不由得不停後退,再往四周看去,此刻湖岸上密密麻麻都是一些人。這些人居然全部在大哭,這哭聲讓人不寒而栗。


    你有見過一大群人全部盯著你在大哭嗎?你有見過一大群滿臉慘白,但是臉上一點表情的人在對著你大哭嗎?他們哭的時候,臉上確實一點表情也沒有。


    我內心裏這一刻那種恐慌感,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


    這種恐慌感並不是害怕,而是看著一群人衝自己大哭,心裏頭一陣陣的發毛。


    不過我還是死死的盯著湖岸邊那些越來越近的人,這些人全部穿著老校服,正死二十年前死在廢棄教學樓裏的那些學生和老師。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脖子歪著,臉上仿佛帶著不解和驚訝的表情。


    這個表情,正是這個老師死去時的表情。我記得劉隋的故事裏說起過這麽一個老師,他正在上課,一個學生拿著一根木棍衝上講台,一棒子打在他的腦袋上。這個老師在當時那一瞬間,滿臉都是震驚和不解。


    眼看著他們越來越近,哭聲越來越響,我心裏忽然間有些泄氣了。


    劉隋就站在我旁邊,麵前是鎮魂鼓,他並沒有敲打,而是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我們一退,這所學校就會變成第二個中專學校。既然已經選擇,那就拿起你手中的武器。”


    我看著劉隋,狠狠點頭:“拿起手中的武器。”


    劉隋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衝著湖的方向用盡渾身力氣嘶吼了一聲。平日裏他的聲音很小,可是這一刻,他的聲音很大,大的我心裏都有些震驚。


    而在一聲大吼之後,劉隋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狠狠拿起手中的木棍朝著鼓皮槌打而去。


    就在這一瞬間,四周朝我們圍過來的那些身穿老校服的人,發出了一大片的叫喊聲,開始如同波浪一般瘋狂四散。


    劉隋還準備繼續敲打鎮魂鼓,我將他拉住了。因為我知道,這鎮魂鼓威力雖然大,卻隻能鎮魂,沒辦法將他們全部殺死。


    劉隋真的沒有再敲打,四周身穿老校服的鬼魂們又開始發出哭聲,哭聲比剛剛更大。


    我麵對著他們,輕輕的哼起了歌。


    “天邊飄過故鄉的雲,它不停的在向我召喚.歸來吧,漂泊的浪子。”


    而在我哼起這首《故鄉的雲》的一瞬間,這些發出哭聲的鬼魂忽然間站住不動了。接著,他們跟著我的歌聲輕輕搖晃起來。


    那個記憶,我至今難忘。當時我被血屍丹的怨念控製來到湖邊的時候,當時我坐在湖邊,輕輕的哼起了這首故鄉的雲。而在這首歌唱起的一瞬間,湖裏徹底的安靜了,露出一顆又一顆的腦袋,在隨著歌聲打著節拍。


    歌聲結束的時候,血屍丹的怨念居然消失了。


    而這首歌之所以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並不是這首歌本身有多麽的神奇。這首歌,僅僅隻是八十年代一首非常流行的流行歌曲而已。


    我猜測,這首歌之所以能消除血屍丹上麵的怨念,是因為這首歌喚醒了他們熟悉的記憶。


    鬼有鬼性,人有人性。人死之後,身上的人性便會消失,而變成了鬼性。而當鬼的人性被喚醒的時候,他們身上的鬼性就會短暫的消失。


    這首故鄉的雲,一定是他們生前最喜歡聽的歌。這一刻,這首歌喚醒了他們熟悉的記憶,於是也喚醒了他們的人性。


    我唱歌不怎麽好聽,不過這一刻,我唱的非常的投入。我唱著唱著,一旁的劉隋居然也跟著唱了起來。他唱歌更加的難聽,不過我們兩的聲音合在一起,幾乎分辨不出了。


    再唱著唱著,四周又響起了更加空洞而蒼白的聲音。這些短暫恢複了人性的鬼中,有的也跟著哼了起來。


    我有些意外,內心裏激動不已,有種想哭的衝動。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激動。


    唱著唱著,四周歌聲越來越多了。而我看到,在歌聲中,許多身穿老校服的人,一個一個的居然變得透明起來。


    在歌聲中,我還聽到了一些說話聲。


    “我們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


    “也痛苦很久很久了。”


    “那為什麽還要繼續痛苦下去?”


    這首歌,讓他們人性一點一點的恢複。逐漸的,四周的身穿老校服的人,有些在變得透明以後,瞬間消散在了原地。而我看到,他在消失的一瞬間,出現了一道非常柔和的白光,那是輪回之光。


    我終於唱累了,便取下了一片樹葉,用樹葉輕輕的吹了起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四周的人一個一個的消散。我已經愣了神,迷迷糊糊不停的將那首歌一遍一遍的吹奏著。


    我聽到了一個聲音:“謝謝你。”


    這是最後一隻消散的身穿老校服的女鬼,她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醒過神來,四周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一片。


    劉隋忽然拍了拍我的*,滿臉震驚的看著我:“你是怎麽想到的?”


    我扔掉了樹葉,將上次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劉隋聽完之後,出了一口氣:“其實,這就叫超度。超度有很多種方法,但是道理都是一個樣,都是化解鬼魂心中的怨氣。佛家的往生咒,道家的度亡法事,其實都是這個理。還有,如果你可以用其他辦法,喚醒他們的人性,消除怨念,同樣也可以進行超度。”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地上那片樹葉,這居然就是傳說中的超度?


    我想起了鬼術中的一句話來,當時我翻開鬼術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句話:鬼乃是怨念的化身,有怨才會有鬼,隻要消除他們的怨念,鬼就自然會消失。


    今天,我想我懂了。


    我看向了湖的方向,想接著進行下一步,卻猛然一驚。


    黑暗中,站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這女人仿佛一個大活人一般,臉色紅潤,臉上卻帶著一種無比詭異的笑容。他就這麽站著,眼睛眨也不眨。


    “為什麽有的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而有的人卻天生隻能順從,無法逃避,隻能忍受。為什麽人?”


    在看到這個女人的瞬間,我已經明白了過來,她就是林小白。二十年前,因為被冤枉最終慘死,爾後殺光了整所中專學校學生的那個女音樂老師林小白。


    她就站在離我們不遠的湖岸上,黑暗中,我看到了她的臉,真的很漂亮。馬尾辮,紅色中山裝,臉上沒有脂粉,完完全全自然之美。


    但是她的這張臉,給人的卻是一種妖異的感覺。


    林小白的嘴巴沒有張開,可是她的聲音卻響了起來,而且非常的大聲。聲音傳遍了整個校園,不停的回蕩著。


    我和劉隋都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林小白看著。而這時,林小白緩緩的朝我們走了過來。我看到她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一邊走動,他身上不停的有東西脫落。


    剛走出去幾步,他的臉開始不停的有皮掉落下來。當臉上的皮掉落到地上之後,林小白的臉開始腐爛,迅速的腐爛。轉眼之間,那張臉就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


    我緊張了起來,緊緊握著手裏的打鬼鞭。一旁的劉隋握緊著木棍,似乎準備敲擊鎮魂鼓。這時候,林小白的臉越來越爛了。臉上,鼻子忽然間掉落了下來,眼眶爛掉了大半,眼珠子也從眼睛裏麵掉落了出來。


    終於,劉隋握著木棍,狠狠跳起,死勁的捶打了鎮魂鼓。可是當鼓聲響起的時候,眼前的林小白卻絲毫沒停,繼續朝我們這邊走來。這鎮魂鼓,對她居然一點作用也沒有。


    劉隋甩掉了手裏的木棍,我腰間拿出一個碗來。然後,劉隋將這個碗朝著林小白一扔。


    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個碗到了林小白的麵前,卻仿佛變成了一個破爛一般,一點效果也沒有。


    劉隋這時開始後退了,他居然又從身上拿出一個碗來,口中快速的念咒,並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用血在晚上畫上了一個符文。


    接著,他將這個碗朝著林小白又是一扔。我在那一瞬間看到這個碗裏燃燒起了一片紫色的火焰。這一次,這個碗扔出去終於有了一些效果,林小白停下了,似乎在跟那個碗抗衡。


    然而,僅僅兩秒鍾的停頓之後,林小白再一次朝我們走了過來。到這一會,我看到劉隋的臉上也出現了慌亂的表情。


    很明顯,林小白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劉隋沒有放棄,我也沒有放棄。我從腰間掏出了幾張符紙,不過這符紙在林小白麵前簡直就跟破爛沒什麽區別。扔出去以後,同樣毫無效果。


    劉隋從身上掏出了一串五帝錢,他將五帝錢向著空中拋灑而去,口中念咒,這些五帝錢沒有落地,而是跟著劉隋的手勢移動了起來。


    可是,當五帝錢一枚一枚的打在林小白的身上的時候,林小白同樣毫無反應。


    這時,林小白已經離我們很近了。當她離我們還有兩米遠的時候,她速度忽然加快,瞬間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我沒有被她嚇倒,而是震驚。


    因為林小白來到我和劉隋的麵前時,忽然倒在了地上,迅速化作了一堆白骨。


    林小白不動了,當她倒在地上以後就徹底的不動了,並且*仍在迅速的腐爛,並化作了一堆白骨。


    而在他徹底化作白骨之前,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她的聲音。


    她說了一句話,一句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話:“其實我比你們想象的更加厲害,隻是我沒法決定自己的生死,天道難為。”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小白用她還沒有從眼眶中掉落出來的眼睛盯著我看。就好像,這話不是說給別人聽的,而是說給我聽的。


    眼見著她在我們麵前倒下,我和劉隋瞬間石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眼珠子都沒眨一下。震驚,絕對的震驚。


    而當林小白的屍體迅速的腐爛的似乎,那種感覺再次出現了,仿佛什麽東西從我們的身邊消失。


    這種感覺我有過,那就是王兵的鬼魂在魂飛魄散的時候。現在,這種感覺再次出現了。我明顯感覺到就在我們的麵前,有一隻靈魂已經魂飛魄散。


    良久,我和劉隋低頭看去,林小白已經化作了一堆白骨,再也無法動彈。


    我像個傻子一樣盯著地上的白骨看,不覺坐在了地上。眼前發生的事情變化太快,我一時弄不明白。這林小白明明強大的超出了我們的想象,甚至可以輕鬆取了我和劉隋的命,他怎麽會忽然間就魂飛魄散了呢?


    旁邊傳來劉隋的聲音:“抽支煙吧。”


    劉隋從來不抽煙了,至少我沒見他抽過。我從他手裏接過了煙,點上吸了一口:“發生了什麽事?”


    劉隋沒回答我,繼續在抽煙。


    他許久才說:“也許發生了我們想不到的事吧。”


    這林小白,其實已經不屬於鬼了。因為他二十年前慘死之後,殺了許許多多的人,而殺了人之後,他身上的怨氣就會不停的加深,強大的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除了怨氣以外,他身上帶著一股非常強大的煞氣。她其實,已經屬於了魔的範疇。


    我心裏頭滿是疑問,她怎麽就魂飛魄散了呢?


    我接著想起她說過的兩句話,心裏就更加的震驚了。她確實隻跟我們說了兩句話,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她渾身開始腐爛。說第二句話的時候,她倒在地上,魂飛魄散了。


    最讓我不解的是她說的第二句話,什麽叫她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什麽叫天道不可逆轉?


    我沉思間,四周忽然傳來了一聲尖笑聲。聽到聲音,我轉頭看去,隻見不遠處趴著一個人。那個人滿頭的頭發從頭上垂下,隻露出半張臉來。可是僅僅這半張臉,我已經認出她是誰了。


    這人,正是程可嫣。


    “嘿嘿嘿。”程可嫣盯著我,不停的發笑,那樣子就跟人發了羊癲瘋一樣。


    我站了起來,手持打鬼鞭朝她走了過去,輕聲說:“程老師,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為什麽你還是不肯回頭?”


    程可嫣繼續盯著我,嘿嘿嘿的笑了兩聲,開始在地上不停的爬了起來,速度飛快。


    我有些無奈了,手持打鬼鞭狠狠一鞭子抽打了下去。其實我很不情願,但是我不想見到她繼續這個樣子。死了就是死了,死人就應該去死人該去的地方。


    然而我這一鞭子打下去,程可嫣一點也沒躲閃。她忽然不笑了,而是抬起頭來看著我:“你還是不懂,總有一天,你也會跟我一樣。”


    我握著鞭子,又是一鞭子打了下去。程可嫣發出了一聲慘叫,靈魂開始閃爍不定。我沒有繼續抽打,對她說:“你好自為之吧,你走。”


    程可嫣盯著我,飛速的爬進了黑暗中,不見了。


    湖岸邊的鬼魂其實並沒有清理幹淨,此時仍舊有不少的鬼魂正不停遊蕩。我和劉隋各自拿了武器,衝了上去。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們停下來的時候,四周已經沒剩下幾隻遊魂野鬼了。然而這時,我看到遠處出現了一大群的人。


    我愣了下神,急忙飛速的衝了過去。結果我們跑近了一看,發現出現的這些人,我大部分都見過。


    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人,滿頭的花白頭發,正是投湖老者。他的後麵,跟著一個全身是瓶子的人,正是那個苗疆蠱師,其次我還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裙子的人,這人正是害了金源的那個鬼師。再然後,我還看到了昨晚上那個趕屍匠,他居然沒有死。


    其次,他們的身後還有不少的人,大部分我沒見過,不過一看他們就不是普通人。


    這些人剛出現在湖邊,就朝著已經幹涸的了湖坑裏衝去。他們仿佛在賽跑,看誰先到達湖中央一般。


    我和劉隋跑到湖岸邊的時候,他們已經全部跑進坑裏去了。而坑裏一片漆黑,我們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我傻傻的看著劉隋,又盯著坑裏看了一眼,心頭卻滿是疑惑。但似乎明白了什麽。


    我猜測沒有錯,投湖老者他們會出現在學校附近,真的就是衝著這個湖來的。隻是我不明白,湖裏究竟有什麽?


    我有一種很強的欲望,我要下去看看。可是剛準備跳到坑裏去,劉隋卻一把將我拉住。隨後我看到他搖頭:“隨他們去吧。”


    我被劉隋拉了回來,繼續坐在湖岸上。我忍不住問劉隋:“湖裏究竟有什麽?”


    劉隋搖了搖頭:“不重要了,跟我們沒有關係。”


    我急了:“究竟有什麽?”


    劉隋還是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這麽多人奔著這個湖來,裏麵肯定藏著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東西。我想問你一句,假如是寶物,你想要嗎?”


    我說:“想要,但是我不會去爭,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劉隋說:“所以不重要了,由他們去吧。”


    我看著湖心的方向,終於回過了頭。我已經明白了,這個湖真正的秘密,不是裏麵死過許多的人,而是湖中心有著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東西。


    究竟是什麽東西,這麽吸引這些人?


    我和劉隋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然而我剛一轉身,猛的感覺,湖心的方向再一次傳來那種呼喚聲。我瞬間站住了腳,慢慢的回頭。這時,呼喚聲再次出現。


    而在這呼喚聲中,我還聽到其中夾雜著許多的尖叫聲。尖叫聲有男有女,其中夾雜著一個無比蒼老的聲音。


    我聽出來了,這個聲音是投湖老者的聲音。他們此刻,正在湖中發出痛苦的尖叫。


    我明顯聽出,他們出事了。


    而我有些驚訝,湖中究竟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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