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居然從一個小孩的嘴裏冒出來。我在聽到聲音的瞬間,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實在是太詭異。


    哆嗦了一下,我醒過神來,隻見小孩在將我給他的那張錢扔進燃燒的紙錢裏的時候,嘴裏還不停念叨著什麽,就跟念經一個樣。同時,這家夥跪在了地上,連著三次叩首。


    而在這時,那燃燒的紙錢火勢突然變猛,就好像被風吹過。


    但是巷子裏沒有風。所以,那紙錢顯得更加的詭異。


    醒過神來的我,心猛的又是一沉。聽到這話,我怎麽可能沒明白過來?來不及多想,我已快速的朝著巷子裏麵衝去。


    這小孩此時緊閉雙眼,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的火堆,所以壓根沒發現我。我一口氣來到小孩的身後,然後衝著他爆喝一聲:“你剛剛在說什麽?”


    小孩將眼睛睜開了,他緩緩轉頭看了我一眼,那臉上帶著一股邪氣,笑容也是那麽的詭異。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小孩的臉皮非常的不正常,那分明是一張死人臉。


    小孩緩緩站了起來,嘴裏發出一陣蒼老的咯咯之聲:“好你個李姓小子,你倒是突然間變聰明了,我真是沒有料到。”


    我沉默的看著他,眉頭皺了起來。忽然間,一股子憤怒湧向*腔。這家夥的聲音,跟我在蠟像館裏聽到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眼前這家夥是誰,還用猜?


    隻是我沒有料到,這家夥居然會以一個小孩的樣子出現在我麵前。我握緊了拳頭,準備隨時隨地跳上去一拳頭將他砸扁。


    這時候,小孩不笑了。他冷冰冰的看著我,那雙眼睛透射出一股寒光,好冷。


    “不過已經晚了,實話告訴你,你身上已經被我下了蠟人術。我還告訴你,這蠟人術其實就是傀儡術中的一種,隻是被我研製改良過,這蠟人術,唯有兩個人能解,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燒紙老太婆。小子,你不該多管閑事的。”


    我冷笑了一聲:“你是說你能解對吧?”


    小孩嘿嘿笑了笑,繼續用那蒼老而沙啞的聲音說:“沒錯,我能解,但是我不會給你解。除非,你讓你爺爺跪在我麵前來,磕滿一百個響頭,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我說:“不用了。”


    這句話我幾乎是喊出來的,而在喊出這句話的瞬間,我整個人情不自禁的蹦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小孩的衣領。隨後,我使出了渾身力氣,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瞬間,小孩的臉憋得通紅,但是他沒有掙紮,而是對著我詭異的笑了起來。這小孩的模樣,約莫隻有七八歲的樣子,可是他臉上卻絲毫沒有一個孩子應該有的天真表情。那雙眼睛陰森毒辣,此刻配合著那詭異的笑容,看的我心裏頭都在狂跳。


    眼見他衝我詭異的笑著,我心頭忽然一火,繼續加大力氣:“老子平時最看不慣你這樣的人,仗著自己有點手段,就四處害人,你當真以為沒人治得住你?”


    小孩被我掐著,說不出話來了。但他嘴裏還是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掐吧,最好把我給掐死,掐死我就沒人給你們解蠟人術,你們統統都來給我陪葬。”


    說完這句話,他又一次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在這一瞬間,突然有些手軟了。我的力氣,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此刻,我又因為憤怒,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我真擔心自己會一下子把他給掐死。


    眼見小孩的臉憋得通紅,已是出氣多進氣少,我的手突然一鬆,將他給放了開來。小孩落在了地上,掙紮了一下,然後大口的**。


    忽然,他又是咯咯大笑:“怎麽?你怕了?”


    我低著頭看著那小孩,此刻真恨不得將他揉成肉泥,但此刻偏偏我就是不能這麽做,隻覺得心裏頭那個憋屈啊。我一把將小孩抓了起來,拖著他就往巷道外麵走。


    “既然你喜歡拖延時間,我就陪你,我有的是法子讓你主動來求饒。”我一邊拖著他往前走,一邊惡狠狠的說道。


    小孩則在旁邊嘻哈大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走出巷子以後,小孩衝著四周大叫了起來:“救命啊,有人販子。”


    猛然間,四周那些市民們都圍了過來,一個個對著我是指指點點。小孩更得意了,指著我說:“他就是人販子,他把我抓了,還說要把我賣了。”


    市民們衝著我凶狠的咆哮了起來:“把人販子抓住,打死他。”


    可是市民們雖然咆哮不止,卻沒有一個人率先衝上來。看著他們,我很是無奈。這年頭就是這樣了,無關自己的事,都是高高掛起。


    眼見小孩還在狂叫,我心裏一火,索性給他加把料。我對小孩說:“你喜歡叫是吧?我讓你叫的更凶一點。”


    說話間,我將小孩舉了起來,死勁往地上一扔。這小孩被仍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頓時他躺在地上瘋狂大叫,不停抽搐起來。


    我在這時則矮身將他抓住,繼續往前走。猛然間,四周那些市民不叫了,一個個滿臉驚恐的看著我,都在瘋狂後退。我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一路朝著醫院趕去。


    到醫院的一路上,小孩嘴裏一直都在吐著白沫。我估計,剛剛那一下,真的摔的有點嚴重吧。


    進入了醫院裏,我拖著小孩來到了謝老五的病房。


    還沒進房門,我就聽到了一夥醫生在衝著謝老五的房間大喊大叫。我走了過去,推開這夥醫生,隻見謝老五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而此刻,謝老五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尊蠟像。


    但是,謝老五似乎沒有失去意識,他嘴裏仍舊發出輕微的呼號聲:“為什麽我全身都沒有知覺了?”


    我將醫生和護士推出了屋子,隨後帶著小孩走了進去。我來到了謝老五的病床前,低頭對他說:“謝老五,我帶人給你治病來了,你要撐住啊。”


    接著,我看向那個小孩。此刻,隻見那小孩明顯沒有那麽囂張了,他惡狠狠地盯著我,眼裏全是防備。


    我一把抓住了小孩的雙腳,然後來到了窗戶前,並將小孩大半個身子都伸出了窗外。


    小孩在掙紮,明顯他也害怕了。我在這時對他說:“一個小時以後,如果床上這個人不能恢複正常,你就會從這裏掉下去,摔成肉泥。”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將手鬆了一鬆,小孩則真的往下麵掉了一點距離。而在那瞬間,他嘴裏發出了一連串驚恐的慘叫聲,手腳胡亂舞動了起來。


    麵對死亡,沒有人不會害怕。就算是一心尋死之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仍舊會感到恐懼。隻是,有些人會強行的用意誌力去克服這種恐懼感罷了。


    很明顯,這小孩害怕了。隻要他害怕了,就一定會聽話。


    我猛的又將他的腳抓住,然後冷冷的盯著他看著。小孩在地上爬了起來,渾身都是汗水,手腳似乎已經軟了,連著爬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我冷漠的盯著他說:“剛剛我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


    小孩死勁的點頭,用一個蒼老的聲音回答我說:“聽清楚了。”


    我矮下身去,一把將小孩給提了起來,讓他站好,隨後又看著他說:“好了,時間已經開始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小孩回過頭來看著我:“讓我解除他身上的蠟人術也可以,但是我有個請求。”


    “說。”


    小孩突然抬起手,朝我指了過來:“你必須回避一下,這是道上的規矩,而且等會我開壇做法的時候,如果你待在屋裏,我也很可能被影響到,不但沒法救你的朋友,反而會加速他的死亡。”


    我的心頓時就是一沉,我就知道這家夥賊心不死,還想耍花招。想把我支開,然後自己想辦法逃走是吧?莫非他當真以為是個傻逼?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衝他嗬嗬的笑了兩聲。他明顯也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那張小臉,出現了一副非常鬱悶的神情來。


    接著他又說:“那這樣,你就待在屋子裏麵,但是你必須離我遠一點,否則你真的會幹擾到我,讓我沒法安心做法。不但沒法救你朋友,我自己也會被反噬。”


    這個要求倒是不過分,我點了點頭,然後將椅子往病床移了一段距離。小孩又指了指門,我站了起來,走過去將門給反鎖了。


    這時候,這小孩終於不再磨嘰,而是從身上掏出了一疊紙錢以及幾張符紙。接著,他直接將紙錢點燃,紙錢燃起來了之後,小孩跪在了紙錢前麵,不停的磕頭。一會之後,他站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腳也在地上按照規則走起了步子。


    突然,他咬破手指,大喊了一聲什麽,他手中那幾張符紙瞬間燃燒了起來。而在符紙燃燒的火光中,我看到了一道人形的火光。小孩猛的朝謝老五一指,那人形火光就朝謝老五飄了過去。


    當人形火光接近已經變成蠟像的謝老五的時候,謝老五身上的蠟油居然迅速的開始融化。短短幾分鍾之後,謝老五的皮膚一點一點露了出來。看到這裏,我也被震驚到,忍不住站了起來。


    看來,這小孩還是有點本事的,就是自身實在是太弱了。


    我估摸著,這家夥自身的實力,估計就是一個稍微強壯一點的小學生而已。


    謝老五身上的蠟油迅速的融化,謝老五的皮膚清晰的露了出來。謝老五似乎也感覺到了,他嘴裏發出了一陣驚喜的叫喊聲:“李曦,是你嗎?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自己的*了。”


    我沉默著,沒說話。而這個時候,那小孩緩緩收起了手,並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我看著小孩,重重點了點頭,隨後快步的朝著謝老五的病床走去。看向病床上的謝老五,隻見他的臉仍舊纏著白布,而在這白布之中,隱約可見一些坑坑窪窪。此刻,謝老五雖然恢複了正常人的*,但是他那張臉卻已經永遠的治不好了。


    我看向那個小孩,心裏頭猛的又冒出一股火氣。這時候,這小孩緊低著頭,居然有些害怕我的樣子。


    “李曦,我是不是沒事了?”謝老五的聲音,讓我驚醒了過來。


    我看向謝老五,隻見他正瞪著一雙眼睛,眼珠子不停的轉著。忽然,他看到了那個小孩,就大罵了起來:“誰家的孩子,是不是跑錯地方了?我可不是你老爸,你別認錯人。”


    聽到謝老五這話,我差點沒揚起手掌一巴掌扇過去。這小子,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剛一好點那股流氓勁馬上就來了,實在是有點讓人無語。


    我對謝老五說:“你小子給我老實休息,這小孩不是你兒子,我帶他進來的。”


    說話間,我將被子蓋到了謝老五的身上,隨後將目光轉向那個小孩。而此刻,小孩仍舊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目光中再次透著一絲惡毒。


    忽然,我看到他的嘴蠕動了起來,像是在說著什麽。而且,實在對我說話。但是聲音太小,我什麽也聽不見。


    我冷冷的看著他說:“要放屁就大點聲。”


    小孩盯著我,果然張大嘴巴說了起來:“李姓小子,你今天當真出乎了我的預料,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狠,遠超你爺爺無數倍啊。”


    在聽到爺爺兩個字的時候,我指著他就大罵了起來:“你不要老把我爺爺掛在嘴上,再敢說一句,我把你嘴巴撕了。”


    小孩忽然笑了起來,笑的很是用力:“李姓小子,你也實在是有點看不起我了。我實話告訴你,你爺爺在我麵前,也不敢這麽囂張。你以為我真沒有手段對付你嗎?我隻不過是想瞧個清楚而已。”


    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孩忽然伸出手來,往自己的臉皮抓去。突然,我看到小孩的臉皮居然被他給硬生生的撕了下來。隻聽的嘩啦一聲響,那張稚嫩的臉皮後麵,出現了一張蒼老的臉。


    這張臉,是我見過的最蒼老的臉,比投湖老者的臉更加的蒼老。隻見那臉幾乎皺褶到了一起,而在這一堆皺褶中,長著一雙眼睛以及鼻子嘴巴。


    當臉皮撕下來之後,這家夥身上發出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忽然,他的*居然不停的變大變高。轉瞬之間,便由一個小孩的身高,變成了一個魁梧大漢。


    這個小學生,轉瞬間變成了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年老壯漢。他盯著我,目光滿是凶狠。他嘿嘿的笑了兩聲:“你以為就你那點小手段,真的能嚇著我?簡直是笑話。你還想著救你朋友,我看你自己能保住你自己的命再說吧。”


    我看到這裏徹底傻眼,而壯漢說了聲,我們還會再見麵的。接著,他在謝老五的病床另外一邊趴了下去,瞬間被床給遮擋的嚴嚴實實。我走到床那邊一看,人已經不見了。


    而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失去了知覺。


    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掌居然變得透明。


    此刻,我的手掌就跟之前謝老五的臉一樣,手指邊沿已經變得有些透明,而且這種透明正向著手指中心蔓延。而我感覺到我自己的手指似乎有些麻木了,沒有知覺,我動了動手指頭,隻覺得手指頭異常的僵硬。


    猛然間,我感覺到了一陣恐慌。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整個人就更加的慌亂了。當我的手摸到臉上的時候,臉上同樣傳來了一陣麻木感,就好像被打了麻藥一般。但是我知道,這不是打了麻藥,而是我正在變成蠟人。


    我的腦子裏,瞬間浮現出蠟像館裏那些蠟人的樣子來。耳旁,似乎響著那些蠟人的呼救聲。


    我的心沉入了穀底,涼颼颼的。但是旋即我冷靜了下來,此刻我可沒工夫在這裏害怕。再耽誤一點時間,我就真變成一具蠟像了。


    我朝謝老五走了過去,對他說:“謝老五,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待在醫院裏,能搞定嗎?”


    謝老五抬頭來看我:“你要去哪裏?”


    我沒回答,而是再次詢問。謝老五似乎看到了我的臉,他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你也著了道了?”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點頭。這一刻,我不想浪費一點體力。


    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謝老五卻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正準備走,謝老五一把將我拉住:“你知道該去哪裏嗎?”


    我說:“不知道,但是我絕對不會讓那個家夥得逞,不能自暴自棄就這麽認輸。”


    謝老五點頭:“你說對了,確實不能自暴自棄,但是也不能盲目。”


    我看向了謝老五,隻見他此刻目光堅定:“之前我不知道這個人的手段。但是現在,我知道自己變成了一具蠟人之後,我已經猜到這個家夥是誰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人就是蠟人張。”


    “蠟人張?”


    謝老五點頭:“這蠟人張名氣可不小,但是這人神出鬼沒,而且使的一手易容術和縮骨術,那張臉是千變萬化,據說是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本來麵目,甚至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我點頭,繼續看著謝老五。謝老五又說:“不過這蠟人張已經消失很多年了,據說是隱居了,不問世事了,他怎麽又會突然出現了?”


    然而謝老五說起了蠟人張的傳聞,據說這蠟人張使得一手蠟人邪術,中了他的邪術之後,大活人就會變成一尊蠟像。而變成一尊蠟像之後,人並不會立即死去,人至少還可以活很長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裏,變成蠟像的活人,能看見東西,能夠思考,但是無法控製自己的*,無法說話。而變成蠟像的活人,則會痛苦至極,生不如死。那是一種真正的生不如死,甚至連自殺都不可能做得到。


    這蠟人術看上去並不血腥,但實際上則是殘忍至極。而且,即便變成蠟人的活人死去了,他們的魂也無法離開蠟像。因為他們的*在變成蠟像的時候,就已經跟蠟像融為了一體。最後隻能發生屍變。


    屍變後,這個人繼續承受著痛苦,並且還是無法動彈,直至魂飛魄散為止。


    這蠟人張之所以會出名,就是因為這蠟人術實在是殘忍至極。蠟人張曾經遭到過陰陽界的封殺,但是這人實在太過狡猾,根本抓他不住。而且,蠟人張施展蠟人術的時候,更是防不勝防。


    他向你要一樣東西,如果你給他了,你身上便已經不知不覺被他種下了蠟人術。


    我在聽完謝老五的敘說之後,心更冷了。蠟人張可是遭遇整個陰陽界的圍殺,也沒能抓住,如果不是他自願出來,我想抓住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難道,我就隻能甘願變成一具蠟人?最後魂飛魄散?


    我一想到父親還有爺爺,我心裏頭是那樣的不甘。


    謝老五說到這,他也不繼續說了,而是沉默了起來。我在這時站了起來,對謝老五說:“無論如何,我要去試試,先去蠟像館看看。”


    謝老五一把將我拉住:“這蠟人張生性殘忍,你覺得你進入蠟像館之後,他還會讓你活著出來嗎?”


    我說:“但是我不試一試,也是死路一條。”


    說著,我撒腿就往病房外走。可是走了幾步,我忽然想到了什麽。我想起了一句話,一句蠟人張自己說的話。


    然後,我心裏頭狂喜,急速的跑回了謝老五的病床前。


    我想起蠟人張提到過的一個人,燒紙老太婆或者燒紙婆婆,或者燒紙娘娘?


    我張嘴將這幾個詞全說出來,謝老五聽了之後,那張臉再次變得怪異:“蠟人張跟你提到過燒紙娘娘?”


    我點頭詢問:“你知道這燒紙娘娘?知不知道她在哪裏?”


    謝老五說:“是燒紙老太婆,這個人同樣也不好惹。而且她有個很奇怪的規矩,有人去找她,他就會問三個問題。這三個問題是她隨即想的,假如來人的回答讓她不滿意,她就會把這人殺了,還把她煉成一具行屍。”


    我聽得一愣一愣:“這燒紙老太婆是個瘋子吧。”


    謝老五說:“反正這個人也很是不好惹,你想要找她幫忙,更是難如登天。”


    聽謝老五這麽說,我當真感覺希望有些渺茫。如果去找燒紙婆婆,反被她煉成了行屍,我倒不如就變成一具蠟像還好些。


    不過,現在這燒紙老太婆偏偏卻是我最後的希望。


    我沒有多想:“不論怎麽樣,我要走這一趟,你把她的地址告訴我,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謝老五歎了口氣:“我隻能祝你好運了。”


    他搖了搖頭,將地址寫在了一張紙上。我帶這張紙,飛速的跑出了醫院。來到醫院外的走道上,我隻感覺自己如同跌進了冰窟,內心裏有種無助感。


    因為燒紙婆婆離的可不近,遠在三百多公裏外的一座山上。這三百多公裏,如果坐飛機,可能不一會就到了,坐汽車也就四五個小時左右。可是現在,這四個小時,對於我來說,太奢侈了,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四個小時的時間。


    而正當我絕望的時候,我看到旁邊一家店麵裏麵,貼著一副巨型海報。海報足有小轎車那麽大。而這海報之上,剛好畫著一隻巨大的老鷹。


    我心裏頭狂喜,急忙給進入店麵,花了上千塊,將海報給買了下來。


    隨後,我來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口中念著咒語,手往那幅海報一指。


    紙術。


    猛然間,一個小轎車大小的老鷹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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