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間,我看到小女孩笑了,眼角流出了淚。


    “孩子,你帶走我吧,媽媽跟你一起走,一起離開這裏。”


    “真的嗎?媽媽,你真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這段對話,聽上去多麽的溫馨,多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在滿臉不解的詢問自己的母親一些天真的問題。


    聽到這段天真的對話時,往往會讓人眼前浮現出一些美好的畫麵來。樹林,楓葉,長椅,陽光下,兩個人。一個小孩,一個母親,小孩站著,小孩的母親蹲著,滿臉的微笑。


    可真實的畫麵是,一間破舊不堪的屋子裏,兩個人。一個滿臉死白,雙眼通紅,渾身血淋淋並冒著黑氣的小孩趴在一個女孩的*口,小孩張開嘴巴,嘴裏漆黑一片。


    眼前的畫麵,配合著那段對話,瞬間變得無比的詭異。


    而我在他們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感覺到仿佛整個世界轟然一聲,破碎了。


    轉過身去,我拚盡了最大的力氣死勁的喊了一聲:“給我住手。”


    隨後,我更是以最快的速度拚命朝前狂奔。隻是,我感覺自己太慢了,那一瞬間,我感覺時間趨於靜止,以至於我在跑動的時候,速度越來越慢。而我看到,那個小孩張大嘴巴,一口咬向小女孩的脖子。


    突然,世界安靜了。


    “媽媽,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對不起,我傷害了你。”


    “如果有來世,我隻是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黃泉路上很冷,很孤獨,我害怕。”


    轟的一聲響,整個世界再次哄鬧了起來。而我看到,那個嬰兒最終沒有咬向女孩的脖子,而是縮回了腦袋,輕聲在小女孩的耳邊說了這樣兩句話。


    眼見這一幕,我*一軟,差點直接栽倒在地。


    而我的不遠處,那個小女孩又開始抽泣了起來。她居然睜開了眼睛,直視著那個嬰兒。


    嬰兒渾身冒著黑氣:“媽媽,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小女孩哭的更加大聲:“不醜,你是我的孩子,永遠都是。”


    嬰兒也盯著小女孩看,嘴裏又發出幾聲咯咯的笑聲。我在這時爬了起來,看著他們,內心裏也被觸動。


    可是,有些話還是要說:“嬰魂,你終於還是想明白了,其實我要謝謝你,最後收手了。但是人鬼殊途,你必須要離開這裏。”


    嬰魂轉頭看了我一眼,臉上再次出現了凶惡。很明顯,他對我態度很不好。


    我默默的看著小女孩和嬰魂,對他們說:“我給你們時間,好好相處一下吧。”


    隨後,我離開了那間屋子,回了自己的屋裏。


    隱隱約約中,我聽到小女孩和嬰魂的對話。但是聲音太小了,聽不太清楚。而此刻,我的內心裏卻不停的翻滾了起來。


    我從來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一個樣子。


    我發現我錯了,其實有時候鬼怪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人性的,就比如那隻嬰魂,最後時刻,他收手了,並且自願去地獄承受冰冷的孤獨。也許百年之後,他才會再次有機會投胎。


    換做是我,如果我剛一出生就遭遇這樣的情況,我也一定會想不通,一定會想把弄死我的人給弄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敲門聲,那個女孩敲開了我的門,然後撲到我身上抽泣了起來。


    這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很是單薄。我先是愣了愣,旋即才伸手將她抱住。


    “他走了嗎?”


    小女孩點頭:“已經走了。”


    我對小女孩說:“現在你們的心結都已經了了,你回去吧,去你該去的地方,過你應該過的生活。”


    小女孩點頭,忽然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出去了。第二天,小女孩收拾東西搬出了這間屋子,我親自送她上了車。


    轉眼間,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天。小女孩的事,讓我的心好幾天才平靜下來。


    接著,我開始繼續自己的生活,不停的在周邊搜尋鬧鬼的地方,然後主動出擊將鬼給收拾了。不過我碰到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普通的小鬼,輕輕鬆鬆就被我給製服,這裏倒是沒什麽好說的。


    這段日子以來,我的道法也在飛速的提升。我感覺現在的我,至少比前陣子要強了一倍以上。別的不說,就說這打鬼鞭,那咒語我念的越來越熟練了,而現在揮打打鬼鞭的時候,鞭子上能夠起火。


    那火正是三味真火,是鬼怪所懼怕的東西。


    這些日子,我每天都會去湖邊看一眼,默默的盯著湖中心。心裏卻默念著,總有一天我會變強,並且去到湖心。


    這一會,我突然冷靜了下來。因為我已經切實的認識到,自己不夠強。投湖老者夠強了吧,最終他死在了湖裏,那個趕屍匠和鬼師夠強了吧,他們仍舊沒逃脫自己的厄運。三年之後,假如湖的封印再次被解開,我的實力至少要在投湖老者他們之上,方才有把我。


    可是我自知,我的實力比起投湖老者他們來,要差了太多太多了。


    轉眼間日子又過去了一周,這一周以來,我一共抓了十多隻鬼,幾乎可以說是得心應手。可是夜路走多了,會碰見鬼。我抓了那麽多隻鬼,也絕對不可能全部是普通鬼魂。其中有一隻就非常厲害。


    那是一隻火燒鬼,火燒鬼也就是遭遇火災的時候,被火活活燒死的,甚至燒的*都沒了的鬼。這種鬼因為沒有了屍身,所以心中怨氣特別的重,他們甚至會渴望得到屍身,而做出非常凶惡的事情來。


    比如說借屍還魂,附身在一具死屍身上,然後在街道上自由的行走。


    而我遇到的這隻鬼,不是借屍還魂,而是串了一個將死之人的屍氣。


    事情大概的經過是,一個老頭子陽壽盡了,馬上就要死了,這隻火燒鬼就找到了這個人,結果在那個老頭子死去的片刻,這火燒鬼一下子撲進了老頭子的*裏麵。老頭剛一死,馬上又睜開眼睛爬了起來。


    這情況把老頭子的家人嚇了個半死。


    不僅如此,這老頭睜開眼睛之後,行為變得非常的古怪。


    他白天從來不出門,一到晚上的時候,就在屋外頭走動。


    那段日子裏,村子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死一個人。有時候死的是青壯年,有時候死的是小孩。


    而每個死去的人,死相都極其恐怖,他們是被人用熱開水活活給燙死的。其餘人發現這死者的屍體的時候,隻見他們的屍體上滿是水泡,特別是那張臉。熱開水像是直接從臉上淋下去,連那眼珠子都已經燙熟了。


    這事鬧的整個村子是沸沸揚揚,人心惶惶,每個人都恐懼萬分,晚上不再敢出門。


    而某天晚上他家人又見老頭子半夜起床在屋外走動,便偷偷跟了上去。結果一路跟到了一間屋子裏,隻見老頭麵露凶光,正走向一個躺在床上的小孩。


    他家人捂住嘴巴,嚇的說不出話來。隻見老頭手裏拿著一個裝滿沸水的水壺,剛走到小孩的床鋪前,直接將水壺一下子傾倒,沸水朝著小孩的臉傾瀉而下。


    那小孩還在睡夢中呢,突然間被沸水給淋了,瞬間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嘴裏高聲的大叫著,那畫麵實在是太過血腥。就在眾人的眼前,小孩的那張臉迅速布滿了水泡。


    也在那段日子裏,我終於發現為什麽許多人都認識我了。自從上次金源中了傀儡術,我在街上說自己是守夜人之後,附近很多人都已經認識了我,這才不停有陌生人問李響要我的電話。


    這之後,我就接到了他家人的電話,至於他家人怎麽知道我電話的,我並不清楚。


    電話那頭,他家人非常害怕和驚恐,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顫。我聽出他們有事,讓他們慢點說。隔了良久,我才聽出個所以然。隨後我收拾東西,直接往他家去了。


    他家在農村,我到地方的時候才是中午。剛進他家家門,他家人全部圍了過來,在我麵前是又哭又喊。我對他們說:“你們先別著急,事情的經過我大致清楚了,不過老頭子究竟是什麽情況,還得等到晚上才能知道。”他家人在驚恐中,坐回原位了。我當時不明白情況,心裏頭還有些納悶。明明已經死掉的人,會突然間活過來?


    這情況倒是有些稀奇。


    不過這樣的情況,鬼術中還是有記載的。


    人死之前,是最忌諱髒東西的。比如說蛇鼠蟲蟻之類的動物,或者是其他不幹淨的東西。假如死者在死之前碰巧身邊有這些東西,就會被截氣。俗話說人活一口氣,這裏說的氣就是這個氣。這口氣一般憋在人的咽喉部位,隻要吐出這口氣,人就會徹底的死亡。


    但假如將死之人,在吐出這口氣的時候身邊剛好有髒東西,這口氣就會被截,氣就會大亂。氣亂了,就會發生屍變,甚至成為屍怪。有這樣一個記載,某個小山村裏麵,有一個老婦人,這老婦人養了一隻貓。老婦人的家人都出門在外,獨留她一個人。包括老婦人陽壽到了的時候,他家人也都不在。


    老婦人與這隻貓相依為命,死的時候,就這麽抱著這隻貓死了。可是老婦人落氣之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居然再一次爬了起來,隻不過樣子跟生前差別非常的大,那雙眼睛極其的凶惡,讓人毛骨悚然。包括他的動作,也是極其的不正常,仔細一看,很像一隻貓。事實上,這老婦人就是被貓給躥了屍氣,此時的老婦人壓根不是什麽活人啊,而是一隻貓屍。所謂貓屍,就是屍變以後行為很像貓。她家人在很久以後終於回家了,然而當他們推開屋子看的時候,隻見老婦人趴在地上,真的就跟一隻貓一般。而老婦人的屋子裏麵,到處都是老鼠的屍體,老婦人那張臉更是布滿了血,異常的恐怖。


    這個貓屍,其實就跟村子裏那個老頭差不多。


    吃過飯以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我讓他的家人帶我去老頭子的房間看看。走到老頭子的房間門口,隻見房間門關著,詢問之後才知道,這老頭白天的時候從來不出門。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老頭究竟是受了什麽髒東西而引起屍變,於是衝他家人搖頭,說不看了。然後我們繼續等待,時間到了晚上,我們把燈關了,在一間屋子裏等待著。不久之後,老頭子的房間門果然打開,在他房門打開的瞬間,我聽到了一聲凶惡的**聲。這時我拿出一把護身符來,讓他的家人帶在身上,然後就一個人出門去了。


    走到屋外的時候,隻見那老頭剛好從屋裏走出去,那走路的樣子居然異常的古怪,行動十分僵硬。他家人也在我身後跟著,跟我一起跟在老頭身後。老頭走進了村子裏,左右看了看,見活物就抓。不論是雞還是狗還是貓,隻要是活的東西,老頭就會發了瘋一樣的衝上去。當然,由於老頭行動緩慢,貓狗他是抓不著了,最多隻能抓到雞。


    而抓到雞以後,老頭直接一口咬掉了雞脖子,開始喝血。


    我們在他身後看著,即便是我,也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再不久,老頭走向了村裏其中一間屋子。我們走過去看,隻見老頭居然從那間屋子裏取出來一個水壺,即便是黑夜中,我們也看得出那水壺在冒著熱氣,裏麵裝著沸水。


    這老頭從那間屋子走出來之後,旋即又朝另外一間屋子走去,老頭在門外敲了敲門,那間屋子的門隔了一會就開了。而老頭忽然提著水壺衝了進去。


    這個村子的房屋結構大致類似,都是平房,一層樓的居多。房子呈左中右結構,中間是堂屋,兩邊是臥室。見那間屋門打開,老頭衝了進去,而那屋裏又傳來了叫喊聲,我一個箭步追了上去,衝他的家人一聲大喊:“拿繩子。”我也衝進了屋裏,果然看到老頭正將水壺的蓋子給擰開,像是要往屋裏的人潑沸水。


    我從他身後一把將他抱住,然後死勁一腳將水壺給踢到了地上。這老頭忽然麵露凶光,朝我撲了過來。而我握著桃木劍,一劍刺出,直接紮進了老頭的*裏麵。


    結果這老頭居然怎麽也死不掉,並且力氣很大,直接從我手裏掙脫。然後我還被他給抓住了,他將我摁住,目露凶光,呲牙咧嘴:“多管閑事之人,死。”


    接著,他將沸水從我頭頂上淋了下來。


    在我的印象裏,貓屍已經非常可怕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眼前這隻火燒鬼更加的恐怖。


    隻見火燒鬼的臉徹底變了形,當他衝我凶惡的吼叫時,那嘴裏噴出一口惡氣,滿是血腥味。而我被他摁著,這家夥力氣大的厲害,我連著掙紮幾次居然掙脫不開。


    眼見他惡狠狠的瞪著我,並舉起裝滿沸水的水壺朝我腦袋上倒下來的時候,我慌了神。但是旋即我在自己的背包裏一摸,摸出來一把桃木釘。


    這桃木釘還是之前我對付屍變的時候削出來的,隻是一直沒有使用。這會看準時機,我拿著桃木釘狠狠的往火燒鬼的手臂上一戳。興許是老頭子的屍體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所以那肉也非常的鬆散。這桃木釘戳過去,直接將他的手臂戳穿。對付屍變,桃木釘是最有效的。釘住手,屍變的屍體手便無法動彈,釘住腳屍變的屍體的腳同樣失去行動能力。這桃木釘是一種法器,而屍變的屍體,事實上隻是被鬼魂控製而已。被桃木釘釘住的部位,陰氣便被鎮住,鬼魂便無法再控製那個部位。


    當桃木釘戳破老頭的手臂時,他那隻手立馬就是一僵,隨後軟軟的垂了下去。剛好,那隻手上拿著水壺,水壺也嘭一聲掉落在地。


    我看到桃木釘有效,立馬又抓出一把桃木釘往老頭的另一隻手臂戳去。不過這會這火燒鬼有了防備,竟然躲開了。


    偏偏在這時,老頭的家人已經帶著繩子從屋外衝來,大家夥一擁而上,抱的將老頭給抱住,綁繩子的快速用繩子綁住老頭的手腳。這老頭力氣大的厲害,被他家人抱住的時候,嘴裏不停的發出凶惡的叫喊聲,不停的掙紮。良久,老頭被綁了個嚴嚴實實,我對他們說:“帶走。”


    老頭很快被帶到了家門口,四周黑漆漆的,我讓他的家人把老頭給綁在樹上。不過這會,他家人猶豫了,畢竟眼前這人雖然成了屍怪,但畢竟也是他們的家人啊。


    而我言詞的告訴他們:“你們看清楚,這根本不是你們的家人,他現在已經屍變,跟僵屍沒區別。”而那隻屍怪開始蠱惑他家人了:“兒啊孫子啊,你們可看清楚了,怎麽能讓這個外人胡說八道,我不是你們的家人還是誰啊?”


    我火了,走上去用桃木釘插住老頭的喉嚨,在那瞬間,老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我又拿出桃木劍,猛的從他*口插了進去。老頭哆嗦了一下,不動彈了。不過隨後我剛一將桃木劍拔出,老頭卻再次動彈了起來。


    他家人眼見著老頭*口被我刺穿了都還不死,哪裏還相信老頭說的話。紛紛問我:“大師,我們照你說的辦,隻是要留一具全屍啊,畢竟我們還得盡孝。”


    我點了點頭,想到用水淹。不過不是一般的水,而是投入了黑狗血和童子尿以及我特質的鎮魂符灰的水。結果我們將老頭綁上,全身泡在水裏三天,這老頭不但沒死,反而不停的在水裏掙紮。


    這一幕,我都有點看傻眼了。三天以後,眼見著老頭根本死不了,我又讓他們的家人將老頭從水裏拖出來。這一下子,他家人臉都白了:“這是怎麽回事啊,水都淹不死?”


    屍怪自然跟活人有區別,他們是不需要呼吸的,所以水淹是淹不死的。我對他家人說:“沒法,老頭子留不了全屍了,你們找東西,準備火燒。”


    他家人按照我的要求,馬上又找來了桃木和一些稻草。然後將火點燃,再將老頭子扔進火裏。可就在老頭子將被扔進火裏的時候,他忽然不要命的掙紮了起來,比任何一次都要掙紮的劇烈。


    最後,他更是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麵前,然後緩緩說了起來。他說他原本就是被火燒死的,很怕火。他求我無論怎麽弄死他,不要再將他扔進火裏。我在這時才知道,原來眼前的老頭是被一隻火燒鬼躥了氣。


    其實這隻火燒鬼也可憐,他自己被火燒死,心存怨氣,所以也將一個一個燙死別人。見他誠心反悔,我本想放他回地府投胎,但我也已經無能為力了。因為老頭的屍體被他躥了氣,此刻他的魂已經跟老頭的屍身融為了一體,再也無法分割。此刻,他隻有兩個選擇,要麽魂飛魄散,要麽永遠的做個活死人。如果讓他做活死人,即便他答應不再害人,我也是絕對不可能放心的下的。


    我最終一咬牙,對他家人說:“推進去,燒死他。”那個老頭拚了命的嘶吼起來:“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你會遭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在火堆中,老頭不停的掙紮,然而轉瞬間他已經徹底的被火點燃。


    就在他將要徹底被火給燒死的時候,他忽然從火堆裏麵撲了出來,嘴裏發出凶惡的吼聲,想要撲到我身上。不過我一桃木劍刺出,最終他在我一米遠的地方嘭一聲倒在地上,慢慢的被燒成了一堆灰。


    在被燒的麵目全非的時候,老頭的屍體還在微微的抽搐。而他體內的那隻火燒鬼,慢慢的魂飛魄散。我不想這麽做,心中也很是無奈,不過我沒得選擇。


    當老頭徹底化作灰燼之後,我當天晚上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那個村子。這樣的事情其實我遭遇不少,說真的,我內心裏也很不情願。我終於明白了,難怪玄門中的人,都會遭到報應,原來做這樣的事情,有時候需要違背良心。


    看來,想要變強,我最終將要失去很多東西。甚至,我很可能會變得嗜殺成性。


    回到自己的住處,日子繼續過著。這段時間以來,鬼術中各種術法我都已經練過了,雖然不太熟練,但基本上已經掌握。我發現,光是對付這些小鬼,我的實力根本沒有實質性的提高。


    沒想到正當我愁眉不展的時候,機會突然間就來了。


    這一次,仍舊是對方主動打電話找我。我現在,也已經徹底的接受了守夜人這個身份,開始以這個身份行事。到地方以後,我了解到了情況。事情大概是這個樣子的,前不久,有一夥人在山上打到了一頭野豬,結果他們在吃野豬肉的時候,居然吃到了許多蟲子。


    而吃了這些野豬肉的人,一到晚上全部行為詭異,居然開始吃生肉,喝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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