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次,我都差點一腳踩進那些沼澤之中。這才剛進樹林呢,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子危險的氣息。而且,我感覺這樹林子裏異常的陰冷。時而,我看到濃霧中出現一張大臉。


    我立馬謹慎了起來,變得小心翼翼。不敢大意了,每走一步都小心的看著腳下,免得自己踩進沼澤之中。在這鬼地方,如果踩到沼澤裏麵,沒人救援的話,就隻能等死。


    樹林中的樹其實並不密,很稀疏。走了一會,四周的樹木開始越來越稀疏了。我朝四周看去,濃霧中,那些樹木就好像一個一個直挺挺站立的人。


    我將視線轉向左前方,整個人頓時一愣。那個位置也有一棵樹,我怎麽老感覺,那樹上有張人臉?


    我忍不住朝那棵樹走了過去,離的越近,那張人臉就越發清晰。我一邊走,一邊感到一股子涼氣躥上脊梁骨。終於,我走到了那棵樹的前麵,發現那果然是張人臉。但是那人臉不是長在樹上的,而是長在一具屍體上。


    在樹的後麵,居然有著一具人的屍體。那個人雙手抱在樹上,腦袋從樹後麵伸出來,就這麽死了。那臉上,滿是驚恐,死前似乎受到了驚嚇。


    我不由得擦了擦冷汗,心裏隱隱覺得奇怪,這鬼地方怎麽會出現死人?


    而且看這具屍體,這個人死了並沒有多久。疑惑中,我在這具屍體上仔細看了起來。心中突然大驚,此刻我才發現,這個人的後背上,居然貼著一張紙。


    那張紙,幾乎跟這個人一般大小,而紙上居然畫著人的五官和四肢,畫的異常的清晰。


    我不由得眉頭一皺,心裏邊更加謹慎。我沒有再理會那具屍體,而是繼續朝前走了。不久,我在地上看到了一個破布包,是個帆布包,裏麵裝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手電筒和一些食物。除此以外,布包中還裝著一支短小的桃木劍,以及幾張符紙。


    我撒手,將布包扔在了地上,心中有些了然了。看來這濃霧陣陣的鬼地方,還不止我一個人呢。說不定,就在這些濃霧之中,還藏著另外一隊人馬。


    而且,我不知道他們是敵是友,是善是惡,更不知道他們實力情況,以及人數多少。如果要是跟他們碰了頭,明顯我會吃虧。


    我不敢大意,直接召喚玉靈。這玉靈其實除了給我護身以外,還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讓我更清楚的觀察四周。畢竟,鬼的眼裏看到的東西,跟活人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而我,可以通過意識連接到玉靈所看到的世界。


    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四周還算平靜,我便繼續往前走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覺天色漸漸的就黑了。四周本來就是濃霧,這天一黑下來,更是什麽都看不到了。


    這時候,我心裏有些緊張了起來。這大霧中到處是沼澤地,而且我能明顯感覺到,這霧中很不太平,鬼知道到了晚上會發生什麽事。我必須的加緊速度逃離濃霧,否則等待我的可不是什麽好果子。


    想到這,我直接在沼澤地裏狂奔了起來,懶得管他什麽沼澤不沼澤了。幸好,這一路上我雖然踩到了幾個沼澤,但最後跌跌撞撞的,也沒有陷下去。


    跑了一陣,天越來越暗,四周的濃霧隨著天暗下來,似乎更加的濃了,此刻,能見度已經不足半米。我幾乎是將手抬起來,就看不到自己的手。


    我跑的有點累了,但是仍舊沒見到任何可以歇腳的地方,心裏頭更是慌張起來。


    而就在這時,我隱隱約約聽到了說話聲。心中一喜,趕緊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走近一些,我隱隱約約看到那地方有一棟屋子。那屋子外麵插著一個旗杆,旗杆伸入濃霧中,上端已經看不見。


    但是能隱約感覺到,旗杆上端有什麽東西在漂浮。說話的聲音,正是從那間屋子裏傳出來的。


    這是一間非常矮小的屋子,在這濃霧之中突兀的出現這麽一棟房屋,顯得有些很不正常。不過,這會我沒地方可去了,隻能朝著那間屋子跑去。


    跑到屋門前,我眼前突然一變,濃霧居然消失了。


    我沒有看錯,就在我的身後,霧還非常的濃,但是走入這棟房子三米的範圍,霧已經全部消失,我一抬頭居然還能看見天空。


    突然,我看到了那個旗杆的頂部,心頭猛的一驚。隻見那旗杆頂部掛著一麵白色的旗子,旗子正在微微的漂浮。而那白色的旗子之上,居然掛著一個人。那個人,就好像是頭發被綁在旗杆上,*自然下垂,姿勢異常詭異。


    白色的旗子漂浮一下,那個人也跟著旗子漂浮一下。


    再一看,我頭皮麻了一下。我發現不隻是旗杆的頂部,就連旗杆上,也四處掛著一些人。那些人,全部被掛在旗杆上,幾乎爬滿了整個旗杆。不過,這些人此刻全部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我趕緊收回目光,心中對屋子裏麵的人,更加好奇起來。這旗杆,很像是招魂旗杆,那些人八成就是被招魂旗杆所招的小鬼。


    我將頭轉向那間屋子,突然發現那屋門口早已經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站在屋門口,一動不動的盯著我,似乎在打量我這個外來客。


    我趕緊縮了縮身子,做出有些失禮的樣子來。正準備對那人說話,突然一驚。仔細一看,我發現站在屋門口那個人非常的奇怪。隻見他兩邊臉頰塗得紅撲撲的,頭上帶著一頂奇怪的帽子,那張臉白的恐怖,身上穿著一身的唐裝。


    是個老頭,一個略顯富態的老頭。


    可是,這哪裏是什麽人啊。


    我不由得站直了*,一動不動的盯著那老頭不放。那老頭開口說話了:“你是什麽人?怎會跑到這迷霧鬼林中來?”


    會說話?看來,是可以交流的。


    我對老頭說:“這個你不用管,我遇到了麻煩,準備在你這裏借宿一宿,怎樣?”


    老頭仍是麵無表情:“這裏不歡迎外人,請你離開。”


    聽到這話,我知道沒戲了,但是我怎可能放手。我對老頭說:“今天我就要在這裏借宿,你應該知道,你攔不住我。”


    說話間,我伸手往包裏摸去。那老頭的臉突然變得猙獰:“看樣子,你準備來硬的?”


    我點了點頭:“是。”


    旋即,我掏出那支招魂旗,一步步朝著老頭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屋裏傳來一個男人渾厚的大喝聲:“先別動手。”


    旋即,門嘩啦一聲打開。


    門裏邊,出現了一個身穿運動裝的年輕人,約莫二十多歲,這個人長得很正常。不過我看到了他,心裏反而又是一沉,更加謹慎了。因為我在這個人的身上,感到一股龐大的煞氣,他就放佛剛剛從地獄回來一般。


    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看著他和那個身穿唐裝的老頭沉默。而就在這時,那間屋子裏又探出兩顆腦袋,分別是一個孩子和一個年輕女人。


    年輕男子忽然說話了:“你是什麽人?”


    我沒做解釋,而是說:“路人,隻是想借宿一宿而已,天亮就走。”


    那男的臉色微微一變:“小子,你可不能瞎糊弄我,能出現在這裏的人,都不是什麽普通人。”


    我說:“這有什麽關係?我不打擾你們,隻是借宿,是誰都不重要了。”


    男的那張臉仍舊沉著:“夠爽快,既然你執意不說,我也沒辦法。”


    隨後,他居然衝我招了招手,並轉身進入屋裏。我有些發愣,有點緊張的跟了進去。進入屋裏之後,我看到屋子裏除了他們三人以外,再沒有其他人。三個人此刻蜷縮在牆角,在那裏搭了一張床鋪。


    屋子裏很昏暗,點了一支蠟燭。屋子不大,地麵滿是灰塵以及雜草。


    那男的見我進屋,手朝著屋子的角落一指:“今晚上你就待在那,你最好別亂動,更不能靠近我們,否則你下場會很慘。”


    我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幹擾你們,我們各行各的道,明天就分道揚鑣。”


    說完這句話,我走向他所指的角落。那個角落堆著一堆的雜草,我躺在草上,一身的疲憊瞬間被釋放出來。轉頭朝那三人看去,除了那個小孩仍舊一動不動的盯著我以外,男人和女人都已經回過了頭,正悄悄說著什麽。


    我看向門外,那個身穿唐裝的老頭,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的位置,麵朝屋外。


    這老頭,很明顯是一隻看家鬼,用來看家用的。


    見到這三個人,我頓時放心了不少,那個男的一身的煞氣,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們並不像是什麽壞人。不過人不可貌相,我不敢大意。


    接下來,我們相對沉默。那男人和女人除了時而朝我這邊看一眼之外,再沒跟我說過一句話。


    時間慢慢的過去,屋子越來越黑了。


    而就在這時,屋子外麵開始不時傳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有嚎哭聲,也有尖笑聲。我聽得耳根子發麻,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轉頭看向那三人,隻見他們三人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三個人不簡單啊,明顯不可能是泛泛之輩。這一刻,我心裏頭對這幾個人的評價又高了幾分。與此同時,我對他們也有些好奇。


    這三個人給我的感覺,更多的是奇怪。剛從他們口中我聽到了這片迷霧樹林的名字,迷霧鬼林。


    本身,他們出現在迷霧鬼林就很奇怪了。而現在,這三人更是以這樣奇怪的方式,出現在這屋子之中。並且,我看到了門外那招魂旗杆,以及門外的看門鬼,明顯感覺到這幾人手段不凡。


    不過好奇歸好奇,我沒打算結實他們。


    但是隱約中,我聽到了男人和女人的說話聲,女人說:“我還是有點擔心。”


    男人說:“沒什麽可以擔心的,我在,就算咱們的任務做不成,我拚了這條命,也要安全的把你們送出去。”


    女人說:“別老是說拚命啊,你這樣子我更擔心了。”


    旋即,屋子陷入了沉默。


    又過了好一陣子,我聽到屋外的嚎叫聲變得更加淒厲,一片一片的,不計其數。那是什麽感覺,就好像跟一群蒼蠅一樣多的人,在你的耳邊不停的哭。


    這一刻,我真有點受不了了,於是找了兩塊布,塞進自己的耳朵。也就在這時,我突然有些尿急,忍不住一陣操蛋,什麽時候尿急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急。


    我站了起來,朝那三人微笑了一下,便朝門口走去。誰知道那個年輕男人一下子站起,直接攔在我前麵:“回去。”


    我愣了一愣:“人有三急,我要撒尿。”


    男的眉頭一皺:“就在屋裏撒。”


    這話一出,我再次一愣,又忍不住看向那個女人。此刻,那女人同樣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般。


    隔得很近,我注意到這個女人長得其實很不錯,隻不過那臉上,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邪氣,給人一種不能近身的感覺。


    我說:“這不好吧。”


    女人突然說話了:“沒什麽不好的,你那玩意,沒人稀罕。”


    我看了看男人,發現他一臉沉著,於是也不囉嗦,背過身對著牆就開始撒尿。老實說,這樣撒尿很難撒出來,因為總感覺背後被人盯著,實在難受。


    我憋了好一陣子,終於憋出來,感覺整個人都舒坦了。尿完,我回到自己的狗窩,躺了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屋外嚎叫聲再次變得猛烈。而且,有什麽東西在飛速的四處亂躥。突然嘭的一聲響起,不知道什麽玩意,直接撞到了我旁邊的牆上。


    我整個人一下子就從地上蹦了起來,有些緊張的看著牆。幾乎就在同時,那牆上連著傳來四五下撞擊聲。撞擊聲中,居然還帶著骨骼碎裂的聲音。


    給人的感覺,撞向牆的不是其他東西,而是人。一些人不要命的朝牆衝過來,隨後一頭撞上。


    那些撞牆的聲音,讓我越發緊張了。因為不隻是我旁邊的牆發出撞牆聲,而是整個屋子四處的牆壁,都發出了撞牆聲。


    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之後,突然沉寂了。我感到,屋子似乎連著搖晃了幾次。


    我有些緊張的看向那三個人,想看看他們的反應。這個時候,我聽到男的嘟噥了一句:“是他們來了。”


    “誰來了?”我忍不住問。


    男的一口喝了過來:“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他的話剛一說完,我聽到屋外傳來一大片嘶喊聲。這嘶喊聲,四麵八方的傳來,綿延不絕。就在這時,那男的突然朝門衝去,手上快速結印,貼在門上,臉趴下去,透過門縫朝外看。


    我有些好奇,也急忙跑過去,朝外看去。結果,我看到濃霧中出現了無數的紙人,白茫茫的一大片。


    我腦子反應了過來,這不是我們在玉鐲畫麵中見到的陰兵借道嗎?


    男的眉頭一皺:“情況不妙,他們發現我們了。”


    旋即他背上了一個包裹,手裏出現了一把巨大的刀,準備拉開門出去。我一把將他拉住:“你要幹什麽?”


    男的眉頭一皺:“我不去攔住他們,這一屋子的人,今晚上誰都活不成。”


    我從這家夥的眼裏,看到了一股子的決絕。就好像戰場上的士兵,下定決心拚死殺敵一般。這時候,他拍了拍我的*說:“如果我回不來,那兩個人交給你,務必將他們帶出去。”


    我急了:“你憑什麽相信我?還有,你憑什麽知道我有實力將他們帶出去?”


    男人眉頭再次一掀:“你進屋之前我就感覺到了,你的實力不凡,而且身上沒有殺氣,反而有股正義之氣,所以我才會讓你進屋。拜托了。”


    說完這句話,他一把將門拉開,然後躥了出去。那個女的突然撲了過來,嘴裏喊了一聲鋒哥。但是門已經關上了,嘭的一聲響,門外一股子冷風全部撲到我的身上。


    說老實話,我這一刻仍舊有點發懵。因為我跟這個人畢竟不熟,他居然會相信我,還把兩個弱小的人交給我。


    女人撲了過來之後,也想拉開門出去,我一把將他攔住。女人掙紮了起來:“你給我放開。”


    我死勁將她抓住,抓的她動彈不得:“給我冷靜,外麵現在很危險,你出去隻會成為他的累贅。”


    女人揚起手準備扇我耳光,我一把將她手腕抓住了。女人嚎叫起來:“你是什麽人?你憑什麽管我?”


    我將她的手一甩:“就憑你的鋒哥將你們托付於我,我必須對你們負責。”


    旋即,我將女人甩回了床上。看一看那小孩,隻見小孩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不放。我不再理會他們,而是看向門外,心裏有些擔憂。


    透過門縫,我看到門外那些紙人快速的移動了起來。以至於,那些濃霧也在一陣陣的湧動。而那個男人,此刻已經拔出了那把劍,一手提著劍朝那群紙人大喊。


    四周全部都是那種嘶喊聲,將男人的聲音給淹沒了,所以我聽不到他喊的什麽。


    男人忽然也衝進了紙人堆中,消失在了濃霧裏。接著,我隻看到濃霧不停的湧動,其他什麽也看不到了。


    我收回了目光,隻見女人坐在床上輕聲抽泣:“他怎麽老是這樣?喜歡強出頭?那可是陰兵,他這個傻子,難道不知道嗎?”


    我看向女人,見她眉頭緊鎖,心裏不由得也感到一絲焦急。見氣氛有些沉悶,我忍不住問:“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的?”


    女人頭也不抬:“你最好別問這麽多,安心去你的角落待著。”


    我說:“不行,我必須看著你們,這是我對他的承諾。”


    這女人不好交流,我也懶得再跟他說話了。那個小孩,自始至終,更是連聲音都沒出一下,我懷疑他是個啞巴。


    門外頭,嚎叫聲繼續傳來。但是這些嚎叫聲,慢慢的變弱了。我知道,肯定是那個叫鋒哥的男人,將陰兵引到了別處。


    這迷霧的沼澤地裏,別說晚上了,就算白天也是無比的危險。老實說,我真有點擔心。這個男人雖然我跟他認識不久,但是從他一個人衝出屋子的那一刻,我就覺得這個人非常可靠。


    迷迷糊糊的亂想了許久,時間也悄悄的過去了。床上,女人和小孩始終坐著,滿臉擔憂。我此刻異常的清醒,時而朝門縫外看上一眼,可那外麵卻空蕩蕩的。


    終於,天漸漸的亮了,屋子裏麵亮堂了起來,我再朝門縫外看去,濃霧一片花白,而那個男人,直到這一刻仍舊沒有回來。


    我將門打開,走了出去。我的身後,那女人和小孩也急忙跟了出來。他兩人看著門外那一片濃霧,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對他們說:“走吧,我帶你們離開這。”


    女人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鋒哥不回來,我是不會走的。”


    我說:“我答應了他,要將你們帶出去,如果你不想走,我隻能強行帶你們走了。”


    說話間,我朝他走去,作勢要將她抱住。女人一縮身子,終於屈服。她轉身回屋裏,背上了背包。我擔心男人可能會回來,於是在門上留了張紙條:“我們已經走了,會沿路留下標記。”


    這鬼地方,我並不熟悉,此刻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於是隻能帶著兩人在迷霧裏亂躥。進入迷霧中以後,我幾乎什麽都看不到了。我擔心女人和小孩會逃走,於是死死的抓住兩人的胳膊。


    在迷霧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自己越陷越深,已經完全找不著方向,即便召喚玉靈也沒用。而在這時,我看到前麵的濃霧在湧動,昨晚上出現在濃霧中的紙人,居然再一次出現了。


    我有些震驚,這陰兵大白天的,居然還能待在人間?


    出現在我們不遠處的,是一個藍色的紙人。這個紙人就好像被人托著一樣,漂浮著向前。紙人的臉死板板的,動也不動,但是從紙人的嘴裏,居然傳出陣陣殺伐的嘶喊聲。


    我心中一緊,急忙帶著女人後退。


    這個時候,我看到四周冒出來密密麻麻的紙人,四周更是傳來一大片殺伐之聲。這情況是我完全沒有料到的,帶著兩個人,我更是完全沒有勝算。


    我隻能帶著兩人,轉身就逃。然後剛跑出去幾步,我感到我的四麵八方,到處響起殺伐的嘶吼聲。幾乎是以我們為中心,四周全部湧動起白霧來,那白霧之中,更是時而出現一個紙紮人。


    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我知道已經逃無可逃,心忽然一沉,索性站在原地不動。接下來,四周那些殺伐之聲不停靠近,白霧翻滾,一股子冷風呼呼的吹過來。


    我感到一陣絕望,但還是準備做最後的掙紮。我掏出招魂旗,死勁的搖晃,嘴裏不停的念咒。但是我知道,這樣的掙紮毫無意義。


    然而,就在我準備拚死戰鬥的時候。忽然,四周的白霧翻滾的更加猛烈。隨後,那些紙人竟然潮水一般的退去。


    接著,我看到一個手裏提著大刀的男人,從那白霧之中跑了出來。再看向這個男人的手,發現他手裏居然提著四五個紙人的頭。


    “你們的將領已經盡數被我斬殺,你們還不速速退去?”男人從霧中跑出來之後,衝著四周一聲怒吼。


    接著,四周響起了一片潮水般的嘶吼聲,那些紙人竟然真的退去了。


    然而,我卻看到在我們的身後,有一小隊紙人仍舊站在原地。轉頭一看,站在紙人最前頭的,是一個真人。


    我立馬防備的拿出打鬼鞭來,並緩緩朝那隊紙人走了幾步。


    忽然,我再次一愣。走近了我猛然發現,這個人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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