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以後,蠟人張跳到了墳地外圍,冷冷盯著我,眼神凶狠。我也朝他看去,然後一愣。我看到,蠟人張的身後還有一個人。


    還沒等我醒過神來呢,蠟人張身後那個人忽的一下子衝了上來,狠狠朝蠟人張撲去。而在那瞬間,蠟人張嘴裏發出一陣驚呼聲。


    顯然,蠟人張沒有料到自己身後有個人。


    白霧越來越大了,我看到蠟人張跟那個人扭打在了一起,身影越來越模糊。而就在這時,我聽到那個撲向蠟人張的人說話了:“就是你在助那隻吸血鬼?”


    這個人說的中文,但是極不流暢。顯然,又是一個外國人。這個人說完話以後,蠟人張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你是什麽人?要交手也自報名號。”


    那人冷笑了起來:“我是什麽人不重要,你幫了那吸血鬼,卻害慘了我們,我隻好要了你的命。”


    看情況,這個人應該是跟吸血鬼作對的。由於蠟人張幫了吸血鬼,所以吸血鬼就越來越強大,對方這才來找蠟人張的岔。看樣子,壞事當真是不能做,做了就會惹麻煩上身。自然,我除外。


    那人說出這句話以後,我聽到蠟人張也冷笑起來:“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真當我蠟人張是雞?人人可以宰殺?”


    蠟人張說完這句話,透過白霧,我看到一團火光。顯然,蠟人張已經出手。


    而在蠟人張的對麵,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忽然大叫了一聲,撒腿就跑了。我愣了愣,有些驚住。


    那蠟人張則是聲聲冷笑了起來:“什麽膽小如鼠的玩意?”


    看到那人逃走,我也是盯著那個方向半響。尼瑪,那個人是來搞笑的嗎?都還沒開打呢,直接就被嚇走了。我這心裏頭,頓時一陣操蛋。


    旋即我不再理會蠟人張,而是小心的朝四周的白霧看去。此刻,四周的白霧之中,那些蠟燭仍舊在燃燒著。而在這些白霧之中,正走著一些人。這些人就好像迷路了,在蠟燭之間來回的走動著,若隱若現的。


    四周除了多出這些鬼魂來以外,看上去其實非常的平靜。但是我顯然感覺到,這四周處處透著一股殺機。


    七殺陣嗎?


    我開始朝前走動了起來,剛走動了幾步,我停住了腳。因為在我的前麵出現了一隻蟾蜍,這隻蟾蜍剛一蹦起來,還沒落地,直接就在半空中化作了一尊蟾蜍蠟像。我驚的一下縮回身子。


    就在這時,墳地外頭傳來了蠟人張的聲音:“你小子最好是快些,這些蠟燭如果燃完,你會更加的危險。”


    我看向了蠟人張的方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我沒有理會他,而是再次仔細的在地上巡視了起來。這些蠟燭,表麵上擺放的很沒規則,但實際上,所有的蠟燭都是按照特殊的陣法排列著的。


    這些蠟燭在燃燒的時候,蠟液緩緩的從蠟燭上流下,然後到了地上,居然浸入了地裏麵。連同四周的那些草,也漸漸的浮上一層白霜。


    我朝四周看去,我幾乎已經被這些沾滿白霜的草徹底的圍住,根本沒有出路。心不由得一沉,那所謂的唯一生路在哪裏?該不會,這蠟人張是在騙我。七殺陣八個門分明全是死門,沒有一個生門。


    想到此處,我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又轉頭朝蠟人張的方向看去。墳地外頭,蠟人張就坐在那裏,似乎在等我出去。他也不急,就在那裏坐著默默的看著我。


    我不由得一咬牙,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然而,我剛收回目光,忽然聽到了蠟人張的慘叫聲。猛的一回頭,發現蠟人張正捂住自己的脖子,死勁的在地上掙紮。我不由得一愣,朝他的方向走了幾步。


    近了一些,我看的清楚點。此刻,蠟人張脖子上正嘩啦啦的不停冒血,他那張臉已經徹底的猙獰了。我徹底驚呆了,這什麽情況?


    忽然,蠟人張掙紮的越來越劇烈。然後,他的脖子上忽然冒出差不多一碗的血。再接著,蠟人張嚎叫了一聲:“殺了我,快殺了我。”


    再然後,一副詭異的畫麵出現了。蠟人張的腦袋,居然直接滾落到了地上。但是他沒死,因為他腦袋上還連著呼吸道以及血管。而那些呼吸道以及血管,居然連帶著內髒,一起從*裏麵拔了出來。


    蠟人張在這時仍舊在嚎叫:“是剛剛那個人,是他害了我,那是個降頭師。”


    剛剛那個人?我猛的就想起剛剛跟蠟人張扭打在一起的人,心猛的就是一沉。真是沒有想到啊,居然還有這麽一出,瞬間感覺一陣後怕。


    顯然,剛剛出現那個人,絕對是個降頭師中的高手。他居然能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對蠟人張出手,出手之後神不知鬼不覺,人已經跑開了,蠟人張才突然出事。


    於是,我瞬間替蠟人張感到一陣悲哀。作惡事,沒有好報,這也算是他自取滅亡。


    我對著蠟人張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而在這時,蠟人張再次對著我使勁的嚎叫:“求求你,殺了我,我好難受,好難受。”


    我看了一眼蠟人張:“好,你告訴我哪一條是生門,我馬上出去幫你。”


    蠟人張大聲吼叫了起來:“根本沒有生門,根本沒有生門。”


    旋即,蠟人張的腦袋在地上左左右右死勁的滾了起來。最後,他的腦袋沿著斜坡,緩緩的滾落到了他自己布下的陣法裏。在蠟人張的臉上,我看到極其痛苦的表情,那是一種渴望死亡的表情。


    然而,剛滾落出一點點距離。蠟人張的腦袋忽然停住,因為他脖子上的血管以及食道等東西,猛然間將他的脖子給拉住了。


    蠟人張露出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淒慘的嚎叫了起來。


    我看出,他真的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卻不可以。同樣的,看到他這副模樣,我頭皮也是麻了一陣。然而就在這時,黑暗中又走出一個人來。緩緩地,慢慢的朝著蠟人張走了過來。


    終於,他在蠟人張的麵前停下了,冷漠的看著蠟人張。然後,他一伸手抓住了蠟人張的頭發,直接將蠟人張的腦袋狠狠一扯。


    頓時,蠟人張的嘴裏,發出一陣令人心驚肉跳,頭皮發麻的淒慘叫聲。而蠟人張連接腦袋的血管以及食道,全部被扯斷。


    再接著,那人將蠟人張的人頭朝我扔了過來。


    蠟人張的腦袋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隨後便落到了我身前的草叢中,順著斜坡滾落。而在他的腦袋落在草叢中的瞬間,蠟人張的腦袋直接化作了一尊蠟像人頭。


    這人頭,接著順著斜坡滾落到了我的腳旁。正好麵朝著我,那張臉扭曲的表情已經凝固,雙眼死死的將我瞪著。


    我就這麽看著蠟人張已經變成蠟像的腦袋,心裏頭騰出一股無邊的怒火出來。而在這時,站在墳地之外的那個人忽然冷笑了一聲,對我說:“用你們東方人的話說,這叫死有餘辜。小子,我幫你報仇了,你應該感謝我。”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徹底的被這股怒火淹沒了。這蠟人張雖然該死,但是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還輪不到別人來插手。況且,還是個外國人?


    真的當我們東方無人了?


    當我想到此處的時候,拳頭差點捏出血來。不過我冷靜了下來,對方不簡單,沒那麽好對付,必須謹慎。我於是抬起頭對他說:“是嗎?”


    他衝我冷笑:“當然啊,他不是害了你嗎?我現在幫你報仇了,你為什麽不感謝我?”


    我說:“那我需要怎麽感謝你呢?”


    他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算了,小事一樁而已。本人向來大度,你就不需要謝我了,再見。”


    我在這時衝他大吼一聲:“跑到我們這裏來胡亂殺戮,他麽的還讓我謝你?你欺我東方無人?”


    我接著又看向蠟人張,心中閃過一絲悲涼。我的腦海裏麵,想起了和蠟人張曾經的事。在張大師的道館裏,蠟人張居然對自己使用了蠟人術,以此放在保全自己的性命。


    我又想起了蠟像館,蠟人張對自己使用了傀儡術,並扛著我一路來到了張大師所在的村子。


    一幕一幕的畫麵,在我腦海裏閃過。我的心,頓時感到了一陣疼痛。蠟人張雖然終歸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他並沒有對我做過太出格的惡事。除了現在以及之前將我變成了蠟人。


    但是,即便是那幾次,他也沒有傷及我的性命。而且在蠟像館裏,他對自己使用傀儡術以後,居然還將我扛了出來。如果不是他,我興許還待在那蠟像館之中,興許已經死了。


    想到這,我心中變得一片泥濘。一股怒火,在我的心裏騰了出來。


    這蠟人張是害了我,可是他也幫過我。我並沒有想要他的命,最多隻是收拾他一頓而已。而那個降頭師,竟然如此的囂張,來我們這裏大開殺戒,全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他才該死,他才是最該死的。


    想到此處,我咬緊了牙關,對蠟人張說:“你命該如此,平日裏做多了惡事,活到今天才死,已經值了。安心的走吧,那個人交個我。”


    說話間,我在地上挖了個坑,然後將蠟人張的頭放了進去。接著我蓋上了土,默默的站起身來。


    我看向四周,心裏頭頓時又是一陣操蛋。這蠟人張死就死吧,還搞個什麽七殺陣把我困住。而且,在死之前他還告訴我,所謂的七殺門全部都是死門,這家夥擺明是在玩我,死都死了還要玩我。


    不過抱怨也沒用,我開始仔細的打量起來,尋找出去的方法。然而當我朝四周看去的時候,心中立馬就判定,要想從這裏走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隻見四周的草地,已經徹底的被白霜覆蓋,白花花的。


    而且,這些草地很寬很寬,即便讓一隻袋鼠來跳,也萬萬不可能跳的過去。


    我心中奔騰起一萬個草泥馬,突然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想扔。然後就在這瞬間,我腦子裏靈光一閃。


    蠟燭不是可以燃燒嗎?隻要有燈芯,就可以燃燒。


    想到此處,我忽的將石頭砸向不遠處一根還在燃燒著的蠟燭。然後,這蠟燭便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這瞬間,被蠟燭所沾到的那片草地,開始慢慢的著火,接著變成大火。轉眼之間,四周的草地全部燃燒了起來。


    我心中一喜,真的可以。可是在這時,由於火勢太大,我發現不妙的事情發生了。太熱了,實在是太熱了。


    不隻是熱,而且是熱到感覺自己能生生被烤熟一般。


    我撲倒在了地上,親耳聽到自己頭發發出陣陣的滋滋聲,正在卷曲。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感覺自己好像被扔進了沸水裏麵,已經熟了。漸漸地,感覺稍微涼快了一些,火終於燒完。


    我爬了起來,試探性的往之前草地中走了一步。結果,真的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七殺陣已破。


    我於是不再遲疑,直接跑出了這片墳地。跑到蠟人張的屍身旁,看到他*的慘樣,我一陣心酸,於是又將他的*拖進了墳地裏,在埋他腦袋的位置挖了個坑,將他*和腦袋埋在一起。


    最後我作揖,插了三支香,燒了一點紙錢,轉身就跑。


    當我回到城裏的時候,天差不多已經亮了。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我感覺自己快要走不動路。


    剛回到城裏,我雙腿發軟,差點跌倒,懶得再回學校了,而是住進了一家旅館。


    躺在床上,感覺這一晚上就跟做夢一般。在這一刻,對我奶奶所說的那句話,我當真深有體會。玄門的水實在是太深了,深不見底。


    那個叫楚格的人,又究竟在什麽地方?


    我一覺睡到了下午,仍舊昏昏沉沉,起床吃了個飯,時間基本上就已經到了晚上了。我感覺自己這幾天來,簡直是日夜顛倒了。


    晚飯過後,我感到一陣迷茫,便在街道上散起了步。離玄清大師圓寂,已經過去好幾天的時間了。離我奶奶去世,更是過去了十來天。


    奶奶死前告訴我,一切都結束了。然而在這十來天的時間裏,卻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而且每一件事情,都是人萬萬也猜測不到的。


    這陣迷茫從心頭閃過以後,我立馬又握緊了拳頭,時間不多了。想到此處,我加快了步子,朝著吸血鬼所在的那座水泥廠趕去。


    然而,我還沒跑到那座水泥廠,半路上又出事了。我打死也沒有想到,蠟人張的人頭,居然又被人給挖了出來。


    在我跑向水泥廠的途中,遇到了一家蠟像館。運氣不好,在蠟像館前,剛好被人給撞了一下,停住了。然後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尊蠟像,居然安裝的是蠟人張的腦袋。


    那尊蠟像就擺放在蠟像館的門口,極其的醒目。蠟像的下半身,也是一個男人的樣子。唯獨那顆頭,被人給掉包了。


    而蠟人張的腦袋,就安裝在那尊蠟像上。給人的感覺,極其的不協調。但是,腦袋和*粘合的很好,如果不是因為我認識蠟人張,鐵定就以為那*就是蠟人張的*。


    看到這尊蠟像的時候,我愣了一下。就在這時,蠟像館裏走出一個工作人員。我急忙跑上去,一把將工作人員抓住,指著裝著蠟人張腦袋的那尊蠟像說:“這是怎麽回事?”


    工作人員是個年輕女人,被我一把抓住,她忽的就叫了一聲。頓時間,四周便圍來不少人,連同蠟像館裏,也走出一些比較強壯的男工作人員。


    而在這時,我看到她臉上一臉的茫然,顯然不知道什麽情況。我又指著蠟人張的蠟像,她仍舊搖頭,連同蠟像館裏那些男工作人員也搖頭說蠟像不是他們蠟像館的。


    我心不由得一沉,看樣子我離開以後,那個降頭師並沒有走。心裏止不住一陣操蛋了,這家夥挺陰啊。


    眼見他們紛紛搖頭,我也不再為難他們。而是對他們說:“給我好好保管這尊蠟像,記住,以後我會來取。”


    說完這句話,我鬆開女工作人員的手,然後離開了蠟像館。走了沒多遠,一回頭,看到他們已經戰戰兢兢的將蠟人張的蠟像抱進了屋子裏,我這才放下心來。


    此刻,我明顯感覺到了一陣危機感。


    而這其中,還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那個降頭師,在向我示威。八成,我說的那句話,被他給聽到了。


    看樣子,我又惹上事了。不過,我絕對不認為這是我主動惹上的,而是事惹上我的。


    而且,惹了便惹了,那人雖然厲害,難道我要做縮頭烏龜,怕了他不成?


    想到此處,我握緊了拳頭。接著,我繼續朝著水泥廠的方向趕去。時間已經不早了,水泥廠黑漆漆的,隻有非常暗淡的燈光在閃爍。


    這水泥廠,就好像是建了幾千年一樣,到處都是灰塵,一副古樸的感覺。我走到水泥廠的近前,一眼就看到其中正徘徊著不少的人。


    這吸血鬼,跟人一樣,是有組織紀律的。要想闖入他們的地盤,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情。我在水泥廠門口徘徊了一圈,發現這水泥廠的防衛簡直是無懈可擊,不由得狠狠一皺眉頭。


    硬闖,僅憑我一個人,是不可能的。在這一刻,我感到了一陣無力。


    然而就在這時,我靈光忽然一閃,忽然想到了玄門三寶的守護人。而想到這裏,我心中頓時一陣激動。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玄門三寶的守護人,靠著三寶,確實比我厲害的多。


    而且,他們手中的寶物,簡直可以震懾人心。


    是時候,讓這些西方人看一看我們東方的真正實力了。當我想到此處的時候,居然瞬間覺得玄門三寶的守護人,正是東方玄門的驕傲。


    在激動中,我撥打了劉紫靈的電話。我之所以會選擇劉紫靈的電話,而不打晟傑跟陳軒的電話,也是不由自主的。


    電話撥出去,接通了。從電話那頭,傳來劉紫靈的聲音。有些冷,不過我沒覺得冷,能聽到她的聲音,就感覺世界瞬間變得美好。


    在聽到她聲音的瞬間,我愣神了。良久,我驚醒了過來,忙說是我。劉紫靈一聽,問什麽事,我原本想說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嗎?但是我沒有說,而是將眼前的事說了出來。劉紫靈一聽,沉默了一會,最後讓我等著。


    掛斷電話以後,我整個人都虛脫了。感覺跟劉紫靈打這個電話,仿佛用盡了渾身力氣。


    總有種感覺,劉紫靈是不可侵犯的存在,連跟她說句話也必須得遠遠的。


    我大概在水泥廠旁邊等待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身後便走出來三個人。很遠的地方,我就感覺到了他們的氣息。是劉紫靈他們來了。


    走在最前麵的人,正是晟傑。我有點搞不懂,看情況,晟傑是他們三人中地位最高的人。我有點不明白了,這三個人之間,究竟有著一種什麽樣特殊的聯係?


    看著他們走來,我心中一陣激動,險些朝他們撲過去。他們三一直走到我麵前,才停下,然後默默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劉紫靈,然後朝身後的水泥廠指了一指。三個人還是一句話不說,轉身就朝著水泥廠門口的方向走去。此刻,我也走在他們身邊,已經將我那把古劍掏出。


    劉紫靈拿出了純陽劍,白色的,正嘶嘶的發出聲音。晟傑拿出誅煞筆,走動中閃爍著黑光。而陳軒拿出陰陽笛,滿臉的邪氣。


    我們一路走到了水泥廠門口,完全肆無忌憚的,一點也不躲閃。


    在我們走到了水泥廠門口的時候,水泥廠裏麵那些吸血鬼便已經發現了我們。然而,我們四個停也沒停,直接當那些吸血鬼不存在一般,仍舊不緊不慢的朝前走去。


    走動中,晟傑還問我:“你怎麽找到吸血鬼的窩點的?”


    我看了他一眼:“我遇到了西方的伏魔人,靠他們找到的。”


    晟傑點頭:“你奇遇可真是不少。”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吸血鬼衝我們大吼了起來,並衝了過來,足足二三十隻。看著這麽多吸血鬼衝進,我的心不禁一緊。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徹底的傻了。


    當那群吸血鬼跑近的時候,劉紫靈忽然握著純陽劍,猛的一劍揮下。就一劍,僅僅就一劍而已,那二十來隻吸血鬼,居然全部都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


    我看得有些傻眼,這些吸血鬼,在劉紫靈的麵前,居然跟雞仔一般的弱小,我於是徹底的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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