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指著自己:“我?”


    劉隋很是鄭重的點頭,說:“這些人其實一直跟著你,你來到了學校,便將他們引到了學校四周。其實不止來到學校,你或許沒有發現,你每到一個地方這些人就悄悄的跟著你到一個地方。”


    我越聽越糊塗了:“不會吧,我怎麽就沒有發現?”


    劉隋搖頭:“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發現。這些人隻跟著你,卻並沒有跟你發生什麽交集。就似乎,完全跟你不認識一般,不跟你說話,不和你碰麵。”


    我說:“那你怎麽確定他們在跟著我?”


    劉隋說:“自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些人一定是之前你離開學校,去外麵的時候,被你背上的煞靈給引來的,一直跟著你到了學校。”


    外麵的世界?


    我想起來了,離開學校以後,我就滿世界的亂轉。先後遇到了小龍、威哥以及那個玩紙術的人。之後又遇到了蠟人張,遇到了燒紙老太婆。


    之後燒紙老太婆告訴我,我背上有隻煞靈,是我爺爺種下的。而這隻煞靈,會吸引那些玄門中人。我瞬間懂了,這些玄門中人,該不會就是被我背上的煞靈給吸引來的。他們一直跟著我,直到來到了這所學校裏。


    想到此處,我忽然一驚。因為我想到了小龍,莫非小龍之所以會出現在我的宿舍,也是他的魂,一直跟著我而來到了我的宿舍不成?


    我又想起了小龍所說的話,他說害死他的人,就在這裏。


    沒錯,就在這裏。那個害死了小龍的人,就在這學校四周。


    當我想到此處的時候,拳頭已經不自覺的握緊。心裏邊想起了自己的誓言,默默的念叨起來。在這裏好啊,省的我滿世界的找了。


    我又想起了趕鼠人以及之前跟劉紫靈打鬥的那個老頭,這些人,也是跟著我而來到這所學校的嗎?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什麽。


    我想到了劉紫靈的話,又想到了小龍的死。劉紫靈告訴我,他們跟我爺爺的恩怨不會結束,所以他們不會出手幫我。


    此刻,我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首先,他提到了我的爺爺,說明有一件事情,是關於我爺爺的。隨後,他提到不會幫我。這說明,這件事情不止跟我爺爺有關,還跟我有關。


    最後,劉紫靈提到幫這個字。意思是,有人要害我。而且,是因為我爺爺來害我。


    想到此處,我的心猛的又是一沉。然而,我心裏頭更多的,是一種震撼感,似乎想到了什麽,但一時又抓不住。等等,我在這時,腦子裏一閃,又想到了小龍。


    小龍當初無緣無故的就咬舌自盡了,而且不止小龍,還有蠟人張,蠟人張之所以遇害,也很奇怪。還有那個鬼師,當初我在街道上遇到那個鬼師,也就是在湖中心跟劉隋交手以及對金源施展傀儡術的鬼師。


    這個鬼師死的時候,就指著我說了一句話,忽然間就死了。


    這些人,全部都死的奇奇怪怪,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無緣無故死的。


    他們,是被人給害死的。


    我想到此處的時候,心裏在打鼓。近了,我想到的東西,越來越近了。我接著這些人之死想,這些人都是被人給害死的,而害死他們的人究竟是誰?


    等等,這些人都是被害死的。這些人全部是接近我之後,被害死的。他們,全部是因我而死。


    也就是說,是我害死了他們。


    當我想到此處的時候,我心裏那個想法,已經變得越來越清晰,而且越來越強烈。突然,我的腦子裏麵一閃,想起了我爺爺之死。我爺爺,同樣是被人給害死的。而害死我爺爺的人,更是想害死我們一家。


    最後,我爺爺折磨自己,估計讓對方消了氣,我們一家才保住了性命。


    這兩件事情,此刻在我的腦子裏麵自動的聯係在了一起。為什麽我身邊的人會被害死,明顯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出手。而出手的人,明顯就是我的仇人。


    沒錯,就是他,我的仇人。那個害死了我爺爺,害得我走上了這麽一條路,害得我背負著仇恨而活著的人。就是他,害死了小龍,害得蠟人張自用蠟人術,害得我們一家四分五裂。


    想到此處,我感覺我的眼睛快要紅了。


    一旁的劉隋瞧見我這樣,對我說:“你沒事吧。”


    我一把抓住劉隋的手臂,我瞧見他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然後冷冰冰的看著我。我說:“你會不會幫我?”


    劉隋麵無表情:“興許會,興許不會。”


    我咬緊了牙關,狠狠的握緊了拳頭:“我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找出他來。”


    凶手嗎?


    凶手終於出現了,而當我想起自己的遭遇,想起自己的家,再想到那個凶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快要被怒火淹沒了。


    劉隋眉頭鎖得更緊了,冷冷的說:“找出誰?”


    我忽然大吼了起來,情不自禁的大吼:“那個喪心病狂的混蛋,把我一家人害成這樣的那個狗雜種。”


    劉隋聽我說到這,他眉頭忽的一皺,似乎明白了。良久,他長長歎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接著,他又對我搖頭:“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衝昏頭腦,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說話間,他的臉色更沉,他接著衝我揮了揮手,提著燈籠,朝著校園黑暗中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下,也轉身回了自己的宿舍。


    躺在床上,我的腦子裏麵回放著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一幕一幕,如同電影。當我回想起這些的時候,我仿佛感到整個校園都傳出了哭聲。那哭聲似乎,是在哭泣我的遭遇?


    正睡著,我聽到窗外傳來動靜,然後我聽到了說話聲:“害你的人不一定是真的害你,而幫你的人,興許是在害你。”


    聽到這話,我撒腿朝窗口跑去。結果看到,宿舍樓外出現了好幾個人,全部都躲在暗處,鬼鬼祟祟。


    而在我的窗口下麵,站著一個人,蓬頭垢麵。當我將頭伸出窗口的時候,他忽的將頭抬了起來:“小娃子,你不是在找我嗎?”


    我愣神:“你是誰?”


    她忽然對著我詭異的一笑:“我就是害死你爺爺,害死你朋友小龍,害了蠟人張,還在你背上種下了那隻胎靈的人。”


    “但是你真的確定,被我害死的這些人,他們不是要害你,而是要幫你嗎?比如,你的朋友小龍?”在說完那句話以後,她緊接著說出了這句話。而說那句話的時候,她麵帶詭異的笑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卻拉的老長,極其的凶狠。


    在看到這個人的刹那,我便認出這是一個老女人。而不知道為什麽,我老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


    這老女人看上去已經很老了,至少八十來歲的年紀。身上穿著很不講究,又髒又亂。特別是滿頭的白發,亂七八糟的堆在頭上。


    在聽到她的話時,我整個人都氣懵了。一口氣沒緩過來,死死的瞪著眼睛,愣是說不出話。這個人實在是太囂張,居然會直接來到我麵前,明目張膽的告訴我她就是凶手。


    而且,她居然還汙蔑其他人。


    我感覺整個人都快燃起來了,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撲下去,把她那亂糟糟的頭發一爪一爪的全部拔下來。她那臉笑得這般的邪惡,我要把她臉全部畫花,再放上螞蟻。


    而就在我快被怒火徹底點燃的時候,這人繼續站在我窗口盯著我說話:“可是害你的人,不一定是真的要害你,而幫你的人,興許是在害你。”


    “你他麽還在給我胡說八道。”終於,我一句話憋了出來。也在這刹那,我感覺心中的怒火忽然以摧枯拉朽之勢瘋狂的泄了出來。


    “你他麽這個老巫婆,一把年紀了,都快進棺材的人了,還不積點陰德,還在這裏害人。你就不怕死了屍身被千人踐踏,下了地府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當我吼出這句話的時候,整棟宿舍樓的人基本上都醒了。窗戶一間一間的打開,從裏麵紛紛探出頭來。窗戶下,老女人臉色一沉,*慢慢朝著黑暗中退去。然而,她嘴裏還在說話,而且那聲音似乎非常的震驚。


    “老巫婆?你居然叫我老巫婆?小子,你當真不認得我嗎?”


    我看到她要跑,已經沒心思聽她說什麽了,撒腿就朝著宿舍樓下跑去。當我跑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她已經鑽進了樹林子裏。而那樹林子裏,再次傳出了她的聲音:“小子,那些人的確是我害死的,可是你仔細看看,我究竟是誰?”


    我感覺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撒腿就朝著樹林子裏跑去。然而,當我跑進樹林裏以後,老女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樹林裏有股冷風在吹,眼見著她消失不見,我隻覺得無比的憋屈,有種想發火卻又找不到地方發的感覺。於是,我直接握著拳頭,一拳一拳的朝著四周的樹木砸去。半響,這些樹木被我砸的嘩啦啦作響。而我的拳頭,有了骨折的跡象。


    我終於停了下來,經過一通發泄,心裏好受了許多。這個時候,我又回憶起那個老女人,耳旁響起她的話來:“你仔細看看,我究竟是誰?”


    等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看著這老女人,的確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我敢發誓,我生命中絕對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而是因為,老女人的那張臉,我看著比較熟悉,似乎長得像我生命中出現的其他一些人。


    長得像誰?


    我努力的想了起來,想了半天,卻想不出結果。徹底的冷靜下來之後,我從樹林裏走了出來,惡狠狠的瞪了樹林子一眼,接著撒腿朝著宿舍樓跑去。


    進宿舍時,李響他們已經醒過來了,正滿臉不解的看著我。三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奇怪的表情,不過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


    我進入宿舍,直接上了床,躺在床上就開始睡覺。然而一閉上眼睛,我腦子裏麵卻滿滿的都是那個老女人的臉。


    於是,這天晚上,我徹底的失眠了。


    次日天方亮,我便起了床,去樹林子裏轉了一圈,仍舊沒有任何發現。接著我去了劉隋的小屋,剛進去,就看到劉隋警覺的從床上爬起。見到是我,他冷哼了一聲。


    我,則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並要求劉隋幫我找到那個老女人。


    劉隋愣了愣,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疑惑的表情:“你已經見過她了?”


    我沉沉的點了點頭,並問:“有什麽不對?”


    劉隋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會幫你找,一個老女人對吧,滿頭白發?八十來歲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隨後從劉隋的屋子裏麵走了出來。不知道為何,我居然感覺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是劉隋。而且讓他辦事,我心裏也無比的安心。


    差點忘了,劉隋出現這麽久了,我一直也沒見到李菲出現。一想到李菲,想轉身問問劉隋,不過我心中太亂,沒功夫理會李菲,於是轉身離開了劉隋的屋子。


    接著,我去了警局,想拜托張遠中和劉丹動用警力幫我找出那個人來。而聽了我的敘述之後,兩人也聽出,我此刻無比的急切,於是一口氣答應了。而我要做的,便是畫出那個女人的大致肖像。


    我繪畫不好,一般畫點動物什麽的,都能畫出四不像來。可是這一刻,當我畫這個老女人的時候,居然畫的異常的順利,而且異常的像。


    在畫的時候,我隻感覺女人的臉,就印在了紙上,然後我就順著她的臉,很是輕鬆的就在紙上畫出了她的肖像。


    可是,我畫完那張臉的輪廓,再畫出眼睛鼻子,沒來得及畫皺紋和白發的時候。


    突然,我的手一僵,手裏的鉛筆直接斷成了兩截。


    盯著紙上畫出的肖像來,我腦子裏麵忽然哄哄亂響了起來。我終於知道,我看到那個老女人的時候,為什麽會覺得眼熟了。


    因為我發現,這個老女人在除去臉上的皺紋之後,居然跟一個人長得很像。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不隻是像,而且是像到了極點。像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程度?


    如果在我臉上貼上皺紋,再將頭發染白,幾乎就跟那個老女人一模一樣了。


    在這瞬間,我的心狠狠一顫,雙手也跟著一抖。


    我從來沒想過事情會這麽戲劇化,這老女人長得不像別人,居然偏偏長得像我。如果隻是一點點像還好,偏偏像到了這種程度。


    當我畫出這張肖像的時候,張遠中和劉丹兩人也在旁邊愣了一下,接著紛紛抬起頭來看我。眼神,是那般的古怪。


    劉丹抬起手來指著我:“你.”


    我一把將肖像塞到他的手裏:“我要找的就是這個人,拜托了。”


    劉丹又指著手上的畫像說:“我.”


    我沒有理會他們,當我從警局走出去的時候,我發現劉丹和張遠中兩人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不隻是他們,他們身後那些警察湊上頭來瞧了一眼,也紛紛看向我,滿臉的驚訝。


    走出警局以後,我心裏淩亂不堪。總感覺,自己好像被世界給拋棄了。看著街道上走過的形形色色的人,我感覺整個世界都亂作了一團。


    我心裏頭想起一個聲音來,我自己的聲音:“李曦啊李曦,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沒有人能夠幫你,隻有你自己。”


    是啊,隻能靠自己。現在,我已經無法相信任何一個人了。


    當我念到起這句話的時候,一撒腿就朝著學校的方向跑去。結果在半路上,我看到一輛翻掉的車。


    這車翻的很詭異,我僅僅看了一眼,就看出有問題。因為在車子的一隻輪胎上,我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符咒。而這兩車子,更是以讓人驚悚的方式,撞到了一麵牆上。


    為什麽說驚悚,因為車身幾乎完好,而車頭卻直接撞扁了。車子裏頭,坐著兩個人,均瞪大一雙血紅的眼睛,將臉貼在玻璃窗上。


    看到這輛車,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在我心裏蔓延開來。


    沒有理會,我繼續朝前跑。跑了沒多大一會的功夫,又看到路邊圍了一夥人。其中有幾個警察,有一個警察我認識。看到這警察,我走了過去,探頭朝人群中瞧了一眼,接著詢問怎麽回事。


    這警察滿臉疑惑的衝我搖頭:“死人了,最近幾天來,附近死了不少人了。”


    我愣了愣,讓他詳細說。這警察又歎了口氣說:“要隻是死人還好,最近死的這些人,死的都很奇怪。而且,最古怪的是,死的這些人,根本沒法查。”


    我說:“什麽意思?”


    他搖了搖頭,輕聲在我耳邊說:“死的這些人,死的都不正常,聽內行人士說,這些人都是玄門高人弄死的,讓我們有多遠走多遠,千萬不要管。”


    說完這句話,這警察仿似後怕一樣,又左右看了兩眼,這才鑽進人堆裏。我也沉默的朝人群的方向瞧了一眼,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玄門高人?


    眼見著那警察消失,我也轉身離開了人群,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此刻,我已經明顯感覺到了,附近一帶開始不太平了。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這些玄門人士均不是普通人,每個人都心高氣傲。雖然大家夥心裏都清楚,玄門人士並不是好身份。這玩意是跟死人打交道的。


    但是每一個玄門人士,心裏頭卻又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於是乎,這些人集中的地方,必然會發生廝殺。而且,這是高於普通人的廝殺,連警察也不敢管。


    我回到學校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學校一如既往,寧靜祥和,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可是我分明在這寧靜之中,感到了一股殺氣。


    並且,我感覺這股殺氣,在離我越來越近。我猛的一轉頭,看到一個小孩朝我跑了過來。這小孩我認識,是外麵餐館某位餐館老板的兒子。


    眼看著小孩跑向我,我有些不解。不久,小孩跑到我麵前,終於停住了,攤開手,交給我一根蠟燭。


    接著,小孩轉身就跑。


    我一把將小孩抓住,對他說:“你給哥哥蠟燭幹什麽?”


    小孩說:“有人讓我把蠟燭交給你,說晚上你把蠟燭點上,就會有人來找你。”


    我說:“是誰讓你給我蠟燭的?”


    小孩拚了命的搖頭,說不知道,然後掙開我的手跑了。我不解的低頭看向手中的蠟燭,眼睛又朝著四周看去。


    蠟燭,什麽意思?


    沉思了一陣,仍舊想不出結果來,我便將蠟燭收起,轉身朝廢棄教學樓的方向走去。到了劉隋的廢棄小屋前,劉隋卻不在。


    我於是覺得心中頓時湧出一股荒涼,轉身去了一趟宿舍,發現李響他們居然也不在,我便背上背包一個人在校園裏走了起來。走了一陣,到了湖邊。坐在長椅上,忽然想起許多人來。


    猛然間,感覺有些世態炎涼。這才多久一點時間啊,居然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那些匪夷所思的,我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統統都發生了。


    我想起自己進校時的樣子,剛進校時,我就是一個普通大一學生。站在人群中,拿著放大鏡也未必能找得出我來。


    我又想到了程可嫣,那時候的程可嫣隻是一個老師,那時候的我不會想到狐狸精這些玩意。而現在的程可嫣,卻變成了一隻鬼。


    然而想到這些的時候,我緊緊的握緊了拳頭。事情已經發生,便無法改變。我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了,不止不是普通人。而且,現在的我仍舊處在危險的境地,一步走錯,就會喪命。


    而我,靠不了任何人,隻能靠自己。我忽然握緊了拳頭,變強。變得像劉隋一般的冷漠,冷血無情。


    不知不覺中,天黑了下來。我仍舊坐在湖邊,沒動。這時候我想抽支煙,卻發現沒帶煙,反倒是帶了個打火機。


    我又摸了摸,摸到了那支蠟燭。我想起了白天小孩對我說的話,又見四周已經黑了下來,便掏出蠟燭用火機點上。


    這會,湖邊風很大,吹的嗚嗚作響。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我將蠟燭點燃的時候,那風無論怎麽吹,燭光居然搖也不搖。而更加詭異的是,這燭光居然不朝四周照去,而是照出了一條線。


    分明是蠟燭,點燃以後卻跟手電筒一般,光線照向我的身後。我轉頭看去,隻見光線照到的地方,正有一些身穿白衣服的人,慢慢的飄來飄去。


    而就在這時,我看到身後的操場上冒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手裏提著一盞燈籠,遠遠地,我就看到那盞燈籠裏的光,跟我點燃的這根蠟燭光極其相似。


    在燈籠光照射下,我遠遠的便認出了這個人。這個人,正是那個害死了我爺爺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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