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隻惡靈走到了絕路,我也不急了,反倒站住了腳,就這麽盯著她看。


    而那個小女孩,長在下巴的那隻眼睛,同樣凶惡的盯著我。如果光是盯著這隻眼睛,我一定以為自己看到了一隻餓狼。餓狼嘴裏留著口水,露出尖牙,正衝我咆哮。


    我禁不住衝他微笑了起來,或許這笑是情不自禁吧。


    “你跑啊,接著跑啊?你這隻惡靈,不是很凶惡嗎?怎麽就隻知道跑?”


    惡靈站在圍欄邊上,毫無反應。我卻在這時握緊了打鬼鞭,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


    隨著我一步步走近,那隻惡靈雙眼變得更加的凶惡了起來,他血紅的嘴巴微微張開,裏麵漆黑一片。而從他的嘴裏,發出了一聲非常凶惡的喘氣聲。


    沒有理會,我接著朝他走。最後我握著打鬼鞭,狠狠一鞭子甩過去:“草泥馬,再跑給我看看?”


    啪,鞭子打在惡靈身上,惡靈渾身都在冒青煙。他嘴裏的喘氣聲,變成了嚎叫,撕心裂肺。而我在這時握緊了打鬼鞭,更加凶狠的抽打了起來。


    我得承認,這隻惡靈的確很凶,不過在我麵前,他的凶還遠遠不夠。因為,我比他更加的凶。


    其實這個道理是一樣的,不論是惡人還是惡靈,麵對他的時候,如果你軟弱一些,他反倒更加的凶惡,如果你凶惡一些,他就會怕你。


    我不知道自己抽打了多久,惡靈開始慢慢的變得透明了。當我最後一鞭子抽打下去之後,我看到惡靈的*在不停的閃爍。就在這時,他的嘴裏發出了一個聲音,一個非常模糊的聲音。


    “為什麽?”


    他的聲音,比之前那隻善靈發出的聲音更加的難聽。聽著,就好像母雞在叫喚一般。


    我拿著打鬼鞭,又是一鞭子抽打了下去:“為什麽?你自己去陰間找答案吧。”


    啪一聲響起,惡靈的*終於徹底的透明。就在他徹底消散的時候,他身上忽然飄出來一大股黑氣,朝著我的方向飄了過來。我不停的後退,這才將黑氣躲開。而黑氣散去的時候,我再一次有了那種清晰的感覺,魂飛魄散的感覺。


    就好像,這個世界有什麽東西消失不見了。


    抬頭看去,那隻惡靈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


    我有些疲憊,險些沒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在這時,我發現惡靈消失的地方,居然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紅色的東西。


    走過去一看,發現是一隻眼球,一隻血紅的,如同玻璃球一般的眼球。我將這隻眼球拿起來,看了兩眼,覺得那眼球仍舊是非常的凶惡,便想把它扔掉。不過剛一甩手,我想到了什麽,便將眼球放進了背包,離開了那棟樓。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的確出乎了我的預料。先是出現一隻善靈,並出現一隻女鬼幫善靈擋下了我的攻擊,最後惡靈出現,又出現一隻鬼幫我指路。


    這說明什麽?


    說明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那隻善靈,一定幫過那隻女鬼,所以當我準備將善靈殺死的時候,女鬼又出現不惜魂飛魄散,幫善靈擋住了我的攻擊。而這隻惡靈害死了人,當他走到絕路的時候,被他害死的人,又開始對他進行報複。


    一路上我沉思著來到了醫院。


    剛進病房,我見到了張遠中和劉丹。劉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過氣色好了一些。而張遠中,則趴在床邊睡得正沉。


    我走過去探了探劉丹的鼻息,發現他的呼吸比昨天已經強了一些,我便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找個地方也躺了下去。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中,我看到有個人坐在我麵前。


    睜開眼睛,看到張遠中正冷著一張臉對著我。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連忙擦了擦自己的臉:“臥槽,你在幹什麽,睡覺有什麽好看的?”


    張遠中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我隻是看你太累了。”


    我疑惑的看著張遠中:“你妹的不會性取向有問題吧,奶奶的,我可告訴你我是正常人,你別盯著我瞎想。”


    張遠中一愣,更加疑惑的盯著我。我則一把推了推他的腦袋:“奶奶的,別看我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張遠中回過了頭:“昨晚怎麽樣?”


    這句話提醒了我,我回憶了一陣,將昨晚上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說了出來。張遠中隻是個普通人,他在聽到我的話之後,滿臉的猶疑。看上去,他好像聽的並不太懂,不過似乎明白了一個理,那就是那隻惡靈已經被我收了。


    我取出惡靈魂飛魄散時留下的眼球來,張遠中看了一眼,冷汗都流出來了:“這是什麽?”


    我說:“這是惡靈留下的。”


    我沒有接著往下說,其實我還想告訴他,這個眼球很可能是創造惡靈的誘因。或者說,是創造惡靈的條件。


    其實這件事並沒有結束,惡靈跟鬼魂是不一樣的。即便惡靈已經魂飛魄散,但假如創造惡靈的條件並沒有消失,這隻惡靈很可能會再次複活。


    就比如一個宅男,他把自己的充氣女友當成了一個人,這個充氣女友就真的可能會變成一個人。也就是,這個宅男創造了一個靈。這時,我假如把這隻靈給殺死,但是這個宅男又換了一個充氣女友,那個充氣女友,就很可能再次變成一隻靈。


    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宅男不停的換充氣女友,他就很可能不停的創造出靈來。


    再將這事聯係到這隻惡靈的身上,這隻惡靈雖然已經魂飛魄散。但是創造惡靈的那個人我們並沒有找到,而他很可能會再次創造一個惡靈,並且無休止的繼續創造下去。


    過不了多久,這滿大街上,就會到處都是惡靈。


    我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將這事告訴張遠中。畢竟,接下來我們要對付的是人。能不能找出那個惡靈的創造者,這個還得靠他們警察。


    張遠中在聽了我的話之後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雖然你殺死了那隻靈,但如果沒有找到惡靈的創造者,那隻靈就很可能還會出現?”


    我點了點頭:“聰明,下麵的事是找人,這個就是你們警察的強項了。”


    說到這,我從張遠中手裏拿過了那隻眼球。接著,我在眼球上使用了追蹤之術。這追蹤之術,正是當日我追蹤那個使用吃屍魚害死富豪的凶手所使用過的。


    很快,一隻碗裏麵,張遠中的頭發如同蛆蟲一般一陣陣的蠕動了起來。


    而這些蛆蟲一般的頭發,忽然全部指向一個人。


    病床上躺著的劉丹。


    我和張遠中,隻感覺在那一刹那,頭皮跟著一麻。


    接著,我們兩人同時低頭看向張遠中手中的碗。碗中,張遠中的頭皮不停的蠕動著,頭發的一端在水裏如同,而頭發的另一端高高的昂起頭,指向了一個方向。


    我們順著頭發指著的方向看去,再次確認,頭發指的人就是劉丹。


    我還是有些無法相信,便讓張遠中走動看看。因為很可能是碰巧,頭發所指的方向,正好跟劉丹所在的位置是同一個方向。


    然而,當張遠中拿著手裏的碗圍著床走動的時候,那些頭發昂起的部分,也在不停的轉動。張遠中走到了床的左邊,頭發轉過來指向床的右邊,張遠中走到了床的右邊,頭發則轉過來指向床的左邊。


    無論張遠中轉到哪一個位置,頭發始終指著床上的劉丹。


    突然,張遠中將碗放下,滿臉不解的看著我:“是不是弄錯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什麽。心裏頭,卻同樣奇怪無比。再三確認,追蹤之術完全沒有問題。而且,這追蹤之術我們上次還對那個農民工打扮的道士使用過,再三確認沒有問題。


    良久,我輕聲的說:“接受事實吧。”


    張遠中狠狠的坐在了凳子上:“你讓我怎麽相信?你給我說惡靈的製造者,肯定也是心懷仇恨,可是這劉丹平日裏那麽善良,而且你也看到了,他為了救一個小孩,自己差點死了,你說說,他怎麽會是創造惡靈的那個人?”


    我轉頭看向窗外:“人不可貌相,他的內心世界究竟是怎麽樣的,誰也不清楚。”


    事實上,我同樣也感到震驚。打死我也沒有想到,這追蹤術居然會指向劉丹。指向這個我認為最不可能的人。


    我想起來了,那天在街上我見到劉丹的時候,發現他身上帶著一股凶氣。這凶氣,我隻在僵屍的身上見到過。我想,這很可能跟惡靈被創造出來有關吧。


    我沒有繼續想,對張遠中說:“等她自己醒來親口告訴我們吧。”


    接下來,我和張遠中的對話變得少了起來。而警局裏關於那件連環殺人案,張遠中已經讓他們給出調查結果了。因為凶手是一隻靈,這個自然是不能公布出去,所以便調查結果上麵很是敷衍的寫著,凶手已經找到,但是在追捕過程中,凶手墜崖摔死。


    我和張遠中,則繼續在醫院裏待著,每天吃飯睡覺,等待劉丹的蘇醒。


    一晃眼,好幾天的時間過去了。


    而這幾天裏,張遠中由於在劉丹就是惡靈創造者這個問題上太過固執,所以一夜一夜的不睡覺。第四天,這家夥坐在我麵前,表情仍舊冰冷,不過那雙眼睛卻變得跟熊貓眼一般。


    我無奈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堅持什麽,你不是警察嗎?警察不是說隻講究證據的嗎?現在證據有了,你究竟再懷疑什麽?”


    張遠中說:“警察辦案,隻講證據,不講情理。但是,警察辦案更講究直覺。也正是因為直覺,很多警察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並辦成不少大案子。我的直覺告訴我,劉丹不可能是惡靈的創造者。”


    我對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那麽你繼續堅持你的直覺吧,我睡覺了。”


    一晃眼,又過去了兩天,張遠中終於堅持不住了。在吃過中午飯以後,他靠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嚕。


    這家夥表麵上很是冷酷,沒想到睡相卻是那麽的醜。他不隻是在打呼嚕,口中居然還流著長長的口水絲。


    那口水絲從他的嘴巴流到了地上,看的我是心裏頭一陣陣泛嘔。


    眼見他睡去,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一些。我默默的走向了劉丹,探探他的鼻息,心裏又是一喜。這些天來,劉丹的鼻息在不停的恢複,這說明他的*不停的在好轉,總有那麽一天,他會蘇醒過來的。


    我情不自禁的盯著床上的劉丹看了起來,我發現她真的長得很不錯,雖然比不上李菲,但是也是一個非常動人的美人。而且某一方麵,她甚至比李菲更加的動人。


    躺在床上,劉丹的眼睛輕輕閉著,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皮上。她是個睡美人,十足的睡美人。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像是夢到了什麽開心的事,嘴角勾起了小小的弧度,居然在笑。那小巧的鼻子,更是看的人心都快酥了。


    我收回了目光看向窗外,劉丹短時間很可能是醒不過來的,我也不能在這裏幹耗著啊。


    想了一想,我決定出去走走。


    自從我背上的人形鬼胎被封印了之後,學校的湖恢複了正常,而學校附近也比以前平靜了一些。不過我擔心,這附近很可能還有很多因為湖水幹涸留下的惡跡,沒有被清理幹淨。


    走出了醫院,我沿著街道走了起來。


    走著走著,我居然在街上碰到一個熟人,我們班的一個男同學。


    由於平時我不怎麽在學校,所以對這個同學隻是眼熟,叫不出名字。他見到我,卻跟我打起了招呼:“李曦,他們不是說你請假了嗎?你怎麽會在這。”


    我搖了搖頭:“這個你就別多問了。”


    忽然間,我發現這人臉色有些不對勁。他盯著我看的時候,一個勁的發笑。而那種笑容,簡直讓人毛骨悚然。我縮了縮身子,不解的朝自己身上看去,我身上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你笑什麽呢?”我不解的看著他。


    他卻在這時瘋狂搖頭:“李曦,你在說什麽呢?我有在笑嗎?”


    就在他說話間,我親眼看到,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嘴唇勾起了一個弧度,笑的異常的詭異。而我卻聽到這家夥說自己沒笑?


    我再次詢問:“你究竟在笑什麽?”


    他似乎有些生氣了:“李曦,幾天沒見,你怎麽變得莫名其妙的,什麽笑什麽,我壓根沒笑好不好。”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聲音是生氣的。不過我看到,他說話的時候,同樣是帶著一副詭異的笑容。


    他說完這句話,甩頭就走開了,走向了一間小賣部。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在跟小賣部老板說話的時候,臉上盡是那種詭異的笑容。


    我同時發現,那個賣東西的老板,臉上冷汗都流出來了。


    看來,不止我一個人發現這家夥有問題。


    而在隱約中,我聽到老板同樣問了一聲:“小夥子,我這店有問題嗎?我怎麽見你一進門就笑個不停?”


    我那個同學罵了一句:“你是不是神經了,我哪裏在笑?”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我那同學轉過身,離開了那間小賣部。而小賣部裏,那個老板震驚的站在原地,滿臉的吃驚。


    我默默的看著他們,一直看著我那個同學在我視線裏消失不見。


    這家夥明明在笑,他為什麽會說自己沒笑?


    我有點不解了,他會說自己沒笑,莫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照這樣說的話,那麽在笑的壓根不是他?


    不知怎的,一想到這裏,我居然哆嗦了一下。試著想一想,發笑的並不是他,可是我明明看到的是他在笑。而且,就是他那張臉在笑。


    那隻有一個可能了,他那張臉有問題。


    至於怎麽個有問題法?我腦子裏率先想到的是,他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在控製著他發笑。


    我在鬼術上看到過,有一種術法可以讓人死了之後,臉上一直保持笑容。並且,那笑容有時候還會變的劇烈。如果你不知道那是一個死人,你鐵定以為那人做著夢在發笑呢。


    這種術法名字就叫笑屍術,至於這術法究竟有什麽用,我也想不出來,估計隻是為了嚇人而出現的術法吧。


    比如我跟誰家有仇,而那一家又剛好死了人,我就使用笑屍術讓屍體不停的發笑。這樣一來的話,那一家的人肯定會被嚇的不輕,甚至很可能被嚇死。


    除此以外,我還在父親說過的一個故事中聽到過這種笑屍。說的是一種蠱,苗疆的蠱。這種蠱種在人體裏麵之後,他會跑到人的臉上去。但人死了,這些蠱還會在人的臉上鼓動人的臉皮,那皮膚在鼓動的時候,看上去就跟在發笑一個樣。


    不過,活人出現這種笑屍的症狀,我倒是頭一次看見。


    眼見那個同學消失在街道盡頭,我納悶的轉過了頭,不打算繼續理會。我也看到,小賣部裏的老板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他似乎發現我在盯著我那個同學看了。


    我沒理會小賣部的老板,低下頭朝前走了。然而走著走著,我又看到一個我們學校的學生。同樣的,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我雞皮疙瘩冒了一身。


    因為,這個人居然也是發笑的。而且比起我那個同學來,這個人笑的更加的詭異。不注意看,以為是個傻子,邊走邊笑呢。


    仔細一看,發現他那笑容實在是古怪異常。因為他是在笑,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在哭。


    我在盯著他看的時候,他也發現了我。他朝我看了過來,並走近。


    我站在原地,有些謹慎的看著他。我發現他走的越近,他臉上的那種笑容就更加的奇怪。


    “你好。”走近以後,他居然跟我打起了招呼。


    我有些遲疑,半響才說:“你好。”


    他抬起頭來,用那張發笑的臉看著我:“其實我知道你在看什麽,隻是我也很無助。”


    我說:“你過來就是為了給我解釋這個嗎?”


    他點頭:“嗯,我看你盯著我看,向你解釋一下,你不要誤會。”


    我心裏頭奔騰起一萬個草泥馬來,我估摸著,這家夥肯定是自尊心過強,要麽就是過於自卑。自尊心強以及自卑的人,都會很在意別人的眼光。


    不過我看出來了,這個人知道自己的臉有問題,而不像是我那個同學,連自己在笑都不知道。


    正巧,旁邊有間茶館。我指了指茶館說:“走,上去喝一杯。”


    他有些為難,半響還是點頭了。我率先朝茶館走去,他在後麵跟了上來。


    坐下,我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便進入正題:“為什麽會這樣?”


    他低下了頭,也抿了一口茶:“我也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學校很多人的臉都變成了這樣。都是發笑,但是我們自己根本沒有在笑。”


    我邊聽邊沉思了起來,這麽說來,難道學校又出問題了嗎?可是不應該啊,我背上的人形鬼胎已經被封印,三年的時間裏,學校是不可能出事的。


    要出事,也最多是一些孤魂野鬼。


    我想起來了,莫非是那些滯留在學校附近的玄門中人,這時候在學校裏麵作怪?就比如投湖老者那一幫人?


    我差點給忘記了,人形鬼胎雖然封印了,可是這一幫人,最後卻不知道怎麽樣了。


    我說:“學校裏麵最近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他低著頭,似乎陷入了沉思:“沒有,嗯,對了,湖邊出現了一棟享樂屋。”


    “享樂屋?”


    “對啊,就是享樂屋,那屋子很神奇,我們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進裏麵去,就會覺得心情異常的舒暢。”


    聽到這,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屋子。這樣的屋子即便有,也是被人施了法的。


    有句話叫做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比如很多玄門中人,他們擁有很高的道術,遠比普通人厲害的多。他們甚至能看未來,算天命。如果可以,他們甚至能算明天彩票的開獎號碼。


    但是這些人,生活卻過的並不好。這樣會算命的人,往往是瞎子,一輩子窮的叮當響。


    這就叫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


    還有一些道法,能讓人瞬間體力大增,比普通人強上百十倍。但是這種道法使用是以壽命為代價的,使用一次,他就會少活很多年。


    我已經聽出這享樂屋有問題了,難怪這些人會變得這麽奇奇怪怪的。


    我說:“你也去過享樂屋嗎?”


    他點頭:“是啊,我經常去那裏,對於我們來說,那裏好像另一個世界,好美好美。”


    我不知道說什麽了,看來這些人已經徹底的沉浸在享樂屋的世界裏了,無法自拔。我對他說了聲謝謝,然後帶著他離開了茶館。


    門前,他走的時候反臉問我:“你要不要去享樂屋,下次我帶你去。”


    我搖頭說不了,隨即轉身朝著街道另一邊走去。回到醫院裏,劉丹仍舊沒有蘇醒,我跟張遠中兩人鼻子不對臉的,也說不上話。


    我將心思放在學校的享樂屋上去了,想了一會,我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換了身比較成熟的行頭,帶上一頂帽子,我便出發了。來到學校裏的時候,學校裏果然沒人認出我來。


    我去湖邊看了看,卻發現湖邊根本沒有什麽享樂屋。


    奇怪之餘,我回到了宿舍,想去看看李響。


    結果剛一宿舍,我看到宿舍裏亂成了一團。李響正瘋狂的在宿舍裏撞來撞去。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瞎了。”李響雙手捂住眼睛,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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