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陰兵?陰兵,莫不就是劉隋的父親?


    回到楚格的身邊去?似乎,他也曾對我說過同樣的話。我猛的一驚,看向門外騎走自行車的人。心裏頭忽然有些激動了起來。


    “那個女人知道楚格在哪?”


    劉隋搖頭:“興許是吧,她告訴我,那個陰兵已經找到了楚格的位置,所以讓她來送信。”


    我更加激動了:“那個女人是誰,我上哪裏去找她?”


    劉隋臉色一沉:“你找她幹什麽?”


    我對劉隋說:“因為,我也在找這個叫做楚格的人。”


    隨後,我將李菲出現在湖邊的事情告訴了劉隋。劉隋這人平日裏一副冷漠的樣子,而他在聽我說這話的時候,那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天現異象?玄清大師已經圓寂?李菲出現了?讓你去找楚格?”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劉隋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極其的怪異。


    我默默的看著他,重重點頭。而劉隋眉頭鎖得更緊,又走到屋門口去瞧了一眼:“李菲真的是說,讓你去找楚格嗎?”


    我點頭,沉默。劉隋又說:“那你去吧,我也覺得,楚格應該能夠幫你,沒有人比我更加的了解他。”


    說這話時,劉隋又在歎氣:“不過,你不要告訴他,我的事情,我不會再見他,永遠也不會。”


    “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這句話不是我說的,而是金源說的。


    劉隋看了一眼金源,不停的搖著頭,又指著屋外對我說:“趕緊去追吧,興許還能追得上剛剛那個人。”


    說完,劉隋回到座位上,不再說話。我看得出,劉隋說的是真的。他跟這個叫做楚格的人,必然有著非同一般的恩怨。否則,為什麽打死不相見?


    而我看到他這樣,我又忍不住將上次迷霧鬼林裏的事情說了出來。那迷霧鬼林,正是我去尋找千年僵屍的地方。


    在那裏,我遇到了劉隋的父親,他的父親由一個判官,變為了一個陰兵頭領。在那裏,他告訴我劉隋是他兒子,他叫做劉老漢。


    當劉隋聽完以後,整張臉已經徹底的變了樣,變得極其的痛苦。這家夥,居然落了幾滴眼淚:“迷霧鬼林在哪?帶我去。”


    劉隋的聲音,極其的沉痛。


    我搖了搖頭,在一張紙上寫出了喪魂坡的地址。迷霧鬼林在哪,我也不知道,不過去找活嬰老鬼,就能找到迷霧鬼林。


    當我將地址交給劉隋的刹那,我抓起紙張就跑出了屋子,那金源也跟著跑了上去。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一陣搖頭。


    許久,他們消失在了黑夜中,我這才一手將劉隋的屋門關上,走了出去。其實,我對劉隋還隱瞞了一些事情沒有說,那便是李菲提到的,我的前世。所有的事情,我都告訴了他們,唯獨這兩個字沒有告訴。


    關上門以後,我開始朝著自行車騎走的方向狂奔了起來。一陣狂奔之後,我跑出了學校。此刻,那自行車已經一丁點痕跡都沒有了。


    不過,我隱約可以看到,自行車騎過水塘,而在水泥地上留下的車轍。我運氣不錯,前兩天剛下了那場暴雨,這地上到處都是水塘。


    我於是跟著這些車轍,一路朝前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跑的離城市越來越遠了。而且這附近,居然沒有水泥地,全部變成了泥土路,濕噠噠的泥土。


    泥土路就不是那麽好走了,我才走了沒幾步,就感覺腳重了好幾倍,有些不太走得動。這條泥土路,一直向著山中蔓延。我一看就明白,看樣子,這騎車人,八成住在鄉村。


    我繼續加快速度,拚盡全力。


    連著跑了好長一段距離,終於遠遠的看到一個掩藏在黑暗中的小村落。此刻,村子一片死寂。而在這時,我忽然停住了。


    因為我看到,在通往村子的那條大路上,居然有幾個人把路給攔住了。夜色太黑,隻能隱約看到,這三個人是站在那條路上,似乎就是直挺挺的站著,不動也不說話。


    給人的感覺,很像是稻草人。


    但是,我心裏頭還是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我頓了一下,這才繼續往前走。


    離村子越來越近了,腳下除了那條大路以外,兩邊都是一片漆黑。那三個攔在大路上的人,就站在村子的前麵,一個人站在中間,兩個人分別站在道路的兩邊。


    而此刻,我看得十分的清楚,這三個人分明不是什麽稻草人,而是三個真人。隻是這三個人都極其的奇怪,除了直挺挺站立的姿勢奇怪以外,三個人都低著頭,將腦袋埋在*口。


    三個人此刻,都背對著我站著,然而僅僅看到他們的後背,我便已經分辨出他們是什麽了。


    不可能是活人,這大半夜的,除非他們有病,才跑到這條路上來攔著。


    三鬼攔路?


    這鬼攔路,明顯是大忌。所謂鬼攔路,便是鬼攔了活人的路,不準活人通過。若是活人強行通過,必然會倒黴運,甚至於因為氣運差而死於非命。有時,還會遇到鬼打牆等等一類詭異的事。


    有句老話說,夜路走多了,會撞鬼的。意思就是,會遇到鬼攔路。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那三個人忽然全部轉過頭來。跟我想象的差不多,三個人臉色十分的白,並且那表情說不出的冰冷。其實那不是冰冷,而是因為人死了,臉是僵硬的。並且,我看到,這三個人的眼睛裏都帶著血。


    不是眼睛帶著血,而像是眼睛被人給挖了。


    就在三個人轉過頭來的同時,這三個人忽然發出了一陣陰冷而恐怖的說話聲:“老妖婆是個鬼,快走。”


    聽到他們的聲音,我的心猛的一沉。而在這時,這三個人都將手抬了起來,一邊喊:“老妖婆是個鬼,快走。”


    一邊,三個人都在不停的對我揮手。


    看到他們的樣子,我也覺得十分的詭異,但更多的是疑惑?這什麽情況?莫非這三隻鬼攔路,是在幫人不成?


    從他們的話裏,我聽出來,必然是再往前走,會遇到什麽東西。估計,就是這個叫做老妖婆的東西。而遇到老妖婆,就會有危險。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三個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雖然我心知,這三鬼是在助人,不過我此刻沒功夫理會他們,隻能說聲謝謝。


    快進村的時候,天差不多已經有些亮了,這時候,我看到村子前頭有棵大樹,樹下放著一個石桌,而那石桌上,正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同樣背對著我。


    我沒有多想,直接走到他身後,問了聲這個村子裏,是不是有個騎自行車的女人。


    然後這個人猛的回過頭來,對我說那個騎自行車的女人就是老妖婆。


    當這個人轉過頭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人居然也不是活人。而我聽到那個騎自行車的女人,正是老妖婆的時候,心中頓時又是一陣愕然。


    坐在石桌上這人,是個老頭,看模樣很是慈祥,應該是壽終正寢自然死亡的。在回答了我的問題之後,這老頭忽然死勁了搖了搖頭:“快走吧,小夥子,不要靠近那個老妖婆。”


    我有些發愣:“這老妖婆究竟是什麽人?”


    老頭用那嘶啞而恐怖的聲音對我說:“這老妖婆是我們村的寡婦,早年間死了丈夫。她有個兒子,估計也跟你差不多大。前幾年,她的兒子在城裏被人給弄死了,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於是這老妖婆在給他兒子下葬以後,整個人性情大變。”


    老頭接著說:“她不知道去哪裏學的妖法,搞得她那屋裏頭是鬼氣森森,陰風陣陣。現在整個村子的人,是見了她就逃,連鬼見了她都逃。”


    我聽出了個大概,於是對老頭說了聲謝謝,起身準備朝村子裏走。老頭在我身後喊了一聲:“小夥子,你還是趕緊走吧。”


    我轉頭對他說了聲謝謝,便不再理會。那老頭,則在我身後不停的歎氣。


    我走進村子以後,天仍舊沒有大亮,隻有些微微亮了。而走進了村子裏,我一眼就感到某個方向傳來一大股陰氣。不用別人帶路,我直接就找到了老妖婆的住處。


    我朝著陰氣傳來的方向走了起來,不多一會,我看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院落。而那院落之中,正擺放著那輛古董般老舊的自行車。


    突然,我看到那院落裏站著兩匹馬。我心中猛地一驚,因為那兩匹馬居然死死的瞪著我,而我分明看到,這兩匹馬的眼睛,透著一股怨恨和惡毒。


    這樣的眼神,我居然在馬的眼睛裏麵看到,整個人都有些震驚了。


    看到這匹馬的瞬間,我明顯感覺到老妖婆這間屋子實在是詭異的厲害。看樣子,這老妖婆不好接近啊。不知道,能不能從她嘴裏問出楚格的消息。


    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天漸漸的就亮了。而院落裏頭,那兩匹馬緩緩的走到了院子的角落裏。一邊走動,兩隻眼睛仍舊盯著我不放,盯得我心裏頭騰出一股寒氣來。


    眼見兩匹馬走開,我鬆了一口氣,於是死勁的敲起了門:“有人嗎,有人嗎?”


    院子外頭,有一扇鐵門,鐵門被從裏麵鎖死了。我連著敲了十來分鍾,那屋子裏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然而我正準備再敲,屋門忽然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女人,看不出年紀,因為她看上去實在是太老了,但是看走路的身形,給人的感覺又最多四十來歲。


    女人頭發亂糟糟的,那雙眼睛如同鷹眼般銳利狠毒。她一路衝到鐵門前,死死的盯著我。


    在看到她的瞬間,我的心一沉,這就是老妖婆?


    這時候,她用一個無比蒼老的聲音冷冷的說:“你是什麽人?”


    我說:“別管我是誰,我找你有點事。”


    老妖婆忽然搖頭:“不,我知道你是誰,你晚上再來吧,我帶你去。”


    我聽到她這話,不由得一愣,她怎麽知道我是誰?而這時,老妖婆轉過身就朝著屋裏走去。我看著她的背影,喊了兩聲,她停也沒停。


    就在這時,我感到身後傳來一股冰冷感,一回頭,發現有個老奶奶遠遠的看著我。我於是愣了愣神,不解的朝著這個老奶奶走去。


    一直走到老奶奶麵前,老奶奶忽然指著老妖婆的屋子說:“小夥子,你最好離她遠點,小心丟了性命。”


    說完這句話,老奶奶轉身就走。我看著她的背影,沉默。怎麽感覺,這個村子裏的人,個個都奇奇怪怪的呢?


    我沒有離開村子,而是來到了村口的大樹下,默默的坐在石桌上等待著。時間一晃,一天過去了,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整個村子看上去再次變得陰森。


    我在這時站了起來,走向了老妖婆那間屋子。而此刻,我心中無比的急切。因為我腦子裏麵,又想起了玄清大師的話來:“一個月,就剩一個月。”


    今天在這裏,足足耽擱了一整天了。


    我焦急的走到了老妖婆的屋子,那老妖婆的屋子黑乎乎的,居然不開燈。而此刻,當我來到鐵門前的時候,隻見黑乎乎院子裏麵,那老妖婆正不停的撫摸著那兩匹馬,手裏提著一個桶,似乎在喂食。


    我於是衝著她大喊了一聲,那老妖婆轉頭看了我一眼,夜太黑,看不見她的臉。


    她站了起來,走向鐵門,輕輕把鐵門打開了,對我說:“先進來吧,等我把兩個畜生喂飽再說。”


    我於是走進了鐵門,剛走進去,便聞到了一股子惡臭。而我的身後,我居然聽到老妖婆把鐵門給鎖了起來。我不由得一愣,猛的一回頭:“你幹什麽”


    老妖婆說:“別緊張,我擔心畜生會跑而已。”


    很合理,我聽後點了點頭。


    這時候,老妖婆將鐵桶提了起來,又走到兩匹馬的麵前。忽然,他在那鐵桶裏麵一撈,我居然聽到了嘩啦啦的聲響。


    我猛的就是一愣,這鐵桶裏裝著什麽?怎麽還會有水聲?


    忽然,老妖婆的手從鐵桶裏麵收了回來,我看到其中居然撈出來一隻白森森的人手。接著,老妖婆將那隻人手往兩匹馬一扔。結果,這兩匹馬張嘴就將人手含在嘴裏。


    我瞬間明白了,難怪兩匹馬眼神會那般的惡毒,原來是吃死人肉的,他們是在盯著我身上的肉啊。不知道這老妖婆用了什麽妖法,居然能讓馬吃肉?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老妖婆又說要澆花。接著,他提著鐵桶朝旁邊的花壇走去,將那些血淋在了花上。我看向那些花,隻見花長得無比的妖豔,顏色很像人的皮膚。


    澆完花以後,老妖婆對我說:“來,進屋吧,我來告訴你答案。”


    說完,她緩緩的朝著屋裏頭走去,捅隨手扔到了一邊。在這瞬間,我忽然死死的握緊了拳頭,這老妖婆有問題,有大問題。


    但是我沒有退縮,還是走進了屋裏。而就在我走進屋裏的瞬間,那老妖婆忽然嚎叫了一聲,無比瘋狂的撲向了我:“真是天助我也,我居然不費吹灰之力,你就落到了我的手上。”


    然而當她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又慘叫了一聲。因為,我早已經將古劍掏出,一劍擋住她的手,一腳踹到了她*口的位置。她的手上,正抓著一隻小蟲,拇指粗細,小蟲在蠕動。


    一腳被我踢開之後,她直接落到了一張桌子上,將桌子摔碎,渾身抽搐。我在這時提著古劍,一步步走近。走到她麵前,我惡狠狠的用劍指著她的鼻子:“我僅僅隻是來向你問個事而已,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我?”


    老妖婆極其痛苦的說:“都怪我一時貪心,起了歹心,求求你放我一命。”


    “一時貪心?”


    老妖婆又說:“白天的時候,我就認出你是誰了,都怪我,都怪我。當年因為兒子的死,我才走上了玄門這條路,而走上了玄門這條路以後,自己卻又變得貪得無厭,嗜血成性。”


    我愣了愣:“一時貪心是什麽意思?”


    老妖婆說:“你不能怪我,若是其他玄門中人認出你來,也必定想辦法害你。”


    我越聽越覺得疑惑:“你到底在說什麽?”


    當我說出這句話之後,老妖婆臉色忽的一邊,變得極其的怪異、疑惑、驚訝。忽然,她死勁的搖了搖頭說沒什麽。而我越聽,越覺得不對頭了,她說白天的時候就已經認出我來,而我跟她分明沒有見過。


    要說見過,就是在劉隋屋門前那一次,可是那時候我們擦肩而過,根本就沒注意對方。


    然後她又說害我,是因為貪心。而且說,是在白天才認出我來的。也就是說,她之前並沒有打算害我,是在白天見了我之後,才臨時準備害我的?


    我想到這裏,不由得看向我自己,莫非是我身上有什麽問題不成?


    我忽然又皺起眉頭說:“你知道我是誰?”


    老妖婆搖頭說不知道,我聽了之後再次一愣,這家夥剛剛還說知道,現在又說不知道?我有點火了,直接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老妖婆在這時大哭了起來:“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有什麽事,盡管說,我馬上告訴你。”


    聽了她的話,我冷靜了一些,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對了,楚格。


    我馬上又說:“你知道楚格在哪裏?”


    老妖婆微微皺了皺眉頭,念起了楚格兩個字,馬上又說:“知道,知道。我上次惹到了一個陰兵,他答應放我一馬,但是讓我帶信給一個叫劉隋的人,說楚格出現了。”


    我說在哪,老妖婆馬上坐了起來,在紙上寫下一個地址。然而這地址並不具體,隻寫著某某市,連街道都沒有寫出來。我看到這地址,差點直接爆炸:“你耍我?”


    老妖婆忙說冤枉,說陰兵給她的地址就是這個,隻說楚格出現在那個市,並沒有給出具體的地址。而我盯著這張紙條,心猛的又是一沉。然後我用劍指著老妖婆的鼻子,讓她等著,我回來再收拾她。


    說完,我撒腿就跑出村子,一路朝著從城裏趕去。這個地址不是別的地方,恰好就是我們學校旁邊的城市,居然有這種巧合的事?


    跑了不久,我再次來到遇到三鬼攔路的地方。而當我再次跑到這裏的時候,那三隻鬼居然再次出現了,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大路上。


    看到他們,我心中有些疑惑。這三鬼之前提醒我說老妖婆是個鬼,分明就是在提醒我有人要害我。鬼跟人不同,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我。


    莫非,是有人在暗中幫我不成?有人在這裏放了三隻鬼?


    沉思間,我已經跑到三鬼的麵前。此時此刻,這三鬼雙眼流血,仍舊站著不動。而我,一邊盯著他們,一邊從他們的麵前跑了過去。


    沒再繼續深入的想,我直接跑開了那段路。不多時,我回到了城裏。因為是深夜,街道上一片荒涼。風在街道上吹著,落葉在街道上刮過,發出沙沙聲。


    我心頭頓時一陣無力,這麽大一座城市,對於一座城市來說,一個人連螻蟻都算不上,那個叫楚格的人,又在什麽地方?


    最關鍵的是,我他麽就知道一個名字,連這個人長什麽樣,有什麽特征,一概不知。


    我忽然想到一個人,於是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我所想到的這個人,自然就是劉丹。劉丹認識楚格,並且還是個警察,沒有人比她更合適了。


    電話撥出以後,很久才接通。電話那頭,劉丹的聲音有些迷蒙。我慌慌張張的一通敘述之後,劉丹似乎都沒怎麽聽懂,而當我說到楚格兩個字,劉丹忽然就清醒了。


    並且,她的聲音變得比我還要急切,還帶著一絲悲痛:“楚格?”


    我說:“沒錯,就是楚格,他現在就在這裏。”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想起了曾經在醫院裏發生的一幕幕。劉丹讓我要了她,原因是她想忘記楚格。可想而知,她對楚格用情,不是一般的深。


    聽到她如此激動,我發現自己有些殘忍。她現在的生活很好,可是今晚上這個電話,必然將她的生活徹底打亂。於是乎,我有些不忍心了。


    但是我現在時間不多了,我必須找到楚格,已經管不了那麽多。電話裏說不清楚,我決定跟劉丹見個麵。這女警也是辣。當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全副式武裝,連槍都帶上了。


    接著,她一句話不說,帶著我朝著警局狂奔而去。進入警局之後,劉丹更是把我落在了一旁,自顧自的,開始不停的打電話,調人。短短半個小時,警局裏又出現了十來個警察。


    沒我什麽事,我於是躺在大廳的長椅上打起了瞌睡,睡得正沉,我忽然被人給拍醒了。沒等我徹底清醒呢,那人拉著我就朝外跑。我一看,正是劉丹。


    看到劉丹的樣子,我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上了警車,一路狂奔。這一路上,劉丹一句話也沒說。很快,車在城市中心的一個廣場停下。這廣場,我來過,以前還在這裏看過大媽們跳廣場舞。


    而此刻,劉丹死勁的拍打方向盤:“剛剛還在這呢,人呢?”


    我不由得一愣:“誰還在這?楚格?”


    劉丹變得極其的痛苦:“是他,我感覺到了,就是他。”


    就在劉丹說話間,我忽然感到廣場某個角落裏,傳來了一陣心悸感。猛地轉頭一看,隻見那邊的天空中,居然漫天的血紅血紅的東西,漂浮在空中,像是什麽東西的眼睛。


    我正愣神,那些紅色的東西全部從黑暗中飄了出來。我這才看清楚,居然是無數的蝙蝠,數量太驚人了,黑壓壓的一片。


    而在這群蝙蝠之中,居然有個外國人。


    我心裏咯噔一聲:“這莫非是外國的吸血鬼?”


    而就在吸血鬼出現的刹那,廣場中忽然又出現了一個外國人,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這是,西方的伏魔人?


    與此同時,劉丹忽然死勁的拍打了我一下:“他來了,是楚格,絕對是他。”


    我再往廣場四周一看,看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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