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的臉有些白,即便在黑暗裏也能看得清楚。


    他的眼睛睜著,但是給人的感覺,那雙眼睛是一雙死眼。像是被煮熟了,無用的眼睛。


    此刻,他如同喝醉酒的人一般,一步一步晃悠著走了過來。


    而我看到他的時候,之所以頭皮有些發麻。那是因為,我看到威哥的腦袋旁邊,若隱若現的有一顆白森森的小孩腦袋。那小孩不知道是趴在威哥的背上,還是在威哥的*裏麵,模樣甚至詭異。


    突然,威哥的嘴裏發出一聲凶惡朝**聲。然後他越走越快,但是動作尤為詭異。


    同時,我在看到威哥的時候,有一種荒涼的感覺。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了,威哥是最後一個人。


    突然,他走到了施法人的麵前,凶猛的撲了過去。我愣了愣神,趕緊讓到了一邊。


    然後,我聽到了好幾聲慘叫聲響起。威哥站起來的時候,滿臉都是血,那個施法人在地上一陣陣的抽搐著,脖子已經被威哥咬斷。


    威哥的*轉向我,從他背後伸出的那個詭異的小孩人頭,忽然凶惡的張大了嘴巴。隨後,威哥走進黑夜裏,消失不見了。


    許久許久,四周都沒有聲音了。我走到那個施法人旁邊去,突然看到一本黃色的小書,從他的背包裏麵露了出來。我將這本書撿起來看了一眼,心裏突然狂喜。


    這本書,名字叫做紙人之術。


    我按亮了手機屏幕就地坐下,認真的看了起來。這本書上記載著無數神奇的紙人之術,也就是眼前死掉這個家夥所使用的,將紙人扔到地上,然後變成大活人的手段。


    書中記載,這紙人之術是屬於一個叫做紙術門的一個邪派。


    這個邪派存在不少時間了,但是他們行事很低調,從來不出現在世人麵前。


    他們行走在陰陽界,靠著一手紙術,沒有幾個人敢招惹。隨手扔出一張紙可以變動物,也可以變人。更甚者,這些紙還可以變出房屋和大船來。


    比如,他們喜歡在荒郊野嶺裏用紙術變出一間屋子來。這屋子從外麵看去,跟普通的屋子沒啥區別。但是這樣一棟屋子孤零零的出現在荒郊野嶺,顯然非常詭異。


    我隨後又翻弄書中後麵的內容,這書的後麵居然全部記載著各種紙術的使用方法。我越看心裏越驚,猛的合上書,內心裏卻在狂喜。真是天助我也。


    四周徹底的安靜了,我將書放進了背包,然後默默的看了地上死去的施法者。到最後,他落了這麽一個慘死的結局,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這件事告訴我,做事不能太過分,也不能太囂張。


    將手機放進褲兜裏,我準備轉身離開。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一僵。


    隻見不遠處的草叢裏,居然一動不動的蹲著一個人。


    我心裏頭慌了一下,隨後打起精神朝那個人看去。結果我發現那居然是一個老太婆,我看向老太婆的臉,越看越心驚。


    我先看到老太婆的身子,隻見他身子佝僂著,保持著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彎著腰,雙手垂在兩邊。


    我又看向老太婆的臉,隻見她嘴巴微微的張開,而那張臉就跟看到了老虎一般,滿是驚恐和驚訝的表情。再一看,這張臉白森森的,並且長滿了屍斑。


    我猛的反應過來,這張臉不是別人,正是威哥的母親。


    我在這一瞬間,居然後退了兩步,並且遠遠的跑出了一段距離。而我看到,威哥的母親一點一點從草叢裏走出,然後來到施法者的屍體旁站著。接下來,發生了更加恐怖的一幕,我沒有看,而是轉身離開了。


    到最後,這個施法者不僅落了個慘死的結局,並且還魂飛魄散。


    我走進了荒野之中,找了好一陣子,終於找到了小龍。此刻,小龍渾身都是血,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傷口。


    他已經昏厥了,緊緊的閉著眼睛,渾身在發抖。嘴裏一陣陣的念叨著什麽:“威哥,我幫你報仇了。”


    我將小龍背起,慢慢的走向公路。


    我的內心,此刻複雜無比。說真的,施法者最終慘死,這是他應有的結局。但是這個結局,卻不大讓人接受。畢竟太過悲慘。


    來到公路上,我攔住了一輛路過的客車,坐車回了城裏。


    其後,我帶著小龍去了醫院。等醫生揭開小龍的衣服時,隻見他渾身的皮肉都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估計是被那些蛇鼠蟲蟻給撕咬的。


    醫生看到小龍的時候,搖了搖頭:“隻能植皮了,他這皮膚已經毀了。”


    我看向小龍的臉,包括他的臉,也已經爛成了一片。


    我有點痛心,對醫生點了點頭。


    小龍被推進手術室了,出來的時候被包成了木乃伊。我來到小龍的病床前坐下,覺得一陣疲憊。而小龍躺在床上,嘴裏仍舊輕聲的念叨著什麽。


    我趴下去聽,聽到他嘴裏仍舊念著威哥。


    “我幫你報仇了,威哥,你看到了嗎?”


    我說:“他已經看到了,你安心的養傷吧。”


    小龍仍舊在哼哼唧唧,而我轉過身走出了病房。來到走廊的長椅上坐下,我再次掏出那本紙術看了起來。


    但是我心煩意亂,即便這上麵的內容再誘人,看了兩眼我又將書給合上了。


    我去病房裏拿來了小龍的手機,翻了翻號碼,看到上麵存著威哥妻子的號碼。撥打電話,對麵傳來了威哥妻子的聲音。


    “小龍,小龍,你在哪裏?威哥的屍體不見了。”


    我在這一瞬間,猛的想起這件事情來。威哥的的屍體,乃是兩鬼纏屍。這樣的屍體一旦出現,就是個大禍害啊。


    這兩鬼纏屍,說法非常的邪門。有傳言,兩鬼之所以會纏在一起,是一種一隻鬼吞掉了另一隻鬼。


    而這兩隻鬼之所以能相互吞噬,除了是他們自願以外,還有就是兩隻鬼都帶著極其強大的怨氣。


    而在相互吞噬的同時,因為吞噬產生的靈魂痛苦,會讓鬼魂的怨氣暴漲十倍。一旦吞噬完成,就是怨氣熏天,方圓十裏都將不得安寧。


    想到此處,我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這畫麵讓我頓時打了個寒顫,渾身就是一哆嗦。


    鬼吃鬼,我倒是略有耳聞,但是兒子吃父親,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我眼前發現出一個畫麵,一個小孩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一個成年人的腦袋。然後,一口一口的將那個成年人吃進了嘴裏。


    那個成年人還在不停的掙紮,並且腦袋被那個小孩咬住的時候,還在小孩的嘴裏不停的發出聲音,像是在慘叫。


    這個畫麵,一定是無比的淒慘吧。別說看了,我現在想一想也是渾身發抖。


    不知什麽時候,電話掛斷了。我心中有些不安,隻怕那棟別墅仍舊會出事。


    我前麵說過,鬼是沒有人性的。特別是那些因報仇而生的鬼,當他報完自己的仇之後,便沒有了尋仇目標。這個時候,他就會假設一個目標。


    而這個目標,很可能是他們第一個能夠想到的人。或者說,他們內心裏印象最深刻的人。


    比如,他們至親之人。


    想到這,我猛的站了起來,想去別墅看一眼。可是一回頭,看到小龍躺在病床上,又猶豫了。最終我又撥打威哥妻子的電話,讓他派兩個人來照顧小龍,等兩人來了之後,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離開了醫院,馬不停蹄的往別墅趕去。到了別墅裏頭,隻見傭人和保鏢們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整棟別墅一片漆黑。


    我往別墅裏麵看去,隱隱約約的看到別墅的大廳裏坐著一個人。


    那人就坐在黑暗中,一動不動。但是我卻清楚的感覺到,他在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而被他盯著,我後背有股涼氣上竄。


    我還是走到了屋門前,再往大廳裏一看。那個人仍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掏出了一張鎮魂符,口中念著咒語,然後往身前一劃。鎮魂符燃燒了起來,照出了屋子裏麵的情況。


    結果我看到一個保鏢坐在沙發上,雙眼充血,已經死透。往屋子裏其他角落看去,卻再也沒有別人。


    我進入屋裏,將燈打開。燈光閃爍了一陣,屋子亮了。


    眼見屋裏再沒有其他人,我走向了沙發坐了下來,心也跟著一沉。隻怕我是來晚了,已經出事了吧。


    坐在沙發上,我心裏感覺有些無奈。沒想到事情會愈演愈烈,最終到了這樣一個地步。


    “我的母親喲我的娘,死了一個又一個,誰來給他們做壽衣,西北山上有個黃兒娘。”


    正當我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我的耳旁傳來一個非常小,幾乎微不可聞的女人聲音。那聲音太小了,就好像是在睡夢中,夢到有人在說話。


    而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我真的有種想睡覺的感覺。可是*,卻不自覺的感覺到一股冰冷,我的*不由自主的開始哆嗦。


    那句話再一次響起:“我的母親喲我的娘,死了一個又一個.”


    我聽得隱隱約約,昏昏沉沉。忽然,我一下子驚醒過來,這聲音也在一瞬間變得清晰。我朝別墅後麵看去,隻見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著一個女人。


    可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女人穿著一身小孩的衣服,臉詭異的笑著,並且在歡歡笑笑,蹦蹦跳跳。


    她盯著我,嘴裏不停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我的母親喲我的娘.”


    這是一首童謠,一首非常詭異的童謠。


    那個女人一邊念著這首童謠,一邊朝我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然後圍著我轉了一圈。


    她在我四周不停的跳著,一邊跳一邊念著這首同樣,無論他跳到哪一個位置,我看到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我不放。


    我在這瞬間,真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這個圍著我跳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威哥的妻子。


    “我的母親喲我的娘,死了一個又一個.”突然,威哥的妻子蹦蹦跳跳的跳出了別墅的大門,消失不見了。


    我在這時猛然驚醒,一摸臉,全是冷汗。


    我敢保證,我見過那麽多的鬼,心裏素質已經很強了。但是,如眼前這般恐怖的畫麵,我覺得我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良久,我回過神來,也朝著別墅外麵走去。


    黑暗中,我看到一個身穿小孩衣服的女人仍舊在蹦蹦跳跳,消失在了鐵大門的位置。


    威哥的妻子瘋了?


    那聲音在慢慢的變小,變得越來越模糊,不過卻越來越詭異。我默默的聽著,然後看著鐵門外。


    說真的,到這會我這心裏頭也開始覺得不舒服。這一家子人,實在是太慘。


    突然間,我的腦子胡思亂想起來。而想著想著,我覺得鐵門的方向有些不對勁。仔細一看,猛的一愣。


    鐵門左邊的位置,透過鐵柵欄看去,正有一個小孩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那眼睛就跟鉤子一般,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的方向。


    我以為自己花眼了,擦了擦眼睛,再一看,小孩已經消失不見。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跑出鐵門。結果我跑到街道上的時候,隻見不遠處,威哥的妻子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已經死透。我來到她的身邊,將她的屍體抱起,抱回了別墅裏。


    然後我關上了所有屋子的燈,從別墅裏麵走了出來。隱隱約約的,我感覺到別墅裏站了不少人。這些人,全部都盯著我的後背,以至於我後背一陣陣的發癢。


    走到別墅鐵門外,我將鐵門鎖上,並快速的在鐵門上畫上一張封門符。這鐵門鎖上以後,其他人是打不開了。從此以後,這棟別墅變成一棟鬼屋,不能再住人了。


    而這個地方,也將流傳起一個鬼故事,一個無比恐怖的鬼故事。這個鬼故事,關於威哥一家。


    隻是,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這鐵門雖然能鎖得住人,卻鎖不住鬼。二鬼纏屍,不是普通的鬼。隻怕這地方,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不過,這跟我無關。要是有能人願意管這件事情,就等著他們來管吧,我是不想管了。


    離開別墅以後,我一口氣來了醫院。沒想到到醫院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保鏢都昏倒了過去。我心裏一驚,又發現好幾個醫生和護士鼻青臉腫,像是被人打過。


    上去詢問,我冷汗都急出來了。


    小龍在剛剛已經醒了,他醒了之後知道別墅要出事,於是他回別墅去了。


    我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一急,抓住了眼前那個醫生的衣領:“走了多久了?”


    “好一會了,最少半個小時。”


    “你們他麽的怎麽做醫生的?他那個樣子,你們還準他走?”急火攻心之下,我有些失去理智。


    那個醫生以及他身後的護士都滿臉無辜的看著我,有護士在小聲嘀咕:“那人跟頭牛一樣,誰攔得住?”


    而在這一瞬間,我沒工夫去聽他廢話,已是在醫院走道上狂奔起來。


    眼前的走廊似乎變得很長很長,我隻希望這走道短一點,再短一點。


    跑出了醫院,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隻有我自己的喘氣聲。當我來到別墅門前的時候,因為跑的太急,隻感覺昏天暗地。可即便如此,我還是來晚了。


    跑到別墅的鐵門前,我費力的讓自己打起精神,再往鐵門裏麵的別墅看了一眼。


    此時,那別墅黑漆漆的,陰森森的,一副肅穆的模樣。而在別墅的鐵門前,小龍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嘴裏不停發出傻笑聲。


    我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小龍?”


    小龍沒回頭,仍舊衝著鐵門裏麵傻笑。忽然,他抬起一隻手衝鐵門裏麵指指點點:“一隻,兩隻,三隻,四隻.”


    他的笑聲有些癡傻,而在這詭異的別墅前,他的笑聲更顯得無比詭異。


    我同樣覺得後背有些發癢,又拍了拍小龍的*:“小龍,咱們回家吧?”


    小龍猛的轉過頭,衝我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再次指著別墅裏麵說:“怎麽那麽多的人啊,哈哈哈哈。”


    他的笑,像是不要命的笑,笑的氣岔了,嘴裏發出一陣非常難受的東西。


    我在這時候,猛然間感覺一股恐懼襲上心頭。然後,我使出了渾身力氣,不要命的拍打小龍的*,再用自己渾身的力氣大喊起來:“小龍?”


    忽然,小龍翻起了白眼,最後笑了兩聲,然後嘭一下倒在了地上。


    他倒下的時候,撞到了我的腳上,撞的我的腳有些疼。在倒下之前,他除了傻笑以外,還模糊的說了一句話:“他們跟我說過話了。”


    一陣風吹過,我身上的衣服都被吹的飄飛了起來。


    然後我轉頭看向別墅裏麵,別墅裏那扇門緩緩的打開了。屋裏頭,一個小孩如同一隻狗一般的爬出來。僅僅露出一顆腦袋,就能讓人感到徹骨的恐懼。


    這個小孩猛的一張嘴,嘴巴裏如同黑洞一般,漆黑一片。而我看到,小孩的嘴裏還有顆頭,一顆比他的腦袋更大的腦袋。


    我默默的看著那個小孩,手伸向了背包,胡亂的抓了一些東西。


    接著,我默念咒語,手往鐵門上一劃。瞬間,鐵門上出現一道金色的符咒。接著,符咒裂成了兩半。


    我猛的一腳踹向鐵門,鐵門被打開了。然後,我發現這一刻,自己居然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因為,我也徹底的瘋狂了。


    徹底的瘋狂了。


    這隻鬼,我本不想招惹。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他傷害了小龍。


    隨著哐嘡一聲響起,鐵門打開之後,撞到了牆壁上。在一瞬間,我仿佛什麽都看不到了,眼中隻有從屋裏爬出來的那個小孩。我不知道自己握著的是什麽東西,也不知道眼前這二鬼纏屍究竟有多凶猛。


    我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殺了他,殺了他。


    這股憤怒,最終衝昏了我的頭腦。當我醒過神來的時候,二鬼纏屍正瘋狂大叫著,飛速的往屋裏退去。我卻發現,自己的嘴巴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我伸手摸了摸,是一隻白森森的小人手。


    這小此刻在我手裏,就跟一隻雞腿,或者說是一隻豬腿沒任何區別。


    我將那隻小手扔到了一邊,朝著別墅裏一聲大叫。此刻,我隻想發瘋一般的大叫,感覺叫出聲來後,自己會感覺一陣熱血沸騰。然後心中有個想法在驅使我,殺了他,殺了他。


    我衝進了別墅裏,那小孩仍舊在步步後退。我撲到他身上,一把抓住他那隻小手,然後把他當成一件衣服或者是一根木棍。我握住他的腳,狠狠的往地上摔打。


    終於感覺脫力了,我*一軟倒在了地上。那個小孩發出一聲慘叫,縮進黑暗裏,徹底的消失不見。


    許久許久,我費力的從地上爬起。走到別墅門口,再使出渾身力氣,拉起了躺在地上的小龍。我的心沉到了穀底,這一刻,我的腦子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一片空白。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自己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睜開眼睛一看,我居然來到了醫院,幾個醫生正朝我跑了過來,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拉了起來。


    然後,我被他們放到了一張擔架車上,推進了急救室。我渾身都已經沒力氣了,想動動不了,隻得歪著腦袋最後看了小龍一眼。


    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帶著小龍來醫院。估計,是我心裏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帶他到醫院搶救吧。可是,我應該清楚,一切都已經晚了。


    我再次醒來時,搶救已經結束,我躺在一張病床上。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昨晚上我居然斷了好幾根肋骨,而且還流了不少的血。


    小龍沒有死,昨天晚上在別墅門前,他不過是昏迷了過去而已。我當時以為他死了,所以才會做出傻事來。


    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坐在我的病房裏,背對著我,坐在窗前。


    “小龍?”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悶頭一棍。


    小龍繼續盯著窗外,沒回頭:“昨天晚上的事,我聽說了。謝謝你,你是第二個肯如此為我不要命的兄弟。”


    他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不過你有點傻乎乎的,我當時隻是看到別墅黑乎乎的一片,悲傷過度暈倒過去而已,你怎麽也都不檢查一下,就擅自認為我死了?”


    我愣了愣神,沒說話。小龍走到我床前拍了拍我的*:“好兄弟,真的謝謝你。”


    接著,他趴下來抱了一下我。我一把將他推開:“*,搞得這麽肉麻幹什麽,我不搞基。”


    小龍嘿嘿一笑:“激動了,激動了。”


    這時,我認真的看著他,終於問出心中的那個問題:“今後有什麽打算?”


    小龍看著我,皺眉:“我也不知道,威哥死了,我沒有了依靠,今後靠自己吧。”


    我說:“跟著我怎麽樣?我們一起去打天下,一起去闖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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