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鋒哥的臉,就連他的頭發,也在轉瞬間變得花白。那風箏升空而起之後,突然在半空中發出一聲尖叫。而我看到,四周那些濃霧,再一次湧動了起來,那些淒慘的聲音開始源源不斷的,從那濃霧之中傳出,無比刺耳。


    我心中有些震驚,這風箏明顯在透支鋒哥的生命力。


    而此刻,我心中已經有些了然。鋒哥絕對不會無端透支自己的生命力的,生命力其實就是壽命。一個人如果連壽命都不要了,那說明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無比危險的境地,隻怕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險。


    這個時候,我忍不住將眼睛睜開。正巧,鋒哥此時正盯著我看著。而在眼睛睜開的刹那,我跟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鋒哥衝我點頭,旋即將頭轉向了一邊。


    我疲憊的從地上爬起,朝著鋒哥走去。走到鋒哥身後,他忽然說:“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所以你什麽都不要說了,睡覺去吧,你救了我們的命,我也會拚盡全力幫你。”


    鋒哥不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就在這時,四周的白霧不停的翻滾,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並且,這些叫聲還在不停的改變方位。


    我回到原位坐下,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看向四周的白霧,我發現白霧之中平靜了許多。鋒哥已經早早起來,扔了一些食物給我,他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女人和小孩都在鋒哥的旁邊,麵色異常凝重。吃完了東西,我感覺到氣氛更加的沉重。我總有種感覺,我們此刻是要奔赴戰場去打仗一般。


    然而沒等我反應,四周忽然又響起了一片嚎叫。隨後,天空中飄下來一個風箏。風箏緩緩飄落,落在了鋒哥的手裏。鋒哥快速的將風箏折疊,放進背包,然後喊了一聲走。


    隨後,鋒哥點燃了那盞攝魂燈,帶頭走進了白霧。我一路上跟著,發現這一次居然異常的順利,四周真的比昨天平靜太多太多了。就連那盞攝魂燈,也比昨天燃燒慢了許多許多。


    半路上,四個人一聲不吭,悶聲往前走。而前麵的白霧,一碰到攝魂燈,立馬自動的分開。不久,我們已經走了很遠很遠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一股無比龐大的煞氣,鋒哥忽然喊了一聲停,然後往前麵一指:“那千年僵屍應該就在前麵。”


    我看向鋒哥所指的方向,又回憶起在玉鐲中所看到的那個畫麵,果然極其的相似。不遠處,是一個高坡。高坡之中,是一大片的荒墳。我記得玉鐲中的畫麵,荒墳之中應該有口豎著插在墳裏的棺材,那就是千年僵屍的墳墓。


    此刻,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從那墳地裏傳來的煞氣,跟玉鐲中我所感到的那股煞氣一模一樣。


    我也忙打起了精神,仔細的盯著。奈何,前麵的霧同樣濃稠無比,白茫茫的一片,把視線都遮擋了。但是我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股煞氣絕對離我們不超過二十米的距離。


    那煞氣太過強大,居然讓我在盯著白霧看的時候,心裏頭情不自禁的有些發慌。


    站了一會,鋒哥讓我們都憋著氣,這才緩緩的往前走。眼前的白霧,在攝魂燈紅光的照射下,自動退開了。漸漸的,墳地的原貌一點點露了出來。


    一些荒墳堆裏,伸出一隻枯槁的白手,還有一些荒墳堆頂上,一動不動的站立著一個身穿破爛衣服的人。


    然而,在攝魂燈紅光的照射下,這些人全部發出一聲慘叫,消失在了墳地中。隨著霧氣一點點退去,我終於看到了那口豎棺所在的位置。


    而煞氣,果然是從那口豎棺上傳來的。這時候,我們三個同時停住了,因為我們看到那棺材居然打開了一條縫隙。猛然間,我心中出現了不好的預感,急忙舉起了自己的手。


    在我的手心裏,畫著活嬰老鬼給我的黑色符咒,這符咒正是用來對付這隻千年僵屍的。我的旁邊,鋒哥忽然將攝魂燈交給了左手,右手一下子從身上拔出那把大刀來。


    這時我才注意到,這把大刀刀身居然鏽跡斑斑,但是在這些鏽跡中,我感到了一股不亞於那口棺材的龐大煞氣。這刀子雖然鏽,但明顯不簡單啊。


    這時候,更讓我驚訝的是,那個小孩*忽然站直了,嘴裏發出一陣陣嗚嗚嗚的聲音。我轉頭去看,隻見小孩臉色慘白,身上同樣發出一股煞氣。再看向女人,女人從身上掏出一把桃木劍來,一把非常巨大的桃木劍,桃木劍幾乎通體黑色,上麵估計占了不少的東西。


    果然,和鋒哥一起的這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


    我們幾個都拿出自己各自的武器之後,便緩緩的朝著那口棺材走去,心裏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在煞氣的感染下,我更有一種嗜血的欲望。


    忽然,鋒哥一撒腿,第一個跑了出去,到了棺材近前,更是一腳將棺材板給踢開。小孩緊跟其後,棺材板被踢開的瞬間,小孩直接鑽進了棺材裏麵。我和女人稍微慢些,但是也來到了棺材前。


    結果,當棺材板被踢開的瞬間,棺材裏麵卻是空的。


    鋒哥臉色瞬間一沉:“情況不妙,這千年僵屍已經離開巢**,隻怕就在這白霧之中。”


    我盯著空蕩蕩的棺材,那小孩此刻正在棺材裏麵爬了爬去,不由得眉頭也是一掀,又往四周的白霧看去,瞬間不知道怎麽辦了。


    這鬼地方這麽大,到處都是霧,而霧中又極其的危險,上哪去找那隻僵屍?


    我無奈的轉頭看向鋒哥:“罷了罷了,看來真是命該如此。”


    鋒哥忽然拍了拍我的*:“別著急。”


    說話間,鋒哥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嘴裏念起了咒語。而就在鋒哥念起咒語的瞬間,棺材之中的煞氣猛然間變得更加強烈,幾乎凝聚成了實質。突然,那煞氣凝聚成了一個人的模樣,嚎叫著朝我們撲了過來。


    鋒哥拿起拿把大刀,狠狠朝著煞氣一刀斬過,煞氣便散了,並朝著四周的白霧四散而逃。


    這時候,鋒哥突然對我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你應該是被人整了,整你的人想讓你永遠留在這迷霧鬼林裏。”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突然,讓我完全沒有醒過神來。我愣愣的看著鋒哥:“什麽意思?”


    鋒哥臉色大變:“意思就是你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我整個人一愣:“被人賣了?”


    我一下子想起了活嬰老鬼,又想起這兩天在迷霧鬼林裏的經曆,心頭一下子就憋著一股怒火。如果不是碰到鋒哥他們,我當真是有來無回了。


    我居然沒有發覺,自己被活嬰老鬼擺了一道。這老鬼跟我說迷霧鬼林裏有三千年的僵屍,而這僵屍之血一滴就可以比得上十滴百年靈狐之血,卻沒有告訴我這迷霧鬼林如此之凶險。


    看來鬼就是鬼啊,鬼是沒有人性的。這活嬰老鬼,擺明是在害我。


    可是我有點疑惑,鋒哥是怎麽看出來,我被人給害了的?我忍不住看向鋒哥,這個時候,鋒哥卻搖了搖頭,朝著那濃霧走去。


    我跟了上去,發現鋒哥居然正在朝著生門的方向走。不一會,我們果然回到了生門裏。鋒哥停了下來,並滅掉了那盞攝魂燈。


    這時,他從自己的背包裏掏出了一個羅盤來。口中念咒,又從身上取出兩根紅毛。這紅毛,我剛剛在棺材裏麵見過,很可能是那隻僵屍留下的。


    鋒哥一邊念咒,一邊將那紅毛放在羅盤之上。突然間,羅盤的指針飛速的轉了起來。鋒哥將羅盤遞到我手裏,說:“帶著羅盤,離開這吧,羅盤會帶著你找到那隻千年僵屍。”


    我木訥的接過羅盤,很是不解的看著鋒哥,忍不住問:“你們呢,要做什麽?”


    鋒哥搖頭:“我們來迷霧鬼林,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這次因為你的事情,我們耽擱了兩天,你帶著羅盤趕緊離開吧。”


    鋒哥說話間,那個女人以及小孩都圍到了鋒哥的身旁,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


    鋒哥說:“我能幫你的,就這麽多了,祝你好運。”


    說完,他往攝魂燈裏添了些什麽東西,旋即再次將攝魂燈點燃,轉身就朝著濃霧中走去。我一步追了上去,鋒哥頭也不回的說:“現在這霧中太平了很多,以你的實力,應該可以自己出去。”


    我忍不住問:“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我們還會不會見麵?”


    鋒哥再一次站住了腳:“如果我們能活著離開迷霧鬼林,興許我們還會見麵,至於我們是什麽人,你不必知道。”


    說完,這一次鋒哥他們真的消失不見了。


    我追了上去,走進濃霧裏,除了看到一片白茫茫的濃霧以外,再也沒有看到鋒哥他們的身影。而在那濃霧之中,我再一次聽到了一些雜亂的腳步聲,四周的白霧湧動,全部朝著鋒哥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我收回了目光,也一頭鑽進了濃霧裏。這一路,果然無比的順利,不多時,我已經離開了濃霧,再一次來到了滿是沼澤的叢林裏。


    其實,此刻我心裏頭很是不解,比如此次迷霧鬼林之行所遭遇的一切。我甚至有點莫名其妙,無緣無故就碰到了三個人,無緣無故就差點死了,最後卻還沒有找到那隻千年僵屍。


    但是我記得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無論你生命中發生什麽事,這些事表麵上看上去毫無關聯,但興許可能是決定你命運的關鍵因素。


    也就是說,我在迷霧鬼林的這次遭遇,表麵上跟我的生命好像沒有什麽關聯。鋒哥他們,很像是我生命中的路人,我隻是半路上碰到了他們而已。但事實上,他們很可能會成為決定我命運的關鍵因素。


    我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低頭看向手中的羅盤。此刻,我手中的羅盤不指向濃霧,而是指向迷霧鬼林外麵的世界。


    我心中已經明白了過來,那隻千年僵屍根本就不在迷霧叢林,而是在外麵的世界。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盯著羅盤上的指針朝著外麵走去。離開前,我最後看了一眼迷霧鬼林,心裏隱隱有些擔憂。但是隻能祝福他們了:“鋒哥,希望你們活著出來。”


    隨後我撒腿狂奔了起來,跟著羅盤上的指針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居然看到了一座城市。而此刻,這羅盤的指針居然還在往城市指。


    我沒有停留,直接走進了城市裏。走過了街道,走過了十足路口,最後我來到了城市的郊區一座莊園前。終於,羅盤的指針停下了。


    我忍不住抬起頭往莊園裏麵看去,隻見這莊園異常的大,宛如一座大山。而在莊園裏麵,修著好幾棟豪宅,我甚至看到莊園裏麵,還有一夥人,身上帶著一些武器,像是武裝力量。


    但是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在這莊園之中,透出一股子煞氣出來,非常的強大。


    那隻千年僵屍,就藏在這莊園之中。


    正巧,旁邊走過來一個中年大叔。我一把將中年大叔攔住,詢問:“請問下大叔,這莊園是誰的?”


    大叔看了我一眼:“是我們本地一個大富商的。”


    我忍不住重複了一句:“大富商?”


    中年大叔說:“是啊,大富商,這富商太有錢了,所以在這裏修了一個莊園,不過我聽說這人的錢來的不幹淨。”


    中年大叔說到這,似乎覺察到這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東西,急忙閉上嘴巴撒腿就跑。我看了一眼大叔,旋即收回目光,朝著莊園大門的方向走去。


    來到莊園門口,我見到門口居然站著兩個全副式武裝的人。兩人瞪了我一眼,將我凶到了一邊。我拿出鋒哥給我羅盤來,說自己是個風水先生,來看風水的。沒曾想,兩個人突然將我羅盤打翻在地,並直接砸爛。


    我火了,也不再客氣,直接將他們兩人給打翻在地。結果這兩人按響了警報,莊園裏一下子衝出來數十人,全部全副式武裝,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朝我衝了過來。


    眼見這架勢,我趕緊撒腿就跑。


    他們人實在太多了,而且看樣子,一個個都是凶殘成性的。我猜測,這些家夥肯定是富商請來的保鏢。


    這富商明顯有問題,如果不是怕死,怎麽會請怎麽多保鏢?看人數,都快要組成一個連了。


    不過,我隻是暫時的跑開而已。白天他們人多,我確實沒法跟他們鬥。可是到了晚上,情況就不一樣了。


    我離開莊園以後,就在四周轉悠,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此刻,是我的天下了。我召喚出了一大堆紙人,幾乎以碾壓之勢,攻進了莊園裏。


    進入莊園以後,我見到了那個怕死的富商。結果發現,這富商是個活死人。


    所謂活死人,其實就是死人。隻是他們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我見到了一個老婦人,這老婦人佝僂著身子,不停的咳嗽。她在門外的水池裏洗手,不停的洗啊洗啊。我朝她手上看去,隻見她手上的皮膚都已經洗爛了,上麵長著屍斑。老婦人忽然滿臉的驚慌,嘴裏發出蒼老而沙啞的聲音:“怎麽洗不幹淨呢?”


    這是我與莊園裏那夥保鏢發生了一場惡戰之後,一路炮火連天的跑到莊園裏兩棟豪宅前所見到的景象。


    我見到老婦人時,她蹲在門外的水池旁,我停下了,想跟她打個招呼。結果,我一直聽到她念叨著什麽東西洗不幹淨。我朝她走近了,往水池裏一看,猛然一愣。隻見老婦人,手上的皮膚稀巴爛,一些皮膚直接被她從手上摳了下來。


    我就這麽瞬間傻了,愣是回不過神,這什麽情況?


    這老婦人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他接著不停的洗。洗了一會,手上的皮膚全部洗落了,搞得那水池裏飄滿了血肉和人皮。我就這麽看著,一直到老婦人將手上的皮膚完全洗的脫落,兩隻手變得血淋淋為止。


    終於,我忍不住出聲了:“婆婆。”


    老婦人忽然凶惡的喊了一聲“誰”,接著忽的將頭轉了過來。然後我看到,這老婦人半張臉都快爛沒了,一隻眼睛的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裏掉落出來。這老婦人就這麽盯著我:“你是什麽人?保鏢呢,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在震驚中醒過神來,也強行的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我對老婦人說:“婆婆別激動,我隻不過來找點東西而已,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老婦人突然間卻大喊了起來,聲音恐怖而刺耳。特別是她在說話的時候,那嘴裏止不住的往外流膿。老實說,我現在還真不敢接近她。


    隨著老婦人這麽一喊,豪宅的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這年輕的小夥子一看到我,立馬也是緊皺眉頭,旋即他快速衝了過來,扶住了老女人:“阿婆,沒事,我在呢。”


    年輕人又轉頭來看我:“你是什麽人?”


    我看著這年輕人,忍不住上下打量。這年輕人看上去正常一些,不過臉色也非常奇怪,比正常人白了不少。許久才回答他說:“我沒有惡意,能不能借個地方說話。”


    年輕人點頭說跟他來,然後扶著老婦人往屋裏走。這年輕人明顯也害怕那老婦人,他手上戴著手套,這才敢去碰那個老婦人。


    老婦人佝僂著身子,不叫喊了,手搭在年輕人的手上,緩緩跟著年輕人往屋裏走,嘴裏念叨著:“我們這都是怎麽了?生的什麽病啊,為什麽洗不幹淨,為什麽洗不幹淨?”


    她的念叨聲絮絮叨叨,忽近忽遠,我聽的頭皮居然有些發麻。


    我跟在他們的身後,也進入豪宅裏麵。推門門走進去,我看到豪宅的客廳裏至少還坐了四五個人。這四五個人全部都轉頭來看我,五個人居然全部戴著麵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我聽到他們之中有人說了句:“高楊飛,這是誰?”


    高楊飛,明顯就是那個年輕人的名字。然而,我的注意力沒有被這個名字吸引,反而被那個說話的人的聲音給吸引。那聲音,實在是太不正常。


    我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一屋子的人都有問題。


    我站在門口沒動,轉頭看向高楊飛,隻見高楊飛正扶著老婦人上了樓。許久,高楊飛又從樓上下來,這才對我說:“過來坐吧。”


    他帶著我,走向了客廳的沙發。我剛一坐下,客廳裏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除了高楊飛以外,所有的人都帶著麵罩。麵罩是黑色的,戴在他們的臉上,簡直就像古代的蒙麵人。


    我故意問了句:“他們都是怎麽了?怎麽都把臉遮起來了?”


    高楊飛笑了笑說:“他們的臉上長了些東西,不想給人看到。你究竟是什麽人,來做什麽的?”


    高楊飛明顯是想轉移話題,我不給他機會。我說:“剛剛那個老婆婆又是怎麽回事?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高楊飛臉色變了一變,異常的難看。又回答我說:“我們也不知道,最近才這樣的,我婆婆前些日子都還好好的。就是有一天,他從屋外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我說:“從屋外回來時就這樣了?”


    高楊飛歎息了起來:“很多人都說,我婆婆從屋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那個了,因為有人看到她被雷劈了。回來不久,婆婆身上就開始長斑,然後皮膚開始流膿,到後來就變成這樣了。”


    我不依不饒的問:“你婆婆從屋外回來就怎樣了?”


    高楊飛有些不耐煩了,但他還是回答:“就死了。”


    聽到這個答案,我心裏咯噔了一聲。然後我又死死的盯著高楊飛,指著屋裏其他人:“那他們呢?”


    高楊飛搖頭:“我不知道,反正我一家人好像都得了病,最近他們身上都長了斑,不論用什麽化妝品也遮掩不掉。而且,這些斑還越長越多,長得全身都是。”


    我說:“那這究竟是什麽斑呢?你們不知道嗎?”


    高楊飛顯得越來越浮躁:“不知道,總之很奇怪,他們現在肚子也不會餓,吃一頓飯一個月也不會消化。”


    我看著高楊飛,背上一股寒氣直冒。因為,他說的這些症狀,我全部都在他的臉上找到了。


    我看向高楊飛的臉,隻見他臉異常的白。仔細一看,我發現這些白色,居然是粉底。粉底塗的實在是太厚了,感覺他的臉就好像牆一樣。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在高楊飛的臉上,找到他想要遮擋卻沒能遮擋得住的東西。我看到了兩塊斑,紫中透紅,給人的感覺很像是一塊黴斑一般。


    我心驚肉跳,但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高飛揚這時候顯得有些暴躁了,大罵了起來。我注意到了高飛揚的手,他跟我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將手躲在身後。而這時,他有些激動,手終於露了出來。


    我看向他的手臂,隻見那手臂上,一整片紫紅紫紅的斑。


    許久,高楊飛停了,這期間他一直在說他的家人。見他停了,我忍不住死死的盯著高飛揚:“那麽你自己呢?有沒有長斑?”


    高揚飛臉色忽的一下大變,忙將自己的手躲在身後:“沒有,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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