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紙人剪得是異常的猙獰、古怪,聽著那咯咯的尖笑聲,我心狠狠一陣抽搐。隨後,我伸手朝那紙人抓了過去:“什麽玩意,竟敢在我麵前作怪?”


    可是,當我一手抓向紙人的時候,整個人又是一愣。因為我根本沒抓到什麽紙人,而是抓到了小龍的皮肉。


    我的手,在小龍的皮膚上留下了幾條血紅的手爪印,再一看那紙人。隻見那紙人麵目猙獰,一副嘲諷之相,咯咯大笑。


    紙人不像是貼在小龍的皮膚上,反倒是鑲嵌在小龍的肉裏。如果可以,我這會正想拿刀將小龍的皮膚給切開,將那紙人給挖出來。


    我已經,有些克製不住自己了。


    盯著那紙人,我再次大吼起來:“你究竟是什麽人?”


    紙人嘴巴再次張開了:“昨天晚上我們剛剛大打了一場,怎麽這麽快就把我忘記了?”


    鬼紙畫師?


    我心裏一頓,莫非是那隻小蟲在作祟不成。這時候,紙人繼續哈哈大笑:“一群小屁崽子,昨天老子差點栽在你們手裏,不過,你們以為你們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說話間,床上的小龍在劇烈的掙紮。我看到小龍的臉,迅速的變白,變得一片慘白。而由於掙紮太過劇烈,那繩子居然有崩斷的跡象。


    我一下子撲了上去,將小龍給死死的壓住,他掙紮的幅度才小了一些。


    許久許久,我看向小龍*口的紙人,隻見紙人慢慢的淡去了。小龍*不再掙紮,已經停了下來。


    我從小龍的身上爬下來,心裏頭卻在陣陣發慌。看來我猜得沒錯了,那鬼紙老人就是用那條小蟲對小龍施了法。此刻,小龍的心神已經被蟲子給控製。難怪,昨天小龍會出現那麽多奇奇怪怪的行為。


    我心裏有些窩火,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這鬼紙畫師不是個普通角色,昨天晚上我就低估他了。現在小龍中了他的道,想解開的話,更是難上加難。


    鬼紙畫師在小龍身上所施展的手段,明顯是一種邪術。想要解開這種邪術,非常的困難。我看到過這類的記載,比如南洋的降頭術。


    降頭術中,某些特殊的降頭,必須施法人親自解開,其他任何人也無法解開。


    如果中途這個施法人死了,被下降頭的人也隻能跟著施法人一起死。而且,死的極其恐怖。


    我站了起來,背上了自己的背包。外麵天色還早,我找來了幾卷繩子,將小龍綁了個嚴嚴實實,然後從屋裏走了出去,來到大街上。


    在離開屋子之前,我碰到了那個老頭,他仍舊是一副的窩囊樣,全然沒有第一次我遇到他的時候,那種陰冷的氣質。他看著我,不解的說:“恩人,你這是要去哪呢?”


    我對他招了招手:“幫我好好照顧跟我一起那個人,如果我不能回來,你們把他殺了吧。”


    老頭臉色大變:“你說什麽?殺人?”


    我點了點頭:“嗯,殺了他。”


    接著,我轉身朝屋外走去。來到大街上,我心裏很是荒涼。最後我走向了小鎮對麵的山頭,在那山頭裏,有著許多紙,正是鬼紙老人留下的。


    我撿起一張,隨意撕下一角,然後使用追蹤術。


    一截頭發插在一個碗裏,如同蛆蟲一般蠕動起來。頭發高高的抬起,指向某個方向。我看著那個方向,沉默了些許,然後狂奔了出去。


    不多時,我跑到了一個小縣城裏,來到了一間裝修奢華的酒店門口。頭發所指的方向,就在這裏。


    我拿著碗,然後走進酒店。路上碰到不少人,不過隻是些陌生人。上了三樓,我來到了一間房間前。


    頭發到這裏,終於徹底的不動了,那鬼紙畫師就在這間屋子裏。


    我放下了碗,沉默的看著房門。突然發現,屋門居然是虛掩著的。我推了推,門果然打開了。但同時,屋裏頭傳來了一個中年人渾厚的嗓音。


    “我就知道你小子要來找我,怎麽,找我求情?”


    我說:“我能不能進來?”


    那個聲音再次傳來:“門開著,自己進來。”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這酒店的屋子裝修果然有些奢華。而在那屋子的沙發上,盤腿坐著一個人。他微微閉著眼睛,有節奏的呼吸著。


    這人,正是那鬼紙畫師。


    我走了進去,隻見桌子上和地板上四處丟著一些紙人,這些紙人就巴掌大小,全部是用剪刀剪出的,異常粗糙,但是卻無比猙獰。


    而此刻,這些紙人居然在地上一陣陣的抽搐。給人的感覺,是想要拚命的爬起來,模樣十分詭異。


    那鬼紙畫師猛的睜開眼睛,並回過了頭,盯著我發笑。


    “你這小子,真是有點意思,居然敢一個人來找我。”


    我也衝他笑了笑:“有什麽不敢的?不過你也不要笑的太早,我既然敢來找你,就一定有所準備。”


    鬼紙畫師輕蔑的一笑:“什麽準備?”


    我也對著他笑:“你想知道嗎?”


    鬼紙畫師皺眉,那張臉猛然間變得凶惡了起來。與此同時,我看到地上那些剪紙人終於站了起來,全部都立在地上一動不動。


    鬼紙畫師看著地上的那些紙人,咧開了嘴:“你這小子天賦不錯,我挺喜歡,不過在我眼裏,那就是三腳貓的功夫。紙術真正的奧秘,你又怎麽能夠參得透?”


    我說:“所以,我敗了。”


    鬼紙畫師似乎很滿足:“你小子還不錯,有自知之明。”


    我說:“我來求解藥,希望你能成全。”


    鬼師畫師一皺眉:“解你朋友身上的小紙人?”


    我點頭,沉默的看著他。但是我沒給他好臉色,因為我確實有所準備,一個能讓他感到恐懼的準備。我今天來找他求藥,之所以敢這麽的肆無忌憚,一是因為我知道他肯定受傷了,現在未必就是我的對手,二是因為,我知道他也怕我。


    我站了起來,說:“是的,如果拿不到解藥,我也不回去了。”


    鬼紙畫師聲音頓時變了一變:“想跟我同歸於盡?”


    我說:“你試試。”


    鬼師畫師臉色連著變了好幾次,他從身上摸了摸,攤開了手:“我不試了,不就是解藥麽,給你。”


    一個小小的藥瓶,扔了出來。我接住了,轉身就走:“如果是假藥,我還會來找你。”


    接著,我一路往小鎮趕去。然而,我居然在半路上碰到了小龍。


    我看到小龍的時候,他如同木偶一般,走起路來踉踉蹌蹌,臉白的滲人。路上有不少的人,一見到小龍的那張臉,全部嚇的渾身發抖,慘叫連連。


    我當時心思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和小龍麵對麵的走過,居然沒反應過來。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才發現那人有些熟悉。一轉頭,看見小龍的背影,我急速跑了過去。


    來到小龍的麵前,我看到他麵無表情。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喊了一聲小龍。小龍終於停下了,仍舊麵無表情的盯著前方。


    “你要去哪裏?”我很難判斷,此刻小龍是不是神智清醒。


    小龍木訥的說:“去我該去的地方。”


    我頓時感到一陣不安,連忙將鬼紙畫師給我藥掏出來,遞給小龍:“我給你要到了解藥,吃了它你就沒事了。”


    而讓我想不到的是,小龍一手掃過來,將藥給打翻了:“沒用的,這就是我的命,什麽藥也治不好。”


    眼見小龍瘋瘋癲癲,我心裏頭一頓,八成現在小龍根本就是神誌不清。我懶得跟他廢話了,蹲下去將藥撿起來,然後死勁的摁住小龍的腦袋,將藥塞進了他的嘴裏。


    藥進入小龍的嘴裏之後,他拚了命的嚎叫,也在掙紮。但是良久,藥還是被他吞下了。藥就一顆,血紅色的。


    吃下了這顆藥以後,小龍的臉也迅速的變成血紅色。我看到,那紅色還在向著小龍下身蔓延。就好像是顏料,迅速的將白色的小龍染成了紅色。


    眼見有效果,我心中一喜,急忙將小龍摁在地上,讓他平躺。


    而這時候,小龍拚了命的掙紮了起來,那張臉徹底的變形了,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又過了一會,小龍的嘴裏吐出了一口白漿,居然跟牛奶一模一樣,隻是帶著一大股的腥臭味。


    緊隨白漿之後,小龍開始不停的嘔吐,居然吐出了一團又一團的紙,那紙正是紙小人的模樣。


    連著吐了十幾團白紙之後,小龍臉色居然正常了許多。我心中也驚喜,看來這鬼紙畫師當真沒有耍我。但是,雖然臉色好看了不少,小龍卻在這個時候渾身不停的抽搐了起來。我居然摁都有些摁不住了。


    突然,小龍哇的一聲劇烈嘔吐,吐出了一大堆紙和白漿的混合液。


    而在這混合液中,居然有一隻三個手指並列大小的白色蟲子。那蟲子,居然完完整整的就是一個白色的小人,看上去像是一個嬰兒,五官什麽的清清楚楚。


    這蟲子一從小龍嘴裏吐出,立馬爬了起來,向著遠處快速的爬。不注意看,以為是一個還未成型的嬰兒呢。


    我立馬追了上去,扛起一塊石頭朝那蟲子就是一砸。蟲子的嘴裏,發出了一聲淒厲而刺耳的慘叫聲。被我砸到之後,*裏麵開始不停往外冒著白漿。這白漿,顯然就是他的血液。


    而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白漿流在地上,居然在地上蠕動了起來,接著這些白漿之中居然隆起了一個一個的包。這些包越隆越高,忽然,這些包變成一個一個的人站了起來。


    我看得是心驚肉跳,這個過程很快,白漿剛一流出,白漿之中就站起來一個人。


    這些人居然跟真人一般大小,隻是渾身都是雪白的。天空中,太陽照射下來,照在這些白色人身上,他們身上不停的冒著黑煙,嘴裏陣陣的慘叫。


    我驚了一下,醒過神來,然後扛著石頭朝這些白色人一砸。結果,一下子將這些百色人給砸的嘭的一聲響,就像氣球破碎了一般。


    白色人破碎之後,化作了紙人,飄飄蕩蕩的落在了地上。


    不一會,地上便多出了四五個紙人。我朝那蟲子看去,隻見蟲子躺在地上,正在一陣陣的抽搐。我剛剛砸到的不是蟲子其他部位,剛好是蟲子的腦袋。


    此刻,那蟲子的腦袋已經爛做一團,但是*仍舊在不停的抽搐,看得我頭皮一陣發麻。


    太陽光照射在蟲子身上,蟲子身上開始不停的冒著黑煙。轉眼間,那蟲子居然飛速的萎縮,幹枯。最後,蟲子的屍體變小了一些,幹得就跟幹樹枝一般。


    我忽然明白了什麽,胃裏猛的一陣翻騰。剛剛我一石頭砸向蟲子,從蟲子身上流出來的白色夜裏,是他的腦漿。而那些從腦漿裏出現的白色人,隻怕是這蟲子最後的逃命手段。


    眼見蟲子枯萎,我沒有再看,而是將頭看向小龍。此刻,小龍臉色已經正常了許多,正閉著眼睛,昏睡著。


    我將小龍背在背上,緩緩走到了小鎮。


    路上,我聽到小龍含糊不清的叫著威哥,然後絮絮叨叨的說:“我太沒用了,威哥。”


    我對小龍說:“你已經盡力了,是對方太強了。”


    小龍聽不到我的聲音,自己繼續說自己的:“我好恨好恨。”


    我不再理他,繼續走。沒想到他忽然又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一頓,應了一聲。小龍說了起來:“你今後還有很多困難要麵對,興許我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挺住。因為,那是你的命。”


    我聽著小龍的話,心裏有些不安。這小子究竟是醒還是未醒呢,怎麽說話就像在說遺言一樣?


    到了老頭的家裏,我將小龍安放在了床上,終於鬆了一口氣。我坐在床邊守著,不敢失神。小龍,這一刻徹底的安靜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總覺得小龍仍舊會出事。這小子,現在居然變得神神叨叨的,中午他給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沒有再想,八成是小龍最近遭受太多的事情,神經上出了一點問題。


    不一會,已經到了日落黃昏,冬天的夕陽同樣很紅,屋子被照成了一片血紅色。此刻,小龍的臉同樣被照成了血紅色。


    而我猛的注意到,小龍在嘴更加的鮮紅,就跟擦了口紅似得。我開始覺得不對勁了,那不是口紅啊,而像是血。


    我馬上站了起來,動了動小龍的嘴巴。結果,他嘴裏一股子的血直接噴射出來。而我看到,小龍的舌頭軟塌塌的,正被咬在他牙齒之間。


    這家夥在咬舌自殺。


    刹那間,一股恐慌和惱怒襲上心頭。我隨手從撿起了一塊木頭,扳開小龍的牙齒,往嘴裏一塞。然而,已經不頂用。我看到小龍的舌頭,竟被他自己給生生嚼爛。其中一部分不知所蹤,不知道是不是咽進了他的肚子裏。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我此刻很想給他來兩耳光,然後死勁教訓一頓。男人,什麽事情想不開?自殺,他娘的懦夫。


    小龍的嘴裏仍舊在冒血,我矮下身去,將小龍抱起,然後朝門外狂奔。就在這時,小龍一把抓住我的*。我看向他的臉,隻見他臉上帶著平和的笑容。


    接著,小龍伸出唯一的那隻手,用血在床鋪上寫下了一行字。


    “其實我騙了你。”


    整個過程,我變成了木頭,傻傻的看著他的手在床鋪上劃著。當他寫完這行字的時候,我隻覺得莫名其妙,又生出一種想上前抽他耳光的想法。


    寫完這幾個字之後,小龍的手並沒有停。他的手在半空中劃啊劃,不停的劃著。最後,他的手再次落在床鋪上,在床鋪上又寫下一個字。


    命!


    突然,小龍瞳孔開始收縮,正在失去生氣。我撲了上去,抓住他的*死勁的搖,他再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時間一晃,到了午夜。我此刻已經渾身是血,我站了起來走出屋子,推開了門。我在門外大喊了幾聲,老頭一家子人全部都起床了。


    我疲憊的指了指屋子,他們走了進去,發出了一連串慘叫聲,最後將小龍的屍體給抬了出來。正好,他們這正在辦喪事,而且不止不具屍體。現在好了,再增加一具又何妨。


    忙活到快要天亮的時候,小龍已經被洗幹淨了,平方在一塊門板上麵。我轉頭看著小龍,發現他死了之後臉色反比他活著的時候好,隻是白了一些而已。


    看著他的屍體,我感到了一陣恐慌。腦子裏反反複複響著小龍在床鋪上寫出的幾個字,此刻這幾個人仿佛由小龍說出來,在我耳邊尖叫:“我騙了你。”


    當他伸出手在半空中劃的時候,我已經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要為我難過,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這是我的命。”


    最後,他更是在床鋪上寫下一個命字。


    說實話,我此刻心裏之所以會發慌,就是因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小龍為什麽無緣無故的會自殺?莫非,當真是因為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心裏崩潰了不成?


    還是,小龍表麵上已經恢複了正常,其實一直都還遭受著鬼紙畫師的控製?


    小龍在我的麵前,反反複複的提到一個字,命。為什麽,我覺得這句話很是熟悉?


    不知不覺中,我眼前浮現出一個畫麵來。黑漆漆的湖邊,有一個身穿破爛衣服,披頭散發的女人,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


    “為什麽有些人,無法抉擇自己的命運?無法逃脫,甚至於生不如死?”


    我腦子轟的一聲,驚醒了過來。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小白。當時我跟劉隋在湖邊,劉隋敲打著鎮魂鼓,湖邊響起了一大片驚魂的聲音。那些小鬼,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四周退散。


    而黑暗中走出來一個女人,正是中專學校跳樓自殺,隨後回來殺了一整個學校所有人的音樂老師林小白。


    當時林小白就是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走到我麵前,居然直接魂飛魄散。


    而此刻,他的話跟小龍的話,居然如此的類似。在死之前,小龍告訴我,有人找過他了,而且他知道了很多事情。


    我的心在打鼓,咚咚直響。我放佛感覺到,夜空中有個人在死死的瞪著我。


    小龍根本不是自殺,他是被人逼迫而死。小龍更不是無緣無故而死,他的死跟那所學校有關。


    猛然間,我想到了這個結果,心擰了起來。感覺就好像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心髒,他不鬆手,就這麽死死的抓著,讓我無比的難受。


    我站了起來,走向小龍。站在他屍體邊上,我差點沒跌倒在地。而就在這時,小龍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麵目猙獰,獠牙外露。


    小龍本就是半人半僵,現在倒好,死了之後,他就徹徹底底的成為了僵屍,身上再無一分人性。眼見他坐起來,我麵無表情。小龍對我呲牙咧嘴,撲了過來。


    我拿出一顆桃木釘朝著小龍的額頭紮去。沒想到他的額頭太硬,桃木釘居然直接折斷。


    我掏出桃木劍來,一劍插進小龍的*口,仍舊插不進去。小龍比一般僵屍,自然是強上許多,畢竟這家夥沒死的時候,就無比的強悍。


    我後退了一步,咬破自己的中指,將自己純陽之血抹在桃木劍上。隨後狠狠一刺,劍瞬間刺進了小龍的*口,他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叫聲,直接倒了下去。


    而在這瞬間,我又一次有了那種感覺,仿佛什麽東西消失了。我知道,小龍的魂魄已經魂飛魄散了。


    我心裏頭很是難受,但是我裝著什麽事也沒發生。我拔出了桃木劍,擦幹淨,收回背包。


    次日,小龍的草草被送進了殯儀館進行了火化,到下午的時候,我便拿到了他的骨灰。我將他的骨灰收進了背包,然後默默的走在夕陽下,越走越遠。


    不知道怎的,此刻我有一種感覺,凡是接近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謝老五、蠟人張、小龍、金源、李響、胡頭.


    因為小龍的事情,我已經做了一個決定,我必須加快速度集齊極陰之血,並找尋玄門三寶。此刻,我對秘密竟然是那麽的渴望,同樣的,也是那麽的憎恨。


    我的第一站,正是五鬼山,那個盜墓老頭親自*帶我進山。


    路上,我詢問了老頭,知道了他們所盜那個墓的大概。那個墓,大概是元末明初時候的墓地,距今至少六百年以上。我估計的沒錯的話,墓中應該有一隻近千年的僵屍。


    值得人們去盜的墓,一般來說都是以前的大戶的墓。而這些墓,在修建前往往都是看過風水的,一般來說都是造福子孫的福地。如果墓中出現僵屍,這就說明福地靈氣外泄,那地方不但不是福地,反倒成了養屍之地。


    讓我想不到的是,這五鬼山的墓遠比我們想象的邪門。還沒到墓地,我們就在附近見到了雙頭蛇、人臉蘑菇、以及一副恐怖的畫像。


    畫像中畫著一具會飛的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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